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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融雪的读者说声抱歉了(如果还有人坚持的话),虽然说过很多次要恢复更新,但是一直拖到今天。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碎羽在这里保证融雪绝对不会TJ,真的有一天碎羽很忙了,没那么多时间写东西了,也会停下别的(像云雨纷纷),也要写完融雪。
在碎羽心中慕容家的姐妹远比陆志远重要(笑)。
云雨纷纷第十章还差一段床戏,最近实在没时间了,估计要下周吧。
因为很久没有更新了,做个前情提要吧;嫁给蓝庭的春雪,因为发现丈夫和法国女人偷情,一气之下,带着年幼的蓁蓁离家出走,前往一个叫澜海的城市。
前文大家可以在作者列表里点我的名字“碎羽”里面有前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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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边的风景在快速的后退,不时的出现大片收割后的田地,还有丘陵上采摘后的果园,只留下枯枝秃木在风中摇曳,间或有飞鸟起落其间。看着这凄凉的冬景,我的眸子里不时的被不受控制的泪水氲湿。
羽翼片片散落在风中飞起,
云中正有天使在吟唱。
是你卸下了,我所有的坚强。
只想停靠在你的肩膀。
流水静静带走所有的忧伤,
一曲悲歌终于也散场。
心中的倔强,是最后的力量。
孤独地寻找着方向。
如果是我爱错你,
只怪我自己。
天使的心不忍责怪你,
既然此生难再聚,
不能再相遇,
我会回到原点在轮回中等着你。
CD机里飘出《天使心》这首歌曲来,这张CD是朋友送我的,里面女孩空灵的声音一直是我喜欢的,但是真没有认真注意歌词。今天听来,悠远的旋律配上歌者透明的声音,每个歌词都像水滴落在我的心头,字字都像是在述说着我此时的感受。
但是随着车子一路向北,看着高速公路上往来的众多车辆,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集中起全部注意力来,小心翼翼的开车。毕竟车上还有我年幼的女儿,交通事故可不是好玩的。老实说,我对将要去的地方道路完全没有概念,之前开车从来没有离开过东都,大都是跟着电子地图上的指示一点点的蹭向目的地。
可这次我关掉了这个我一直依靠的电子地图,因为怕那个混蛋从GPS上找到我的位置,虽然我也不清楚这个地图有没有这样的功能,但是只要是他装给我的东西,就不能相信。
所以我的车开的很慢,一边开车,一边要注意每一个路标和指示牌,生怕漏过其中一个。直到发现控制板上的油料指示灯闪着红光,才注意到要转向路边,寻找可以加油的服务区了。
车子在缓缓向前,不久遇上了一个叫独峰的服务区,里面的一个加油站前排满了要加油的车子。看了一眼睡得还香甜的女儿,她粉嫩嫩的小脸露出可爱的微笑,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好梦。
我爱怜的用手抚过她的小脸,接着打开手袋,拿出粉盒,想简单的补下妆,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被泪水冲成花脸的样子。
就在打开手袋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异彩琉璃同心结居然还在里面,一定是我离开时忘记丢出去。
看到它的一瞬间,真有种扔它出车窗的冲动,但是抓到手里却又多了一份不舍,想了想,于是又把它丢到了手袋里。
下车跟工人说好我要加的油量,看到眼前有家小超市,随便在小超市里买了本澜海的旅游手册。
加完油,我把车子开到一旁,在停车场开始研究手上的澜海市旅游手册。对于这个地方,我一点认识都没有,不管怎么说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
我一页页的翻着手册,突然一张美丽的风景图片映入了眼帘——月崖峰,一轮圆月挂在深邃的天空上,孤峰突立,山腰上探出一个好似平台的大块山岩,仿佛是擎天巨掌托起了天空上皎洁的皓月。
从介绍上我知道了,澜海是个三面环海的地方,唯一与内陆连接的一面又被月崖峰阻挡。在现代技术下将山峰打穿,用穿山隧道将城市和内陆连在一起。这座高山应该就在澜海的高速路口不远,我决定今晚先在那里休息一下,如果风景真的如手册上说的一样,也许可以平静下我纷乱的心绪。
再次发动了车子,一路北行,这时向前望去,远方的天空上一片阴霾,剪影一般的山峰孤零零地被低沉的乌云压着,人的心情都被压抑住了。山峰上,红色的植物勾勒出孤峰惨红的轮廓,一切都浸湿在灰蒙蒙的云雾之中,整座山峰仿佛是翻滚云层下被淋湿的土鸡。
渐渐变灰暗的天空上,一队依稀可见的大雁排成人字型,努力的飞向南方。
传说中,它们都是夫妻并行,不离不弃。看到它们,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连同眼前看到的景色,跌倒了谷底。
灰空、孤峰、乌云,
寒风、霜叶、雁群,
远路、独车、心碎。
沉浸在心底的思绪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嘴里无意的在吟诵着怪的碎词,不禁苦笑,这样不成对仗的东西恐怕骗不到稿费吧。
高速公路从山脚下分开两支,一条延伸到远方黑漆漆的穿山隧道,另一条变成了蜿蜒的长蛇,盘山而上。我用力踏下油门,车子随山势而扬起,随道路而扭拐,后视镜下的紫色风铃也不断旋转着叮当作响,道路两侧满是红枫,满眼凋零的艳红不断的闪现在左右视野内。
霜叶残红的样子虽然很美,眼睛还是要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面。
因为道路一侧不时的能看见越来越小的景物,平日里只在城市平整道路上开车的我,可不敢在这里掉以轻心,双手死死的控制着方向盘,盘山雨路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它的危险。
