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象本来打算一掌奏功,但因巴大亨旁病龙卓立,反令他起了一掌成功的希望,猛以全力一击。
哪知在间不容发的瞬间,眼底一花,人影已失。
八方象凌空下坠,劲道收不转来,这重如山岳的掌劲竟劈在船板上,「轰!」一声互响,那厚达三寸的坚木船板顿时被劈破二尺圆径的大窟窿。
千手剑呵呵大笑道:「果然打得好!」
八方象反受戏弄,老脸微红道:「你在旁边看看!」
话声刚落,掌势已动,巴大亨忽然叫道:「老丈且慢!」
八方象收掌一怔道:「还有什麽话说?」
巴大亨含笑道:「老丈赤手空拳,小可却有一刀一剑,倘老丈不动兵刃,小可也祗以双掌奉陪。」
花兰急道:「相公要知道还有一个千手剑。」
千手剑一笑道:「你放心,老夫暂且袖手旁观,小子若是能留下命来,再轮到老夫出手不迟。」
巴大亨轻轻领首道:「哇操!小可还得再说一句,在我未落败之前,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同伴。」
八方象寒著老脸道:「别婆婆妈妈了。」
千手剑接口道:「倘若那小妮子再动手烧船,就不能怪老夫出手。」
「哇操!一言为定,就这样吧。」巴大亨将手中刀剑挪过一旁,向八方象一拱手道:「请老丈赐教。」
八方象极不耐烦地说一声,「老夫不客气了。」
话落,掌形动处,劲道已「洪洪」作响,但见掌势再变,立即幻化一屏掌影,绯空卷起大亨一看之下,便知八方象的功力远在「爱」字辈座主之上,赶忙汲掌一合,施出气功掌开头一招。
八方象吃惊地倒退两步,叫道:「你由何处学来「堆云掌法」?」
巴大亨笑道:「哇操!孺子聪明,老丈还能叫出一个名目,小可却是连什麽掌法都亦不懂。」
无愁居士这套掌法本来就没有名称,但八方象叫出「堆云掌」却令巴大亨联想到庄氏兄妹同样因这套掌法而起了不少误会。
同时也证实八方象与庄氏兄妹但是黑鹰主旗下的人物,是以在说话声中,更是加紧发招八方象冷笑道:「叫不出名目,当然是偷理来的,老夫例要看你偷学了多少。」见他掌势一变,竟使出与巴大亨同样的掌法。
掌法相同,功力匹敌,直打得龙臆虎跃,劲风四起。
因为各以全力发招,争制机先,几十招过後,但见八方象已汗涌如珠,巴大亨自己也感到双臂发麻,中气浮动。
「哇操!这老鬼好大的劲,想不到他这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这麽大的力气,哇操,今天这个情势可有点不大妙哩!」
八方象,千手剑,六龙及一群中低级高手皆是在一旁尽尽欲动,自己带著两个丫头怎麽脱得了今日这一劫呢?
哇操!想那麽多干什麽,「时到时担当,无米黄地瓜汤」(顺其自然)。巴大亨想至此,仰天长啸,吐了一口闷气。
谁知,他那啸声未歇,湖岸突传来二声中气十足,响撤云霄的啸声,巴大亨色一喜,扯开喉咙喊道:「老鬼!我在这里!」
「唔!唔!唔……………」
「唔!唔!唔………………」
「小鬼,妈的!找得我俩好累呀!」
船板上赫然出现两位儒装老者,正是偷及赌鬼。
两人在左捏捏,右摸摸,双目直打量著巴大亨,偷叫道:「妈的,你这猴囝仔穿起衣服来,居然也人模人样的!」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们这两个老鬼动手动脚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也不看看这是大庭广众的公共场所哩!」
偷及赌鬼乾笑数声,放开手打量著飞龙庄高手。
巴大亨又叫道:「哇操,你们这对老鬼,披上衣衫,假充斯文,看起人来,居然也斯文多了,别看啦!全是万恶不赦之辈。」
赌鬼指著木兰及花兰道:「这两个「小姐」也是呀?」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们这对老鬼吃本大亨的豆腐呀!」
「不敢!不敢!」
偷突然脸色一拉,指著八方象尖声叫道:「相好的,你有几个照子和「卯蛋」呀?居然敢和巴大亨动手。」
八方象不屑的道:「妈的,你这个「偷鸡模狗」之凤,昔年差点被人打死,想不到现在却「抖」得好高来,来!再好好的打一场!」
人最怕揭疮疤了,偷一听八方象当著这麽多後生小辈揭他的短处,气得哇哇大叫,道:「妈的!八方象,你这八方猫,动手吧!」
「嘿!看招!」
话落,绯空掌力「洪洪」车转过去。
偷叫道:「竹篙!准备「练球」啦!」
「 O K!发球吧!」睹鬼竹篙应道。
偷含笑发出八成力道。
「车转!」的一声,八方象「啊!」的惨叫一声,身子似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往後飞去,一些功力稍低的人早被震落水中。
巴大亨拉著木兰和花兰,含笑在旁观战,木兰和花兰想起那一天「郎君」之勇,浑身之劲,紧紧靠著巴大亨。
巴大亨暗忖:「哇操,这两个丫头平日挺「拉风」的,今日一见高手相拼,竟然骇怕成这个样子,真是差劲。」
他并不知木兰和花兰已经给他「破功」(开苞)了,因此,还一直笑人朋小,真是「迷糊蛋」!
