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总是会找出一些小馆子邀请从意如去试试。孟宴臣绝对是从意如接触过的男性中最出色的,英俊,有礼,事业有成,而且他虽然出身矜贵,但是好像从不因此而显得高高在上,他总是饶有兴趣地与从意如尝试各种小吃店,他会面带笑意的听从意如说话,他的社会经验多些,偶尔为她出谋划策也从不会带着指点江山的优越感,他从来都是温柔而谦逊地说话。从意如每次看着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沦陷的声音。
坐在小火锅店里,从意如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笑意,对着孟宴臣说道,孟宴臣,你猜我这一次兼职拿到了多少钱?孟宴臣笑说道。我记得你上一次说你拿到了一千,那这一次2000?小富婆啊。从意如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一次没有拿到这么多钱,但是她高兴地说道500。
孟宴臣知道,这一次她做的模型比以往做的大了很多,客户要求也高,她每天下课后做到后半夜,前几天还因为做久了一时迷糊割破了手。但是当孟宴臣发现她的伤口时,她还是笑眯眯地说,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嘛,我这次收的酬劳可是高很多。
孟宴臣大概了解从意如的生活,从意如只有奶奶这一个家人,老人是个小学老师,自己养大了孙女。现在退休后继续返聘回学校,六十多岁的人,每天还是忙忙碌碌。而从意如为了减轻奶奶的担子,从高中开始假期就是兼职打工,上了大学也没闲着,每天像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
两个人偶尔的见面,也都是选在女孩一周难得的那么一个空闲的晚上。
从意如每天要上课,做作业,兼职,但是无论何时,她似乎都是采奕奕。女孩的眼里的光,摄住了孟宴臣的心。她永远蓬勃的生命力,对未来无限的希冀深深地吸引了他。如果这就是许沁向往的,那确实很诱人。孟宴臣不由得想。
这天吃过饭,孟宴臣照例送从意如回学校,从意如走在人行道内侧,突然耳后传来‘叮叮’的铃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孟宴臣敏捷的揽过女孩,从意如被搂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扑鼻而来是隐隐的木质香,孟宴臣似乎很偏爱这个香气,他的车里也是这个味道,她晕乎乎的想。女孩身上似乎是沐浴露的香气,清香,又带着隐隐的蜂蜜的气息,好妙,孟宴臣想。后边骑着滑板车的几个年轻人已经疾驰而过,根本没有回头看险些被撞到的路人,而那对路人,似乎在惊吓中没有回过,久久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