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琴皇后挽住沈芸,说:“小妹妹,这些你很快都会有的,吴老师如今是大教授,博士硕士想招多少招多少,多一个就多一份补贴,要是招在职生,油水更大,还有,”伦琴皇后贴近沈芸,小声说,“以前吴老师办工商行政管理班,后来给我们家那位要去了,记得不?我们家那个废物太没用,越办越差,大公司有钱的老板都不愿意来。你知道吧,李校长说了,下学期还给你们家吴老师,那可是肥差,你就等着数钱吧,小心手抽筋。”
伦琴皇后说得天花乱坠,沈芸听得稀里糊涂。
“真的?那您不生气?”沈芸天真地问。
“我的傻妹妹,我生什么气呀?这种肥缺,干三年就行了。”伦琴皇后搂着沈芸,故意压低声音,“我们家啊,捞够啦。”
沈芸知道伦琴皇后讲话不是很靠谱,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陶醉了。
“这儿通轻轨,房价太贵了,听说远一点儿的密云还没太涨。”沈芸开始自言自语。
“说得太对了,我们家刚在那边买房,我还没敢跟大家说呢,怕招人嫉妒,下礼拜我带你去认认门儿。我们家旁边正准备开发新的高尚别墅区,还有红头阿三把门,说是能直接看到水库。”伦琴皇后说得云山雾罩,又话中有话,“小妹妹,你好福气啊,这么年轻就能过上好日子,跟对人喽。”
沈芸没有答话,站在秋日的阳光下面,暖洋洋的,做着白日梦。
伦琴皇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热情地说:“密云那边买房的事儿就包给我,有了豪宅,家具也不能马虎,好马配金鞍嘛,你看这张床,够不够档次?躺上去,试试!”
沈芸像是被催了眠,被伦琴皇后指引着,爬上房间正中的软床,糊里糊涂地躺了下来。
伦琴皇后看着床上宛若少女般的少妇,心里充满嫉妒,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小妹妹,闭上眼睛,对,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和吴老师的幸福生活,过几年,你们会有一双儿女,想象一下,他们就躺在你的边上,左边是女儿,右边是儿子,对,就这样,我下楼给你拿一个冰激淋,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楼下,牌局正激烈。
李校长一面出牌,一面不时往楼梯处瞟一眼,终于,他看见伦琴皇后露出头,向他使了个眼色。李校长笑呵呵地放下牌,站起来爽朗地说:“今天手太臭了,原来平常你们是故意让着我的,现在职称到手,用不着我了,就痛下杀手!”大家都笑起来。
李校长让开座位,转头对吴彬说:“我得去放放水,洗洗手,吴教授,替我扛几圈儿!”
吴彬还想推辞,被众人不由分说按在了椅子上。吴彬看到李校长走上楼梯,心里空荡荡的,他压住心绪,认真地打起牌来。
后花园里有一条曲折的小径,两旁不知名的树木,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文若和雅琴,踩着秋叶,慢慢地走着。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文若先开了口:“雅琴,刚才那个伦琴皇后,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是内定的下一批正教授博导,没头没脑的,我当然没在意。”
“嗯,她也跟我说了,还说让你去工学院主抓产研结合。”雅琴平静地回答。
“真的?那可是我的强项。”文若没有那么平静,停下来,踢着路边的荒草。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雅琴也停下脚步,看着丈夫,问,“文若,自己的事不能靠别人,我问你,职称申请表你是填,还是不填?要是填,你准备什么时候填?”
“填吧,我回头就开始,费不了多少工夫,这几年,我都填了好几次了。唉,我知道,我好比一头拉磨的驴,这职称就是眼前的一串胡萝卜,但是该申请还得申请,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文若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雅琴追上去,拉住丈夫问:“文若,你告诉我,这个职称,对于你们读书人,就那么重要?”
一阵西风吹过,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一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文若的肩上。
文若停下来,站住,仰头望着萧瑟的树梢,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很少和老同学老朋友联系,国内的不敢联系,国外的更不敢联系。人家难免要问问近况,我怎么回答呀?这些年,年轻人提拔得很快,有些国家重点实验室,负责人才三十出头。我都四张多了,教授还带个副字,树有皮人也有脸啊。”文若摘下肩上的落叶,凝视了一会儿,丢到脚下,“雅琴,我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非常影响夫妻关系,对孩子的成长更是不好,可是我真的很难控制情绪。雅琴,我不是抱怨你,当初回国,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我那些一道被裁的同事,后来经济形势好一点,陆陆续续都被招回去了。”
又一阵西风吹过,送来几许寒意。
雅琴默默地点点头。
“文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雅琴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房卡。
文若夫妇没有注意到,隔着树梢,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
李校长光着上身,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伦琴皇后蹲在脚下,正给他解开腰带。
“你跟她讲清楚了?”李校长问。
“我没把话讲太露,不过她肯定明白。那女人见过世面,对这种交易好像也不陌生,我看八九不离十。”伦琴皇后把李校长的长裤褪到脚踝,一面解开男人的鞋带,一面不无嫉妒地说,“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
李校长没有答话,只是轮流抬起双脚,让女人除去鞋袜和长裤。他看着后花园里徘徊着的文若夫妇,心中无限感慨:快要结束了,等到明天,一切都该了结了!
