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老道:「这美人来之不易,可要好好看住了,大伙才能长久享用。」
王师傅忽然道:「师兄,有一件事也忒怪,叶玉嫣这个小妞武功高强,如何会被那个武功寻常汉子掳到这里玩弄?」
杨长老道:「咱们去审审那厮。」
秃掌门听到两个徒儿对话,心里一痛,知道小老婆已受了一番凌辱。又听到柴房门一开,两人走了进来。
王师傅上前去揭开兜头的黑布,不由得一声惊叫。杨长老听他声音,心知有异,忙执过火把来看,只见那人赤身露体,头顶光溜溜的,却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二人大骇,忙上前掏出秃掌门口中的麻核,问道:「师父,原来是你?」
掌门嚷嚷道:「两个逆徒,快些去松开小师娘!」
王师傅问道:「小师娘?可是叶姑娘?」
掌门道:「不错!你们两个混账点污长辈,还不快去谢罪!」
王师傅战战兢兢,正要令命前去,却被杨长老一把拉住手。
这杨长老心思缜密,见师父这狼狈样,料定他内力也未恢复。又听他说叶玉嫣是小师娘,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他笑道:「我和师弟这便过去。」说完拉着王师傅直往院里走,却也不去帮师父解开牛皮绑绳。
两人走得离柴房远了,杨长老见王师傅闷闷不乐,轻声道:「师弟可是不舍得叶姑娘?」王师傅被他说中心事,却只是随口支吾两声。
杨长老察言观色,笑道:「如今咱们内力全失,若就此随师父回去,也不过惹同门笑话。师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以往嫉妒你的人可不少啊。」
见王师傅默然不语,杨长老笑道:「师弟,我知道你所愁何事,待会儿咱们回去问问师父,这内力还有法子恢复么。只是那叶姑娘,现在可放不得,就算师父饶我们,她却未必肯饶。」
王师傅一番踌躇,点了点头。
二人合计了一番,在小院用迷药捂在叶宫主口鼻上熏晕了,堵嘴蒙眼装入布袋,藏去别处,小院中布置妥当,便回到柴房去复师命。金顶掌门见二人回来,骂道:「如何去了这许久,还不快给我松绑!」
杨长老道:「师父恕罪,这便与你宽松。」
待去除了手脚绑缚,金顶掌门也不和徒儿罗唣,直往小院赶去。待进了小院,却寻不见叶玉嫣,只剩下掌门自己的衣物。杨长老道:「方才徒儿松开小师娘时,她颇有怪罪之词,想必是先行回城去了。」
金顶掌门心想:必是嫣妹受我徒儿淫辱后羞恼,先回医馆去了。想到此处,他便要去拉坐骑,出去寻找爱妾。
杨长老劝阻道:「此时师父切不可去。」金顶掌门道:「为何?」
杨长老道:「不瞒师父,徒儿在此地落草为寇,唤作光头大盗,正躲着官府缉拿。师父是光头,倘若要夜晚过那卡哨,必被拘拿问话,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等小师娘消了气,再去和好。」
金顶掌门听他这般说词,心想:若是被官府拘去在牢中过一晚,还不如在此地休息。只得一声长叹,骂道:「你们俩个居然在此作贼,真是丢尽了金顶门的脸面。」
杨长老赔笑道:「徒儿也是失了武功,暂且出此下策。那有师父勇,竟能擒住了叶宫主。」
王师傅见师哥正在套话,便吩咐手下在院中按下桌凳酒品。金顶掌门原也饿乏了,便坐下来慢慢和徒儿叙话。酒至酣处,便把大半个月来的事故缘由尽数说了。二徒听他这番叙述,才知道前因后果。听师父说到内力复原无望,二人对望一眼,又劝了几盏酒,把金顶掌门灌得昏醉过去。
杨长老见手下扶走了师父,对王师傅道:「师弟,你主意可定了。」见师弟情兀自游移不定,杨长老又道:「师父说他娶叶姑娘做小妾,按规矩得师娘答应才行,你想,师娘那河东狮怎么会答应?也就是说叶玉嫣还不是咱们的小师娘,我俩也谈不上冒犯长辈。」
王师傅犹豫道:「那师父怎么办?」
杨长老笑道:「明日我便让老九老十俩个押着他回金顶门,咱们这也是为他好,免得他沉迷女色,师娘也正盼他回去呢。咱们失了内力,以后也不再回金顶门了,你也不用和他打照面。师弟,你可要快做决定,那姓叶的小骚货还等着咱们去疼爱她呢。」
王师傅听到这里,一咬牙,说道:「行!但凭师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