且说八方象不知偷另有遇,以为尚是昔年手下败将,因此,只劈出八成力道,待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赌鬼跃出身子一把接住八方象疾退的舟子,制住他的穴道,笑道:「相好的,别怕,「免费搭飞机」,很好玩的!嘿!
运劲一推,八方象身子疾飞向侨偷劈出一掌,叫道:「一垒!」
八方象身子果然疾飞向右前方,赂鬼纵身腰去接住八方象身子,运劲一推,叫道:「二垒啦!」
偷如法泡制将八方象推到三垒,然後奔回「打击位置」。
赌鬼自三垒推出入方象,叫道:「变化球!小心啦!」
只见八方象身子似转动的车轮船一直旗向「本垒」。
偷吼道:「全垒打!」湄集全车功力,悉数劈出。
「拍!」一声,八方象身子顿成一片血雨,掉落水中。
「啊!」木兰及花兰骇得尖叫一声!
飞龙庄中明小者见状纷纷在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赌鬼叫道:「扁担,你太狠了吧!」
偷怒道:「妈的!我太狠了,你自下山以来,沿途所见所闻的罪恶事迹还不够多麽?妈的!全是这些家伙一手造成的!」
赌鬼一想有理,点声道:「妈的,这些家伙确实该杀!」
陡闻千手剑怒喝一声:「站住!」
那些想开溜的家伙夹著「卯蛋」,乖乖的站在一旁。
偷被千手剑突然这一喝叫,吓了一跳,不由骂道:「妈的!你在叫魂啊!是非总因强开口,相好的,你也准备「上路」吧!」
千手剑不吭一声,双掌迅即一分。
但见一片闪开生光之物似蝴蝶穿花,竞先飞出。
偷目射煞光,叱道:「相好的!这可是你自己挑选的死法,你就高高兴兴的「上路」吧!」一咬牙,全力劈出一掌!
「啊………」千手剑打出之鳞片悉数钉在自己的身上,余劲未歇,将他那身子卷上半空,「砰!」一声,尽落於水中。
赌鬼笑道:「水葬,省棺材,千手剑,你赚到了!」
偷环目环视那些想开溜的家伙:「我数到三,你们最好快走,今生最好不要再让我碰见,否则,挤破你们的「蛋黄」!」
「砰!」「砰!」一秒钟不到,走得清洁溜溜了!
赌鬼哈哈一笑,拉著偷来到巴大亨三人面前笑道:「小鬼!我们这一手漂亮吧!咦!小姐怎麽睑色发白呢?」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们一一人的牛劲可真大哩,来!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哇操!今日看见你们,挺高兴的,完全不似以前之讨厌哩!」
偷笑道:「小别胜新婚啦!」
巴大亨叫道:「哇操,胡扯,你们怎麽想到要下山的?」
赌鬼瞪他一眼道:「妈的!你这小鬼拿了一两银子说要下山买酒菜,引得我那酒虫满身跑,谁知你却「卷款潜逃」!」
巴大亨脸一红,道:「哇操!这还不全是「天霸王赌坊」鬼手崔仁搞的鬼,加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
赌鬼自袋中掏出一班乾巴巴的人手,笑道:「妈的!这一班手正是崔仁的,如今他已变成鬼了,这只手真是名符其实的「鬼手」了。」
巴大亨急道「你们把「天霸王赌坊」挑了,有没有看到「马屁精」和「跌牛」这两个宝贝呢?」当下急将两人形相描述一番!
