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夜开始,我只穿上黑衣,用金线描绘上白牡丹,因为她曾说过她喜欢白牡丹。
我天天熬製补身的药材,因为我知道,她怀孕了,我也知道她并不想要这孩子,但我还是希望她喝上一口。
一日復一日,她的肚子开始垄起,她也越来越消瘦,我还是燉补养身体的膳食给她,可是她还是拒绝他人递上了食物,连我煮的她也不愿意尝上一口,唯有萨冷带来的,她才会嚐上一口。
偶尔我会搂着她,到花园里赏花,我知道以前的她,是很喜欢花的,她就静謐的坐在我怀中,一动也不动,就像个安静的人偶。
我轻声的说:「花美吗?我记得你很喜欢花的,尤其是牡丹花,可惜我们国家太过严热,种不出麟龙国的牡丹花,若有机会,我想带你去麟龙国看看,听说那边的天气很好,人们安居乐业,可惜风暴就要来了。」就以你为中心。
那一夜,你跌坐在地板上,惨白着脸,摀着肚子,却笑得灿烂,我就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破碎瓷碗,我记得萨冷衝了进来,又冷着脸衝了出去,火光四起,尖叫声、求饶声,这些声音混杂再一起。
我抱起你,轻轻的擦去那些血污,为你换上雪白的衣裳,上头用金线描绘着白牡丹,抱起你,一步步往大殿前进,沿路尸横遍野,惨叫声四起,我还是拥着你踏过尸体一步步向前。
直到宫殿的大厅,他如战般佇立于此,我将你轻轻的放下,你困惑的看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萨冷那走,我手上还残留着,你那微凉的温度,我握起拳,看着他为你加冕,一步步踏过鲜血走上王位,士兵狂乱的嘶吼声,我隐入人群中,走回属于我的孤岛。
撒夏我仍然想问你,你是否会恨我,恨我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恨我的冷眼旁观?
还是你会谢谢我,谢谢我将我们的孩子毁去?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爱着你,那段时光对你来说是佔有,但我还是怀念那时候,我拥有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不吵了,我不吵你了,你就安静的睡吧!
是谁在哭泣,是谁在嘶吼,就像头失去挚爱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