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便要钳牢,没想到红带突然一弯,带端竟似灵蛇般退后,缠向韦千金的手腕。
韦千金手指回抓,红带已经缩回,当真快遁闪电,迅捷异常。
一瞬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数招一过,两人同时住手。
「咦!你还行。」韦千金道。
「你也可以。」彩云飞道。
「现下你该明白,」韦千金道:「我们功夫不相上下。」
「可能是的。」
「可你仍然走不了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何妨吸口气试试?看你还有多少真力?」韦千金忽然转过头,向乞丐汉子道:「时间到了吗?」
「到了。」乞丐答。
彩云飞吸了口气,不由地心头巨凛。
真气已在这瞬间消失不见。
「你们……你们……」
「你不该得罪叫花子。」韦千金道。
「怎么,是你下的手?」
「是的。」
「你还用毒?」
「花子都用毒。」
「你是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是花子,但花子不一定都是丐帮。」
「你是什么门派?」
「韦庄。」
「韦庄,原来你是韦庄主手下。」
「怎的,你认识韦庄主?」
「有过一面之缘。」
「料你与庄主之间也无深交。」
「庄主是前辈高人,我乃后生晚辈,又怎会有甚深交,只不过在那次雪山之战时,庄主偏因不慎失手,我放过他一次罢。」
彩云飞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越令韦千金惊异不已。
「雪山之战?」
「你想,七大武林高手围攻韦老英雄,天下任谁也无法抵挡,可韦老英雄竟然支持了一柱香功夫,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怎的,你在跟前啦?」
「姑娘这不是说笑吗?我不在跟前,又怎样救他。」
韦千金沉默了。
只是这件事她曾听韦庄主讲过不止一次,但出手相助之人是谁,除非韦庄主亲眼所见,别人决计无法知道。
但彩云飞讲得很认真,很细致,便如亲历,不由人不信。
能让敌人都相信自己的话,这本身便是功夫。
彩云飞这方面功夫很深。
韦千金虽然仍有疑问,可她不得不信,至少不得不信一半。
「原来暗中相助之人是姐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这不成大水冲了龙王庙啦。」
「不知者不罪吗?」
「韦三,快给彩姑娘服过解药。」
韦三走过来,把一只小瓶打开,放到彩云飞鼻下。
瓶中是什么她不知道,但瓶中物异香扑鼻却是不应置疑。
嗅了第一口,便想第二口,嗅了第二口更想吸第三口,第四口……彩云飞用力地嗅,贪恋地嗅。
真力该当恢复的时候,传来了韦千金得意的大笑:「哈……」
于此同时,她也感到了异样,因为真力不仅未曾恢复,反而较前尤为衰竭。
但她还要镇定,因为只有镇定才有希望摆脱危机。
「你又赢了一筹。」彩云飞道:「不过……」
「好姐姐,有话就说呗。」
「这样对待恩人,莫非便是韦家庄的传统?」彩云飞不无嘲讽道。
「韦家庄的传统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恩怨分明。」
「然而今天这事怎样解释?」
「像你这样的说法,像你这样的恩人,我们韦庄已接待了8位。」
「这……不可能。」
「甚至你方才说的这句话,8个人便有7个人讲过。」
「此事可真?」
「当然。」
「你认为……」
「我认为还会有第十位,第十一位恩人出现。」
「你认为我不是真的。」
「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位真的。但哪位是,我还不得而知。」
「你怎样处理他们?」
「关在谁也找不到的地下室中。」
「你不怕难为了你的恩人?」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总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暴露身份呢!」
「你打算怎样对我?」
「我不想把你关入地牢。我只想让你静静地躺在山洞中。」
「不,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来了坏人怎办?来了虎狼怎办,倘一直无人来又怎办?」
「来了坏人怎么都好办。再坏的人,也不会杀女人,尤其不杀漂亮女人,来了虎狼更好办,听之任之好了。倘——直无人来呢?三日后药力消失,你的真力便会恢复大半……自顾自总不会有问题的。」
「看来我只好在这儿呆着啦?」
「只好呆着。」
「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彩云飞忽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同心协力去找多情谷呢?」
「因为我想单独得到那只无价之宝。」
「女人跟女人永远谈不到一块儿。」
「这是天性。」
「我要是你,我一定请你参加。」
「可惜我不是你。」
韦千金衣袖忽然甩出,甩向彩云飞的胸腹要穴。
彩云飞委顿在地。
「咱们走。」韦千金带着另两汉弹身而逝。
韦千金为什么去多情谷?