赌鬼道:「不错!我们一把火把那个鬼地方烧光了,不过并没有看到你所说的这两个人,哎呀,会不会一并被我们烧死了?」
偷摇头道:「不会的!我并没有看过又黑又大的角色啊!」
巴大亨瞪了他二人一眼,道:「哇换,最好是不会,否则咱们没完没了。」
偷吐吐舌,笑道:「哇换!你这小鬼,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居然敢威胁起老夫来了,敢情这二个妞儿也是被你唬来的!」
巴大亨跳起来道:「哇操!你少冤枉人家,木兰和花兰是风雷堡堡主千金的侍婢,与我没有关系,少扯蛋!」
木兰和花兰哀怨的看他一眼,低头不语。
偷和赌鬼是老江湖了,察言观色,心中了然,但亦不予以点破,笑道:「好!不扯就不扯,你打算往那里去?」
巴大亨指著远处道:「进庄去救人!」
偷立即道:「走,我们一起去!」
巴大亨急忙叫道:「哇操!谢啦!你们两位老兄杀人的速度太快,杀人的手段太可怕了,还是由本人自己来摆平吧!」
赌鬼笑道:「扁担,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别替他操心啦!再说,这也是小鬼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走!」
「好!」
说走就走,话吾捞未歇,人已不见了!
巴大亨摇头苦笑这:「哇换,这两个老鬼年纪这麽大了,性子还是这麽急燥!对了,咱们进庄去救人吧!」
木兰割下船尾救生小艇,花兰则班手连发「碧磷毒火」,个火立即腾空场起,三人同乘一艘,破浪而去。
飞龙庄仍巍峨在君山之巅。
旌旗飘扬。
群凶卓立。
原来以飞龙庄声势之大,人才之盛,又是庄主「御驾亲征」谁也不信巴大亨一个小鬼就能覆灭全部水军精锐。
各船相继起火,在庄上翘望的人心中虽然惊疑,仍然相信在庄主和二位护法「威武之下」必然可保无恙。
留在庄上二位护法,百龄机和三世尊,仍然按兵不动。
浓烟遮盖了半个湖面,但见一艘瓜皮小艇突破浓个,刺开两条浪线向君山驶来,相距约有十里之遥,而晾阵欢呼声已传到瓜皮小艇。
九里…………八里…………五里…………
瓜皮小艇越驶越近,只剩下一里的小程。
欢呼之声忽然静寂。
原来每一人都只看见一艘小艇,而小艇上只有三人在摇橹打奖,并且里面还有二条窈窕婀娜的身形,不似飞龙庄的彪形大汉。
一位绯衣老者面容一肃道:「出岔子了,上官能!火速列阵截下来人。」
「是!」剑士首领上官能恭应一声,手执令弦一招,数以百计的武士立即蜂拥出庄,布下一条以刀剑架成的甬道。
瓜皮小艇靠到码头,巴大亨带著二女从容登岸!
巴大亨先向剑阵瞥了一眼,拱手从容道:「哇操,这是推出的「馊点子」,你家少爷巴大亨可不是被吓大的!」
上官能面色一变,骇然道:「你当真是巴大亨!」
巴大亨含笑道:「哇操!如假包换!」
上官能疾退一步挡著剑阵而端,剑横腰间,喝道:「你来此干什麽?」
巴大亨徐徐道:「干哈米?本大亨於十日前通知贵庄应如何行事,烦即通报目前主持全庄大计之人,代庄主履行前约。」
上官能徵微抖动宝剑,真力已经提足,厉声道:「你能闽过我这座剑阵,我自然会代你通传。」
