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付廷森看着碑石,连个眼也不递给她。
她伤他爱人,杀了他第一个孩子,付廷森念及他们曾经夫妻一场,留她一条命,先前要她在这碑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要是知道自己没半点忏悔的心,恐怕枪口马上就要贴上自己的额头。
这次又要跪多久。
付廷森在边上站了一阵,倒像是他自己在忏悔,许久过后,只交代人看好她,过了清明她才能走。
他已经不想给她一个眼,不想与她说一个字,再给她分毫的施舍都觉得是在背叛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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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余在浴缸里哭过一阵,湛礼候在门外,听她揪心的啜泣,从撕心裂肺到无声,断断续续的。
等她出来时已经恢复原样,只有眼尾的红露出一点儿脆弱。
她赤着脚走到床边,一步一个湿哒哒的脚印,她问:“阿喜呢。”
湛礼跟在她身后:“在细数盘点行李。”
她在床边坐下,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又是一年清明,细雨蒙蒙的四月……
湛礼拿着一块干毛巾蹲在她脚边,端起她一只脚踩在自己大腿上,低头仔细帮她擦拭。
穆余低头看了他一阵,脚沿着他的大腿往中间走,感受脚底下的肌肉越来越硬,最后踩在那藏在衣服底下,昂首的顶端———
“硬了。”她语气淡淡。
湛礼气息极重,抓着她小腿的肉,红着眼仰头看她。
他听了一整场她的欢爱。
压着穆楠缩在黑漆漆的角落,目光不敢往偏挪一分,只是听着声音,画面好像自己就会浮现在他脑中。到结束的时候,汗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
到现在也摆脱不掉,脑中全是她的声音,现在她赤裸裸地踩上他的伪装和破绽,湛礼开始怀疑当下的真实性。
身下传来绵密痛感,湛礼痴望着,就见她红唇翕合:
“你还想杀付廷森吗。”
“我……”湛礼不敢动一下,“我不知道。”
他乱了,慌了,彻底没了目标,唯一所想的便是跟在她的身边。
“你别杀他了。”穆余很快眼收回脚,“留在这,我走之后这里的事需要有个人打点,”
湛礼有点失落,不知道因为哪个,低着头说:“我想跟着你……”
穆余短暂沉默:“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可以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