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开山刀,而是一把三棱军刺。
三棱军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刀身呈灰白色,不反光。我国的三棱军刺,它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
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称为「刺」而不是「刀」。大头刀上也有血槽,不过效果比起三棱刺差远了。
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刺会被裹在人体内,这样的话拔出刺就会很困难。
三棱军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在冶炼三棱军刺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当军刺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就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所以江湖上会流传出种种「军刺浸泡过毒素」的传说。
这些是我平日上网时看到的关于三棱军刺的资料,可以说,我对三棱军刺早心向往之,希望能得到一把收藏,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地上的三棱刺,这把三棱刺和那把开山刀略微短些,大约三十多厘米长,不好形容它的颜色,靠近刃的地方是惨白色,刃和刃之间则是死灰色。刀身上有不少细小的划痕,刃上也有两个小缺口,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刺有些年头了,但握着它,不觉老朽残败,只觉杀气森然。我不禁抚摸着刀身轻声吟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这军刺应该使用过多次了,说它「霜刃未曾试」是不合适的,只是它的杀气让我有感于胸,才随口吟出这首颇有豪气的诗句。
军刺的刀柄是木头做的,外面的漆已经掉色,我摩挲着它,感觉侧面好像刻着字,忙端起来看,见刀柄的侧面刻着一个「正」字,这个「正」字下面只刻了一横一竖两个笔画,看样子也是要写一个「正」字而未完结。
这应该是代表着军刺的使用者曾杀死过七个敌人!这字迹一看就知道刻了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小胡子刻上去的,是它的前使用者,一个战士刻的吧。
战士……战争……对越反击战……我忽然明白,这军刺就是传说中的「放血王」56式三棱军刺。我肃然起敬,齐额举起军刺,口中轻轻念着:「英雄的前辈,请保佑我干掉凶残的吃人怪物,保佑我逃出生天。」
「你嘟囔什么呢?」
许诺问。
「没什么,我想到了杀死怪物的办法。」
「真的吗?」
苏眉和许诺齐声问。
「真的,但不知道办法是否管用。即使管用,也要经过恶战,恐怕我们中会有人要死去,说不定,全部都会死……」
「总比坐以待毙强。」
许诺挥舞着开山刀恶狠狠做了一个劈砍动作,忽然一手捂住两腿之间漆黑光亮的毛发,「我警告你,不要再这么看我。」
「嘁,我听说,最大的鄙视是无视,你是让我无视你了?」
「我没说让你无视我,但你不要这样盯着我那些地方看。」
「我有吗?哪些地方?」
我盯着许诺坚挺的乳房,故意去逗许诺,也是为严肃的气氛减压。
「你,你……」
许诺一手捂着下身,一手遮着胸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光着身体,我想不看也不行啊。要不你让苏眉脱下皮裙给你穿上。」
其实苏眉的皮裙关键部位一点也遮不住,反而起到衬托突出的作用,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件助兴的衣服穿在青春荡漾的许诺身上是什么情景。
「我才不穿那么淫荡的衣服。」
许诺看了看苏眉说。
「你是说你苏姐姐淫荡?」
「我,我没那个意思。」
许诺记得跑过去拉住苏眉,「苏眉姐,我不是在说你。」
我盯着许诺结实的屁股:「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顾头不顾腚」了,好白的屁股呀,哈哈。」
「哇。」
许诺躲到苏眉身后带着哭腔,「苏眉姐,你看他……」
「好了,都别闹了,哥哥,你快说说你的办法。」
苏眉双手朝后搂住许诺的屁股以示安抚。
「办法,办法就是砍死它。」
我举起军刺,「先把这臭哄哄的尸体扔出去再说。」
不敢走出门去,怕被怪物躲在门外袭击,我们三个把小胡子的尸体拽到门口,用茶几把尸体顶到外面。
「万景隆的身体不扔出去吗?」
苏眉问。
「不了,他的尸体还有用。」
「李哥,你……」
许诺用异样的眼看着我,「你不会是想吃他吧?」
「我靠,这么变态的主意你也想得出。」
我故意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调戏许诺这个小丫头了。
「我只是问问嘛,不然留着他的尸体能干什么?」
「我扔出小胡子的尸体,不是嫌臭,是看那怪物吃不吃尸体。明白了吗?」
许诺想了一会转头问苏眉:「我不明白,苏眉姐,你知道吗?」
「李哥的意思,嗯……」
苏眉走到沙发跟前看着万景隆的尸体道,「是不是说,假如怪物不吃尸体的话,我们可以涂抹上尸体腐败分泌的臭哄哄的液体来装死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涂上尸体的尸液,装做死人,找个机会偷袭怪物。」
我持着56三棱军刺做了一个狠狠的击刺动作,「必须一击毙命,不然我们全都得被杀死。」
我们现在有两个武器,一把开山刀和一柄56式三棱军刺,不再是赤手空拳任怪物宰割。但是凭借这两把冷兵器,还是不足以对付连子弹都能躲的怪物,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偷袭。
