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可以面对面地、亲口唤出她的名字了。
冬倩,冬倩……
这五年间,在心中不知喊过多少遍的、刻在心版上的,名字。
胸腔中澎湃翻涌的情绪得不到倾吐,他勉强维持着冷静的表象,以最快的速度打发掉当时围在他们周围的人群,只为能早一刻与她独处。
真是可笑,明明五年都忍耐过来了,却熬不过再见到她之后的一分一秒。
驱车沿着这两日熟悉起来的路线回到她居住的公寓,提着早打包好的行李登堂入室,以最无赖的方式硬拗到了同一张床。他装作很累地熟睡,按奈地等到她好不容易紧绷着入睡后再睁开眼「醒来」。
她不习惯与人同床。
这让他感到很开心。
不过他是不会就这一点上体贴她的。
她必须习惯——只习惯他。
悄无声息地探出手臂,在不惊醒她的轻微动作下缓缓将她纳入怀中,紧紧缠住。
凝视着许久不见的她的睡顏,他在心底一遍一遍对她说:
冬倩,我回来了。
冬倩,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