终于,越过一个小坡后,道路转平。一座高大的建筑出现在我面前,白色的大楼,十几层的高度,建筑如同一本展开大书般左右分开。想来这个就应该是海月酒店了吧。
在酒店前广阔的停车场上,泊下了车子,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束,我可不想花着脸见人。打开车门,修长的腿儿刚跨出车子,脚边就感到了急掠而过的风势,温暖的车厢里也吹进了冷风,打得风铃哗呤的作响。
我赶忙先出了车子,关上车门。山风吹起我的长发,发丝随风舞动,衣摆的边缘也被撩起。天空上乌云密布,寒风乍起,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仔细的包好蓁蓁后,才抱出她来,拿出自己的行李,走上酒店的台阶。
旅游手册上说,有人想出钱把这里改造成最高级的酒店,在我看来,一个酒店只要环境整洁,服务周到,别的都无所谓。
走进宽大的大厅里,地面上铺着大理石,虽然有些划痕,但是擦的还算干干净净。连串的吊灯把大厅照的透亮的有些炫目,应该没有经过环保灯具改装吧。
走到酒店的服务台前,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拿出手袋中的旅行手册,对带着职业微笑的前台小姐说道:“麻烦给我上面说的房间。”我指的是手册上说的“海月胜景”,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试试看下这上面的美景。
在那副宣传彩页上,深邃的天际下是华灯绽放的城市,光点浮现的人间灯火仿佛是天上繁星的水中倒影一般。而在远方,清冷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连片淡黄色的幽光,美得让人忘却了时空。
“这样的美景本酒店很多房间都可以欣赏到,不过较高的楼层视野可能会比较好一些。但是那里大都是套房,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小姐。”
“没关系!”我笑了笑:“请你给我安排吧。”在她动作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明亮的大厅,这里还有不少的客人,看来真的是澜海的旅游胜地。
几分钟后,我拿到自己的房间钥匙,穿着整齐制服的行李生帮我提起皮箱,一路走到了10层的房间。
我进了房间,整个房间好像刚刚打扫完,看来这个酒店入住率还是蛮高的。
用小费打发走行李生,我把蓁蓁放在卧室的床上,一路的颠簸让宝宝的小脸上都带了倦意,而且她对我身上的化妆品的味道好像也很不喜欢,总是皱着小鼻子,看来我还是做个原生态的妈妈比较好。本想马上洗澡,可开了一天的车,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带着歉意,我吻过了女儿,自己走到客厅,这间套房果然是大的可以,宽大的沙发对面是高清背投彩电,后面墙上镶嵌着整面的玻璃镜子,整个房间的色泽清爽。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随手打开电视,在澜海本地台里正播放一个漂亮女歌手的MV,这个秀丽脱俗的美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在我的婚礼上见过,她好像叫LINDA,还在酒宴上唱了很好听的歌曲,今天车上的《天使心》也是她唱的,郁蓝庭当时称赞她的歌声蛮好听的。
该死,我又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了。现在就是不想想起任何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事情。翻开桌架上的书报,我努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看了几本娱乐杂志,其中一本上刊登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在渲染着LINDA那个小丫头和她公司制作人之间的绯闻。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娱乐圈的常态,但是还是不希望那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小妹妹被那个圈子带坏。
绯闻中的制作人叫徐永伦,说是23岁的音乐才子,据说那首《天使心》就是他写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不过在我看来,照片上的他最多只是20岁的小孩子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写出歌来。
“徐永伦。”我读着这个名字,自言自语道:“永享天伦嘛,名字起的还不错。”
随着室内空调吹出的热风,温度也开始升高,我放下杂志,解开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下皮靴,穿着拖鞋踱步到窗口,窗外漆黑的天际上,翻滚着更加漆黑的阴云,宣传册上的繁星美景丝毫都看不到。下面城市的轮廓依稀还可以瞧见,城内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光影在阴郁的天气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一切都在风中摇摆。
真是天空不作美,看来旅游手册上所说的美景我是看不到了。虽然有厚厚的玻璃阻隔,但是那清冷的夜色还是透进了我的脑海,平复着我烦躁的经,我紧张又焦虑的心情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
这时胸前的满涨感再次传来,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睡的正香甜的女儿,看来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拿出手袋里的容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白色的长条沙发上,解开自己的白色细绒羊毛衫和粉色的内衣,用手握住乳房,手掌平贴在细嫩的乳肉上,修长的手指按在已经泛起深红的乳晕上,掌心向内推,手指勒紧乳房前挤,乳汁酥酥麻麻的喷进另一只手里的奶袋中。
