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中两枪,并没有多影响他的速度,反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愈发有攻击性。还在挣扎反攻的人,无不感到心胆颤,到了最后,反而连开枪都不敢。
短短十分钟,整个寿宴,除了周砚征,全死光。
绕是周昊,见到血泊里仿佛到了极限的像把破风箱般喘息着的儿子,亦是头皮发麻。
直到送到手术台,周砚征拿枪的两只手还在颤抖。
别人以为他是连发开枪被后坐力伤到。
但不是。
他在兴奋。
周昊找了替罪羊为周砚征顶罪,他的儿子做得很干净,除了现场遗留血迹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去过。
这叫周昊又吃了一惊。
他儿子简直天生就是混黑的料子。
原本,他老婆不乐意周砚征继承他的事业,二人为此几多争吵,周砚征也向着他妈,除了因为身份特殊,学习了必要的防身术外,其他的,说什么也不参与,更是养成了世家贵公子的模样,叫他发愁。如今,他大感后继有人,死也瞑目。
可惜,周砚征这次仍然让他失望了。
他的叁观是他母亲一手塑造的,正直,善良,温和,对这个世界彬彬有礼。
他的骨血却在厮杀喋血中躁动,渴求,侵略,颠覆,在生死之间惊魂游走。
他被撕扯地看不清方向,整夜整夜失眠。
但最终,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占了上风。
周砚征去往母亲常去的寺庙,寻求一丝安宁。
她在那里修佛供养,为自己造孽无数的丈夫赎罪。
梵音阵阵,佛光之外,周砚征忽然体会到他母亲一次又一次,匍匐在地的心情。
那头野兽,也重新被他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