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媚态大起,柔声再道:「娜娜若是与风大人在此春宵一度,大人可否以一长诗道尽其中风流快活,纤毫不漏呢?」
风慎只感小腹似火,猛转身一把将克里斯蒂娜搂在怀中,淫笑道:「嘿嘿,那要看娜娜姑娘与我交融至何等境地了!无隙无间,自该长些!」
克里斯蒂娜只觉得一根如枪似棒的硬物戳在自己身上,似是隔了几层衣物仍能感受其热烫,不由嘤咛一声倒在风慎怀中,用手指划了风慎脸颊道:「风大人好急的性子!且把怀抱松些个,待娜娜为大人宽衣,也好尽意欢乐!」
风慎在克里斯蒂娜胸前摸了一把,从善如流道:「好好好!娜娜果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儿!」言毕便松手退开几步。尚未站定,就见克里斯蒂娜已然将外罩轻纱袍子褪下,就半空中向自己扔过来。一副高挑美艳、凹凸有致的身体就那样坦胸半露,惹人无限遐想。
须臾,纱袍自空中飘落。风慎举手相迎,纱袍却覆于头顶,将他罩在其中,股股女子体香萦绕鼻尖。正眯眼细嗅间,一双软滑小手游上身体,将衣物一件件顺序褪去。风慎举手抬足以动作相应,不一时便被剥得清洁溜溜,挺一条怒龙站在屋中。独立有顷,屋内竟一丝动静也无。虽是沁心脾于女人香中不知山中岁月,却也暗暗惊觉有些不妥,忙扯纱袍来看。纱袍掉落,见克里斯蒂娜仍只是半露,俏生生站在切近向他微笑。
克里斯蒂娜见风慎看来,便伸手一捏风慎颌骨,将一块面巾塞入他嘴中。风慎不知缘由,正瞠目戟指时,忽觉脚踝手腕一紧,继而便是天旋地转,只觉头脑发胀。迷糊中放眼去看,自家头顶不远竟是地面青砖,克里斯蒂娜身姿亦成倒影。风慎转眼思索,才知自己已被倒吊屋梁。满腔欲火登时化作惊恐,欲挣扎而不能动,思大喊却做咿唔,吊在那处摇来荡去,状若脱土之蚯、离水之鱼。
克里斯蒂娜将风慎吊起,那不知何处来的麻绳尚余一截在手中。瞥眼回望,见面盆中晨起所盛清水尚余,遂将绳头一甩,在盆中略沾了沾,再反手将绳做鞭向风慎挥去。湿绳着肉,啪啪作响,不十数下,风慎白嫩身躯之上便已红痕凸显、青紫斑斑。
风慎半生风流,早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如何抵挡得住这一番鞭笞。第一声响时还只顾惊愕,第二声响时若无面巾便已开口求饶,待三五声响过,早已泪流满面、痛苦不堪。克里斯蒂娜见他情状,手中惦着麻绳不屑道:「如虫似蛭、色白不弯。这等残躯,竟臆想做我入幕之宾?真真可笑!」
风慎心中早悔,此时闻言,挤眉弄眼,满面求肯。欲做出诚挚之状,怎奈额上青筋暴起、鼻侧涕泪横流、三绺长髯粘于其上、口中面巾将双颊顶得高高,只一副狰狞滑稽模样。克里斯蒂娜也不去管他,只自顾自戏道:「哦?这时节仍敢眼露凶光,面含威迫?风大人果然英雄了得!如此英雄,倒也值得我给些好处。」
风慎听克里斯蒂娜调笑,心内实感惧怕无奈。听到最后,闻得有所好处,又寄望于前之绳鞭只是克女义愤教训,遂又于情怯间转了些许好出来,把一双泪眼盯紧了来瞧。
克里斯蒂娜言罢,将那麻绳放在一边,立在房中阳光处缓缓宽衣解带。风慎见状,以为自己所思无误,遂在心中暗暗发狠道:「你这胡种贱人,终究还是难耐情动!待你放我下来,男上女下之时,我便将方才所受一切如数奉还,定要你苦痛不堪、生死两难!」
