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打给我干嘛?」
「咂咂,你是吃了炸药喔?」
「少废话,到底找我干嘛!」
「我们除了委託还会有其他交流吗?」
「所以内容是?」
「黄天豪你知道吧。」
「是那个被我杀死的卓星集团副理吧,怎么?」
「他有一个海外的小儿子,这次会回来参加他的丧礼,对方委託在他停留台湾的一个月内杀死他。」
「你知道我的杀人条件。」
「放心,我照片寄给你了。」
「照片?」
妮克丝冷不防地插上一句,对于为何她能听见对方的声音,歌利亚不想去知道,只是用眼叫她闭嘴。
「你身边有女人的声音!咂咂,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会玩女人了?」
歌利亚紧皱眉头,果然被他听见,哪怕声音不大,但是一个从杀手退休转行成经纪人的,之前的本能绝不会让他忽略各种极其细微的声响。
「吵死了,等看完照片我再给你回覆。」
「等……!」
不再理会对方,歌利亚直接掛掉电话,而另一头的经纪人沉闷看着手机。
「又直接掛掉,也不听我说完,这次对方可是请了开膛手杰克来当保鑣的,他可是杀手榜上no.5的猛人啊。」
杀手榜,原本只是一个小圈子的杀手无聊时所搞出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杀手知道后,如法炮製逐渐演变成杀手界一个眾所皆知的排行榜。
杀人手法、残忍度、失败率、误杀数、时间长短、综合评价……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委託完成率。毕竟没有委託人想要该死的人没死,对杀手而言除了自身安全外,也不会想失手,如果造成恐慌也容易导致自己死亡。
开膛手杰克,世界上最恶名昭彰的杀人魔之一,出没于年英国伦敦,多次在警方的围捕下脱困,从无落网。而这个杀手既然敢自取这个名号,又有no.5的名次,自身实力自然不俗。
歌利亚还不知道这次的委託危险度有多大,拿出手机仔细看对方传的照片,因为他是膝枕的状态,所以妮克丝只能看见手机的背面。
她脸颊鼓起,嗔怒说:「我也要看啦。」
边说边低下螓首凑近歌利亚。
一个表白喜欢自己的女孩的脸颊近在咫尺,脸上还有着红晕,正常的男人这时心中多少都会有些悸动,但歌利亚只有厌恶与烦躁,手机递过去,说:「拿去自己看,还有我要起来了!」
感觉歌利亚有些薄怒,妮克丝拿到手机之后,喜滋滋地吐着丁香小舌跳离开来,快速点阅手机,不过不是看照片,是手机簿、相片集、备忘录……甚至连网页歷史都点开来,双眸宛如检查有无偷腥的猫眼。
确认除了她之外没有认识的女人后,松口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疑惑问说:「对了,那个经纪人是你的朋友吗,感觉他很习惯你了呢?」
「只是合作久了而已,而且在这行根本没有朋友,所谓的朋友只是现在利益还不够大没有出卖罢了。」如果有人出的起买他命的代价,那个经纪人绝对会卖的,对此他嗤之以鼻,毫无怀疑。
「是喔……如果有人要我出卖你的话,可能要连我的命的价码也一併出囉。」
妮克丝正经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绝不背叛或是会一直陪在身边之类的漂亮话,而是给出属于她自己方式的答案,但是这比什么都更能打动歌利亚那一颗死寂已久的心。
为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口气也变差许多,说:「你到底要不要看照片了,不看手机还我!」
「要,我当然要看。」妮克丝飞快点开,霎时,抽气声响起,怒目圆睁死盯着照片。
「这……这是!?」
照片不只一张,里头的惨绝人寰画面让人感到惊悚忿怒。
一个女孩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但是是像狗的四肢那样,捆成四根冰棒状。嘴巴被套上情趣用品的口罩,让嘴无法闭起只能吐出舌头,口水流满地。女孩的两眼空洞似乎疯掉,如同母狗般乞求身旁站着的男人们临幸。
另一个更是残酷,明显才六、七岁的女童,下半身被人用竹子、萝卜轮流插入,连屁股那里都惨遭毒手,整个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沾满男性的液体。
还有一个看起来才高中生的则像是服用药物一样,照片中的她向镜头流着口水,地上都是大小便失禁,身上被人用异笔写着妓女、婊子、贱货、移动厕所……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那是那黄天豪的小儿子所做的事情。」歌利亚拿回手机,看着对方给的资料缓缓说着。
「当初我杀黄天豪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利用公司的职权甚至是非法取得的钱财,上了公司的茶水小妹甚至是强暴一名刚放学回家的小学生,最可恶是将妇女剖腹取乐。」
「他捅了蜂窝,惹了不该惹的人,他竟然将一个黑道大佬的女儿圈养当作性奴隶,表面上是靠庞大的金额和解,但私下对方买杀手杀他。」
「相较之下,黄凡雅他更明理,也更危险,他从不惹他有可能惹不起的人物。在国外还组织一个庞大的跨国际性奴俱乐部,各种檯面上下的富豪或是富二代都有参与。尤其是黑白两道的高层大佬几乎都有混跡其中,说里头是龙潭虎穴、牛鬼蛇也不为过。」
「这次委託人会要在他来台的一个月内杀死,是因为比起已经站稳脚步固若金汤的国外,台湾至少还有一丝机会吧。」
歌利亚说完发现妮克丝紧盯着他的脸孔。
「干嘛?」
「你知道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像那个杀手界传言的桀驁不驯的野兽猎豹嘛。」
听见这话,歌利亚低声骂着,心想『该死,言多必失,我干嘛那么多话,竟然将自己的真面目给暴露出来!』
单细胞一根筋到底的人永远比满肚子腹黑的更容易让人放心,让对方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股想不顾一切动手杀人的情绪油然而生,但这时妮克丝后退一步,表明并没有想挑衅的意图,顿时让歌利亚杀意全数收敛到胸膛之下,一双鹰隼般危险的锐眼看着她。
「饭菜都凉了,热热之后一起吃吧。」妮克丝高举双手并同时微笑说着。
在妮克丝努力卸下歌利亚的心房时,位于台北某处饭店。
「啊啊啊,爽,好爽。」衣不蔽体的男人嘶声吼着,他有着一头金发与俊美的脸庞,天生的好皮囊让他从不缺女人,也因此性癖越来越怪异。
在他胯下一名赤裸地幼女拼命地含着他的性器来回抽送,庞大的阳物根本不是女童的小嘴能塞得下的,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毫不留情的压下她的头,往更里面塞进去。
「果然还是幼女最爽,硬是被撑开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呢。」
女童的眼角泛泪,喉咙硬是被难受粗鲁地撑开。
「痛……」一道低沉的哭音传了出来。
见状,男人像发现什么一样,开怀拍手,邪肆笑说:「你说话囉,不是说好不能讲话吗,坏孩子就是要惩罚。」
说完,弹了一下手指,女童紧张地哭喊说:「不要!」
连忙回头看着身后。
在男人眼前不远处,一名妇人被绑在一根十字架的柱子上,身旁站着左手拿水果刀带一副白面具穿燕尾服的男子。
「她四肢都被砍断了,接下来要哪里,扒皮如何?」
男人兴奋地尖叫说:「好喔!我还没看过活人扒皮,你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做到,黄凡雅先生。」
「那就麻烦你囉,开膛手杰克。」
两个小时后,女人在不施打麻醉针的情况下被活人扒皮,喊到沙哑,疼痛死亡。三十分后,那名女童被凡雅玩弄至死,死前不甘瞪大的双眼看着上天,彷彿在控诉自己不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