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筠似懂非懂的道。
“可是连小怜你都派了大批人帮忙,证明他还是惹了公愤,让大家觉得害怕了吧?”
灵菡不解的道。
“等到其他人都想明白了,自然就不会有多恼怒了。”
上官小怜淡淡的一笑,“这十一家超级富豪的府邸并不是在一起,而是遍布四方。任兰亭可以偷盗他们的,却没有对他们周围的富豪下手,本身就是有特别的意义。如果这些人贸然去得罪任兰亭,可是划不来。”
“所以,小姨你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参与抓捕任兰亭的行动?”
清爽的阳光美少女恍然大悟道。
“嗯……”
上官小怜微笑道:“其实现在最生气的不只是这十一家人,还有一个人恐怕也正雷霆大怒呢。”
“谁?”
薛芷筠满是好的问道。“南宫远月!”
“啊?”
“禀报七公子,消息打听出来了,这十一家富豪的确很惨,家里值钱的珠宝古董和金票被搬走了不少,总损失差不多有二十亿金币之多!初步估计,至少有数十人参与了行动。”
在苏州府衙门的旁边是一个闹中取静、环境优美的大庄园,庄园里面有着一处修建得很雅致的园林。
一位穿着白衣的翩翩英俊公子,正看着不远处随风起伏的竹林。他的周围站着十几个侍卫,也有五、六个老者和中年人坐在四周,悠闲的看着周围环境。
说话的则是一位长相平凡的年轻人,他正一脸崇拜和火惴惴不安的望着年轻英俊公子的背影。
“辛苦了,下去吧!”
英俊公子挥了挥手中的扇子,声音柔和好听:“去帐房领一万金币,我初来江南,还没有机会和弟兄们把酒言欢,就先请弟兄们喝杯酒吧!”
“是!谢谢七公子的赏!”
年轻人心中一暖,他在意的并不是一万金币的打赏,而是英俊公子平易近人的态度,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下人,而是像朋友一样的说话。
等到他离开,一个坐着的瘦削中年人出言道:“大帅,事情看起来不妙啊,难道是府里的对头泄露了消息,才有人捷足先登?”
南宫远月率“虎啸军”多次出击,和花云国骑兵鏖战多次,故而他的心腹手下都习惯叫他“大帅”以此和南宫府区别对待。
没错。
这位白衣英俊公子,正是远道而来,替天子巡视江南的“天骄伯”——南宫远月。
闻言,南宫远月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笑了笑:“应该不会。这件事情关系到南宫家族的荣辱和日后发展,哥哥、弟弟们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
“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是肆无忌惮的抢劫?”
一位老者沉思道:“我总觉得这群人不简单,或许会对我们这次的行动产生一些阻碍。”
“哈哈哈!”
另一个长相凶恶的壮汉笑了起来:“老庄,你就是太喜欢琢磨了。我们会害怕敌人吗?任凭谁想要阻挡大帅前进,我田虎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自寻死路!”
田虎原是山中一盗匪头子,被南宫远月收为属下后,因为他的体质,特意赐给他“罗汉金身”功法,再辅以药水浸泡,十几年下来,早已将整个身躯练得坚硬如铁,就好像“大力金刚王”高启一样。
正是由于他刀枪不入,所以在“虎啸军”里面单独率领一群凶悍的手下,作为攻击的尖刀,在战况正酣的时候出击,往往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田虎乃是南宫远月的死忠手下,娶的也是南宫家族旁系的一位女儿,一家子的命运都和南宫家族捆绑在一起。
被他抢白的老者叫庄步勤,他从南宫远月十五岁就开始辅佐这位“天骄伯”以智谋和算计为主,是南宫远月手下几位最为重要的谋士之一。
此次南宫远月来到江南,带来了自己的大部分班底,为的就是好好完成这次任务,为皇室和南宫家族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阿虎,不要小看敌人。”
南宫远月淡淡的道:“江南的商人们就好像我面前的这堆竹林,虽然遇到外力会弯腰屈膝,可是一旦压制他们的力量不够,他们反弹起来的力道,将是外力给予他们的数倍以上。”
“大帅,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田虎摸了摸脑袋,望着对面的竹林,很是不解的道。
一旁的人都笑了,却不跟他解释,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知道,和这个粗人讲述道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同时,大家都为南宫远月的比喻而心中赞叹不已。别看每次朝廷都能从江南得到大量的赋税,但是他们每次的损失都不大,甚至还能透过贸易将税赋补回来,这让皇上非常的恼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会被压但是压不垮的性格,不就是竹子的特性吗?
而大帅能想到这一点,恐怕他是早就有对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