也许是第一次在陌生环境下挤奶,我总是感觉不舒服,好像被人窥视一样。
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也传来阵阵凉意,我一面小心的挤出乳汁,一面看向周围,光洁的墙壁,精致的家具,这么高级的酒店应该不会被人装上什么监视装置吧。
这时我的视线落在了电视后面的墙镜上,上面映出了屋子里的东西,白色的沙发,棕色的矮茶几,其中在门口的卫生间的门微微的开着,上面敞开的黑缝给我一种异的感觉,不由的心中一颤,难道卫生间里有人?
冰冷的感觉瞬间覆上了我的身子,舌根开始发紧。那会是什么人吗?他要干什么?我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想起看过的许多新闻报道,明天报纸头条不会是“逃家少妇酒店被辱,钱财被洗劫一空”吧?
不,也许这些感觉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一边稳定自己的情绪,一面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然后悄悄的从手袋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这是我上次遇险后托朋友买来的防狼喷雾剂。据说这种东西只要给脸上喷一下,就算是最大块头的男人也会瞬间晕倒。
手中紧握着它,慢慢的走向卫生间的门口,我的身上不由的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里。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蓁蓁稚嫩的哭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没办法,我小心的注意着卫生间的门口,快步走进卧室,看看女儿到底是怎么啦。
结果既没有弄湿的尿布,也不是饿了,好像只是睡醒后找不到人,害怕的哭了起来。可怜的小丫头,我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视线不时的盯着拐角,因为角度问题,现在完全看不到卫生间的门口。
我现在的心里一方面是希望尽快的安抚女儿,然后去看看卫生间到底有没有人;另一方面,又鸵鸟的希望多在这呆一会,自己找理由不去管那可怕的可能。
不过我知道最后还是躲不过的,哄着女儿睡着以后,鼓起全部的勇气,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为了女儿,我踮起脚尖,小心地走向卫生间门口。手握住把手,猛地把门拉开,也不管里面有什么,用喷雾剂象机枪扫射一样,一通猛喷。
直到刺鼻的气味我都受不了了,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打开灯,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抽水马桶和浴池间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这时我紧张到极点的心情才开始放松下来,打开排气扇,关上了浴室的门。
转身到了房间的门口,用发颤的双手把房门锁了起来,能扣的锁眼全都扣锁死。
房门锁好之后,我纤细的肩膀才陡然垮下来,整个人贴着背后的房门,脑袋后仰,像被抽了骨头般贴着门,一点点,一点点滑坐在地面。然后咬紧嘴唇,脸蛋埋进微颤的双手里,这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任凭自己瘫软在门口,多年独立求学练出的胆量和自主能力,似乎已经在一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全部消耗殆尽。
“慕容春雪,你真是个废物。”我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看来不管沮丧,人还是要吃饭的。我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抱起还睡的香甜的蓁蓁。突然被惊醒的小宝贝好像很不高兴,挥舞着小手向我抗议,朦胧的双眼一副欲涕的模样。
我笑着吻了下她的稚嫩的小手,哄道:“对不起宝贝,不过妈妈要去吃饭,不带着你不放心啊。再说妈妈不吃饱,你哪有的吃呢。”逗弄了下女儿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衣着,抱着她下楼吃饭。
当我走到通向大厅的走廊拐角,发现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修长的女孩正在挽着一个男孩子的胳膊,亲密的说着什么,黑色的羊绒衫下突起的胸脯正压在男孩的手肘上。我没有闲情去管人家的亲密关系,不过那个一闪而过的男孩长相有点眼熟,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在我的目光下,他旋即垂下了眼帘。
没错,就是杂志上那个叫徐永伦的小子,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蛮有自信。比起杂志上的照片,他本人倒是更显得精几分,高鼻梁,大眼睛,脸蛋还带有几分清秀的样子。
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潜规则,演艺圈的人还真是乱的可以,连这种看上去还不错的小男生也不能幸免。
只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抱着女儿走到餐厅,宽敞的大厅中间是排布整齐的圆桌,周围是被绿色植物隔开的小方桌。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座位,坐了下来。
