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此一直避着男生,念高职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交男朋友,但我一点都不想要。」
「一定有男同学追你吧!」
「或许有吧!但我会不停想到那个男人,我觉得他好像永远都跟在我旁边,虽然我不记得他的长相,但我看见所有的男人,除了我的亲戚之外,就是有可能想追我的那种男人,我都会联想到那个身体,那个表情和动作,还有最后弄脏我的裙子,那种像痰一样的噁心液体。」
「那......我呢?」
她迎着他的眼光说:「表哥前前后后帮我介绍了不知道多少个男朋友,每一个,我看一眼就不行了,但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见你,却不会联想到那个男人。」
「嘿!但我却是真正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的男人,你那时不会害怕吗?」
「有一点,不过我告诉自己『是你,所以没关係』!」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在所有男人间,获得这样的殊荣,这女孩很怪,怎样都害羞,表情很压抑,但是怪得又那么刚好,再多一分,可能他就会觉得受不了了,是木头吗?还是哑巴?但就在分界线前面一点点,她会有一点笑容,会试图表达出足够的讯息给他。如果再少一分,那又跟其他女生没什么两样,会用聒噪塞满他的所有注意力。
「『是我,所以没关係!』听起来非常舒服。」他笑着说。
「如果不是你,我也无法和任何男人有这样的关係,因为我会联想到那个男人。」
「那是我得天独厚囉!」
她耸耸肩。
「我是不是有点感谢那个男人哪!这样想好像有点罪恶感噢!」他说。
她笑一下。
他俩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之前,他想到。「你现在看到其他的男人,还会这样吗?」
「我现在没在看其他男人。」
「那......从我那搬回来的时候......」
「那时更没在看啊!」
他转过身看她「我是说,那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她点头。
「那你会不会怕,将来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对象呢?」
「我一点都不想找啊!」
「我很怕,我那时好怕,好怕,我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你了。」他拥她入怀「我每天抱着你的花瓶睡觉,没有灌完啤酒,根本无法入睡。」
「今天不行喔!保险套用完了。」
「你月经不是刚过?」
「嗯?」
「那今天很安全啊!」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因为『是他,所以没关係』的魔咒垄罩着他们的床铺,像一个蚊帐一样,把他们的床温馨的保护着。
『我是得天独厚的』『只有我,不会让她想起那个男人』『只有我,拥有拥抱她的殊荣』这对男人来说,是种邀请,是种无上的光荣。
他或许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他现在的困境,怎样可以不必再分成作为儿子和丈夫的两半,他知道母亲讨厌的不是她,而是所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的女人。
但他对于维持现状,有着无比的调适力,起码现在还过得去,不满意,但是能接受,那就继续下去看看,直到下一次危机发生再说。
她说她的寂寞还在可以处理的范围,而且她在想办法调适自己,为了这个千万中唯一她能接受的男人,她在调整自己。
她说在他还没出现以前,她也是只有自己。
她说,她自己可以这样跟着他,过着「隔一天」的同居生活,连名份都没有想争取一个,还自己跟她父母说:「现在这样就很好,为什么要结婚?」
但她说,『孩子不能』。有了孩子,她就不能忍受这种「隔一天」的夫妻生活了,因为孩子需要完整的父亲?
就像有人告诉小孩,那里不能去,小孩就特别想去,终究会找机会偷偷探过去那个禁地一样。
他毫不迟疑地,在女孩高潮的同时,在她体内注入他的精液,他不会想弄藏裙子或是床舖,他会毫无保留的把这个机会交给她。
在安全期的藉口之下,他在脑中大胆的挑战那个被严禁探索的地方,他并不是在探求一份解药,他是在捉弄自己的无奈。
你永远不会知道,要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你才会选择,才会作决定,才有力量面对问题,才有能力解决问题。
但任何人总是有机会,製造更多的问题,在混屯中,或许会有答案。也或许不会有答案,甚至会把事情逼到决裂的地步。
在那一刻,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想要有个孩子,就算这是安全期,女孩根本不可能怀孕,那个想法还是在那边。
他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刻,他身体的芯已经决定了方向,是还没有渲染到全身上下,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女孩在他颈间喘息,他的心里非常平静,他是被选中的男人,是千万个男人中唯一被选中的一个,他一定赋有什么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