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头盖只有你可以挑开的。」
「哦。」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抖抖活活地挑开了红头盖,再一次见到了我的新娘。新娘子红肿着双眼,新娘妆已经被泪水冲的七零八落,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要不是母老虎的往日余威仍在,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母老虎睁开红肿的双眼,呆呆地看了我半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难道往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现在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给她看得有点害怕,缩了缩肩膀,试探地叫了一声:「盈盈姐。」
母老虎身子抖了一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无语地帮我宽衣解带,伺候我上了床。然后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卸装更衣,也没有再搭理我,就钻进了一个被窝。
我坐在床头,把脚试探着伸进被窝探了探,里面冰凉的,没有热汤壶,今天庄上客人太多了,香香可能忙忘了。在华山的时候,天冷了,每天师娘都会给我灌上一个热乎乎的汤壶,从不间断。
她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见我半天还坐在床头不吭气,就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你为啥还坐在那儿不睡觉?」
「被子里太凉,没有热汤壶。」
「没有热汤壶就不睡觉了?」
「有时姐姐会帮我暖被窝。」
「你姐姐在华山的时候呢?」
她为之气结。
「香香会来的。」
有时候香香忘了灌汤壶,就会主动跑来帮我暖被窝。
「你?」
她一阵气苦,忍不住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见我还是呆坐在那儿,她只好无奈地掀开被子,向我招招手,「来吧,到我的被子里来。」
我将信将疑地爬过去,最终,寒冷还是战胜了胆怯,我钻进了她热乎乎的被窝,不敢看她,低头睡在她的身旁,只听见她喃喃说道:「咳,我到底是嫁了个丈夫还是领了个弟弟啊?」
被窝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我迷迷糊糊间,搂着她的身子,头扎进了她的怀里使劲拱着,寻找着似曾相识的触觉和嗅觉,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着:「师娘,师娘」「什么?」
她好像吃了一惊。
「你身上的味道和师娘的一样,很好闻。」
我迷迷糊糊地答道。
于是,在新婚之夜,我第一次被我媳妇母老虎一脚踹到了地上。我哭也不敢哭,骂也不敢骂,又冷又累,瑟瑟地缩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发现我又躺在了母老虎的被窝里,头埋在她的柔软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我贪婪地在她的怀里拱了拱,使劲地嗅了嗅这熟悉的气味,发现单薄的亵衣渐渐地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凸起,觉得十分有趣,就用嘴巴悄悄地噙住了一颗。
「唔……」
她娇哼一声,手臂一紧,把我的鼻子狠狠地压在了她的丰满里,又迅速地把我给推开,「醒了就起床,不要闹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睡在了一个被窝里,是不是忘了喝什么酒了?」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母老虎比我所有见过的女孩都要漂亮。我壮起鼠胆,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就算把我昨天丢掉的脸面都赢回来了。
香香和杏儿进来帮我们起床更衣,这两个昨天还是敌人的小丫头,在厢房里睡了一夜就变成了好朋友。她们俩对着那个昨晚没有人动过的被窝指指戳戳,惹得母老虎羞红着脸,又不知道怎么辩解,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
姐姐和师姐来的时候,被两个小丫头拉到一旁咬了半天耳朵。于是姐姐把母老虎拉到一旁,师姐则来到我的身边,左手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右手竖起大拇指,「行啊!小帅。看来师姐昨天白担心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我根本就没明白师姐说的话。就听见母老虎也在那边着急辩解:「没有,不是,没有」看她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
师娘临走的那天,一手拉着母老虎一手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俩,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很快的,小帅很快就会长大的。」
真的吗?长大了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等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