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被捡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是你的母亲将你托给我的。」白狐不带感情的回了一句,却被唐婉莲误认为是敷衍。
「我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了。」唐婉莲无奈,「我知道小时候你是想保护我,但现在我都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就无须再这样了。」
「这是事实。」白狐不解释,也不多给唐婉莲答案,他害怕在她知道真相过后会无法原谅他。
「罢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该多问。」唐婉莲的态度生疏得让白狐也没心情与她谈话,就各走各的往府的不同方向走了。
唐婉莲走过庭院,来到偏房,盯着眼前焦黑一片的景象,她难得的皱起了好看的眉,缓缓迈着步伐走近,每一步都像是牵动了内心最深处的回忆,虽模糊却又彷彿很鲜明,从她有记忆开始,自己就是属于不归山上的孩子,有着白狐陪在身旁,日日夜夜,却从未怀疑,也许自己并非一生下来就在白教里,而是曾经有着亲爹和亲娘。
到了这里,她觉得自己所理解的一切好像有所不同,儘管白狐告诉她曾和他一同来过,但她发誓,如果仅仅是来过,绝不可能有这种强烈的熟悉感,宛如她一度是存在于这个地方的,和谁一起。
「小莲?」白狐好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唐婉莲快速地转身面向他,然后他满脸的不解,「怎么哭了?」
「嗯?」唐婉莲伸手触碰了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早在不知道甚么时候,泪水已经淹没她的两颊,没有原因的,就是自己流下来,于是摇了摇了说没甚么。
「觉得委屈?」白狐想替她拭去泪水,却被唐婉莲别过脸的回避,将在空中的手也迟迟没放下,只是开口想知道理由。
「小莲不明白狐是甚么意思,小莲只是触景伤情。」唐婉莲用衣袖粗鲁地抹去未乾透的泪,扬起一抹强挤出来的微笑。
「触景伤情?」白狐心头一惊,以为她能想起那么小时的事,手默默的握紧成了拳头。
「啊,可能是小莲词不达意,用错了,狐你别见怪,刚刚就只是想如果小莲也有机会在这种地方长大会不会……」见到白狐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口无遮拦,她唐婉莲能有今天也全是靠白狐的细心养育,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白狐也不说他知道些甚么,只是轻轻拍拍唐婉莲的头,接着放低音量喃喃自语道:「也许当初就该让你在这长大,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甚么?」唐婉莲顶着白狐的手,头微微上扬。
「没事,去看看白洬整理好了没。」说完,白狐就抢在唐婉莲之前先走,让唐婉莲只能跟着他的背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