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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云去戈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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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翎知铜锣响必有紧急,亦晓得王锦心思,遂扶起王锦提气扬声道:「金人残暴,若是使其入蜀,陕西中原惨剧,必将重现于天府。我等皆是华夏汉统,怎能坐视蜀中炼狱?」说道此处,回视巧云尸身,含悲坚毅道:「恰此时,当此地。

折某愿与诸位一道,使金人不得存进,保我华夏荣光!以金狗性命,为长公主祭!」

闻折翎最后一喝,自王锦三人以下,众白衣皆悲愤随呼。折翎吩咐王锦与安鸿等人去砦墙,暂依旧法配置砦丁守备。待王锦扬声传令,这才回身扶起高诵道:「随我御敌,前事概不问。佟仲不在,我与强敌对射之时,你可愿在身边护我周全?」

高诵闻言大喜,重跪下以头顿地。三拜之后,复膝行退几步方才起身,心中感佩,实无以言表。

安鸿上前,耳语折翎道:「我先去砦墙。若是有紧急,便让魏庆来报。若是无事,大哥且先定定哀思。抗敌事大,却不急于一时。」

折翎面上迟滞,弯身抱起巧云方道:「二弟,等在此处,我安顿云儿睡下便来。」

安鸿还想再劝,身后魏庆一把拉住他手臂,默默摇头。俄顷,折翎自房中提弓挎箭而出,眼望对面二女大声吩咐魏庆道:「你守在此处,有意图入屋者,杀无赦!」

对面的克里斯蒂娜闻言怒视折翎,狠狠剜了他一眼后便拂袖回房,晓月却仍是跪拜哭泣不已。折翎心急先前锣响,心中又未将两个弱质女流放在心上,故携了安鸿等,飞速下坪。

折翎安鸿脚程快,不多远便将高诵晏虎甩在身后。飞掠之际,安鸿忽道:「昨夜嫂嫂来寻我,托我将一封信送往阆州秦记脂粉店,大哥可知此事?」

折翎讶异道:「信不是交给我的么?」

安鸿亦讶,摇头否定。折翎面色微滞,沉思不语。安鸿久候无音,便也不再言语。眼见砦墙将至,折翎忽道:「待一切完备,二弟出砦之前,到我房中取了那八门箭阵的秘谱带在身上。」

安鸿一凛,倏地停步,伸手抓住折翎道:「大哥,另遣人去求援吧!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必可安守此砦!」

折翎心中一暖,反握其手道:「砦中兵少,求援事大。他人去,我委实放心不下。二弟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等你回来。」

安鸿道:「大哥可要言而有信!你我兄弟,同生共死!」

折翎将头重重一点,携了安鸿手挤出一笑,轻身飞掠而去。

到得砦墙,只见墙上衣白砦丁约有二十,正与郝挚、陈丹、谢宝交杂着向下射箭。陆大安不知在何处寻了许多碗口大小的石头,又拘了几个不会射箭的砦丁与他一道向下抛砸。墙前河外陡坡之上,有金人伏尸数具,另有百余金人,正在一个首领呼喝下分散开来,举着大盾缓缓后退。金人渐远,砦丁箭支多已力竭难至。陆大安等人丢下的石块沿坡滚动,每有金人踩绊踉跄,箭营之箭便随之建功。

折翎见状,从身后撤出支无翎箭搭上弓弦,弓开满月喝一声「着」。声音未落,金人首领已是血溅当场。砦墙上喝起冲天一声彩,百余金人志为之夺,仓惶抢了尸体,如潮水般退去。折翎手中不停、箭似流星,支支追魂。有几个金人发了狠性,哇哇叫着反身杀回,却被箭营三人收了性命。

片刻之后,金人残兵退尽。地上伏尸处处,倒有一多半身上插的是无翎箭。

恰此时,王锦、赵破、李豫三人带着一队人马自砦中而来。人人肩扛手提,皆是军械。刀枪、弓箭、盾牌、挠钩应有尽有,却多是攻器,守具甚少。折翎遥望,面上微微色变。待到得切近,陆大安在一旁失口惊呼道:「娘的,那搬的不是臂弓么?」

带着抬弓汉子行走在前的李豫闻陆大安惊呼,不屑的瞄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床子弩砦中亦有一张的!可惜年久弦断,竟不可用。否则抬将出来,还不吓死你这腌臜汉!」

王锦在后,闻言喝止已是不及。折翎抬手止住横眉怒目的陆大安,正色道:「床子弩倒还在其次,这臂弓却真是来的蹊跷。我大宋军法,臂弓不得遗失一具,或败不能携,则宁碎之,防敌得其机轮仿制也。如此严令下,砦中竟然有四具之多?」

李豫将头偏到一边,鼻孔向天道:「以我孟门左使之威势,莫说是几具破弓弩,便是你们这群贼厮杀汉的性命,也只不过反掌之间便取了!」

王锦赵破闻李豫言语,面色皆变。赵破将李豫拽了去安排弓弩布置,王锦对折翎赔礼道:「李豫年纪尚轻,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将军勿怪。」

