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主一一孙权决定对魏开战的第五日,孙权便给驻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战书!
魏国使都使者怀揣战书,回到江陵面见曹操。『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曹操观罢战书,遂召集文武百官齐商对吴大计。曹操手握战书,扫视着堂下众人,狂傲地道:“孙权这家伙竞无一丝君主之威,就凭那周瑜小儿的几句信口雌黄,他就下战书向我大魏开战,看来,他真的是不识时务,没先见之明呀!不过,这样也好……”
说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武将队列中的蔡瑁、张允二人,沉声道:“蔡瑁、张允!”
二人忙闪出拱手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水军的准备作好了吗?”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军就可以出航!”
曹操问毕二人,遂将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粮和武器的调配情况怎么样了?”
荀攸闪出,拱手道:“丞相,我都准备好了!”
曹操闻言,轻“啊!”
了一声,忽地从椅上腾地站起,大声道:“如这战书所说……东吴的孙权已正式向我们曹军挑战来了!那么,我就做他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能结束这乱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众人闻言,皆兴奋地仰视着那情激愤不己的曹操,许多人亦举拳欢呼、拥护……
突然,曹操离案走到堂下,来到张辽身旁沉声道:“张将军!”
张辽拱手称道:“届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缓沉地道:“去把病房内照顾众士兵的龙娘娘叫来……最后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言罢,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众文臣武将皆议论着缓缓离殿……
张辽颌命向殿前约有二三十丈远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内。
此时,黄凤翔正在为众伤兵忙碌着。张辽上前拱手道:“娘娘,你还在忙着呀:你知道吗?咱们的大魏即将和东吴交战了!”
黄凤翔微惊道:“是张将军呀!你说什么?
吴和魏要交战了?“张辽顿首道:“是的!刚才丞相还召集众人商议讨吴大计呢:而且,丞相还让我来请娘娘过去”话未道完,黄凤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战场!”
旁边正在为一名伤兵换药的华陀师徒闻言,不禁惊讶地注视着黄凤翔,嘴唇动了动,但却未说出话来。
可那些伤兵却如开了锅的沸油般议论纷纷:“龙娘娘,你别去那战场,那儿很危险!”
“是啊!战场上是残酷的,无情的……那儿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娘娘!”
众伤员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纷纷自病蹋上爬起,挡住黄凤翔与张辽的去路。
张辽惊异地扫视着众伤兵,疑惑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黄凤翔亦惊道:“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一名中年伤兵跨前,扶着受伤的左臂,担心道:“龙娘娘,我军和吴军一定是在水上交战,而水上和陆地却不同,它是合作敌人在船上厮杀,因此,没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
话音未落,自伤员中闪出一名年轻人,只见他面色忧郁地大声道:“不错!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绝不能让龙娘娘一人去!娘娘若执意要去,那就请带上我们吧:”
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
其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壮山河!
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情激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乱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
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
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情激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
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医!但是……
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床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
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
张辽见状,不禁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泄,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逼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
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操。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中的“赤飞虎”、“黑尸虎”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
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偌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
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喷,脑浆溢流满地……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欲向后退去,但己不及……
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咔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日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与吴国的交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流——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老将正欲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
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操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情激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欲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操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迎着清风,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怪……
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日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
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
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操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流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操的使者扣下来,就……“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吟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操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遂激动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们先占领‘陆口’,但也阻挡不了曹操的大军的攻击!”
周瑜微惊,遂侧首注视着鲁肃……
鲁肃激愤地续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马至多也不过万余,他们又得留下半数的人马守住夏口,故而能够到‘陆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来对付二十万的曹军……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卵击石吗?“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么?你没听儿明说过,龙之子有‘武运’吗?既然他如此说,那我们为何不趁此良机来证实—下呢?既然他们很自信,……‘龙之子’他可以用‘武运’来渡过难关的呀!并且,现在战斗己应开始了,我也不愿曹操能夺下陆口!走吧,子敬我们但愿‘龙之子’能以他的‘武运’战胜曹军,夺下‘陆口’!”
鲁肃侧沉着周瑜,暗惊道:“周都督的情,语气很坚决呀!看来我想告诉‘龙之子’他们也来不及了。‘龙之子’这次你千万千万不要输,不然就无人相信你的‘武运’了!”
