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各地的豪霸,也都在纷纷壮大自己,为保全既有利益而广结羽翼,以抗拒外来势力侵蚀自己的地盘。
最近三十年中,五大门派,四大世家,三大禁地,三大势力以及其他各种秘组织,都在各展通。每一个江湖闯道者,差不多都投靠了这些大集团。有所归属就有一种安全感,人多势众才能横行无畏这当中以两家最为秘,一是五幅血令,另一家便是杀手猎手的大本营,专门从事杀手行业的杀手集团,三大势力中的南荒五龙楼。
江潮中人人都知道五龙楼是十分恐怖的杀手集团。对象不分正邪是非,只要有钱他们就干,比五蝠血令规模更大,更恐怖、正邪双方曾经数度联手企图铲除五龙楼,但数十年中,正邪双方损失不知几多的好手,可是五楼依然屹立不倒,依旧是杀手如云的五龙楼。
原因就是五龙楼不但有他们训练杀手秘密基地,而且设有一个专门吸收江湖名宿的对外组织四海同心堂。没有人知道四海同心堂的主持人是谁,只知道四海同心堂所属三十六位,天罡使者,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几十年如一日,他们以威逼利诱的手法,双管齐下,吸引高手名宿,成为五龙楼的骨干力量,同时也以雷霆手段锄除异已,干得有声有色,极为成功。是让五龙楼崛起江湖数十年依然屹立不倒的主要原因,核心力量,精英成员。
“二位是五龙楼的杀手?”他疑声问。
“不是杀手,是五龙楼的四海同心堂的接引天罡使者,我,天魁星活报应安平,他则是天勃星无情报谢风。”红脸大汉傲然自我介绍。
“你要我相信吗?”宗兴问。
“你必须相信!”无情报谢风断然说道。
“为什么?”“因为你无从选择,五龙楼的宗旨向来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明白了我们的意图,你如果不想多一个象五龙楼这样的仇家:你必须相信接受我们的帮助,成为我们的一员。”话报应安四平沉声道。
“这算是威胁吗?”宗兴冷然问道,脸色一沉,表示他内心已很不愉快了。
“随你怎么认为。只要你自己明白目前的处境就行了。”无情报没然说道。
“我是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错,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打倒三尊府,你就没有选择。”
一边将斩天斧背上系好,宗兴一边毅然说道:“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二位使者,我拒绝接受你们的帮助,也绝不会成为你们的成员,我初出江湖,对投帮人会毫不兴趣,而且我也绝不会在威胁下低头。谢谢二位的好意,恕不奉陪。”
说完他长身而起,走的意图十分明显,拒绝的口气相当强硬。
“煞星,希望你考虑清楚。”活报应沉声说道,与无情报同时起身。
“不用了,刚才在下已经讲得十分清楚,二位应该不用我重复一遍吧?”
“那你就去死吧!”话报应沉喝一声。
“唆”一声轻响,电芒倏现。
袖箭,一种最霸道。最可耻的暗算利器,其实袖箭并不能称箭,它属晋的一种,它是以强力机簧发出。面对面释然袭击,发则必中,万元一失。
太快了,太近了,根本就无人闪避,速度与力道是成正比,袖箭闪电般的速,可知即使是内家气功到家的人,也经不起这一击。
“啪!”袖箭,射入店墙,三寸长的袖箭,几乎齐羽射入坚固的青石破墙,劲道骇人听闻。
袖箭没有射中宗兴,出人意料地落了空,看上去好象是从宗兴的腹部透穿而出。但如果透腹穿体而出,袖箭的力道必定因受阻而明显减弱,不可能射入坚固的破墙中。
“啪啪?”耳光声响,眼看一道寒光破空划出,没有人看清寒光是怎么来的,反正只是看见宗兴的人影突徐在原地消失,跟着寒光挥闪,如此而已。
寒光倏闪倏灭:“咔嚓!”是可怖的骨肉断裂声响,跟着“砰!”的一声,身体落地。
发射袖箭的无情报,他的人头在咔嚓声响中突然飞到了二丈之外的一桌酒席之上,吓得正准备看热闹的二女二男四名食客尖叫不已,楼上一片乱。
“呃……呃……”话报应被宗兴两记粗俗的手法,不可能地击中了脸部,掌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让他踉跄后退,双颊裂开,唇破齿落,满口全是鲜血,眼冒金星,摇摇欲倒。
