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吉摇着头说。他并不是在推脱,他是觉得自己当初都没插手,到这样严重了,自己再插手,治好的可能性又很小,自己不应该管了。
信大美又给他跪下了,苦苦地央求说:“大叔,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我妈妈有精病,我弟弟今年才三岁,如果我爹他倒下了,我们家就完了,我爹还不到五十岁,他不应该死啊,大叔,我求求你了!”
说着就跪爬着扶着杨万吉的膝盖。
杨万吉就受不了这个,急忙握住她的小手,把她又扶起来,说:“你不要难过,我去你家看看,如果能治的话,我一定会给你爹治的!”
杨万吉随信大美来到她家里,信老疙瘩盖着一个破被,脸色蜡黄地躺在炕上,似乎真的要奄奄一息了。信大美的妈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由于时常发作精病,衣着不整,披头散发的,还好此刻是正常的状态下,也在炕前守候着信老疙瘩,满眼的痴呆。地上有两个孩子在抹眼泪,一个是十四岁的女孩信二美,一个是只有三岁的男孩信二嘎子。信二嘎子那时候还什么也不懂,见大人们哭,他也跟着哭。
杨万吉坐在炕沿上,抓过信老疙瘩骨瘦如柴的胳膊,摁在脉门上给他诊脉,之后又用听诊器在他胸前听了很久,然后起身,对信大美说:“我先给你爹抓几副中药,一会你随我去我家抓药!”
说着就背着药箱子走了。
信大美跟着杨万吉回家抓药,一边走着,信大美一边着急地问:“大叔,我爹的病到底咋样啊,还能不能治好了?”
但她马上又说,“大叔,你一定能治好的,没有你治不了的病啊!”
杨万吉放慢脚步,说:“我也不敢保证就能治好,要等吃完这三副药看看情况吧!”
从杨万吉的话里,信大美听出了希望,她眼温热地看着杨万吉,说:“只要你把我爹的病治好了让我怎样报答你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