带着满腔的忧虑之情,鲁肃缓步离去……
夏口城——此时,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已抵达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归心似箭地匆匆往刘各住处奔来。
龙天扬及至刘备那敞开的殿门前,远远便见刘备及关、张、赵、月英等众人正在厅内商议着什么,遂紧赶两步入门内,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兴不己……刘备急从椅上站起,惊喜道:“嗅!
天扬你回来了!“众人忙围上前去,问长问短,喜不自胜……
张飞越过众人,至天扬身旁,兴奋地道:“天扬,你的气色不错嘛!”
龙天扬微笑道:“几日不见,将军显得愈来愈年轻、威武了!你的气色也不错呀!”
张飞打量了龙天扬身后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扬,这些日子来,你和东吴的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龙天扬闻言,扮了个鬼脸,发窘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象你那么有空!”
张飞闻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
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揍!“说时,便挥拳向龙天扬打去,龙天扬一笑避开。
仁孝公主在旁暗惊道:“吓了我一跳,‘龙之子’竟和他们象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突然,对面的关羽向龙天扬急切的问道:“天扬,和吴联盟这事怎样了?”
龙天扬刚欲回答,他身后的仁孝公主急闪出,道:“‘龙之子’,等一下!这个让我来说!”
说着,她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
张飞见状,伸手拧住龙天扬的左身,惊恼,道:“好啊!你这小子:你敢说和这位吴国的大美人关系不亲密?她刚才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
龙天扬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吴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吴国的使者!”
张飞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么?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吴主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到这儿的!”
众人闻言,齐惊诧地注视着她刘备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请公主原谅我三弟的鲁莽无知吧!”
仁孝公主细观之下,问道:“你是玄德公吧!吴与玄德公的联盟之约在此,请你过目!”
说着,她自手中所提的蓝色绸缎包袱里取出一卷黄色丝绢,双手递与刘备。
刘备情异常激动的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丝绢。只觉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心坎。
仁孝公主见他情兴奋的愣在那儿,遂问道:“怎么,玄德公?你不看一下这联盟之约吗?”
刘备双目哈泪,激动万分地道;“没有这个必要……仲谋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毕,刘备忽地单跪于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联盟的决定,我真的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就可联手同心协力抗击曹军了!”
仁孝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结舌的注视着刘备,双手欲将其扶起,忙又象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请起……”
刘备谢了一声,才站起身来。众人皆惊异的注视着他,被他这种突然的行动惊住了。
刘备忽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感激地道:“天扬,这次让你受苦了……我替百姓们多谢你!”
龙天扬忙拱手谦虚地道:“玄德公言重了……“刘备又轻身对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请你带公主去馆驿歇息吧!”
月英应声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请随我来!”
二人缓缓走出门去,张飞惊讶地抓挠着头发道:“真是怪,公主竟会当使者?”
众人黯然,突然,刘备向天扬沉声问道:“天扬,孔明军师和冬梅小姐还留在吴国吧!我想这次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一定有何打算?”
龙天扬颔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时,月英领着仁孝公主往馆驿而来。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虽然我是吴国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与我父孙坚一同战过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这般谦逊呢?”
月英骤闻此言,侧首低沉地道:“谦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地软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种则是意志坚强、坚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则属于后者,他是一个有十分远大的目标,肩负民众生计之重任的伟大之人,刚才的举动与其博大的胸怀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仁孝公主惊疑道:“他难道……难道连跪下也不觉得可耻吗?”
“是的,吴因的参战,对于想打败曹军以偿民愿的玄德公来说,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为他坚强,才会直接地表露出他对贵国诚挚的谢意,莫非刚才公主感到他是个弱者吗?”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沉默不语。但她心里却暗惊道:“当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时,我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是呀……这正是他坚强的表现!”
她正想时,只听月英道:“公主,馆驿己到了!走,我们进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过来,闻言,忙颔首随月英进了馆驿……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在大殿内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事皆详细地道于众人。
突听张飞怒吼道:“天扬,你刚才说周瑜那小于让我们孤军去守‘陆口’?”
龙天扬沉沉地道:“哦!……但吴军会很快赶来和我们会合的!”
话音未落,张飞便恨恨地道:“你这个傻瓜:他们怎靠得住?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忘了吴和魏一样同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是应燃眉之急,才会和他们那帮鸟人联盟对曹,不然,谁让人去那个鬼方!”
旁边的关羽阻喝道:“翼德,别和天扬吵了!看你一生气,脸又变大了。”
张飞忙辨道:“二哥,这……”
刘备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三弟,你别再哆嗦了!天扬,你有何妙计对付来犯‘陆口’的曹军呢?”