宗兴目光森冷,语音阴沉:“从现在起,凡是企图对我不利的人,他们一个个全得死,决不例外,无情报他刚才动手想杀我,所以他得死,现在你!”他指着惊慌失措的活报应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事人,你们五龙楼如果想报仇,我煞星宗兴绝不在乎江湖上多一群敌人,仇人越多,斩天斧下的亡魂也就越多,五百年后的煞星宗兴的杀人手段和心肠,保证比五年前的煞星金唯我只狠不弱。”
“煞……煞星,你……你会后……后悔,你将发……发现你犯上了不……不可饶恕的错……错误……你……”话报应怨毒地说,口齿不清。
“你如果不想回去传信,那我煞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宗兴作势向活报应逼去。
活报应如见鬼魅,转身狼狈地如飞而遁。他连楼都不敢下,怕耽搁了让宗兴追上来,身形破空穿窗而去。
煞星宗兴斩杀折辱五龙楼四海同心堂天罡接引使者的壮举,不正是公然向五龙楼的威望挑战,消息向江湖传开,有不少人佩服煞星宗兴的大无畏壮举,同时也有不少人替他担心,担心这朵武林芭太刚强了,会容易夭折。
船行被烧,宗兴无家可归,可是他决定暂时在福安轩中小住。
他投宿于福安轩是无心之举,但到了有心人眼中可就不这么认为,至少,乾坤手他就在疑疑鬼。对那天宗兴突破他们六位高手联手的震世功,想起来就害怕。
要想在道上吃得开,就必须有派得上用场的手下,灵猴袁灵就是十分能干精明的好手下,一身功夫扎实不说,那身轻功更是出类拔萃。
猴子,本来就是十分灵活,动作敏捷的机灵动物。通灵的猴子,当然更加机警灵敏了。灵猴袁灵就是乾坤手的得力助手,也是拜把子的生死兄弟,义兄义弟真诚合作,使他们在能人辈出的森罗院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同时也在镇江这条最乱最杂的长街上创下现在颇为出色的局面。
福安轩的股份,有一半属于灵猴袁灵。但这位二老板从不轻易露面,店中的伙计一年之中也难看见他几回,不知他在忙什么。
今晚,在乾坤手的另一间密室里,他们兄弟俩正聚在一起长吁短叹。
形势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恶劣,光临镇江的各大世家组合中的人物越来越多,他所管的这座堂口不知哪一天就会被人端掉。
令他们最担心的是住在西厢客院的蓝星清亮,这位大爷不知是死活呢,还是胸有成竹直捣龙潭。
“兄弟,打从殿主令郭东明那个老小子与我协作办事以来,我就知道这老小子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现在惹鬼上身了。真想那天让煞星将这老小子一并干掉就好。”乾坤手狠狠地道:“本好端端的一件事,被那老小子一意孤行这么一搅和,什么事情全乱了套。兄弟,你不知道,煞星那家伙简直是心态大变,不但变得嗜杀,而且谈笑间都能杀人,想起来就害怕,不是我自己灭自己的威风,我这点能耐,煞星一根指头保证随时可以将我摆平。
“不见得吧?大哥。”灵猿正色说。
“兄弟,你见时见大哥我说过大话?”乾坤手愁眉苦脸的不答反问。
“大哥,我认为煞星目前一定尚未怀疑到我们头上,他既然往虎穴里钻,我们不妨来个瓮中捉鳖,将那小子摆平在客栈中。”灵猿信心十足地道。
“怎么捉?这小子现在变得令人高深莫测,他在我们店投宿,天才知道他是何居心。”乾坤手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咱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真正惹恼了那个变态杀人狂,他不将咱们店上上下下屠个鸡犬不留才怪。”
“我认为煞星决不会知道大哥的身份。他也决不会想到那天的蒙面人是何身份,说不定他已经将这笔帐算在三尊府头上了,大哥,俗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的斗不过,我们跟他来暗的,煞星这家伙迟早是个大患,不解决他,你我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我认为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灵猿胸有成竹地一口气说完他的计划,乾坤手还是苦着脸道:“兄弟,成么?”