为什么她对自己前去嫉妒要死,为什么她称那里有一块无价之宝?女人与女人的心是相通的。
蓦地里,她明白了。韦庄的小蹄子原来要独享慕容伟长。
一想到魁伟、英俊的慕容伟长精赤条条地被韦庄小蹄子抱在杯中……一想到
慕容伴长光嫩滑腻的舌尖将要被香香地吮吸……一想到她的体内将要满塞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不尽的好风光,她的心都要颤抖。
她盼望来人,立即来人,帮助她恢复真气带她直奔多情谷。
三天后她会真气渐复,这是她说的。
然而她无法等到三天。凭自我感觉,甚至只要三个时辰,她便会发疯。
心诚则灵。果然不到三时辰,洞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只可惜她无法开口说话。
脚步声停在洞口。
洞口外传来了说话声。
「韦总管,你怎知小姐去了多情谷?」一个粗嗓道。
「想当然耳。」一个细嗓道。
「我们追了一天一夜,也未见一点影子。」粗嗓道。
「你侯四想吃天鹅肉,却又不想费力,真是岂有此理。」
「韦总管,倘你成就了兄弟这件事儿,兄弟来生变成牛马服侍你。」
「只需你小子有这点孝心便成,只需到时让我个头箸便成。」
「好,咱是君子协定。」
「现下我倒不怕老庄主,只是少庄主……」
「少庄主投靠了九幽宫,他奈何不了咱们。」
「但愿如此。」
「总管,咱们便在这洞中休息一会儿,赶明儿上路可好?」
「我也正要歇歇呢。」
火折突亮。
「咦!这里有人。」粗嗓口叫。
「什么人?」细嗓总管转过身。
火折亮光照向地下的彩云飞。
「你是什么人?」粗嗓道。
「为何不说话?」细嗓道。
「总管,死人。」
「真晦气……咦,不对。」
「当然不……哟哈,还真的有呼吸呢。」
两人一齐用火折照近。
彩云飞双目大睁。
细嗓走近去,用火折照她的脸,照她的身,突然似发现了凤凰一般大喜道:「啊呀,她……她是女的。」
「果真?」
「你自己瞧嘛。」
两人一齐瞧向她的胸部。
胸部高高隆起把那上衣顶起很高。
「女人不假,而且长相也好,只是美中不足。」细嗓道。
「什么不足?」粗嗓道。
「残废人,不会讲话。」
「的确。再美的女人,倘不言动,和木头人有何区别?」
人需要交流。
但不能交流的人也是人。
总比没人好。
所以诅嗓右手食指一挑,彩云飞上衣便已打开。
「哇哈,好俏气的胸脯。」粗嗓失声大叫。
「等等,」细嗓忽然挡住粗嗓的右手道:「我先。」
「是,总管。」
被称为总管的细嗓把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彩云飞胸脯上,一张苍老的面孔,登时便发出了红光,显得年轻的好多。
他用手抓住香乳,捏了两捏,揉了三揉,然后便俯下身,把自己的左腮贴了上去。
粗嗓显已心痒难熬。二次用右手食中二指剪开彩云飞下衣。
「慢着。」韦总管道。
「你……」粗嗓大急。
「候四,慌什么?」
「你想怎样?」
「她这是被人封了穴道。」韦总管道。
「我说呢。」
「该当行解开她的穴道,何明情况,然后再消遣不迟。」
「这……末了问也是一样。」
「那可不行,万一她是……」
「对对,还是总管想得周密。」
「那么我现在便给她解穴。」
「只是别让她跑了便行。」
「晓得。」韦总管把双手按向她的双乳,又揉又捏,但地上的人仍无丝毫好转。
猴四己看出了不对,这哪里是在解穴,分明是在猥亵。
「我来。」侯四道。「就开。」韦总管道。
「你歇一歇。」
「耗不了我多少内力的。」
韦总管终于摸到膻中穴上,把自身内力慢慢输入少许,然后在彩云飞哑穴上轻轻拍了再下。
「啊呀……」彩云飞总算说出一句话来。
「好了,原来她不是哑巴。」
「天下哪儿有这样漂亮的哑吧!」总管大喜道。
「不错。」
「你们是谁?彩云飞虽不能动,但已能说话。
「该当我们问你才对。你是谁?」候四道。
