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吉吃了一惊,急忙掀开被子去摸信大美的额头,竟然滚烫滚烫的,明显是在发高烧,而且烧的还不轻,信大美迷迷糊糊的,身体不断地在抖动,她在迷糊中微弱地叫道:“我冷!”
信老疙瘩急忙叫着女儿:“大美,你杨叔来了,你快起来让他给看看是怎么了!”
信大美听到“杨叔”这两个字,立刻把眼睛睁开了。但她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果真是杨万吉的时候,忍不淄抓住他的手,说:“大叔你真的来看我了,我刚才还想着这两天没能去帮你做活,心里难受呢,你就来了大叔,我冷,我害怕!”
杨万吉被她说的心里热浪翻滚,急忙握紧她的小手,说:“丫头,大叔见你这两天没来,就来看看你,原来你是病了,你冷,一定是高烧了,我给诊诊脉!”
信大美挣扎着要坐起来,杨万吉急忙制止说:“你不用起来,这样也可以诊脉的!”
说着,他就坐在炕沿边,就把她的白皙的手腕子放到自己的腿上,凝为她诊脉,等两只手都诊完了,杨万吉心里一阵惊诧,这丫头得的好像是伤寒。之后他又问了信大美发病的一些症状,已经断定她得的是伤寒了。杨万吉对信老疙瘩说:“这丫头得的多半是伤寒!”
信老疙瘩脸色都变了,带着哭腔说道:“杨大夫,这可咋办啊,我们家咋这个倒霉啊!”
那个年月,伤寒病是不好治的,因为伤寒病,死人的到处都是。这种病和瘟疫差不多。
信大美听说自己得了伤寒,也吓得哭起来,拉住杨万吉的手不放松,说:“大叔,我会死吗?”
杨万吉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目光温热地看着她,说:“丫头,你不会死的,有大叔在,你啥也不要怕!”
信大美在枕头上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男人的话。那一刻,信大美猛然间就觉得杨万吉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种坚实的依靠,就像她所说的那棵大叔不觉间,她眼睛里有几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