折翎摆摆手道:「无妨!只是你门中左使之能,让折翎好生费解。不知砦主……」抬眼看王锦面色为难,心中忽记起巧云临终叮嘱,遂再摆手道:「无事,烦劳砦主请赵破赵兄过来。他既专责刺探,我想详细问问山外军情。」

王锦不迭应声,再嘱了折翎直呼己名,才跑去将赵破唤至。赵破趋前行礼道:「将军有何事吩咐?」待折翎重复了遍想法,便面色憨憨道:「宋军富平战败后,军士多逃散,兵将各自不知,唯吴玠收拢残兵数千自永兴军路退守大散关。

后其他散军闻知张浚驻兴州,复聚而为军。但多有散兵不复归者。赵彬等部见事不谐,反降了金人。此刻宋军全军,不过几万众,且军无战心,其状不稳。」

赵破说到此处,一旁的陆大安想起佟仲在荒村中说的话,心中憋闷,遂重重一叹。箭营一众,思及西军惨状,也是七情在面。赵破顿了顿,抬眼看折翎,见他颔首示意,遂续道:「金人富平战中得了宋军军资无算,在我孟……嘿……以降军为前驱,占了陕西大半。完颜宗辅将兵锋推至凤翔、岔一带,意欲兵分南北、两路入蜀。南路取大散关佯攻,北路自……我诸葛砦行险入蜀,与南路军内外夹攻。砦外金人,乃北路军探路先锋,共千二百人。带队金将名为仆散,是乌鲁手下第一猛将,勇谋兼备。金人不擅行山路,沿途多有死伤,故后续大队尚在木门道外越百里,数约两万,踟蹰不前,短期内无法到达此处。适才金人攻砦,定是见小营退走。念及此后一无向导,二无后勤,恐困死山中,因此行险一搏。」

赵破语气样貌虽然憨直,但谈起情报事却是侃侃无疏。折翎听罢,心下稍安道:「这千人小队不足虑,后续军兵却不是我等可应付的,求援事仍是要紧。敢问赵兄,砦前是否有路直至大散关或兴州?」

赵破道:「有一小径可至二里驿,再往南行不远,过了和尚原便是大散关…

…」

此时,一人喊道:「既如此,我与安公子同去求援。」众人视之,乃是正急匆匆上砦墙的风慎。他采虽是未减,但脸上青肿处处,颈根处隐有血痕,颇为狼狈。

风慎走近,气喘吁吁地急切道:「我与安公子同去求援,出得此山便分作两路。安公子往吴经略处,我往张枢密处,双管齐下岂不更为稳妥?」

赵破闻言挠头道:「可那小径林木深远,绝壁处处,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连我砦中行惯了山路的砦丁也只是几人能走。只怕这位……大人和那位什么公子走不得啊!」

折翎摇首道:「安鸿无碍,风先生却是不行。先生给张枢密的手书可修好了?

还是交予安鸿去求援,先生与我在砦中安排守御事吧!」

风慎面上惶惶,抓了赵破衣袖再三叮问后,终于在袖中抽出封信递给折翎,顿足道:「不想我风慎聪明一生,如今却被野雁啄了眼!折将军,适才中坪事我听了个真切,还请将军节哀!」急止了折翎还礼,又续道:「我观此砦墙并不甚高,又是石基木垒,当敌之时,需防火攻。护河外坡陡湿滑,攻来之敌立足难稳。

可将木篱至此处路上的石板全数掀了,使行走更难。墙左山峰,如刀砍斧剁,敌难攻而我易守。可多置弓弩擂石,与砦墙成掎角之势,相互照应。将军若觉可行,又信得过风某,就请将军委我专责,安排上述之事。」

折翎喜道:「先生大才!便请先生尽意安排!」言罢将王锦唤至,请他派遣人手助风慎行事。待二人去,将手中信交予安鸿道:「二弟,虽说此砦绝险,但我看适才军械,守具不多。举砦之内,久在军中的唯有魏庆一人。砦中人与我等兄弟,皆是江湖气重,两军攻守并不擅长。我原以为只要武功高绝,便可傲视天下。经富平一战,方知千万人战场之上,一人之力实在渺茫。二弟此去,一求尽速,二求援军人少质精,可在金人大队到前教授砦中人守御之术者最佳。」

安鸿抱拳道:「定不负大哥所托!」

折翎亦抱拳,吩咐了安鸿去取密谱后又对赵破道:「还请赵兄安排一个熟识小径的得力人为安鸿带路。」

赵破点头答道:「选两人同去吧!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不至于误了将军大事。」

待折翎首肯,便退下自去安排。

郝挚自折翎箭射敌酋后,便退过来站在折翎身旁。此刻见折翎身边无人,便上前拱手道:「将军,昨日不见了白小六,属下与陈丹谢宝寻找一夜,在中坪后发现一绝谷,在谷中见了两件物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条披帛与一把牛耳尖刀。

