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宏革的母亲就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笤帚拍打着袖子,看是两个陌生人,就问:“宏革,是你工作上的?”
胡宏革摇摇头说:“再仔细看看?”
胡大妈眼倒不是不好,看见顾长生的时候他还小,刚上学,现在不仅长高了,脸也长开了,还是摇着头说:“不认识,快进屋。”
当胡宏革说了顾长生是表姨的外甥时,胡大妈才哎吆一声,似乎醒过寐来,可是还是摇着头说:“看我这记性,才几年就都忘了。”
进了屋里,扫了扫炕,才让他们坐下,对着孙卫红左右看着,说:“这个水灵的大姑娘是谁家的,真稀罕。”
“人家是知青,上海的,咱们嘎子屯怎么生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胡宏革看着孙卫红眼睛就热了,他想到那天孟繁有和孙卫红光着腚的时候,自己的雀子都直了,跑到房后撒了一泡尿才红着脸回来。
胡大妈拿出了茶叶,在嘎子屯还是个稀罕,边倒水边说:“你说红革都这个岁数了,爸爸死得也早,还不成个家,家里就乱,长生呀,你可不要笑话。”
顾长生的脸更红了,自己的家不要说砖地,就是土还没有抹平,看着炕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子,就想到自己家里的露着棉花的,尤其是孙卫红一次去家里给老爹看腰,都没敢让她喝水,茶缸子就一个,还是掉了很多漆。只是在黑着灯的时候在自己的西屋和她小声的日,还让老爹知道了,骂了自己不说,再也不让他往回领。
顾长生磕磕绊绊地对着胡宏革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来时干什么,孙卫红就在他要上使劲地拧了一把,自己说,胡宏革明白孙卫红是为了鉴定和回城的事情来找自己,心里不仅美了起来。当下二话没说,爽快就答应了,只要孟庆年给了鉴定,公社的事情包在他身上,孙卫红心里乐开了花,就想着大上海的纺织厂了。
孙卫红和顾长生回到杏花村,刚进了五老婆的院子,五老婆就迷地把她拉到一旁说起了稻子和孟繁有的事情,孙卫红一听就急了,说:“稻子还要回上海,结了婚可怎么回去?这不是祸害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