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年三月九日,也就是妇女节后第二天,无助的苏杭被胡庆才强行骑在了胯下,进而沦为了这个披上衣冠也不像人的禽兽的性奴,而这悲惨的一天从此也就成为了她这一生中记忆的梦魇。
从一开始的强奸发展到后面的虐奸,再到近几个月的捆绑和吊刑,胡茂才的手段越来越可耻和变态,而柔弱的女知青则在这个畜生的凌辱下过得一日比一日难捱。
但是有一件事情则似乎出乎预料之外,不知是胡茂才纵欲过度还是天生死精抑或苏杭因为受到长时间的性侮辱而使得生育能力出了问题,总之身处炼狱当中的女知青在胡茂才百般奸辱之下竟然没有一次妊娠反应,这大概可以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小骚逼……我叫你想……我叫你想王魁茂那个王八蛋……戳死你!我戳死你!」
黑黝黝的丑陋阳具不断地狠干着已经红肿的花朵,双手被麻绳反剪然后被吊在房梁上的苏杭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嘴里还被这个无耻的色魔塞进了一块土棉布而无法出声。
几年来由于多次的捆绑,苏杭的四肢程度不一地出现了经常性的溃烂,再加上胡庆才时常将肮脏的精液和尿水直接地倾泻在女知青溃烂的伤口上从而使得原本娇嫩的肌肤变得伤痕累累。好几次苏杭都想自我了断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却总是在心底还对那个远去的背影存有一丝幻想。
「哦哦……干……干死你……我干死你这个淫贱的小婊子……哼……捅死你……捅烂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
胡庆才粗短恶心的躯体如果按照正常的交媾体位估计够不着身材高挑的苏杭的下颌,也因此才想出了将美丽的女性反着吊起来插干的方法。在悬吊的房梁上还挂了一套滑轮组,既方便他将美貌又美味的猎物收放调整自如,又节约他拉动的气力,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要是能把这心思真正用到建设边疆上去,可能当地起码就这个小村来说,说不定就完全不是现在这个寒酸的样子了吧?
凶恶狰狞的肉制凶器死命地戳着红肿多时的女性下体,放眼望去,苏杭的身上除了多条被麻绳捆缚的伤痕外,原本白皙的胸口、大腿和臀部上面还有大量的吮痕、齿印和掌印,更叫人发指的是,还有不少精斑和尿渍。即便是比起当年的白公馆、渣滓洞跟中美技术合作所,相信就专业虐待女性的水平和能力而言,胡庆才不敢说个中翘楚拔萃超群,起码也可称得上是自学成材了。
苏杭不哭也不吭气,即便口中没有被塞上土棉布也是一样。女知青的眼中早已没了往日活泼的采而只有一种深深的绝望,那是心死的证明。如果胡庆才此时肯放了她的话,她会不会立刻就会寻个僻静去处自我了断?这个谁也不知道但胡庆才才不会这么做,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供他发泄兽欲的道具,而来自上安的苏杭无疑叫他十分地满意。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在这个的国度,千百年来受诏、敕、令以及现在被叫做政策的东西伤害的不单单是男性的专利。就当时全国各地情况而言,女知青被地方上性河蟹的事件时有发生,甚至还有被迫嫁给施暴者反而被组织上当做「安心支边」的典型而被给予表彰。就拿西域来说,「八千湘女上天山」的故事一般被上面当做美谈而流传,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红颜血泪在掌声和政策的哄骗和强奸下做着无声的控诉?
