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无语地坐在床边,拿起黄鶯纤细的手,把玩著。黄鶯大力想把手缩回,没想到少言也加大了力气。「手都不给摸一下!」知道挣扎也没有用,黄鶯气的別过脸去。本来以为这是一只很可怕的手,可事实上它很美。比一般人的手指都要长很多,白白的,细细的。以前一直以为古人说的「指若削葱根」,不过是文人的幻想,现在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长指甲,方便做手术的原因吧。少言轻轻的握紧这双柔软滑腻的手,心却飞到了刑室。里面开始打了吗?少言用力握下去,又慢慢鬆开。少言一遍一遍重復著,感受著那绵软的小手带来的那种安定感。可是,手的主人却不这么认为。
黄鶯被滚烫的大手挤压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压向心臟. 当手被鬆开,黄鶯觉得浑身的血仿佛都又被少言吸光了。黄鶯的心跳被完全不同的节拍控制了,越来越快,黄鶯觉得心里好难受,仿佛少言的手里握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她的心不受约束地隨著少言的节奏起舞著。黄鶯害怕极了,不要,不要,我不要被这个魔鬼控制。无声无息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滑落。
「问你个问题。」少言突然问黄鶯?黄鶯没说话。「问你个问题。」黄鶯还是没说话。「聋了吗?」柔言软语的少言,突然恶狠狠地转过身,扳起黄鶯的下巴。「天呀。」看惯了眼泪的少言突然一下子手忙脚乱,黄鶯紧闭著双眼,眼泪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慢地滚落。「我,弄痛你了吗?」少言鬆开她的下巴。黄鶯重重地陷进床里。
看著满脸泪痕的黄鶯,少言没来由的心痛起来。下巴也没有受伤呀。哦,手,手也好好的,就是比原来红了点,暖了点。「怎么了?你到底┅┅」剧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门被无理的推开。
卓小姐看见两个人曖昧地挤在床上,尷尬地说,「快到楼下去,黄小姐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