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别哭了啦!」他放下他充满暖意的手。
「为什么会来我家?」我岔开话题。
「突然想绕来看看,就看到你在哭啊,你说巧不巧?」他用轻松的态度说着。
「我没事了,之后学校见。」我拿下自己的手,应该哭得很丑。
「我不会去学校了。」他直白的说,没有任何停顿。
这时的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而学长简单的说了句:「我要直接工作了,已经找到一份比天文馆稳定的工作。」
说完,他转身离去,很俐落,没有一丝的停留。
「再见。」我轻声地说,不掉泪了。
这个瞬间,我看见的学长,不再那么耀眼了,他的光辉变成跟月亮一样的色泽,他不能是太阳,我可不可以再自私一点,如果你是月亮,我就不会因为太灼热而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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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学校跟别人相反,早放寒假,放完一月一号的假之后,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上学,我也没再遇见学长,电话虽然可以打通,他却没有接起,传简讯问他最近如何,他也未曾回覆过我,彷彿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存在。
太阳多次翘掉天文社的社聚,跑到热音社练团,社长已经约谈他了,虽然没有规定每天都要到场,但是他的缺席率太高了,社长委婉的问他是不是想转社,而太阳也固执的说他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他还是想待在天文社。
学长离开后,我经常一个人在社团教室练习组装望远镜,熟悉的动作,让我不时地想起学长熟练的组装速度,他笑着说是我太陌生,要想着自己很喜欢天文就好了,他骗人。
不管组了多少次,在最后一个步骤我几乎没办法装好,试了几次都一样,这种感觉很差,我没告诉过太阳这件事,可能是不想再麻烦他了。
小麻学姐倒是常来跟我说话,虽然上次的事让我们之间互动变差了,但我想她应该很喜欢学长,才会那样对我说话。
某一次的操作组验收,她就是验收官,而我到最后一个步骤时,一样出了差错,她却变了态度,教我怎么完成最后一步。
「这次让你过吧!」学姐看了我一眼。
「可是我还是做不好,为什么?」我说。
「你一直在练习,我有看到,之后操作组的直属,我来教你。」她没看着我,一直盯着记录本说话。
「为什么你知道?那时明明没有人,还有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学姐,我那暴躁的心情一涌而上。
「你问题还真多,因为我觉得很内疚,这样你懂了吧?对于姜宇,我很内疚。」看似平淡的话在我眼中却像惊涛骇浪般向我袭来。
「也能说,我对姜宇还有一点点喜欢。」她见我不回话,又自逕补了一句。
就这样,长达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不停的让小麻学姐特训,最后一个步骤也顺理成章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