点了几个菜。然后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就在等待的时候,突然一个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
怎么可能,是他!我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人,虽然我们之间还几个绿色植物来阻隔,虽然我们之间不时有人来人往的走动,虽然我们之间有数年的光阴淌过,但我还是能看清楚他的样子,曾经有些单薄的肩膀变得宽阔,有些稚气的脸庞变得深邃成熟,简单的运动衫变成了考究的西装外套,但是那温文尔雅的气息依然如旧。
“少羽哥。”无数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涌上心头,无数往昔的画面在我眼前飘过,双手不由的颤抖,我,我想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吗?我不知道。想要转过头,但是视线还是移动不了,喉咙里开始发紧,呼吸变得凌乱起来。
我想去见他,就像个老朋友一样打个招呼,心底的一个声音大声的告诉我,只是见一面会怎么样呢,也许还可以顺口随便的问问他关于嫂子的事情。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起身,这时视线突然扫到了怀中的蓁蓁,一种复杂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心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妹妹了,也不是那个邻家的婷婷少女,而已是初为人母的妇人了,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什么味道。
看着他在门口和别人握手谈话,觉得近在咫尺的他是那么的遥远。怀中仿佛有千钧的重量让我走不到他的跟前。
“小姐,您的菜齐了。”服务生的话让我从恍惚中回了魂。
看着几盘散发着热气的炒菜,丝毫没有动它们的欲望。“帮我把菜打包送到我的房间,可以吗?”我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他,“麻烦你了。”
然后我慢慢的站起来,抱着孩子从餐厅的另一侧离开,不敢再回头看他。
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菜色,我丝毫没有食欲,往日的回忆在心里不断的翻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少羽哥。就算我已经坚定了和郁蓝庭分手的决心,但依然还是不能改变我结婚生子的事实,我还能出现在他面前吗,我心乱如麻。
终于,草草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晚饭后,敌不过周公的诱惑,强拖着自己随便洗了个澡,便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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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从梦中惊醒,猛的起身,大口吸进空气,胸口像是被石头压着。
在梦中我身着白纱捧着花束,在漫天玫瑰花雨的礼堂上,面对着衣冠楚楚的少羽哥。他对着我温柔的笑着,手中红丝绒盒里是闪亮的婚戒,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满心欢喜,幸福的快要飞起来了,嫁给自己的初恋是多少女人少女时的梦想啊。
这时,那个可恶的郁蓝庭出现在了礼堂的门口,怀中抱着一个哭泣的婴儿。
不知道他说什么,所有宾客都在看着我,议论着,眼中充满了质疑,不解,鄙视。顿时整个空间变得昏暗,少羽哥转身离去,愈来愈远。
我坐在床上,手中揪着被单,想着刚才的梦境。是啊,我已经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了,现在是带着女儿的一个单身女人。也许我还可以再嫁给别人,但是已然不配再披上少羽哥纯洁的婚纱。
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儿,我突然有了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想法,要是没有她,也许我会更加自由吧,甚至最初都不会嫁给郁蓝庭,也就不会又这其后的一切。作为一个母亲,我居然开始讨厌自己的孩子,慕容春雪啊,你真的是个失败透顶,自私丑恶的女人。我重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但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是沙漠里的鸵鸟罢了。因为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胃开始微微的发痛了。强迫自己起床,洗漱穿戴,整好衣服,突然发现自己昨晚洗了袜子,现在居然没有替换的。出来的太匆忙,连替换的袜子都没有带。
只能苦笑着,光着脚穿上白色的皮靴,里面的绒毛扎扎的。
包好女儿,我下楼吃饭。
餐厅里满是来用早餐的人们,空气中飘荡着餐点的香味。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在自助餐台拿了鸡蛋和蛋糕,安慰着自己开始慢慢抽疼的胃。
嚼着口中的食物,发现怀中的蓁蓁在努力地钻出包裹,晶晶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娇嫩的小手一伸一张,好像在空中向前抓着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一位坐在邻座的女士在隔空逗弄着蓁蓁,葱白的玉指在空中摇摆,眼顾盼流转,如同一汪秋水,而蓁蓁也跟着她的动作开心的笑着。
我点头对她致意,她也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