胡庆才一边奸淫着三魂七魄已散去大半的可怜女子,一边如是畅想着具有马特色的淫邪春梦。「干脆给这小婊子也弄块安心支边的招牌吧?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一直叫她供自己消遣吗?对!就这么着!」
变态的淫棍兼施暴者打定了主意之后,又继续奸淫着身下连反抗意识都已经湮灭了的女人,然后在即将射精之前,从已不堪蹂躏的女子下体中抽出因强烈地性刺激而哆嗦不已的烧火棍子随即转到了女人的面前,再通过少许几次的撸管行为后终于一次性地将浊臭污秽的生殖液浇到了口腔被捂眼空洞的女子的脸和头发上。看着像蛆一样恶白的精液从美人的身上不断滴落下来的场景,胡庆才得意地张口哼起了「一夜春风吹过来,梨花呀么开呀,梨花呀么开,开得真叫那一个白呀,一个白~ 」这一不知道是他从哪听来抑或是他自己即兴创作的淫词浪调。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边塞大诗人岑参在泉下倘若有知,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笔下《白雪送武判官归京》中的洁白梨花此时正被千百年后一个最基层的穿上衣冠仍是禽兽的禽兽形象地比喻为将精液射在女人脸上的场面。
在折腾够了之后,满身是大队书记浑臭体液气味的苏杭被解开绳索放在了地下,她出地望着屋梁,没有哭也没有恼,也没有再去想王魁茂,只是就这么平静地躺着,叫人觉着静着可怕。
这次倒是胡庆才觉得诧异了,平时每次奸淫这个女人的时候都闹得哭天抢地一般,也因为如此所以才特意在她嘴里塞上一块,不想塞了几次反而不叫了,莫非是已经看开认命了?要是这样那可真是敢情好啊。
发泄完兽欲的大队书记蹲下将女子嘴里的土棉布拔了出来,布条上沾满了连成了丝线状的口水,而在最后的尾端上还捎上了一缕鲜红,大概是在强制忍耐奸淫的时候咬破了舌头而渗出的血水。
不在乎阴德大损的禽兽见怪不怪,想当初这女人隔三差五的一心寻死,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叫自己骑在身下挨肏任自己折腾?装什么清高?扮什么学识?屄不生来就是挨鸡巴捅的么?真是!
胡庆才从美人脸上撩起了刚才自己射出的精液,尚未干涸的臭水还邪恶地泛着亮光。「嘿嘿,小美人,要不要老子来帮你抹点在你们那边都没得卖的雪花膏?」
说完将苏杭脸上和身上的精液全都细细抹匀,远远看去确实有点像抹了什么似的,只不过比起雪花膏来更像是涂了一层过期的劣质猪油。
苏杭仍是一声不吭,这叫施暴者顿时感到毫无乐趣,「贱货!」
在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女子一脚后,他穿好几个礼拜没有清洗过的腌臜衣裤然后摔门出去,消失在了皴裂村路的那一端。
好几分钟之后,先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随即是轻声的哽咽从喉咙深处传出,苏杭已经没有太多的气力来哭泣,为什么命运对自己这么歹毒?为什么?
父亲不过是年轻时代读过外国人开设的公学就被划成特务和反革命,家里也叫一群戴着红袖标的半大狼崽子们抄了,母亲一气之下因而上吊自杀。自己挂着伟人头像不远万里来到这边塞最西陲辛勤耕耘好几年,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一个丑恶淫魔的发泄机器,这到底是为什么?
已是阳春三月天气,窗外却依旧冷风呼啸,高原葱岭上的雪冠依然璀璨耀眼,然而就算是夺目的阳光也无力将这多年的积雪融化。
04共鸣箱
黄昏下黑色的凌志LS400轿车停靠在一排公墓前的停车位中,一名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男子低着头站在其中一座并不算显眼但却十分干净的墓碑前仿佛在低声地说些什么一样。
男子伸出指头朝碑上的头像伸去,却在即将碰触到之前停下了,随即又缓缓地抽了回来。上安的夏天很热,但身着黑色衬衣同时戴着墨镜的男子却丝毫不在意,只见他轻轻将一束包裹完好异常生鲜的白菊放到了碑前,那态既无奈又伤感。
「盈卿……半年多没来看你了,后天又是你的忌日,届时我可能会被安排去德国汉诺威参加一个跟市里的一个合作项目,因此今天提前来看你,对不起了……」
「盈卿,在那边还好吧?一年多了,还住得惯吗?不知道下边的夏天会不会也和这里一样这么热?」
男子对着墓碑喃喃地净说着一些叫人摸不清状况的话来,这也难怪,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你有我有大家有,这也没什么好怪的。
「今天是你女儿小芸的生日,我真想登门好好地去抱抱她,然后送她一份她最喜欢的礼物,可是我这没用的负心人根本没有勇气上门去……」
男人说着说着喉咙开始哽咽了,不过尽管眼眶有些湿润,但始终没见墨镜的下面流出一滴泪来,不过也能看得出此刻他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你,苏岑她根本不会得到幸福。你不只是帮了她,还帮我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单就这份情意,我王魁茂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你……」