巴大亨微笑道:「哇操!本大亨能闽过湖中截击,再闯一座剑阵并不难,但贵庄主落水未归,你又何牺牲这些兄弟的性命?」
上官能冷笑道:「哼!假慈悲!」
巴大亨沉声道:「哇操!真要拼啊!」
上官能猛的高举长剑,剑尖笔直向上,喝道:「养兵千日。」
「用於一时。」剑士齐声磊应,震响山岳,湖水生波。
「哇操!卯蛋被针扎到,叫痛呀!」
葛的,堡墙的敌楼上一声长啸扫空而过。
但见一道红影下泻,刹那间落到剑阵之前,红影一敛,现出一位须眉俱白,面目阴森的红衣老者。
巴大亨一见,心知来人必是「四凶」之一,吊儿郎当的笑道:「哇操,没有人欠你钱,你臭著脸干哈米?」
上官能叱道:「狂徒,敢对「三世尊」老人家无礼!」
巴大亨霍的敬身上前,一把抓住上官能右手,用力一抖,上官能「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哇操!本大亨在说话,岂容他人插话,呸!不知死活!」
「你也下去!」三世尊汲掌突发,一股重逾山岳潜劲已先冲出。
此时,巴大亨距水只有三步,肩後又钴有二婢,倘若闪过一边,必定累及二婢,急忙凝劲入臂,挥掌挡去。
然而,他毕竟发劲过迟,三世尊的掌劲又比八方象更加沉猛,就在圾方掌劲甫接的刹那问,顿时响起一声霹需。
巴大亨的身子整个被震得向後上斜飞而起,猛烈的掌风向两侧一挥,二婢也似二朵娇花被狂风卷向两旁,各自惊呼出声。
三世尊只後退一步即定住身形,呵呵笑道:「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尊;永远称雄三世。」
「哇操!「厕所弹吉他」臭弹」,接招!」就在三世尊狂笑声中,巴大亨两柚向後一挥,身子又反扑向前劈出一掌。
三世尊不料巴大亨能凌空再扑,急挥臂迎上去。
「轰!」一声,红影直退到剑阵前才稳住身子。
巴大亨潇洒的降落在两位姑娘身前问道:「二位,没事吧!」
木兰玉睑微红道:「多谢相公关心,没事!」
巴大亨点一点头,面向刚定身子,泛著惊容的三世尊喝道:「哇操!专以突婴出名,不如改名为「三世衰」!」
三世尊怒道:「小鬼,少卖弄口舌!」
「哇操!你不服呀?再来呀!」
「哼!」
巴大亨冷笑道:「哇操!本大亨问你,你能替莫庄主作主吗?」
三世尊翻动怪眼道:「能作主又怎样?」
巴大亨笑道:「「恨号」,马上下令依本大亨之规定,尽驱黑鹰凶徒,向正派武林悬起降旗,这样,日子可能愉快些!」
「小鬼,你有没有发烧呀?看看本世尊是什麽人?」
「哈米郎?中国人呀,对了,是黑鹰令使吧!」
「哼!算你有眼光!」
「哇操,太棒了,又远到一个了!」
葛的,有人长笑一声道:「小鬼,少狂。」
巴大亨学头看去,但见一叶小舟由湖面破浪而来。
小舟上只有一位黑衣蒙面人钴在船头,并无人操舵鼓奖,而舟行似箭,疾瘘千里,不禁暗自惊讶。
三世尊初闻那长笑的声吾,情微微一呆,旋即浮现出喜色,怪眼沔沔的牢瞪在巴大亨脸上。
来船甚快,眨眼祗绚岸边四五丈远,蒙面黑衣人忽然活跨一步,竟然凌空跨上湖岸,那小舟反而倒退十几丈远。
蒙面黑衣人回身一挥,银光一闪,抓住船头。
只见他再一抖手,银光倒飞入袖,小舟也立刻冲到岸边,轻轻一碰,几乎是毫无声息的停了下来。
上官能和剑士们轰然叫「好」!
