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伯再见。」孙伯给她的感觉就像爷爷,在医院住久会跟社会脱节跟家庭脱节,有时候她觉得孙伯比家人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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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坐着同一班公车,但平时他上车的站却不见他的人,左顾右盼,双双瞥见他站在对面车道等公车。
抓了包,她在公车关门前赶紧下了车。
对面一辆公车停下,他跟着大家排队准备上车……
跑到最近的斑马线,她趁着最后五秒鐘奔到对面车道,在公车已经准备起动前挥手。
呼,好喘!气喘嘘嘘上了公车,她走到最后头托高的座椅坐下,前面就是他,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她已经在心中问出关于他的问题。
他是不是坐公车都习惯坐这个位子?微微偏头注视他的侧脸,不像其他人一上车就狂讲手机还是睡觉,他很爱看街景,这或许是他即使在捷运工作却鲜少坐捷运的原因。
公车慢慢驶向她上车的地点,她发现他起身要下车。该不会他今天工作的地点是医院前的捷运站?
跟在他身后,她闻到一股盥洗后的括鬍水香味,原来他刚起床,他的生活晚上才开始。
一连几天他都在这个捷运站做维修,她更是大胆地溜进站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工作的样子。所有维修人员都在下面轨道,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反正她不吵不乱也不是坏人,应该也没人介意。
她发现他负责的事很多。他会穿着很帅气的靴子巡着轨道,然后跟在一旁让列车慢速行驶做测试,发现哪里有问题,他们大家会一起讨论,他似乎是个指挥的位置,但常常又动手做东做西,像今天好像发现隧道里在漏水,他拿了板手就走进隧道。
笑意更浓,她越来越爱研究他。她断定,他是个有肩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