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儿,我和你王老师谈话,你到外面去玩玩吧。」她试图把我赶开,生怕我在这时胡来。我又挠了她两三下,「好吧,王老师,你坐。」刚走到楼梯口,母亲又叫我了,「桥儿,你要回来的时候去买些菜,晚上我们就留王老师在家里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
「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我哈哈大笑,看着他猥猥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
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着二愣他娘开骂。
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看她怎的?」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
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二愣他娘的嘴里犹自喃喃咒骂着。
其实他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
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从。
「白姨,你也吃。」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她坐在一尊人体穴道分布的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姨,你也懂得穴位吗?」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的手穴按摩,比如头痛,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试看……」
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以回家孝敬妈妈一下。」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穴,和手腕中心点大陵穴,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穴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
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淫荡的情绪。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气。
「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窝了……」
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水儿。
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淫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淫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
「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情柔美而放荡,一手套弄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四面八方涌来。
「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到见到骨头和血肉。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补偿曾经残破的梦……
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种放荡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的粉红,飘逸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