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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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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锺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縻的气味,阿罗裸裎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    ***    ***    ***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麽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後面环抱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麽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麽……」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麽?此刻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麽自己却不恨他?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麽?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麽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麽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    ***    ***

阿罗彷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後,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十日的淫雨菲菲,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慾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引诱,乾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於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後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麽?」

列站在身後,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麽,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慾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吟,雨的轻唱,有着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麽有力和坚定,他的眼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秘。本来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於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麽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幅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彷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麽,你睡去吧。忙了几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於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麽,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麽?」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凄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後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麽,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後来,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後终於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麽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一个幻觉,是一场恶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不知什麽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埋於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於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的慾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縻的华丽,抬眼可望的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乾……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麽?」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着两人激情後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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