「我叫彩云飞。」
「门派?」
「无门无派。」
「原来是孤魂野鬼。好,好得很。」
「你被谁封闭了穴道?」韦总管问。
「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
「除了她,决不会另有她人。」
「她干嘛要闭你穴道?」
「因为她要阻拦我去多情谷。」
「什么?你也要去找慕容小儿?」
「不错。」
「天下女人彷佛都瞎了眼似的。」
「怎么了?」
「慕容小儿有什么好,而我和侯四又有什么不好?」
「慕容伟长可能有许多地方不如你们,但他有一点比你们强。」
「哪一点?」
「潇洒。」
「潇洒值多少钱?」
「潇洒虽不值多少钱,但却能吸引女孩子的心。」
「所以你们便要去救他。」
「不错。」
「如果我们不救人,你又怎样去找他?」
「所以我感谢你们。」彩云飞道。
「感谢要动真的。」总管道。
「莫不成你说上这么一句,便算感谢我们了?」侯四道。
「依二位之见……」
「我们倘若提出,岂非授人以施恩图报之嫌!」总管道。
「如何感谢,必要你先提出。我们假意推辞,你定要致谢,最后我们装做没办法,只好受礼,于是好心好报,在我们都皆大欢喜,又不失侠义之道。」侯四道。
「那好,白银千两。」彩云长道。
「你一定还不知道。」总管向侯四一点头,道:「我们两个最不受的便是银子,不要说千两,便是万两,也不待见。」
「我有一本《寒玉功》小册子,不知二位…」
「寒玉功?你有?」
「这礼物虽还不大对我兄弟二人的胃口,但也凑合了。」
「你先取出让我们瞧瞧,世上许多人讲话都讲假话,大话,空话……」
「只是这本秘籍现下未在我身上。」
彩云下话音未落,韦总管和侯四已「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样?是空话不是……」
「姑娘莫不是拿我们开心?」
「二位千万不要误会,小女子所说、决无半点虚言。」
「就便你说的是真,难道要我们跟着你去问人讨要?」
「再说,很可能你会乘我们不备、偷偷溜走呢。」
「二位把人也看得太小了。」
「你切莫以为我们是两个很好欺骗的傻瓜,笨蛋。」
「倘若以上所说二位都觉不妥,小女子确实无以为报了。」
「不对不对,你要想报恩,方法原本多得很。」
「动动脑筋,想上一想。」
「如是我想上一想,何如二位干脆讲出?」
「那可大不一样呢。」
「再说了,一个姑娘家被两个男人搭救,最好的报答该是什么?」
「男人最好什么?」
「男人最好女人。」彩云长道。
「对!对对!」侯四大喜道。
「你总算明白了。」韦总管也喜道。
「男人最怕女人。」彩云长又道。
「不错,我们便最伯你。」侯四道。
「女人会杀人于无形。」彩云飞道,「能在花下死……」侯四道。
「做鬼也风流。」韦总管道,「如果我不答应呢?」彩云飞道。
「我们重新点了你的哑穴。」韦总管道。
「然后呢?」彩云飞问。
「然后我们便一走了之……便,当然不走。」韦总管道。
「我们既然已解开过你的穴,则你想要不报答也已不能!」
「哎…」彩云飞叹了口气道:「欲要我同意,你们须答应我一个条件。」BR>「男人最好什么?」
「男人最好女人。」彩云长道。
「对!对对!」侯四大喜道。
「你总算明白了。」韦总管也喜道。
「男人最怕女人。」彩云长又道。
「不错,我们便最伯你。」侯四道。
「女人会杀人于无形。」彩云飞道,「能在花下死……」侯四道。
「做鬼也风流。」韦总管道,「如果我不答应呢?」彩云飞道。
「我们重新点了你的哑穴。」韦总管道。
「然后呢?」彩云飞问。
「然后我们便一走了之……便,当然不走。」韦总管道。
「我们既然已解开过你的穴,则你想要不报答也已不能!」
「哎…」彩云飞叹了口气道:「欲要我同意,你们须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