风慎胯下那一条肉棒,实则还算粗长,此时有了心思在其上,便又颤巍巍挺了起来。克里斯蒂娜方才虽是出言讥讽,但见了那一大坨在眼中,已然情动又久未尝滋味的心内也着实盼望。自解衣时见风慎那条虫儿悠缓缓竟有化龙的兆相,双手再滑过自家臀尖胸前时,面上便多了几分红潮。
未几,衣尽。那一副裸露躯体玲珑浮凸,豪乳、细腰、翘臀、长腿,俱是万中无一。金色长发散乱垂于香肩、同色芳草萋萋生于下腹,又有日光自克里斯蒂娜身后照进屋中,为她披上一层金色霞蔚,端的圣洁无匹、美不胜收。
风慎早看直了一双眼,若不是倒吊在梁,恐早已合身扑上。克里斯蒂娜见他面目,禁不住噗嗤一笑,艳光四射。风慎无法言语,但胯下阳物已同欲火共升腾、傲然直立。克里斯蒂娜轻扭慢摇来到风慎近前,一把将他那玉茎抓在手中,伸舌尖在紫红的龟头上轻轻一点,又猛地将茎身含在口中。风慎只觉得下体先是一点清凉,继而被一团火热紧紧包住,蹙眉深吸了口冷气,勉力将咽喉间生出的唾液吞了下去。可阳具舒爽未尽,臀下异变已生。一股疼痛从尾椎处冲入,刹那间流向四肢百骸,又在瞬息中集结回来,直把风慎痛的欲收茎软、睚眦将裂、冷汗直流。
克里斯蒂娜笑靥盈盈,又从发中拔出一枚寸许金针,拈针望着风慎道:「我刚刚记起,我那情郎命殒之时,风大人尚在汴梁安稳做官。娜娜先代他向大人取些利息,待翌日你与我所商之事大功告成,再把那宋廷的官儿,一个个抓来杀了,取心肝佐酒。」
风慎听得克里斯蒂娜说起二人商事,身子虽痛,心中却是一喜,以为所谋已成。再往下听到杀官佐酒,方知一番说辞已误,身子一颤,不自禁地遍体生寒。欲要再鼓三寸不烂之舌分辨,争奈口堵舌塞,只得急惶惶摇头示意。克里斯蒂娜也不看他,俯首就口将风慎已软的阳物含了入口,双腿一分,把那只未拈针之手探到私处捏揉。
风慎倒吊,一双眼将克里斯蒂娜那如花美鲍觑了个真切,确确粉嫩幽深,让人垂涎欲滴。下体阳物又被一张温润小嘴含了,灵蛇般一条香舌绕着龟头四周纠缠不休。不一时,软软的一条虫便又欲化龙出云。可但逢若软若硬之际,尾椎处那针便传来阵阵刺痛,将提起的情欲击了回去。如是者不知凡几,针刺处终得麻木,一条玉茎被克里斯蒂娜吮含的如一株紫竹,直苗苗挺立起来。
克里斯蒂娜口含玉茎,浓浓的男子味道自鼻尖口内直窜灵台,识海中满满当当俱是方腊模样。一只手在私处蜜豆之上轻揉重蹭、缓捏快擦,桃源深处水声潺潺、溪流汩汩,顺了手背腿根或滴或淌。正迷情乱间,忽觉口中半硬不软之物砰然耸立,鼓胀倍余,一下醒过来,遂将另一手中金针向着一早便认好之处直刺而下。
风慎终勘破疼痛,使欲火重燃,不料会阴处又是一股剧痛更甚于前。正呻吟承受,却发觉此痛非彼痛,竟可令阳具逾疼痛逾坚硬,亦使得克里斯蒂娜那张檀口变得越发小起来。虽是如此,但每硬上一分,疼痛便也随着加重一分,直搅的风慎汗落如雨。
克里斯蒂娜也未曾料到如此,只觉得口中巨龙怒张乱搅,些许微涩汁液自龙口处溢出,让人意乱迷,遂不自禁地将私处手中动作也做快了些。不一刻便股间酥软、全身酸麻、立不住身子。伸手环住风慎的身子,将自身重量皆挂于其上,双腿夹紧,水漾身泄。
