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吉又仔细审视着他,问:“不是小白鞋让你来骗我,那是谁让你来的?你明摆着是来骗我的药方来了!”
杨磊落凝着眼想了一会,说:“爷爷,我实话告诉你吧,是我的一个同学的妈妈得了这种病,就求我来向你讨要那个只那种病的药方的!”
杨磊落打死也不敢说是小婶得了那种病,只能继续编造谎言。
杨万吉目光炯亮地扫视着他,又问:“你同学的妈妈?她怎么知道我能治这种病!”
“我的同学和咱们是一个大队的,是七队的,他当然听说你能治这种病,本来你就能治嘛,是不肯治!”
杨万吉想了想,没再怀疑什么。在夹皮沟大队,不仅仅是夹皮沟屯女人得这种病,其他屯子也有,这些年来,患者通过各种途径和关系,来向他讨药的事总不断,大磊是个很仗义的少年,当然想为他的同学帮忙了。想到这里,杨万吉说:“小子,以后这样的事你不要再做了,我已经发誓不治这种病了,就算把我爹从坟里弄出来,我也不会答应的!”
杨磊落似乎不能理解爷爷这样的固执,就说:“爷爷,你为啥这样啊?你不是说治踩人,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吗?可你为啥不给那些痛苦的女人治病?”
“小子,行善积德没错,我每天都在给患者看病,可是我就不应该治这种病,凡是得了这种病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她们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这回你懂了吧?”
“可是,也不一定得这种病的女人都是坏女人啊?”
杨磊落想到了小婶,就不服气地辩解说。
“没有几个好女人!”
杨万吉武断地摆着手说。
“爷爷,你是医生,你治病也是为了挣钱,你管她好女人坏女人呢,她给你钱,你就卖给她药,犯得着这样固执吗?”
杨磊落似乎说很有道理。
杨万吉突然就暴躁起来,叫道:“小子,不用你来教训我!你知道我为啥不治女人的这种病吗?当年我好心好意地把一个女人的病治好了,她不但不感激我,还陷害我,差点就让我没了命!我痛恨得了这种病的女人,她们就活该被病折磨死的!”
杨磊落很好爷爷一直藏在心里的这个难解的症结,就问:“爷爷,那你和我说说,那个陷害你的女人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万吉沉思了一会儿,很焦躁地说:“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如果你没别的事,就滚蛋吧!”
显然,杨万吉的情绪因为提到刚才的那件事受到刺激,显得很郁闷。
杨磊落知道爷爷的古怪脾气,不敢再纠缠了,心里想着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套取爷爷的药方,就满心诅丧地离开爷爷的家。
杨磊落走在接近中午有些燥热的村街上,想着小婶托自己办的事没办成,想到小婶那被那病折磨得难受的样子,就顿觉懊恼,脚步也无精打采。
当杨磊落走到三迷糊家的柴禾垛前边的时候,突然从柴禾垛后面窜出一个女人来,从后面把他拦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