李校长和很多领导干部不一样,他做事低调,对上恭敬,对下也不很苛刻。实事求是地讲,李校长的生活作风是不错的,除了结发妻子,他只有伦琴皇后一个女人。
李校长的老家在河南陕县农村,他出身贫寒,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他深知,自己没有背景,必须非常小心谨慎,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即使对于出轨的妻子,他也仍然保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李校长和女教师女学生谈话时,一般都开着门,这是从国外带来的习惯,君子不处嫌疑之间。伦琴皇后对于李校长,更像是走狗而不是情妇。有些事情,领导亲自出面不太合适,一条忠实的走狗就很必需了。当然,李校长也需要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的男性功能仍然正常。
李校长的内裤正在被扒下。他再次抬起脚,方便女人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
李校长看着楼下的文若,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怜悯:可怜的男人,刚入校时还意气风发,几年下来都鸵背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当年没管住下半身呢?
李校长的幼年,童年和少年都是清苦的,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打谷场上听老人说书。从那些朴实的演义故事里,他懂得了,古今成大事者必须能忍,忍世间难忍之事,同时,他也牢牢记住了,有两件事绝对不能容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李校长把目光转到文若妻子的身上。这个女人是无辜的,行为举止颇合礼仪,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中国人讲究父债子偿,夫债妻偿。可怜的女人,听说女儿都上高中了,明天还要去酒店包房,给自己丈夫的老板奸淫。
李校长长叹一声,眼中的仇恨暗淡了许多。他居高临下地打量起这个仇家的女人:修长的身材,得体的装束,处处显出知性,时时难掩从容,比伦琴皇后这种贱货强多了!李校长的阳具,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慢慢地挑了起来。
“色鬼,想着搞别人的老婆,就那么来精儿?”
是伦琴皇后,李校长几乎把她忘了。
“骚货,少费话,闲着你了?给我口交!”
啵滋,啵滋。
明天该怎么日仇家媳妇儿呢?当然还是从后面日,她得撅起屁股!是让她跪着趴在床上,还是站着伏在什么东西上面呢?嗯,这个女人腿挺长的,站着日也行,房间里不是有一张梳妆台吗?高矮正合适。对,就让她趴在梳妆台上,对着镜子,一目了然嘛!还有,是让她全脱还是半脱呢?这个年龄的女人,肚腩肯定是有的,皮肤也未必好,别败了兴致,就让她半脱吧,脱光下身就行!
啵滋,啵滋。
李校长亢奋起来。他朦朦胧胧地看见,楼下的花园里,多出一张梳妆台,文老师的妻子走过去,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轻轻撩起长裙,慢慢褪下内裤,分开修长的双腿,无奈地伏在台上,然后,把裙子缓缓卷到腰间,双膝微曲,腰肢慵软,雪白的屁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把文老师夫妇围在中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指手画脚,更多的是目瞪口呆,幸灾乐祸。文老师站在圈子里,默默地看着妻子宽衣解带,摆出女人最羞耻的姿势,却一筹莫展,无能为力。高潮来临了,李校长本人,身披大红斗蓬,仙般从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央。人们欢呼起来。李校长目光如矩,环视四周。鸦雀无声。刷地一声,李校长甩掉斗蓬,亮出一身腱子肉,外加一根巨棒,黝黑如铁,坚硬似钢。人们再次欢呼起来。李校长步伐坚定,走过去,立在文老师妻子的背后。“插进去!插进去!”呼声震天。李校长抬起一只手。鸦雀无声。李校长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又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无奈地点点头。微笑着,李校长伸出双手,分开文老师妻子雪白的臀肉。黝黑粗长的阳具,抵住了水汪汪的阴户。依然鸦雀无声。噗!油光锃亮的龟头,进去了!“插到底!插到底!”欢呼声直冲云霄。李校长抬起一只手。又是一片鸦雀无声。李校长再次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再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低下了头。朗朗乾坤,艳阳高照,硕大的阳具缓缓前进着,终于,又是一声,噗!李校长的小腹,撞上了文老师妻子的臀尖,一捅到底。雷鸣般的欢呼。
啵滋,啵滋。
李校长越来越亢奋。他双手紧抱伦琴皇后的头,狠狠地往自己的胯间推送,仿佛抱的是文老师妻子的屁股。现实中的李校长,没有一身腱子肉,更谈不上什么巨棒,可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具有杀伤力的男人。
伦琴皇后虽然是护士出身,擅长伺候男人,但她始终没有掌握深喉的技巧。在猛烈的攻击下,伦琴皇后剧烈地干呕起来。李校长不得不停了下来。
伦琴皇后费力地吐出口中的阳具,连连咳嗽,一边抹着口水,一边没好气地说:“色鬼,吃药啦?你忘了,你的初恋小山楂还在隔壁呢,都一刻多分钟了,别明白过味儿跑了!”
李校长惊醒过来,今天的重头戏,在隔壁主卧室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