三世尊向来人拱了拱手。
巴大亨却暗忖:「哇操,这不是「麻姑爪」之一,银抓吗,这小子麻烦啦,自己身无寸铁,以何物对抗?」
想了一想,急解下束袍的丝细,并悄悄吩咐二婢小心戒备。
蒙面黑衣人登岸之後,先向三世尊拱一拱手,带著笑声道:「敢问三世尊,这是怎麽一回事?」
三世尊恭声答道:「对面那位小子就是十天前的找本庄的巴大亨,莫庄主率船出湖迎找,员被他放火烧船,随即到这里叫阵。」
蒙面黑衣人再看巴大亨一眼,转向巴大亨道:「交过手没有?」
三世尊红著脸道:「空手对招,不分胜负。」
木兰冷笑道:「揪揪脸,方才分明是你输了。」
三世尊怒道:「丫头,找死呀?」
巴大亨笑道:「老兄弟,你何必这麽大火气,俗语这:「好男不和女门」,看样子你不是好男,是坏蛋了!」
「大胆!」
一声大喝,身随掌进,一步撞入中官。
巴大亨面带笑容,斜闪半步,身子忽然疾飘,落往三世曾身後,猛喝一声,丝芒化作一道长虹向他脚下绕去。
三世尊不愧是成名人物,锥在疾扑之中,一登眼前人影失去,立即剩高丈余,巴大亨那一式立即落空。
巴大亨左掌一扬,掌劲已冲到敌人身後。
三世尊身子悬空,忽觉身後风声呼呼,急回掌一拂,借劲斜滚数尺,落在岸边一个互石上面。
只听他暴喝:「看!」二只衣袖齐挥,两团金光恍似妓龙交剪,顷刻间布满十丈内的地大亨因为金光耀目,看不清到底何物,立即将丝芒收短到只有三尺,劲透前端,丝芒笔直加剑,立即使开「日光剑法」。
金光一触丝芒,立响起铜钹之声,向外荡开。
巴大亨哈哈大笑道:「哇操!老兄弟,原来是铜跋呀,你究竟是从那座庙里偷来的,快从实招来!」
三世尊怒喝道:「小子,认命吧!」
二人立又杀成一团。
蓦地,君山顶下「当」的一声巨响,雷得地动山摇,一股浓烟直冲云霄,刹那间,已遮蔽得日月无光。
上官能面色惨白,高喝道:「剑队兄弟速回庄院。」
这命令一落,上百名剑士纷纷传声招呼,靠近庄门那端的剑士已有不少人夺门,越墙而入。
「什麽事?」蒙面黑衣人急喝道:「住手!」
扬手处,金银两道精光射向斜结一团的光影中。
谁知,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彩光忽然一闪,三世尊却在惨呼声中,像一个巨人被人抛向湖心。
原来巴大亨一闻山上互响,心知飞龙庄内起了剧变,若不是赵卿卿与敌人冲突占了上风,敌人决不会发出子炮求援。
心头一喜,气世倍增,猛将丝总放长,「呼」的一声绕著铜跋後面的引索,向怀中一带,大喝一声:「撒手!」
三世尊没有松手,却被拖得猛向前冲。
蒙面黑衣人一对麻姑爪恰在这时飞到,「砰」然一声,铜钹已被银抓震碎,另一只金抓也挈碎三世尊的头颅。
「哇操!过失杀人,要判刑!」
蒙面黑衣人本欲解围,不料反而误杀同党,气得两眼冒火,腕底一抖,麻姑爪恍如「金龙摆尾」向巴大亨横扫过来。
巴大亨身子一飘,绕著三世尊的尸体疾走。
因为丝细纠结在铜钹索上,铜钹索又系在三世尊的上躯,因此被巴大亨拖累之後,尸体竟然未倒。
蒙面黑衣人怒喝道:「小子,你这是什麽招式?」
巴大亨笑道:「怪招!」
蒙面黑衣冷冷一哼,麻姑爪由左右抛出半个弧线,让开尸体正面,像二只钢钳射向巴大亨二侧。
「哇操!你中计了!」犹将尸体向前一推,挡住敌人视线,空手一抓,抓住麻姑爪的长链,同时一拔银链。
蒙面黑衣人冷哼一声,使尽平生之力将银链向怀中一带,二人的力完全加在两条银链上,银链立即被拉得笔直。
巴大亨用力一捏,叫道:「滚吧!」
银链立断,蒙面黑衣人骤然失力,倒翻出三丈开外。
巴大亨挥爪上前,叫道:「还无愁居士的命来。」
蒙面黑衣人刚站定身子,闻言大震道:「你………你说什麽?」
巴大亨兵刃在手,胆气立壮,昂然道:「阁下夺得这对麻姑爪之时,一掌震碎无愁居士的脏腑,难道不该偿命?」
蒙面黑衣人惊呼道:「真有这事?」
巴大亨见对方忽然失常,暗觉怪,从容道:「当时助麻姑前辈的弟子与我,就在而洞,无愁居士借了这对麻姑爪发掘被炸死的翟小仙骸骨,由洞後破土而出却遭你之毒手。」
「天啊!」蒙面黑衣人悲呼一声,一步冲上小船,飞驶而去。
小船越去越远,葛地,又有一艘小船由远处驶来,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声道:「爹爹,你怎地就走了。」
巴大亨听出那正是庄幼雄的口音,暗忖蒙面黑衣人应该姓庄,莫非竟是无愁居士失踪多年的儿子?
略加思索,大有可能,否则他一知无愁居士死因,立即惊慌而去。
二婢上而柔声道:「相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