鸣远和天星向宇文善请安,二人见宇文善除双颊比以前微微瘦削外,并无其他任何病兆。只是原本阴沉的他,如今看来脸上又多了一层灰濛秘的色彩。而在不经意的一瞥下,那锐利的眼光背后,似乎隐藏着一把无形的利刃,正伺机而动。
鸣远和天星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可怕的眼光,两人不敢多看,立刻把眼光移开,心里也起了疑竇。
宇文善说:「你们一定是听说邹万荣病了,所以特意赶来看我是不是也病了?」他直截了当说中了两人的来意,令两人对密会的事由怀疑转成相信。
雷鸣远说:「这是其一。」两人毫不隐瞒的回答。
「看来你们对我还很孝顺。那么,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鸣远说:「下个月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我们听说您不想办寿宴,所以,想来和您讨论一下,是否就一家人简单的餐叙。」
「你们的心意我了解,好吧,就依你们的意思去办。」
天星说:「还有,关于邹万荣前天晚上突然傻了,接着就病了,我们曾听说…」
宇文善打断天星的话,说:「听说那天晚上原本是要赴穆奎侯的聚会,是吗?」
「是。」
「他们好意为我暖寿,被我拒绝了。所以,餐会临时取消。」
又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句号」,他二人无法依循着对话往下探出口风,只好照着路上预先模拟的情境之一往下走。
鸣远说:「爷爷,您对我们家人简单餐叙的地点有什么想法吗?」
「都行。自家人的聚会嘛,到茗茶馆也行。老了,吃不了多少东西,清淡就好。」
「是。」
宇文善突然关心起办餐叙的时间,问:「你们准备那天办?」
天星说:「我们今天是特地来请示爷爷,所以还没有想法。那么,提前在生日前一天办,好吗?」
宇文善说:「从兰儿上次和你父母闹僵到现在,我和卢老弟也好久没见面了。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和他们叙叙旧。我心急,就后天办吧。趁机也可见见我那五个外孙子女。」
鸣远说:「好,我这就去告诉爸妈,后天在茗餐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