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丹增望着多吉逐渐变小的背影,纵容地笑了笑,对一直侯在身侧的释迦闼修温言道:“我们也走吧。”
“是,法王。”释迦闼修色肃敬,做出请的手势。即使内心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策马奔出去,但他却不能像王和多吉一样在法王面前任性无礼。
实在是个实诚忠心的孩子啊!白玛丹增目中微露赞许和叹息。赞布卓顿霸道强势,昆绛桑波擅长哄骗,在和小猪的相处中最吃亏的可能就是释迦闼修了。不过这样也好,一妻多夫的生活中总得有一个退让隐忍,顾全大局的男人存在,不然小猪会活得很辛苦的。以後,他多为释迦闼修制造些亲近小猪的机会加以补偿就行了。
太阳逐渐隐入云层中,天空又阴霾起来,一度停止的雪花重新大片大片地飘下,将所有杂乱的足迹一层层覆盖。
队伍日夜兼程,碰到雪下得太过密集时,便停下来略作休整。这样走走停停,终於在第六天的正午赶回了古格王城。
白玛丹增拖着不甘不愿的多吉回托林寺准备冬季法会的相关事宜,赞布卓顿也不得不将数天来就没离过手的罗朱交到释迦闼修手中。此次往返谷地,因为下雪导致行进速度极慢,他离开王城已近十天,政务积下很多,必须尽快处理。
“烈,为乖猪洗浴後让她好好休息。”他深深凝看静静沈睡在释迦闼修臂弯中的罗朱,拼命按捺下心中的强烈渴欲,转身朝书房行去。走了两步,脚步忽然顿住,回首对立在释迦闼修身边不动的银猊冷声下令,“银猊,随我到书房去。”
银猊的蓝色三角吊眼顿时一暗,生出些哀怨。但再不情愿离开,它也不会违背獒天性中对主人的忠诚,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在赞布卓顿身後走了。
释迦闼修恭送王的背影在侍卫的簇拥下消失在暗道转角後,这才抱着酣睡不醒的罗朱折向通往山腰温泉池的暗道。
他将小猪猡轻轻放在池边厚软的暗红色毡毯上,放下水晶亭盖四周的水晶珠帘,将温泉冒出的热息全部笼住。然後快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後,又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猪猡沈入池中。在热暖的泉水中慢慢解开裹在小猪猡身上的衣物,随手丢到池岸边。
释迦闼修解衣的手法极其轻柔,一点也没有惊醒小猪猡。由於怕遇上更大的风雪阻路,这六天来,除了因雪况逼不得已的短暂休整外,队伍不曾停歇搭帐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小猪猡日夜都蜷缩在王的怀中,由王亲自伺候她的吃喝拉撒睡。
他想起小猪猡第一次由王抱着,在他们的围视下於雪地中解便时,那种羞囧欲死的模样,心头禁不住升起一阵好笑。其实他们并不是故意要让小猪猡羞囧,而是在那样酷寒的旷野中,如果没有他们张开大氅遮蔽雪风,小猪猡会被冻坏的。何况小猪猡被法王用精魂和药物精心调理过的身体所排出的秽物毫无一丝恶臭与臊味,相反,带着一丝极淡的异药香,半点也不惹人厌恶。
手指在小猪猡滑嫩的脸蛋上轻缓移动,低头吻吻她睡得微翘的粉色唇瓣,心里涨满了爱怜。六天前,他才抱了小猪猡一会儿,她呜咽诉说的想念和喜欢至今犹在耳边回响。多少次,他都生出了从王手中抢过她的疯狂念头,多少次,他又硬生生地将这个疯狂念头按下。因为他心知只要能忍过这段时间,总会等到碰触小猪猡的机会,可一旦惹怒了王,他就永远失去了亲近小猪猡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