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浩轩的搪塞显然不能作为理由。
纪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觉得浩轩真正的原因是好。于是不得不启发说“是好吗？”
好理由！浩轩抬头看了下纪芹，觉得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点点头说“差不多吧——是的。”然后赶紧低下头。他不敢跟纪芹的眼光相对。
啊，果然是的。纪芹一直都在想浩轩十七八岁的年纪，刚刚过了青春期或者说就还在青春期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开始有了成人的性别观念，身体也开始发育成熟，但是他们还在学校不能谈恋爱，于是他们好，好异性、好异性的身体，好异性的所有东西，就像自己的儿子兆龙，他去美容店也一定是因为是好——她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们不能通过正常的方式解开这种好，他们就会去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去做——就像兆龙做的，想到这，纪芹的使命感顿生。
“好什么呢？跟纪阿姨说说。”
浩轩察觉出了纪阿姨预期的和缓，他不知道纪阿姨下面要做什么，还是非常紧张。他不敢说，因为他好的肯定是大人们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何况纪阿姨还是事主。
纪芹当然看出孩子的紧张，她启发说“好女人的身体吗？”
浩轩只有点点头。
“你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吗？”
浩轩很快地或者说是本能地摇摇头，尽管在画报上他无数次地看过。
纪芹突然问了一句“你妈你也没看过？”她问这话实际上是想知道别人家的妈妈是不是都要交给孩子一些正常的性别知识，但是这话问的让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问题。
浩轩也一愣，抬头看了眼纪芹，点点头说“看过，她有时候在家换衣服，你知道她的店卖那些东西，有时候进新货了她自己也会用，在家换，我看见过——不是偷看的，是她自己给我看的，但是我妈这不算吧。”
“是啊，自己妈妈当然不算，我是问——你妈有没有跟你讲过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没有。什么都没说啊！”浩轩也很怪，难道妈妈有义务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吗？难道纪阿姨曾经和兆龙讲过那方面的事？
纪芹突然想，燕蓉可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换个衣服也不避讳下儿子。那浩轩怎么还好呢？其实不用细想，纪芹马上就想到浩轩感兴趣的是下面，她一想到这，脸马上就红了。
也就是说，浩轩其实好的，与其说是女人的身体，不如说得更进一层，是那种关系？怪不得！怪不得！兆龙会去那种地方，向浩轩这样成绩好的孩子都有这样的想法，兆龙去那种地方就不怪了。转而一想，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身边非得有个女人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