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于叹了口气,「你又想说什么了?」
连戈咬了咬牙,几乎要将银牙咬碎,一字一句地说,「公子你......莫非…...有断袖之癖?」
夏侯于一脸无奈地看着连戈那不自在的情,受不了地说,「连戈啊!你可知,此她非比他?」但随即,看着连戈依旧茫然无措的脸,他只能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看来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退下吧。」
连戈机械式地点了点头,似乎仍然无法接受,自己心中一般存在的公子,竟然有断袖之癖。他缓慢地转过身,缓慢地走向房门,夏侯于看着他同手同脚的动作,噗呲一声,大笑出声。而连戈这时已经踏出房门,门在他背后吱呀的关上,遮住了夏侯于的欢愉,却遮不住连戈此时心中的沉重之音。
夜色如墨,漆黑沉重,而此时的大雍王朝,有人欢喜,有人愁。
金鑾殿上,一身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正跪在大殿中央的男子。
「你再说一次。」威严地嗓音如针般刺向那跪地的人。那人身抖如麦穗,战战兢兢地低声道,「陛下,请恕罪。属下,属下查不到。」
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猛然站起,大怒,「先前让你去查宣府那两人的来歷,你说你查不到。如今让你去查宣府丢失的物什,你还说你查不到。既然如此无能,朕要你有何用?」
那人猛地一震,头随即重重地磕在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闷闷地声响,「请陛下饶命,请陛下饶命!」光滑的大理石板上清晰的反射着那人惊恐地表情和不住颤抖地身躯。磕头的声响回荡在整个金鑾殿上,大殿外的奴才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得皇上更加愤怒。届时,所有的人,都命将不保。
大雍王朝此时的掌权人,乐正帝,重重地哼了一声,缓慢地走向男子,当在男子面前站定时,终于开口道,「朕再给你十日,若是再查不出什么,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那人如临大赦,磕头磕的更加卖力,连声道,「谢陛下,谢陛下!」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宗人府领五十大板。」
「是!」那人连忙起身,不顾额头的鲜血淋漓,脚步踉蹌地奔出大殿,直奔宗人府。
乐正帝转身走回龙椅,金鑾殿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月光从那益渐关起的门缝倾洒而下,映衬着殿中的烛光,照在乐正帝的脸上,忽明忽暗,越显狰狞,却又矛盾的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乐正帝坐在冷硬的龙椅上,轻抚着刻着青龙的鏤空的扶手,这个皇位,曾经葬送了他无数的幸福,为了这张椅子,他牺牲的已不计其数。
如今,除了这把椅子,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乐正帝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却眼角泛着泪光。他眨了眨眼,笑声戛然而止。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笑、那泪,似乎只是错觉,不曾出现过。
「如今,我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这把椅子了。」乐正帝轻声呢喃道,语轻,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再来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乐正帝满眼红丝,坚定地道,嘴角掛着残忍的笑。
「若是,你也威胁到朕,那朕,只好让你,怎么站起来的,就怎么跌下去!」乐正帝起身,「来人,摆驾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