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荷鶯雁)
鼻尖交叠在一起,我们的呼吸声是如此的契合,他深呼吸的下一秒,就是我吐出气的瞬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起初,我的双手遮挡在我的顏面上,不想让他发现到我难堪的表情,尤其是因为看见他撩人模样,而红晕的两块苹果肌,感觉被他看见的话就是一种认输的表态。不过,我的手还没遮超过一分鐘,就被他一个动作的拉下,他锐利的鹰眼瞪视着我,警告着我不准将手遮挡住他的视线。
杜梣峰依旧摆着他的一号表情,但是语调里全是浓浓的曖昧:「我想要看清楚。」
在他面前我什么也隐藏不了,我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会被他一一戳破。先前我不太愿意被他这样一刀一刀的解剖,但是现在被他压在双人床上的我却改观了,不是因为他说不会放手,也不是因为他说爱我,更不是因为他愿意承担我的罪孽,会让我伸出双手,尝试着勇敢地接受他,沉溺在他给予我的呵护,悄然地发觉到他对自己的执着,其实只是一个单纯的原因,我想要再一次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一个了解我,一个我想试着去爱,一个爱我的人。
「今后,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他宽大的手掌划过了我的锁骨处,一路滑到了我的肚脐上,最终停在我的大腿内侧边。
这具因为他的触摸而深感愉悦的身体,越来越渴望他的一切,这也让我更害怕失去他的未来。
我弓起了下半身,双脚轻松地缠绕着杜梣峰,主动的将自己的身体迎向他,一点也不羞涩地想将他的全部吞噬。
而杜梣峰也回应了我的索求,将全部迈入我的体内,一开始的撕裂感让我紧闭双眼和咬破了下嘴唇,不过没多久杜梣峰似乎注意到了,我咬破双唇来转移下方的痛楚,他当下就柔和地退出,且用一种心疼的情看着我。
随着杜梣峰立即的退去,我感觉身体的负担减轻了许多,但是在我体内仅有的一丝温度消逝了。我的展开双臂,抱紧眼前这一个我真的感觉到他爱我的男人,张开了我的嘴轻触了他的唇,不过一下是无法抑制我体内逐渐甦醒的慾望,渐渐的我深入了,不单单只是啃咬着他的唇瓣,我们的舌尖交缠在温热的吐气中,而他也顺着我的动作回吻着我。
「进去,别出来。」
「你别勉强。」
我将缠绕住他的双手松开后,拉住了他的两隻手臂,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心中还想要持续着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没关係,我想要。」我小声地说道。我想要继续地感受他,剩下的人生里,我都想要活在被他人所爱的光环下,我已经不愿意想像自己再一次的被丢下,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物,想要一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支柱,只要这样就好了,我就满足了。
深入断然引起一阵痛觉,但远不及当年那些耻辱和伤害。
杜梣峰的喘息声仍旧充满着磁性,这从喉间处发出的声音让我深深着迷,而我也因为他的侵入,断断续续地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娇喘声。在这密闭式的空间之中,我可以清晰地听见杜梣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伴随着每一次的深入与退出,而我自己这令人羞耻的叫声同样地回盪在这空间之中。
不知我们缠绵了多少次,只晓知最后我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而当早晨悄声了来临,我静静地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了杜梣峰锐利的视线,我不经意地被他深邃的目光吓了一跳。
「早安。」原本就已经被他抱进怀中,现在他更是将手臂紧紧施压在我的腰部,把我更加搂进他的胸膛之中。
冬天的早晨让人慵懒,想要持续地窝在暖和的被窝之中,不过,同时我也想以此为藉口,继续的依偎在杜梣峰的怀中。
「现在几点?」我还是必须面对现实,儘管我很想被他厚实的手掌包覆住,不过毕竟我还只是一个学生,还是要乖乖去学校,不然我先前努力地听课就都白费了。
我缓缓地搬开杜梣峰的手臂,而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要让我离开床上的意思。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他的一句话让我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我能说什么,他就是那一个杜梣峰,只要是他想要的一切,便一定会让它成真。这一个男人的佔有慾,绝对不是一般的等级,而是超级境界,光是他不理会我的意愿就擅自帮我请假这一点,摆明就是强人所难,但是我却为此而有些开心,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愿意紧捉住我。
「那你不用去医院?」
「我也替自己请假了。」他微笑地说道。
「约诊怎么办?」
「不管。」他把头整个埋进了我的秀发之中,完全就是逃避责任的行为,像是一个小孩子在闹着脾气。
现在好像太过幸福了,我真的??可以持续奢求这种日常吗?
