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觉得和自己很像,彧是如何,她回信了。只是那时的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想法,他们不是真的关心她,他们只是看笑话,当她是疯子,那就是那场打斗带给她的啟发。
因为如此她回得保守,基本上和自己相关的是都有所保留。不过熙蕾不在乎,两人的交换日记,经歷了一学期,从无关紧要变成不可彧缺,从陌生到友谊。终于让她再次提到见鬼的事,而也把打斗的真相写出来。
抱着忐忑的心看着熙蕾的回覆,她看见了希望。
「人就是这样!他们只相信自己,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晓霜,我相信你,因为我们是同类,因为我们一样痛苦。我们是真正的家人,我们会陪着彼此到永远。说好了哦!」
那时这段回覆让她热泪盈眶。她们一起上国中,共同的目标是这间高校。也许是成长了,也可能是男生的思维转变,开始好女生了,但是晓霜还是认为那是熙蕾带来的蹟。
老师信任,男孩子的情书,这常发生在国中,可是她不在意,因为那是假的!真正真实的是她永远的朋友。
「想什么?」卓圣颐的声音将她从记忆中唤回。浸淫在回忆的感触让眼眶泛红,以及担心。
指尖撩起她的秀发,贴覆在她的脸上。温暖且温柔。
这是男生的手吗?可是好秀气。她觉得这样的形容很怪,可是真的好秀气。它并不粗糙,更像女孩子般柔软。
有过一段时间,她怀疑自己的性向,萧老师出现后她确定自己喜欢男生,现在让她挣扎的是她喜欢谁。
卓圣颐的手滑了下来,绕着她的颈部下移,落到肩颊骨的凹陷处,再往下移去。
他在学生制服的领口徘徊。要就现在,现在阻止他!她在心里这样说,可是双唇黏着,双眼凝视他,不知是恐惧它的下一步还是等待进一步。
手指第一节已经探入领口了,她看着就这样看着,屏气凝,然后是第二结,
胸部,被轻按几下,他将脸庞靠在她的肩膀,能听见他的鼻息。
卓圣颐忽然将手移除。「你喜欢萧老师?」
没料到会有这个问题,虽然不同,但是这和练习室发生什么一样让她无法回答。
见她没有回答,卓圣颐将脸庞移开,双手回到她的肩膀。「我不会碰别人的人,除非她成为我的女朋友。难道……你对我一点点好感都没有吗?」
她该回答,必须说她喜欢他,不然他会生气、会离开,然后她要面对独自一个人的夜晚。可是……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卓圣颐移到她身前,注视着她。
「真的,现在的我好乱,我真的不知道。」
他点头,双手从她肩上滑落,顺势拉起她的手。就在那一刻晓霜身子一怔,「嘶~」的倒抽一口气,。
「怎、怎么了?」卓圣颐担心的问,在说话的同时已经解开她手腕上的扣子了。
「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这是……」她摇了,她不知道,连手腕上有伤也是刚刚碰触才知道的。
「有人欺负你?」
「没有。」
「看着我,再回答我一次。这分明是咬伤,同学吗?」
「不、不是。」她用力的摇头,这会让她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说谎,而她知道他正在审视她有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最少下午还没有。」
这样意味着她必须告诉她练习室的事情,可是内心好挣扎,她怕一但说了,那个男同学的嘴脸又会出现,怕又一被当成疯子。
「我相信。」他回答。将晓霜抱起,让她坐在大腿上。「你不想说吧,碰上什么想不开。我不会问,现在不会,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你再告诉我。」
她用力的点头,他的贴心她感受到了。将脸庞贴上他的胸膛,拋下世俗的眼光,此刻她只希望有个肩膀让她依靠。
「其实你动摇了,我不是没有机会吧!我是说交往的可能。」
又是这个问题,她将脸藏在怀里。「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好感。」声音很小,又被衣服遮蔽变得模糊。不过他似乎听见了,因为晓霜听见他的笑声。
也许埋了太久,也可能是那些话,让她脸又红了。压低了脸庞,咬着下唇,她开口。「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你会讨厌变态跟踪狂吗?」
「什么?」忽然出现头未不搭的话,让她疑惑的抬头。迎合的是那张俊俏又带三分冷酷的脸庞,这让晓霜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
浅浅的呼吸在耳边传来,感到温热以及一阵搔痒。「我跟踪你。」
又是一个让她无解的答案,让她不自主的看向卓圣颐,不过他将脸庞别开,口吻淡然。「这样说,一定让我扣分。不过我不想骗你。那天,新老师来的那天,我看见你们到楼上去。我在楼梯间等你,过了一段时间,我考虑你会不会有危险时,你已经下来了。只是整个人魂不守舍,担心你的安全,我跟了上去。也看见了你在保健室的事情,那时我在屋外的墙边。目送你们离去,我气炸了,甚至想杀了,萧鹤燁……」
他吨了吨,继续道:「那时下了场雨,思绪才回稳。我告诉自己,不该那样,你有选择权。我要做的是让你喜欢上我。后来我就一直注意你,看见你警卫室,我向管理员询问,想做出不期而遇,结果发现你昏倒在那,就是这样。」
「嗯。」晓霜半信半疑的点头,她该怪他吗?如果没有他,也许自己现在早就死了。「那,为、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是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那是因为……」
他话没说完,警车的鸣笛声响彻了黑夜,打断了卓圣颐的话,也打散了她逐渐忘却的恐惧。
不会的!不是真了,熙蕾没有事的,那只是梦……那只是梦……那只是梦——那只是梦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