「人家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你我之交却胜于骨肉同胞……当时苏岑她恨我至深,一个人回来后又孤苦无依,我想施以援手却不敢面对她,又不好叫子璇知道这件事情,倒是你一肩担当起来,真难为你了……」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苏岑不是她的本名,她原来叫苏杭的……这都是因为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对面的柳树上知了鸣吵个不停,好像生怕破坏不了墓园安静气氛似的,不过此时的王魁茂根本就没将这种讨厌的害虫放在心上。
「我回来后一共给她去了整整二十九封信,谁想全都石沉大海毫无音信,那边通电话之后我又去电问了,那个该死的混蛋骗我说她不慎坠河死了……我这才绝了念头,再后面跟子璇结了婚……」
王魁茂魁梧的双肩开始不住地颤抖,一向威严叫人不敢直视的副区长此时便如换了个人似地,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存在。
「盈卿你知道吗?我被骗的好苦啊……好苦啊……直到八二年底我偶然出席一个高校交流会的时候才在人群中发现了她,后来跟别人详细打听,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个罪人……因为自己的无能叫一个女子受了这样天大的灾难……可是我不敢也不能去见她……我没有办法……只有你,只有你能够了解我,帮我……」
副区长说着说着俯下了身,将一只手搭在了碑前的阶梯上,就像是拍着多年好友的肩膀一样。这里长眠着他的友人、他的恩人、他的兄弟。
「你知道吗?那地方太苦、太可怕了,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怕了,想回来,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样做竟等于把她一个人往火坑里面推……」
戴着墨镜的男子色越来越伤感,他对着水泥和石块中的友人不住地倾诉着自己的愧疚,虽然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盈卿……她们母女现在过得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自己答应过你照顾好她们,虽然我不能亲手去做,但我对你发过的誓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可耻的混蛋去年已经被处理了……我亲自去拜托军区陈参谋长的……文着来的……做的很干净……我知道……原本这都是我淌出来的浑水……对不起……」
说到动情处的副区长伸出手慢慢地摘下了已经戴了很久的墨镜,「侧那……我也真是的……在你面前还摆什么当官的臭架子……你看我这点出息……呜呜呜呜……」
王魁茂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的王魁茂早已哽咽不已,泪水快速地滑落脸庞,击打在那束敬献给挚友的生鲜白菊之上。
长达半小时的掏心剜腹后,高大威仪的副区长拭去了几乎一生中难得几见的泪水,「盈卿,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保重……」
副区长起身回头,墓碑上的头像微笑着,好似在目送着一位知心的故人。头像的正下方写着一行竖排的大字「蔡盈卿之墓」,边上则是两行小字,分别是「妻苏岑女蔡芸谨立」。
车门「呯」的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随即绝尘而去,墓碑百米开外的地上是一副破碎的墨镜以及被车胎碾碎了的镜片,其中较大的碎片上面还依稀可见胎印和泪痕。
窗外的知了声渐渐地淡了下去,小姑娘已经整整练了三个小时的钢琴,是到了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蔡芸阖上了琴盖,却发现母亲依旧出地望着钢琴的一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沉溺在苦痛回忆中的苏岑被女儿清脆的童声拉回了现实,她伸出依然白皙的双手将女儿慢慢地拥进了怀中,接着将自己的右脸紧紧地贴在了小姑娘的脸颊上。
「没事的……妈妈没事的……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过得开心就好……」
才十三岁的小姑娘很难理解刚刚心中还在感慨万千的母亲究竟这句话是要表达一种什么意思,对小孩子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毕竟这个世界有着过于残酷的一面,花蕾们过早地知道恐怕会带来沉重的心理负担。
「后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到时候你要好好告诉爸爸你最近的学习情况和表现哟~」「嗯!我知道的,我要告诉爸爸我拿到上音附中的通知书了,我想爸爸一定会高兴的,妈妈你说是不是?」
苏岑朝着活泼的女儿微笑着点着头,对于这位曾经历过远超乎一般人想象的生与死、爱与仇、恨与情的女性来说,重新绽放笑容是很不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