“煞星决不会想到我们会对付他,一定成,大哥一这件事由我来安排,你放心地等好消息行了。”
“兄弟,这件事你可千百万小心谨慎,派的人也要可靠,不然弄砸了,你我可就惨了。”
“保证会成功,除非老天爷保佑他,不然这次他一定是死定了。”
“能让他死最好,可是兄弟,我总认为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而且这几天来,似乎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乾坤手忧心忡仲地说。
“大哥,那是你多心了。”
“但愿是我多心。”
风雨渐紧,一张捕杀的无形大网,各方面的阴谋者开始收线。
采取主动的一方,并不是最强的一方,而是恰恰相反,他们往往是心虚理亏的一方。
早餐时光,福安轩的食厅之中人声喧哗,要离店的人显得一个个都是急燥不奈,匆匆过食,吃完好结帐离店。
宗兴打算在福安轩住一段日子,所以无需匆匆进食,食客们走了一大半,他仍在慢条斯理地吃喝。色从容悠闲,一点也不象个刚刚家破人亡,且又急于报仇的人。
家业已毁,正好可以让他在江湖上创建另一番霸业,找仇人,需从长计议,他不急,因为他有的是时候。
两个气异常的中年捕快出现在食厅门口,东张西望地在食厅中搜视了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宗兴身上。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趾高气扬地朝宗兴大跳步昂然而行。
两位捕快一左一右走到宗兴身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宗兴,象是盯着一头羊羔的俄狼。
“宗兴,东窗事发了,昨日有人告你在福安轩杀了人,知府大人要传你过堂,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左边那位的持长链的捕快说完了,抢起铁链就要锁人。
一抬手,宗兴抓住罩过来的铁链,眼凶狠地盯着中年捕快道:“你两个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的家伙竟敢扮官差吓唬人,镇江府的捕快衙役本公子哪个没见过?你两个家伙如果是新调来的,那你们给我拿出知府大人签发的拘签来,拿不出,你们就得死!”
“你敢!”右边捕快厉喝。
“有没有?”
“老子今日出来得急,没有带,宗兴,到了堂上大人自会给你看拘签,带走!”
“我说过,拿不出拘签你们就得死!”
死字则落音,他抓住铁链的手轻轻一抖,左边捕快好象提着的是根烧红的铁链,哎哟一声手一松,铁链到了宗兴手中,当那名捕快尚在怔怔地望者自己的双手时,那条长链已是灵蛇似的缠住了他的脖子,既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也不让他存挣扎的可能,宗兴持链的手猛一抖一带跟着一抡,那位捕快便连哼也没哼一声,飞跃出两丈之外,躺在地上便再也没有起来,不言不动完全象个死人。
“你……你真杀……杀了他……右边那位捕快望着宗兴如见鬼魅,语无伦次地道。
“他是死了,你也不能例外!”宗兴说完,手中那条丈二长链带起嘘的一声轻啸,不待那位惊慌失措的捕快回过来。铁链的前半部已在他的脖子上至少缠了三圈。
“说!谁派你们来的?”他冷森森地问,脸上不带一点人情。
“饶……饶命……我……我说……说……”捕快一张脸因呼吸困难而胀得通红,他十分困难地挣扎乞命。
“说,如敢有半个虚字,我要你生死两难!”他说完手中劲道一馁。
捕快好半天调匀了呼吸,眼露惊恐的色,连忙说道:“小的是东城混饭吃的李二虎,在胡大爷手下办事。”
“回春药堂的胡元中胡老板?”
“是的,但不关胡大爷的事,是今天一大早,有一个黑袍蒙面人,拿了两套官差的衣物,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要我们将宗兴公子骗到富……呃……”
富什么还没说出来,忽然从食厅门口的人丛中飞出一线蓝芒,准无比的透入捕快的太阳穴中。杀人灭口,手法干净利落,躲在人丛中下手,不露任何痕迹。
门口人形一闪而逝,是个小贩子,宗兴追到门口,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早已不见了人踪。
十分高明的杀手,隐形,动手,脱身,可以讲是来无形,去无踪,根本就令人无迹可寻,宗兴在猜测杀手的来历。李二虎刚说了一个富字便被人灭口,这个富字是人名还是地名?
