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留给焦有有思考的余地没有太多。
这拉锯的界限恰到好处,她看着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漂亮,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清水落在那节腕骨上,反而显得手腕处隐约的血管有种淡青色的美感来。
“焦有有,回。”她站在门口宕机的时间有点长了,长到裕然扬了扬眉,抬手,带着湿意的指尖拂过她眼前的视野,“还洗不洗?”
又是这种是似而非的话。
明明没有被狩猎,可她却每每自投罗网。
“洗……”
洗什么呢?
焦有有没有能坚持说她要洗碗的脸皮,她最终败下阵来:“……我先去洗澡。”
2/“紧张感”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焦有有总是很容易紧张。
她有一紧张就掐东西的习惯,往常受害的对象都是自己的虎口或者手腕,再加之是长年累月无意识的行为,她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但交往之后不行,裕然的背被她挠花过。准确来说,每一次都会。
其实,就客观而言,这在女人的审美来看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覆盖其上的衬衫之下,肩胛骨到腰窝都留下了女人指甲划过的轻微红痕。无需言语,这就是秀色可餐。
只不过头一次发现的时候实在是太挑战焦有有的羞耻心。那天她恍惚中,回过来,看到那副杰作之后差点没窘迫得钻地里面去。
——毕竟这更像是那种热情外向的女人会留下的痕迹,像是把人吃干抹净的标记。
而焦有有,在既定事实中,她属于被折腾的那个。
当然,最让她回想起来感到羞耻的是,从一开始裕然就好像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一个吻足够让焦有有迷失方向,她腿软得厉害,如果不是裕然揽着她的腰,她绝对要滑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换来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焦有有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正打算说什么,手却被裕然握着拿到眼前看了看。
焦有有的手符合所有人对她的想象,纤细,脆弱。葱白的指尖,指甲留了一小点,修得整齐漂亮。
她当时脑袋一片浆糊,强撑着问怎么了,声音说出口却是细若游丝,很显然招架不住这种过分欺负人的攻势。
“没什么。”裕然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摁倒在了身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