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钟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是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的,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男人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我知道,你的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女人望望套间的房门,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不,我丈夫回来了。”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也没有?”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多长时间了?”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雅琴对文若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遮掩不住了。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苦了你了。”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空房,你得赔我!”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被慢慢抹了下来。
雅琴毫不示弱,一手勾着丈夫的脖子,一手探到男人的下身,把短裤扯到了膝盖。男人蜷了一下腿,那可怜的短裤就被褪下来,抛到了床下。这对老夫老妻相互亲吻着,交缠在了一起。
文若搂着妻子的腰肢,一面抚摸着乳房,一面调笑着问:“告诉我,这几年,你有没有找个情人?”
雅琴心里一紧,但没有露出声色,她嗔怪着男人:“你不要人家,人家当然要出去找,都怪那个徐倩,抢了风头,人家老了,争不过小女生了。”
文若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不要你了,我现在就要给你看!”男人翻身上去,分开女人的双腿,正要入港,该死的电话响了。
文若不情愿地接起来:“喂,是鹏程啊,什么?找雅琴,好,你等着。”文若捂着话筒,递给雅琴:“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老情人来约你了。”
雅琴瞪了丈夫一眼,接过电话:“鹏程,这么晚,有事啊?”
“雅琴,大事不好了,徐倩提前了!我在妇产医院,大夫说不行了,要动刀了!”电话里,鹏程语无伦次。
雅琴也吃了一惊,又一想,不对头,她放缓语气问:“鹏程,你别慌,天塌不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难产,要剖腹?”
“是,是,大夫说位置不对,生不出来!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欢观音坐莲,现在好了,弄了个臀位,这可怎么是好?”
“别跟我说这些!”雅琴明白了缘由,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鹏程,你听我讲,臀位也好,横位也好,剖腹产都是一刀,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别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等着,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啊,我怕,我要打电话给徐倩的爸妈。”
“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别去扰民了,小心把老人吓出毛病!等着,我这就过来!”
“啊呀,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干那事了。”
鹏程还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电话,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文若说:“徐倩难产,鹏程没经历过,吓傻了,我得去看一看。”文若也赶忙找衣服:“这么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裤衩扔哪儿了?”
徐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像妈妈。大家都说,将来又是个美人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鹏程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妮妮,说是和妞妞凑成一对,长大了可以在一起玩儿,徐倩没说什么。
这一年,夏粮秋粮双丰收,冬小麦也长势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