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蒲阳嗓子里的呜咽引得走廊上很多人侧目而视了,但她不在乎,她已经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机会了,再不把握现在的机会,她会后悔终身的,“可你从来就不说喜欢我啊,我等,我等了四年多……呜—”
她哭的很伤心,想将自己多年来压抑在心头的憋屈和激情都释放出来,但李星现在还能说什么,嗅着蒲阳身上熟悉的幽香,一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飞快地抬手擦掉了,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哽,心里堵着一口气,却无处发泄。收拾一下心情,抬头望着手术室几个字,他的声音很低:“等我儿子出来了吧,等他出来再说好吗?”
“你会娶许苗?”
和盘托出后的眼泪,似乎让蒲阳一吐为快了,她掏出纸巾一边擦着眼泪鼻涕。
“她是孩子的妈。”
李星这样说,“而且,我还有不少女人。”
但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蒲阳似乎早就知道,或者说猜的到:“我不是傻的,飞燕走了后,我就知道你不会寂寞,”
她站到李星眼前,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我希望你告诉我,那些女人都是你逢场作戏。”
李星认真地望着蒲阳的眼睛,她娇好的脸蛋,和那眼睛里洗去尘埃芊华后的明净:“蒲阳,你看错人了。”
“可你当年为什么,摸人家的……这里呢?”
蒲阳低眉望向自己的胸口。
李星记起来了,那还是踢足球打架那次,在校义务室无意间推上了她胸口的,没想到蒲阳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他淡然一笑:“我不是故意的,你也该知道,要是故意的话,那你肯定还忘不了了——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觉得许大姐在里面手术生孩子,她孩子的爹在跟一个最好的朋友谈……爱情之类的事,合适吗?”
女儿,一个六斤半的女儿,那眉眼完全就是个袖珍版的李星。话说女像父,儿像母,这话还真不假。
“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而且像她爸爸那样好勾三搭四的。”
蒲阳抱着还皱巴巴的婴儿笑说。
许苗头上包了张毛巾,脸上露出甜甜的幸福的笑,瞪一眼听了蒲阳话后尴尬的李星说:“我就是担心呢,这可如何是好?呵呵……”
等蒲阳走了,许苗似笑非笑地望着孩子她爸说:“不如你娶了小蒲吧,我估计她是等了你好几年的了。”
李星只顾笑地望着熟睡的女儿不回答。
“我来跟她说吧,也要一个人管住你了,免得再在外面惹多了风流债。你放心,我支持你,不会让你为难的……”
但事情却并不按许苗的思路去发展,当许苗一周后回到家里,她母亲也来照顾她时,蒲阳跟着李星到了她家。许苗支开所有人,单独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蒲阳,蒲阳却欲言又止。
许苗握着蒲阳的手,叹了口气,真诚地说:“小蒲,你可能觉得这很怪异和不可思议,但大姐我除了和他有这个孩子,以后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的。你说我无耻也好,说我为难你也罢,但我真的是诚心的。你就当他是我借种的工具好了,一个女人一生,没有个自己的骨肉,那种遗憾是你现在无法理解的……”
但蒲阳却好生安慰许苗说,她暂时不打算个人的事,先等把建筑公司搞起来了再说,她绝对没有对许苗有任何其他看法或者腹诽的意思,请她放心云云……
三年后,章峦和林宁也都毕业了。章峦去了广州,林宁回到了成都。但李星和蒲阳的事却还那样摆着的。
女儿许星星三岁多了,一直和她母亲许苗住在一起,也知道李星就是她父亲,不过和李星比较生疏。不是李星没经常看她,而是李星极少和她妈妈住在一起,经常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李星忙啊,两间超市他转手了,换成了现金,以支持他的“星阳建筑”因为有许苗的社会关系,他的星阳建筑生意不愁,从小打小闹开始,渐渐地发展到了可以同时开工三个上亿工程的工地了。
表姐夫的建筑队,一开始帮衬李星,后来成了李星“星阳”旗下的第一建筑队,同时当初自己介绍给表姐夫的王光师兄,组建带领一批人成立了第二建筑队,蒲阳身兼着星阳总经理的职务,同时兼带第三建筑。
林宁在李星的极力说服下,到了他的红燕物流,跟副总经理王小娥学习物流的管理。先前小芳和柳飞飞等超市的老员工被李星暂时分散找了几家大型超市,比如家乐福,渥尔玛等,让她们再多见识一下国际大公司的运营。
他还是要继续搞超市的,只等时机一成熟。
零四年春节,上海某大型国有企业主管的弟弟李辰,以及老家父母都来成都过年。
父母本来被李星也接过来过了一段时间,但却不适应都市的生活,又回到了老家。今年李星说什么要他们留在成都自己身边了。但父母商量了一下,希望大儿子能给他们在老家县城买套小房子,和李星舅舅姑姑他们互相照应就行了。
无奈,李星只好同意。
初一一早,林宁给李星打了个电话,她说她要去红燕物流公司拿样文件,希望李星能去给他开下门。
尽管李星知道有看门留守的员工,但他还是去了,有些话,需要和这个矢志不移的妹妹说“清楚”但当他前脚刚走,蒲阳来他家了。然后疯疯火火地又追李星去了。
“要不要给你哥打个电话,说蒲阳在找他?”
母亲问李辰。
李辰坏笑着说:“不要了,我们在家等好消息吧?”
李辰的妻子黄莺也笑起来,她是个高挑的东北女子,一头长发让李星都很羡慕,而她火暴泼辣直爽的性格,是这个家里的空气调节剂,大家都赞赏李辰有福气。
再说在川大外面,李星接到了林宁。林宁现在越发的成熟多姿了,小巧的身型,配上她陶瓷一样的脸蛋,加上她今天船了件奶白色的中长大衣,宛如一朵白净纯洁的白玫瑰,看的李星喉结猛动。
“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你。”
林宁一坐进车,就对李星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