镇江城中姓富的至少不低于十泉,地名有富春楼、富香堂,富丽茶庄,富贵……难道是富贵钱庄?不错,应该是富贵钱庄,上回被人暗袭就与林定一这老小于脱不了身,这一次,一定与富贵钱庄有关。
这个思索过程极为短促,也不过宗兴从福安轩门口重新回到座位上这段时间,刚刚想通坐下,那边早有后伙计在清理现场,处理尸体,距他相隔一张食桌,双方相距不一丈远的一位灰衫中年旅客冲着宗兴道:“小辈你好狠,这种下三流的小混混你也硬得起心肠杀他,你就是目前江湖中刚崛起的煞星宗兴?”
灰衫中年旅客情一点也不友好,他怪声怪气地说完,一双三角眼便阴森森地盯着宗兴。
宗兴刚刚被人戏弄,而且眼睁睁地让刺客灭了口,而且安然脱身,正憋了一肚子的气,虽然想通了是什么人干的,但心里总有种那么一股子不舒服的滋味。
灰衫中年旅客不怀好意的一番话,使得宗兴顿时心头火起,他怪模怪样地回瞪着中年旅客。口中道:“正是我这半吊子,你这位仁兄又是皇帝老儿的哪一家小舅子?”口气流里流气,讽刺的成份相持不下当多。
有些人脾气特别古怪,有些人心胸狭窄不能客手,有些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位中年旅客,就是这三种人中的典型。
大概他早就看宗兴不顺眼,再入耳宗兴这番充满讽刺意味的话,他立刻怒火上冲。
“砰!”他的那张食桌被他一巴掌击得稀散,这位中年旅客向宗兴举步,近三尺处站住身形,伸右手一指宗兴,三角眼中冷电四射,活脱一付债主碰上了欠债伯的横样。
“小辈你给我滚过来!”中年旅客厉声说道:“你不要把话说清楚,老夫要你后悔八辈子。混帐东西,初出道没几天,乳臭未干,胆敢在老夫面前无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骂得很恶毒,任何人也受不了。年轻人修养有限,而且在火头上,宗兴立刻发作了。
“你这个老杂种骂你老爹是不是也这样恶毒?”他长身而起逼向中年人,口中沉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以老卖老,真是不知死活!”
“他不是东西是妖仙。”食厅门口突然传来娇滴滴的甜嗓音:“五毒妖仙桑侗,碰上他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小心他的五毒阴风掌与白莲会妖术!”
宗兴心中一动。人的名,树的影,江湖上共有五个妖仙,称为环宇五妖,五个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恶霸道高手,就连宇内二十一位顶尖高手对五妖仙的妖术也深怀心,不愿轻惹这些妖术高明的凶人。
他向右一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五毒妖他的猝然一掌。一阵腥风入鼻。令人感到头昏和恶心,劲风掠过身侧,半边身子依然感到麻麻的。
“老杂种你好卑鄙,你五毒妖仙的名号是不是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得来的?你配称什么成名人物江湖前辈,今日你敢向我煞星乱递贴子,那我就替你除名!”