龙天扬低沉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驻扎在襄阳的曹军极有可能会沿汉水进攻夏江的,孔明军师也说过,只有把兵力分据在夏口与陆口,这样才能阻挡曹军对两地的攻击。”
刘备闻言,不由默然暗惊道:“对付曹军,只有将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来如今‘卧龙’和‘龙之子’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龙天扬却想起了临行前孔明与冬梅、鲁肃相送时,孔明对他们所说的一番话来——临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码头对龙天扬深沉地道:“天扬!你相信自己的‘武运’吧!你要知道,‘武运’决不是依靠兵相助,它里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关系。譬如,捡到银子的人他是很幸运!但没有人掉下银子,他就捡不到了。这就是因果关系。而‘运气’就是这些因果关系重合的结果。并且,天扬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内创出这种因果关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这些,龙天扬不由矛盾地暗叹道:“孔明军师……你虽然如此对我说……
可是,这次我没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运’,但我却没有水战的知识和经验,这和‘长坂坡’时的情况井然不同……因此,我只会一点仙术,而被众人尊奉为‘龙军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知道《三国志》一点历史的普通人,历史……历史上,东吴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胜利。
因此,现在我既使什么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们也不会输的。无论陆口之战如何,那是历史,与我无关!……““什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那是由像焦览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会几次死里逃生!不……我不能现在未想出对敌的办法,就想置大家于不顾,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那样做……我如今也是这现实的乱世中的一人,现在我要面对现实……”
想着,龙天扬便身不由己的缓缓走出殿外,众人见他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也未出言问话,更未阻拦……
龙天扬顺着殿门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地向前走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大声道:“走开!
走开!……你真烦人!“龙天扬忙抬首注目循声看去,只见前面的一道岗哨里正有两名士兵与一位老者在那儿吵闹……
这老者正是乖船前来夏口向刘备报信的俞古。那两名守卫在旁的士兵架着长枪,烦燥地道:“我告诉你不行,不经允许是不可进去的 ”俞吉大声怒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
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们,闪开!“两名士兵正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道:“哦!出什么事了?”
两士兵忙转身向后看去,齐惊道:“啊!龙之军师!”
俞吉闻言,惊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龙天扬,道:“军师?就这么个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这者头,在胡说什么?
竟出言不逊……“俞吉亦怒道:“你凶什么,小子?我是因为替黄忠将军来给玄德公报信才来的,你们不配问我!”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刚说‘黄忠将军’……他……他不是已回长沙了吗?”
“是的,他委托我来告诉玄德公,曹军己开往长沙了!”
“曹军己开往长沙……真的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夏江干什么?我亲眼看到,雾中有许多大兵船驶向长沙……”
龙天扬闻言,惊道:“什么?雾中……老人家!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俞吉笑道:“嘿……军师到底和这些下等兵士不同!说话是客气多了!”
龙天扬暗道:“这老者历说的‘雾中兵船’……他若能详细的说出……也许……我就能找到守卫‘陆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处,他遂对俞吉道:“老人家,我带你去见玄德公吧!你当面可把详情告知于他!”
俞吉应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来。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参见刘备后,龙天扬便向刘备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骑’已开赴离我们不远的长沙了!”
刘备惊道:“什么?‘虎豹骑’己开赴长沙了?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沉声道:“是的,玄德公!这位俞老先生在打鱼时,看见了敌人的军船……虽然雾很浓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说他还是能认出的。而从那些士兵的装束和旗帜来看,他们一定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刘备闻言,向俞吉问道:“俞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还是心有余悸……最后,我赶到我儿子所在的巴丘关口一看,尸堆如山,所有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无一幸存……我儿子……也在那些死尸中……”
俞吉道罢,已老沼纵横,泣不成声……
众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万悲痛之中。
张飞恨恨地道:“不留一个活口……是‘虎豹骑’那些龟孙子的凶残本性……”
忽然刘备惊疑地道:“可是……为何他们会进攻巴丘关口呢?”
龙在扬沉思瞬间,沉沉地道:“关于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骑’却能利用雾,袭击关口,而一举将其攻下。”
刘备惊诧地道:“雾?难道浓得……连敌船也看不见吗?”
俞吉颔首低沉地道:“的确很浓……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战船。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雾气就会逐渐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陆地在哪儿?”
刘备闻言,顿时大悟道:“哦……所以巴丘关口才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