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我看完病不出来干嘛,还能在人家住下啊?你咋和你爹一个德行,疑疑鬼的!”
信大美责怪着,但她还是很着急地向杨家的院子里走去。
曲海山眼巴巴地望着信大美的身影消失在杨家的房门里,他的心里说不出有一种酸溜溜的忧虑。
曲海山在外面等的很焦躁,本来没过多长时间,他却是等了很久似地,眼睛一直盯着杨家的屋门。
似乎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信大美出来,曲海山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觉得不能再等了,就迈步往院子里走去。
曲海山刚走到杨家的的大门口,却见杨家的屋门开了,信大美从屋子里走出来。曲海山急忙又退回到院门外,站在旁边等着。
信大美的脸上似乎很愉悦,手里还拎着一包药,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手指粗细一尺长的胶皮管。曲海山首先要关注查看的是信大美的衣着,看了半天没发现和进去的时候有啥异常。但看得出杨万吉已经给他治病了,曲海山最想知道的是杨万吉怎样给她看病的,就一边走一边问:“他是怎样给看病的?”
信大美扭头瞪着他,说:“你又在想啥呢?我这病在身体里,他怎么看得到?就是凭着我说的症状给我下药呗,还能怎么看?他昨天晚上已经在他家的宝书上找到这种病的治疗办法了,早已经把药给配好了!”
曲海山看着她手里的那包药,问:“这药是吃的,还是往里面上的啊?”
“这种病吃药能管用吗?当然是往里面上的啊!”
信大美回答,眼里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曲海山顿时敏感起来,很惊诧。眼睛瞪溜圆,问:“啊?往那里面上药?那他给你上药了吗?”
“当然上了,他要教会我上药的方法啊!”
信大美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有些脸红。
曲海山顿时呼吸急促起来,问道:“他给你往那里面上药了?他是怎么给你上药的啊?”
信大美晃动着手里的那个胶皮管子,说:“就用这个啊!”
她说着,自己看着那个胶皮管,又一阵脸红。
曲海山心里一阵剧烈翻腾,凭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办法,就激动地问:“你是说,用这个胶皮管子插进你的那里面,然后往里上药?”
“是啊,要不用这个干嘛?”
曲海山忽地站住了,眼灼热,呼吸更加急促,说:“你快说说,他究竟是怎样给你上药的?”
信大美的小脸又沉下来,说:“你至于这样敏感吗,不就是大夫给病人上药吗!我这些药回去还要你帮忙给往里上呢,到时候你就知道怎样上法了,你现在问有啥用?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你放心吧,杨万吉可不像你们父子那样肮脏,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说着就气呼呼地向前走去。
回到曲家大院,信大美当然不敢把那药拿到房间里去,而是藏到正房旁边的一个仓房里去,才空着手回到屋子里。当然曲海山也要跟到屋子里,向他爹交差。曲扒皮见曲海山和信大美一起回来的,也没怀疑什么,只是问了信大美,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信大美回答说:“我又没想在娘家住,当然要回来了。”
每天在晚上睡觉之前,曲扒皮都要照例去院子的四个炮台上去查看炮手们有没有擅离职守的,那次胡子来砸窑的恐怖已经让他做了病,自己的男人的命根子就是那次丢的,他唯恐炮手护院们疏忽,那样的祸事再次降临。所以每天他都要去查看仔细。
趁着曲扒皮去查看炮台的功夫,信大美急忙出屋去仓房里拿出一包药和那根胶皮管子,急匆匆地来到曲海山的房里,说:“你不是想知道是怎样上药的吗,你你就帮我把药放进去吧!”
曲海山心里正在憋着这件事儿,就说:“小妈,你找我帮忙就说帮忙的,干嘛还说我想知道那事啊!”
“你不是一直怀疑什么吗,我没有亏心事,当然要让你知道了!”
说着她就坐到炕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