宗兴大喝道。五毒妖仙名属江湖老辈人物的名宿,竟然一照面便用绝学偷袭。
功力不够反应不快的人,这一掌绝对可令他下地狱。
五毒妖仙一掌突袭无功,反而招来一顿辱骂,他更是想不可竭,气得发疯。
一声沉叱,已经变得乌黑的巨掌再次吐出,腥风再发。
“啪!”一掌接实,势均力敌,双方后退二步。
“不过如此,我将你估高了。”宗兴着了看右掌,吹了口气,不屑地沉声道。
五毒妖仙的脸色狞恶至极,一步一顿,双掌上提,一步一个脚印阴森森地向宗兴逼进,功力已提至十成,双掌由乌黑转为雪白。
“小辈,接下这一掌再讲大话不迟。”五毒妖仙的话象是从牙逢中挤出来的,一字一吐。
“白煞手!”宗兴略感惊地道。说完他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古铜色中泛着一些紫气,一双虎目中异光闪烁,双掌一提,拉开马步屹立如山,情极为严肃。
“白煞手”一种失传的邪门功,光阴白骨抓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才能练“白煞手”。
信心与勇气,在他决定放手一拼这种歪门至高功的刹那间,提升至极限。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有我无敌。出手就不留情,这是自船行被烧,心情大变之后,对自己提出的要求,“白煞手”虽然可怕,但他对付得了。
两声沉叱同时发出,两股狂风也在同一刹那攻向对方。“啪!”四尺手掌接实。
气流象在爆炸,腥风八方逸射,掀起的巨大罡风吹得食厅中桌椅碗筷乱飞,一片狼藉。
五毒妖仙飞退丈二,大吃一惊,难以相信一个年方弱寇的人,竟然敢硬接他这石破天惊的一记“白煞手”功。
宗兴迟了两步,口中阴沉地道:“五毒妖仙,我给你机会施展妖术,我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咦!”食厅门口的那位黄衫美丽少女突然轻呼,似乎不相信宗兴的内功会比五毒妖他这种前辈的邪高深。
五毒妖仙闻言没有再出声,伸手一探,手中便多了一把桃木短剑,发结一散。
刹时他成了个披头散发,鬼气森森的厉鬼。
蓦地,食厅中的温度突然下降,一阵阴冷的狂风陕然刮起,所有的桌椅跌成了一堆,厅中食客大惊失色,狂奔而出,黄衣美女也不知退到了何处。
浓雾滚滚而出,刹那间整个食厅全充满了灰雾,刺鼻的,令伴随之作呕的怪味,马上充斥了食厅中的每一寸空间,五毒妖仙已隐入灰雾之中,隐隐约约可看见朦胧的身形。
食厅中,大白天,竟然在五毒妖仙兴妖作法之后变得阴昏沉,而且不时有瞅瞅鬼泣向外传播,从那呼啸着让灰雾翻腾的明风声中,还可以听到令人心向下沉,闻之毛骨惊然的可怖兽吼鬼叫。
宗兴斩天斧早已在手,不言不动,象一尊九天魔尊。对那些可怕的声音置若罔闻。
三道青虹矫而起,飞电掠空,扶隐风雷之声破空电射而至。
宗兴身旁的那张食桌突然飞起,象一个有生命的灵物,主动地迎象三道出自灰雾中的青虹,那种诡异的现象好似是有一支无形的魔手。
在操纵着它。
三道青虹悉数贯入桌面之中,巨大的力道立刻使这张结实的大桌四分五裂。
青虹契入桌面时尚起了三阵青烟,而且还有火光三闪。桌面炸裂,风雷声也倏然消失。
三张纸带剪成的黄纸飞剑自空中软绵绵,轻飘飘寺随着四散的碎木块徐徐落地。长仅七寸,宽约二指的纸带,怎么可能炸裂一张坚实的油木食桌?真是匪夷所思。
假使不是这张桌子突然飞至,三把纸剑便将准地贯入宗兴的胸膛,岂不也会将人炸碎?
一阵阴风狂卷而至,一股发气贴地飞施,食厅中所有的门窗皆被风吹得格格怪响,一时间,似乎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种异常诡橘妖异的气氛笼罩着大厅。
一直静如山岳,不言不动的宗兴,双眼突然条射出两道似乎有形有质的利芒,骇人极了。他的身形骛然幻灭,化成一道晶莹的匹练似龙翔九天盘绕着那股灰气柱。
一声惨号,阴风灰气陡然消散,晶莹眩目的光芒也自熄灭。披头散发的五毒妖仙,手中的长剑碎成一寸寸的小块散在地上,他的身形扑倒在食厅的门框上,身躯在不停的抽搐,身上纵横交错着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在泉涌狂奔,片刻间成了一个血人。
内家对内家,功深者胜,环宇五妖仙的名号不是白白混来的,五毒妖仙不但妖术道行高明,一身宝功学也出入化,邪功护体可挡任何刀剑,但却经不起斩天斧的雷霆一击,如非他轻功入圣,此刻只怕已是骨碎肉糜,尸不成形。
令人闻之欲呕的灰雾迅速消散,食厅中又恢复了正常的光线,但空气中却充满了浓浓的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