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酸软了点外,身子还算得上是爽朗,床上脏了湿了的东西也被银辞换掉了,她也不用费心思去收拾,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一番洗漱之后,在银辞跃跃欲试的要帮她梳头的眼里,本想随意将头发扎起的今澜还是坐在了镜台前。
这镜台是专门为银辞打造的,京城里的男子大多愿意在镜台前消磨一个早上的时间,平日里虽未见银辞怎样梳妆打扮,但今澜在布置婚房的时候还是把银辞可能会喜欢的都搬进来。各种式样的胭脂水粉井然有序地摆放在上面,格子里还放满了各种的香薰,银辞就算一天燃一种,也够用许久了。
没想到这镜台第一次使用倒是用在她身上。银辞用发梳沾了点梳头水,一手小心握着她柔软的发丝,梳子一下一下地从头梳到下,她发质柔顺,就算昨晚那般折腾,头发也没有半点打结。
银辞一边梳,一边克制不住地如痴如醉地嗅着她的头发,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她身上。
“好好梳,别动手动脚的。”今澜阻住他要往前贴近她的动作,严肃地说。
银辞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认真细致地帮她编着头发,簪了一支简单但别致的发簪,要不是今澜阻止,他还想把花朵给她戴上,活脱脱把平时梳妆打扮的热情全放在她身上。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在今澜多次说明自己已经够了,该轮到他了的拒绝声下终于收了手。对于自己,他倒没怎么用心,随意地把头发扎了起来,用木簪束住,再用胭脂抹了抹脸颊就准备和今澜出发。
今澜不确定地看着铜镜中的两人,比起他来,她简直打扮得太过了点,“你就这样?”
银辞显然很满意他给今澜的打扮,他点点头道,“澜澜有所不知,身为官平日都不被允许使用胭脂一类,认为这样多了狐媚感,有损官形象。如今我这装扮已经足够了。”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正夫,也得按官那套规矩来吗?”今澜纯粹疑惑,按一般规矩,男子嫁人了就应该按照妻主家的规矩做事,原先有的一些地位理应一并去除,不过她们家从没有娶官为夫的历史,难道官一职是不同的?
知道今澜只是疑惑而不带有其他意思,他还是无法控制因她这话而陡然升起的喜悦,她的,是她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