折翎见尖刀与披帛俱是血迹斑斑,心中便是一颤。仔细辨认,披帛是晓月之物,尖刀是自己送与白小六那把,寒气更是渐渐涌起。郝挚在旁续道:「谷中绝壁处有血迹,小六多半坠崖了。崖边脚印交杂,大致看的出是三人纠缠。小六武功不弱,晓月恐难以杀他,莫非……莫非……」

折翎拂袖道:「不要再说了!」

郝挚面色惶恐,却是一挺胸膛大声应道:「箭营兄弟只有我等十三人逃出生天,山外探军情损了田力、失了佟仲,回砦途中又被金人走狗杀林童、残李七、伤谷山,如今小六又……红纱妖女、臂上丝绦、不明宋人、谷中乱斗,皆与云夫人、与此砦脱不得干系。将军曾言必会给我等交代,如今云夫人已去,一切休提。

但这砦中人绝不可……」

折翎大怒道:「住口!大安、陈丹、谢宝,将他绑了,重打二十军棍!我等与砦中诸兄弟戮力同心,抵御金人,怎容他信口雌黄!」

箭营三人面面相觑,不肯动手。折翎再喝,三人这才上前,将郝挚按到在地。

王锦风慎等四人早就闻声,此时见折翎要动军法,赶忙上前拦阻,只李豫独自冷眼旁观。

郝挚强项,仰头直视。折翎忿怒,只是要打。众人再三劝阻,折翎这才喝陆大安将郝挚赶下墙去。待陆大安推搡着郝挚离去,风慎自转去左峰指挥砦丁配置守具,王锦赵破向折翎庄重一礼,带了砦丁出砦破坏石板小路。

众皆散去,折翎站在砦墙之上,虽是英姿如旧,可这本就悲恸的心中却被郝挚所言搅得更是伤怀憋闷。吩咐陈丹赶上郝陆二人,让陆大安将自己昨日傍晚的一番言语转述郝挚后,便再无言语。箭营几人知道将主心伤,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侍立。

未久,赵破自砦外小路尽头飞奔而至,立在河边向折翎大声报道:「将军,木篱外不远,发现金人正在掘壕沟、垒土山,似有断路之意。」

折翎尚未回言,远处已传来隐隐的厮杀声。折翎面色一紧,飞速吩咐身后箭手道:「使一砦丁寻陈丹三人回,你等据砦墙各守睥睨,不许出战,只待放箭接应。」言未毕,已跃身飘出砦墙,急忙忙向前掠出。

赵破飞身赶上,怪道:「将军何故如此惶急?」

折翎见赵破身法诡异,似是比自己还要快上半分,心中暗,嘴上答道:「赵兄有所不知,金人胡种,其彪悍凶猛较契丹、西夏远胜。富平时我大宋西军甫一遇上,便吃了大亏。所幸西军诸部久经战阵,才渐转颓势,勉强敌了个平手。

但赵哲所部终究溃退,引至大败。昨今两番守砦,我见砦丁面有骇容,显是从未经战之新丁。今一遇金人,便近身厮杀,恐……」

折翎话未说完,二人便已掠出木篱之外。只见数十砦丁已溃,正没命向回奔逃。王锦独自断后,已被数名金人围拢,左支右绌,眼见不敌。

赵破见状,嘿了一声,加速前冲。折翎拦之不及,只得自己定在原地,张弓搭箭。砦丁败退如流水,折翎挽弓似磐石。一袭袭白衣自身边如飞般划过,一张张惊恐面容直直扑来又从眼角消失。折翎沉沉叹气,调匀气息,箭矢飞出,一敌毙命。弓弦犹颤,第二支箭已然搭好。箭离弓不远,下一支便已自身后箭筒抽出。

如是七射,王锦身边便躺倒七人,赵破未到,其围已解。

战团中,王锦身中两刀,本以为必死,却觉得周遭压力忽地一松。匆匆一看,无翎箭遍地,便知是折翎来救。于是毫不犹疑,踉踉跄跄回奔。赵破接着,搀扶他后退。折翎一阵连珠箭急射救下王锦,便停弓不射,意欲使臂力略为回复。对阵金兵约有百人,见折翎射,也不敢逼的太紧,各持了大盾分散着往前一点点压来。

折翎待王赵二人跑回自己身边,低喝了声「快走」后,便运真气于箭,缓缓射出。两箭出,双人死,一对盾碎,余众多不敢向前。折翎箭锋指地,跟在王赵身后,背行着一点点退去。就在此时,路两旁林中忽发震天一声喊,各涌出百余金兵,手持大盾,将三人归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折翎吃了一惊,趁伏兵立足未稳,发箭射死几个,却也难阻兵阵做成。正面原就分散的金兵此刻竟然分的更开,一边前逼一边在本就不宽阔的小路中硬生生让出条通路来。盾后金兵的眉眼已经清晰可见,个个面容狰狞,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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