所以我的计划是,由一人充当猎物吸引怪物来攻击,另外两个人手持武器装死,在怪物对扮演猎物的人攻击时,两个装死的人对怪物发动突然袭击。
我把我的设想和她们两个详细说了一下,苏眉沉吟了一会说:「你说怪物非常聪明,它会上当吗?它的听力敏锐,肯定会听到人的心跳的……」
「我考虑过了,它再聪明,也只是刚出生,总不会比人还聪明吧?假如我进入一个房间,看一人满身是血躺地上一动不动,至少我会认为那是个死人;至于它的听力,我们把音箱开到一个适当的音量,既不会吓跑它,也干扰到它的听力……」
我还没说完,许诺挥舞着开山刀虚砍一下,说:「就这么办了,我觉得行。」
「你现在来劲了,当时被吓得尿失禁的是谁?」
我笑对许诺说。
「我那天是喝的水太多了……」
「那做诱饵的人,会很危险……被这怪物抓到或咬到,会不会传染病毒呢?」
苏眉说。
「鬼知道会不会,尽量小心。」
我指着沙发,「把沙发拉到墙角,做诱饵的人呆在里面,两面靠墙,前面是沙发,侧面用电视的桌子堵住;怪物最大的可能是跳到沙发背上去攻击,做诱饵的人可以用茶几做盾牌阻挡一下,只阻它一下就行,这时两个主攻的在后面发动袭击。」
我扫视了一下她们两个道,「我肯定是主攻的其中一个,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谁去做诱饵?」
苏眉沉声说:「我做诱饵吧。」
许诺也急急的说:「苏眉姐,我做诱饵吧。」
「还是我来吧。」
苏眉笑着对许诺说,「你比姐姐有力气,你帮着李哥攻击怪物吧。」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苏眉和许诺把沙发拉到既定位置,苏眉在里面扛着茶几适应场地,我持着56式三棱军刺,许诺拿着开山刀各自击刺劈砍练习。
她们两个还好,只一天没吃东西,还有力气活动,而我身上有伤,又一直没有吃好,练习了几下就虚弱的不行了,这么搞,不等怪物来,我就要累趴下了。
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再临阵磨枪,之前我练习玻璃匕首并杀掉赵武后,我想我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了,加上我曾干掉的万景隆和小胡子,我前后杀死了三个人。
杀过人的人和没有杀过人的人,是有质的区别的……这么短的准备时间,也练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养精蓄锐。
我艰难的挪着身体躺到沙发上,对许诺说:「你用那把开山刀,去把万景隆的尸体肢解了。」
「为什么?」
「一是可以练习你的刀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二是我们需要涂抹上他的尸液,躺在他尸体的碎块中。」
我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想要争论的许诺,「不要讨价还价,我累了,要睡觉,四个小时后喊起我来,我醒时,不想看到万景隆还有任何一块大于十斤的躯体残留。」
「啊!」
「万景隆有二百斤左右吧,就是说,我要你把他至少剁成二十块。」
我实在疲惫了,听不到许诺情绪激动地和我说些什么,眼一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没等人来喊我,我就惊醒了。我梦到了颜妍,没有什么具体的情节,只是梦到一片漆黑中,隐隐出现了颜妍修长的身影,我处于俯视的角度,或者说颜妍在某个深处,她表情焦急而痛苦,努力向上朝我伸出一只手,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要我救她,我忙用我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颜妍,抓了个空,于是我醒了。
「你小心点,突然伸手,差点让我砍到你。」
许诺气喘吁吁的说。
我坐起来,入眼的是一片如地狱般的景观。一个身材匀称结实扎着马尾的裸体美少女正一脚踏着男尸的胸部,另一只手持开山刀,一刀一刀高举劈下,给一具肥大的尸体开膛破肚。
许诺的肢解工作已经完成了七成,万景隆的四肢被砍成了十几截,他硕大的脑袋也和身体分家,皮球一样滚在一边,只还有一副躯干还算完整,也已经被许诺从中间劈开了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粘兮兮乱七八糟的五脏六腑。
许诺的胴体满是黑血和碎骨碎肉,脸和头发上也是,仿佛是从污秽的原油坑里爬出来的一样。苏眉正躲在一角吐个不停……
我躺着的沙发离屠尸现场很近,身上也沾满了黑血和碎骨碎肉,我连忙爬起来,躲到沙发后擦了擦,抬头看到许诺正用手把万景隆的心肝肺一嘟噜东西从胸腔里拽出来,屋子里又弥漫着尸体的恶臭,我不禁弯腰想去吐,可是我腹中空空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只干呕了一些苦水。
我伸出大拇指朝许诺比划了一下:「我操,许诺,咳咳,你太生猛了,我真看走眼了。」
「不是你让我砍的嘛。」
许诺一开口说话,走了气,忙扔下刀跑到我身边弯腰干呕了几下,「哎吆,妈呀,恶心死我了。」
我伸手搂住许诺:「厉害,厉害,这次真难为你了。」
「嘿嘿,开始十分恶心,咳咳,砍着砍着,就砍顺手了。」
许诺喘息着说。
我忽然觉得手上正捏着一块圆鼓鼓的结结实实的肉球,才恍然我刚才伸手无意中穿过许诺的胳膊下,正好摸在她的饱满的胸脯上,大概是她累坏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胸前的要害部位被我握在手中,我乘机捏了几下,感受着许诺胸脯的结实和坚挺,我促狭地笑着说:「你以前一定是经常运动吧?」
「是啊,在大学时经常跑步跳健美操,今年毕业了才停了下来。」
「怪不得,怪不得,这里都练得这么结实。」
我的手掌使劲握了握许诺的胸脯。
「你要死啊。」
许诺叫着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