明明我只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畸形物种,却还是这样苟延残喘,明明不配生存在世上。而同时的,我也期望着可以和一般人一样,被一个人深深爱着,被一个人深深需要着,??多么奢侈的愿望。
哪一天,是不是又会瞬间瓦解?
未来,你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厌恶着这样一个扭曲且丑陋的我?
我深深的闔上双眼,想要驱逐心中的负面想法,但却不如我所想,它们反而更加剧烈地侵蚀着我的思绪。
或许就像这些思绪所向我表达的,我终究会失去杜梣峰,但是此时此刻我想要紧紧捉住这一根救命稻草,就算到了稻草枯萎了,我也不会松开这双手。
唯一能令我放开的办法就是砍下我的两手。
这样的觉悟应该够了吧?
*
一步一脚。
少年伸出两隻手臂,努力地掌握着平衡的技巧,巧妙地走在人行道上当作与花圃区隔的石砖矮墙上。
在少年脸上所绽放的的笑容,与寒冷的空气截然不同,那抹笑容是多么温煦。
「我来接你了,荷鶯雁。」少年拉开了一直遮挡住他双眼的毛帽,而在那之下是一双异色瞳孔,一隻是璀璨的海水蓝,另一隻如同沼泽般的墨绿色。他背上是一个专门装载大提琴的箱子,而再延伸而下,他的腰际两侧上所系得是,有着夸张数量暗袋的深色皮带,脚部则是一双皮釦式的暗色尖角靴。
跳下矮墙后,转了一个小圈,少年充满兴奋得对着早晨的天际大吼。
向着天空的寂静宣示自己的归来。
想起当年与初恋的邂逅,是多么的美妙,宛如一场轻柔美满的交响曲,不过却因为一些不明事理的外来者,将他与她硬生生地分开了。但是现在那些碍事的傢伙再也无法阻挡他了,除非他们从墓地里鑽了出来,不过就算真的发生好了,他也会再一次地将他们打回原本的归处,令他们永世不能超生。
而现在,他梦寐以求的这一天来了,他终于可以见到令他朝思暮想、彻夜难眠、废寝忘食的女孩了。
至从那一天女孩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表情,一个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哀愁以及愤恨,那双清澈的湖水蓝渐渐的混浊了污秽,也就从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为女孩做任何事,把让女孩痛苦的元素一个一个的剷除,将那些害女孩不得不同流合污的傢伙全数斩草除根。
「我绝对会让那些加害你的人付出倍数的代价。」在那张看似稚气的脸庞上,透露出的是与之天差地远的浓厚杀气。
那双异色瞳孔里,貌似闪烁着炼狱的色泽,既诱人却也同样的致命。
少年为何诞生在这世上,他起初也对此充满了疑惑,但是到他与女孩相遇后,他就深刻地明白一件事,他的诞生是为了她的存在。他的一生就是为了她而活,要是这世界试图危害她,那么就算要与这世界的一切做对,他也毫无畏惧,毕竟是她给了他生存下去的理由。
儘管自己处处残缺,女孩也没有嫌弃他,反而给予他旁人不曾给过的温柔与关心。
女孩就是他世界里的,他枯竭心灵里唯一的支柱。这些年,在人不见天日的密闭空间里,本来应该要完全失去理智的他,却因为一个单纯的愿望,而承受了无止境的凌虐,只因为想要见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让他得以再一次的重见天日。
离开了那一个寒冷、潮湿、腐臭薰天的地下空间,远离了那些只会露出反胃笑容且不停咆哮的邻居们,逃离了那些手握着锯刀的长袍人士们。
是说,好像不是逃离或是躲避,而是将他们全部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