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唐雪菲听没听懂邢斌的一语双关,只见她高兴的小脸上红彤彤的。
一路战马狂奔,两人仅用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帝都郊外的这个叫做林忒斯的小山村中,这里二十年前就封给了一个叫魏国家的男爵做封地,而唐雪菲的父亲就是在他家打工。
两人栓好战马後,径直走向魏府,不待仆人通报便已进入魏家大厅。
由于花瓶一事仅有唐雪菲的父亲和姐姐与魏家人见面交涉,所以他们并不认识唐雪菲。当见到两个身穿军装的男女闯进府来,而且那个男的还是中校军衔,这顿时吓坏了魏府管家,他一面让人去报告主人,一面战战兢兢的走到两人身前。
“两位长官光临敝府,不知有何贵干?”
“叫你家主人出来。”邢斌气势淩人,不与管家多费口舌,自顾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还招呼唐雪菲坐下,完全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见到邢斌如此霸气,唐雪菲心中也异常安定。
而魏府管家见此,心中却是更加忐忑,完全吃不准两人因何而来。只能在心中期盼主人快快前来。
不一会儿,就听从屋外传来一阵埋怨之声:“出什麽事了?急急燎燎的。老爷我刚想把那小妞给办了,就被你们给打断了。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敢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老爷,我可饶不了你们。”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还边系着衣扣。而此人就是魏府主人魏国家。
管家忙迎上去,在他耳边指着邢斌二人一番耳语。魏国家脸色也变,正欲上前说话。
唐雪菲就忽的跳到他面前,急切地问道:“你把我姐姐怎麽了?”
魏国家一脸疑惑地说:“请问长官,令姐是谁啊?在下并未见过。”
“你怎麽没见过,我姐姐就是唐冰影,我父亲是唐礼。你刚才说的小妞是不是她?”
姥姥的,怎麽从没听人说过唐礼的二女儿是个军人?这下好了,人家带个大人物来找我麻烦了。魏国家心中大惊,强装镇定说:“原来令姐是唐冰影小姐啊,我怎麽会把她怎麽样呢?我吩咐下人要将唐小姐待为上宾,绝不会有半点委屈。”
“真的?”唐雪菲半信半疑。
“那是当然的。你若不信,我这就叫人把唐小姐请来。”魏国家转身对着随他进屋的家丁说:“去,把唐小姐好好的请来。”语气中特别加重‘好好’二字,家丁会意的出屋。
“两位请稍等,唐小姐一会儿就到。”魏国家小心翼翼地坐在客人的位置,一时主客关系完全颠倒。而他表面虽对唐雪菲客气,其实注意力一直锁定在邢斌身上,他试探的问道:“不知两位长官在何处任职?在下在军中也有些朋友,说不定大家还都认识呢。”
邢斌淡然一笑道:“本官第三军团参谋长邢斌。唐小姐是我们将军的第一秘书。”
魏国家吃惊更甚,与管家对望一眼,俱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乖乖,一个是王牌军团的参谋长,一个是将军的近臣。没一个是他这种小男爵能惹得起的,唐礼那老东西有这麽硬的後台怎麽不早说,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狠毒的逼迫他家,甚至还差点就强奸了唐家大妞。想想都是冷汗直冒。
但魏国家怎会知道邢斌其实是高擡了唐雪菲的身份,唐雪菲虽是柳玉梨的秘书,但也只是负责扫地倒水等小事,真正帮着柳玉梨处理机要文件,传达重要讯息的乃是邢斌的爱奴雷倩。所以唐礼又何来後台可炫耀。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被撞开,刚才下去请唐冰影的家丁走了进来,後面还拉着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衣衫不整,双手紧缚于背後,口中还塞着一个手帕,阻止她的呼喊,俏丽的脸蛋上已是珠泪满面。
唐雪菲快步冲向前去,伸手推开家丁,抱着女子哭道:“姐姐,你怎麽样?有没有受苦啊?”说完,转头怒瞪魏国家说:“魏男爵,这就是你所谓的待客之道?”
魏国家只觉心脏快要停止,明明吩咐下去让人把唐冰影好好打妆一下再带来,好让邢斌他们无话可说,没想到那猪头竟把唐冰影原样带来,还给她塞上了嘴。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抽了家丁一大巴掌说:“我让你们好好对待唐小姐,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管家,给我拉出打。”
那家丁一听要打,连忙委屈地说:“老爷,不是您说要‘好好’的请这妞吗?我这不是按照您的意思,很好很好的把她请来了,路上我还踹了她两脚呢。”
魏国家几乎要被气得吐血,他真狠不得吃了这个笨蛋,于是他咬牙切齿的说:“拉下去,打,给我狠狠的打。”两个魁梧的家丁,将那可怜的忠心办错事的家丁拉了下去。
魏国家连忙向邢斌三人赔罪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在下管教无方,致使恶奴伤了唐小姐,在下一定好好惩罚于他。”
唐雪菲解开姐姐的束缚,取出了她口中的手帕,唐冰影一经解缚,便趴在妹妹怀中大哭。确认她并没受什麽伤害後,唐雪菲总算松了口气,她怒视魏国家,却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邢斌会为她处理好的。也不知在什麽时候开始,她忽然对邢斌産生了依赖感,似乎邢斌在她身边,天塌了也不用担心。
果然,邢斌开口了:“魏男爵,你教导下人的事情,那是你府上的事,与我等无关。现在我们谈谈花瓶的事吧。”
“邢长官,你开个价,在下绝无二话。”奶奶的,唐家把堂堂第三军团的参谋长都请来了,无非是想给我施加压力。我要是还敢要全额赔偿或纳妾抵债,那我以後可别想有好日子过。魏国家欺软怕硬,对着邢斌,简直像孙子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