此时二人身体重量尽皆坠在屋梁之上,幸得梁柱年代未久,虽是间或咯吱作响,却仍可支撑。风慎听闻,也顾不得脸上眼睑正在承受滴水,忙咿唔做声,摇首示意。克里斯蒂娜面羞气喘,娇躯起伏,乍睁眼瞥见风慎面色恐惧,先是微愠,继后促狭,飞身跃起,头下脚上,环臂分腿,整个人挂在风慎身上。绳索受力,带着二人摇晃不止;屋梁不堪,声响愈发密集。
风慎恐惧,哭丧着一张脸再不敢挣扎半分。可眼前白里透红一张俏脸、鼻尖若有若无淡淡馨香、身前玲珑妖娆滚烫胴体、前胸滑滑腻腻两团软肉,诱的本就坚挺的下体更加刚硬。
克里斯蒂娜适才见风慎惧而起谑心,却忘记自己此时腿软筋酥。跳跃之际,险些栽倒。此刻将风慎抱住,也是暗暗惊怕,芳心忙乱。因两腿大开,紧紧缠住风慎臀股,此刻泥泞蓬门完全暴露。风慎那条玉茎恰在此时挺起,茎身颤动不止,一点点一下下打在蓬门之上。克里斯蒂娜虽是自己以手抚弄泄了一回,但终究内中空虚,未得快意。此时被昂藏阳物叩打,心中只是想要,也忘了该与不该。闭目切齿,臂腿用力,哧溜一下将那探门之杵纳入户中。
可怜风慎吃这一遭鞭笞针刺,直到此刻方始得偿所望。只是屋梁之声实在闻之惶恐,自身又是手无缚鸡、倒吊在堂,心内着实紧张,全无适才报仇念想。茎上所套阴户,又是窄狭滑烫,方始一动,便有喷薄欲出之意。虽强自苦忍,但进出凡十四数,便一发不可收拾,阳精汩汩、奔流而出。
克里斯蒂娜自方腊去后,独身久旷,在先得月及西奔这一路上不知听了巧云与恩客、与折翎多少窗根。心痒难耐下虽难耐漫漫长夜而频频自渎,却从未与男子交欢,以致性情都有些乖张。今日机缘巧合、被风慎男根引诱,终把持不住,谁知却是如此结果。不由得将往日积攒的怨气邪火尽数赋予利齿,对着风慎脖颈狠狠咬将下去。
风慎正舒爽失间,忽觉剧痛自肩颈袭来,直至面目扭曲、颊肩俱麻仍不少退。与适才金针刺痛相较,实乃天壤之别,只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行清泪沿旧痕流淌,入地无声。
克里斯蒂娜口中已然腥咸,心中愤愤犹自不减。翻身下地,俯下身躯,左右开弓将一十四个耳光狠狠印在风慎颊上。又起身将两枚金针收回,跌坐在地上自己衣物之中,亦是流下泪来。
风慎久历欢场,知女子心事犹如海底一针,非男子可猜度。面前胡女喜怒无常,武功高强,乃是雌阎罗一般的人物,遂忍痛紧闭双目装死。屋内一时静谧非常,针落可闻。
克里斯蒂娜身为明教特使,平日里虽为教宗连金盟蜀、做出好大一番事业,但私房之中,毕竟仍是一花信年华之女子。此时伪装尽去、赤裸委顿,坐在那处一时思念方腊,一时觉命数悲苦,一时怒骂折翎,一时腹诽巧云,一时暗恨自行不端,一时只欲杀风慎泄愤。半晌,终是滤去杂思,还复清明,做回自己与生而来、无可选择的明教使命。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回,亦把厚重面具甲壳一点点戴好。
风慎耳听悉悉索索之声,却不敢睁眼去看,只做昏死状。未几,觉手脚一松、腹部一痛,整个人便横拍在床前地上。正犹豫该否睁眼时,只听克里斯蒂娜冷冷说道:「莫装死,小心我一刀结果了你!」
风慎再无犹疑,一骨碌起身,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定,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待克里斯蒂娜手指地上衣物,方施了一礼,快手快脚穿戴整齐。此时方感觉脸面肿胀,每一震晃皆似骨肉分离,疼痛不已。
