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完了,还哆嗦了一下,几个尿星子正好滴在陈庆华的奶子上,陈庆华“吆吆吆”着就拿过王志浩的手擦,王志浩一脸嬉笑,说:“这堆肥正好施在你这块地里,该不是你要和他好吧?”
陈庆华一把就抓住王志浩的家伙,狠狠地使了使劲儿,恨恨地说:“要不是你骗我,才不让你欺负我呢。”
就把王志浩的脸按在上,使劲儿地蹭着。
上海人爱洗澡,这对杏花村来说可是新的事情,一辈子除了在水沟里打滚儿之外,正经八本地拿一个盆子洗身子听都没有听说过,就不要说见了。但在这个秋末,孟庆年的眼睛不够用了,孙卫红的白花花的身子就在眼前,想不看都不行。
村子里的知识青年点住了十几个人,早就满了。稻子住在武大顺家里,孙卫红住在五老婆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青年点只能再安排四个人,王志浩、马卫国、齐明智和陈庆华就在青年点凑乎。
王志浩、马卫国、齐明智挤在一起,陈庆华和早来一年的仇晓霞一个屋。其实知青不愿住老乡家,老乡家里脏,洗漱也不方便,还有就是夜里的声音。在这个山村里,娱乐生活就是炕上运动,劳作了一天的男女,不管岁数大小,成家了就可以享受这个开天辟地就有的运动。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日完就算,睡得更香,明儿接着日,孩子就多了起来,可是卫生条件不好,活下来的就接着传宗接代,夭折的只好埋在乱坟岗子上。
村子南山上一个乱坟岗子,没有一个坟头,但都知道那里都埋了谁家的小谁,老人还能指出埋的地方,还能叫出小名,还能描述出什么病死的。
孙卫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浑身都是黑土,把那身白肉都给盖住了。条件不允许她洗澡,可是今天稻子一说她是不是稀罕顾长生,那股水忽的就窜出来,小裤衩根本就拦不住,顺着根往下流,她赶紧就夹紧腿,感觉浑身颤抖,晚饭也没有吃好,就等着太阳压山,到房后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