克里斯蒂娜见他穿戴已毕,便沉着脸挥手让他离开。谁知风慎站立不动,踟蹰试探道:「适……才……我与娜娜姑娘所议……所议之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克里斯蒂娜不想他依然有胆惦着此事,略带愕然随口应道:「若我应允此议,你待怎样?」
风慎暗暗吁口气,正色道:「此处若真是邓艾昔年入蜀之路,那么自后山绝壁以绳坠下,必可直通蜀中。还请娜娜姑娘遣人助我自此处出砦,待我寻得张枢密,便请他遣军来援。姑娘在此处,仍依旧法,使王砦主于折翎及金人处左右敷衍,等宋军来战……」
克里斯蒂娜听得心烦,加诸适才心绪尚未平复,不等风慎话毕,截断冷哼道:「你这狗贼,如此说来就是你自己先行逃离,弃此地于不顾?先生背主之心,又添弃义之举,实在该死!」话音落,脚尖一挑,桌旁一椅飞出,直奔风慎而去。
风慎被飞椅砸个正着,踉跄倒地,不敢再发一言,只是揉身呼痛兼以眼暗瞥,心中暗思道:「今日在议事厅只听了些算不得秘闻的秘闻,便险些被折翎、安鸿取了性命。这砦子诡异非常,若再不逃走,恐夜长梦多。费尽心力思得这胡女许是此砦主人,却不想是个疯的。如今白白受了这一番苦楚,真是无妄之灾!」
风慎只将这一番念头翻来覆去在脑海里转,面上做出酸涩痛苦,却不敢妄动一丝一毫。一旁的克里斯蒂娜怒气稍止,意欲放风慎出砦祸害宋廷,免得在身边使自家看着羞恼,无奈身边乏人可用,只得寻个由头先骗他出去,慢慢再想法子。于是眼珠一转。喝道:「若不是看你所言尚有几分道理,此时便应将你毙于此处,免我眼中麻烦。如今你且应承我一个条件,我便送你下山去搬救兵。」
风慎本以为此事无望,只求今日能全身而退,便是大幸。谁料听克里斯蒂娜言语,却似犹有转寰,大喜问道:「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但我能做,也便应了!」
克里斯蒂娜微哂道:「那此事便说定了!我最喜将男人剥光吊打,而后行房。我看你相貌不差、又兼皮细肉滑,除那话太速外,其余尚得我心。你且如今日般陪我三次,做三首若白乐天琵琶行般长诗,我即遣人送你下山便是!」
风慎闻言,心中暗叫声苦,抖唇嗫喏却不能成语。克里斯蒂娜见他满脸苦涩,思及适才如何对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风慎见克里斯蒂娜绽出笑颜,心中稍定,陪笑欲言,却不料她面色一冷,清咤道:「滚!若觉得能承受了,便自己再摸过来!」
风慎尴尬,复转怏怏,丧眉垂眼,小意离去。出得门来,方才发觉适才穿衣慌乱,七扭八歪,不甚齐整。遂行几步后站定,一面整衣一面腹诽,将克里斯蒂娜直骂了个狗血喷头。待衣已整肃,气已微除,便一步三摇行去,一派潇洒自若之态。
行数十步,恰恰到了折翎巧云房前不远。风慎怕有人出屋,见到自己这满头灰土、一脸青肿,遂欲急行几步,绕将过去。可就在堪堪将过之时,只听嘶啦一声,那房子窗纸被一物洞穿。一物差之毫厘在鬓角飞过,狠狠钉在了身后土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