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琪所有魅惑男人的技巧在他面前似乎都施展不开,反而显出几分纯情小女生才有的羞涩,「潮哥,给你看我今天的裙子…」
少妇说着解开貂绒斗篷,脱了扔在张潮旁边的沙发里,原地转了个圈。
她里面是件杏色的针织毛衣裙,款式简约合体,紧绷出腰胯的柔美曲线,水蛇似的盈盈袅袅,饱满耸翘的丰臀被包裹着,相形之下愈显得浑圆贲张,像是一颗硕大的水蜜桃子。
针织裙的下半截含而不露,像是冬去春来的阳光,透着些温煦暖意,而上半部分则颇为清冷性感,仿佛夏末秋初刮起的一阵凉风了,叫人即刻便有些哆嗦。
那毛衣裙原是松垮的一字横领,胸前更有桃心型的大片镂空,袒露着女人大半个雪腻的胸脯,两颗完满的圆球形豪乳呼之欲出,腴白肥嫩的奶肉挤出一抹诱人犯罪的紧密深沟儿。
袖管笼着少妇两条细胳膊,勒着两根裸色细窄吊带的圆润香肩却暴露在外,一望便能猜到她今天文胸甚至底裤的颜色…
即便坐怀不乱如张潮,也不禁两眼发直,喉结儿跳了几条,话说出口,却又变成了体贴入微的浓浓关切,「阿琪,你不冷吗?」
「阿琪?现在可就剩他还叫我『阿琪』了…」赵子琪心里一颤,旋又笑吟吟地扳住男人的肩膀,径直骑到了他腿上,「潮哥,我老远赶来,你发慈悲,疼我一回吧?」
「阿琪,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张潮的脖子给少妇像树獭一样勾着,满怀的软玉温香,却手足无措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我知道你心里苦…」赵子琪品着他的话,鼻子莫名地酸楚,热辣的细舌便如火焰般舔吻过男人的脖颈,一边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半袒着的饱满乳球按去,「潮哥,我替你不值…」
张潮尚未触及那丰弹绵软的所在,便立刻缩了胳膊,反手扣住了女人的腕子,「阿琪,你别闹好吗?你来肯定有事,咱们说正事儿…」
「正事儿就是,我有句话想问你…」赵子琪银牙轻咬着男人的耳垂儿,腻声诱惑道,「潮哥,你还爱我吗?」
「用得着问吗?」张潮终于忍不住,轻吻了少妇晶莹如玉的脸庞,「爱的都发疯了…」
「我不信,做给我看…」赵子琪撒娇似的轻声呢喃着,像是发情的金丝猫儿般在他耳边呵气,另一只小手已然悄悄地地摸索到男人两腿之间。
「阿琪,我发过誓的…」饶是深爱已久的女人主动求欢,张潮仍以强悍的意志力压制住了熊熊的欲火,猛然握住了她尖滑细腻的手。
「你发的誓,我早忘了…」赵子琪知道男人症结所在,一心要替他卸掉枷锁。
「非你不娶,等你一辈子。」张潮却会错了意,只当她真的忘了自己的誓言。他攥紧了女人的手,情严肃地道,「阿琪,我说过不会再碰你的,除非重新得到你,洞房花烛。你若真的可怜我,就趁早离婚,嫁给我…」
「你知道不可能的…」赵子琪叹了口气,蜷伏在他宽厚坚实的胸膛,男人阳刚燥热的气息如此熟悉,恍惚当年夏日午后的亚热带季风,烘得少妇筋软体酥,敏感的娇躯竟然一阵颤栗。
她日夜痴望着能和男人重温旧梦,回味那种灵魂和肉体交叠合和的销魂蚀骨,虽几番受挫,尤不肯甘心地媚声嘤咛道,「潮哥,我湿了…」
「阿琪,你不要这样子,我很为难的…」张潮明显觉察到少妇柔软肥嫩的私处磨蹭自己的大腿,桃源蜜洞分泌的花液洇透了他的西裤。
「你就忍心看我守活寡,备受煎熬吗?」赵子琪带着哭腔儿质问道,由于两手都被他握着,她只能最大限度地岔开双腿,缓缓地耸动丰隆的翘臀,以最淫荡的姿势倾诉着内心的渴望,「潮哥,多少男人想睡我,为什么连我给你做情人你都不肯?」
「阿琪,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忠贞不渝!」女人丰弹绵软的圆臀,频频撞击着他胯下暴起的尘根,张潮唯恐变生不测,胳膊肘挟住她的柳腰,拧身将少妇压倒在沙发上,「我要的是你的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早死了,你就算娶了我又怎样……」赵子琪如坠冰窖,周身彻骨的恶寒,色倏地黯淡了,冷笑道,「算了,又不缺男人,干嘛非要一时冲动来缠你,我才是真傻呢,咯咯…」
「阿琪…」张潮那处坚硬顶在少妇天鹅绒般的小腹,脑海中的寸许灵明却如黄钟大吕般警告他不能越界,那种懊丧就像是被绦练捆绑住手脚,绝望而无力,「阿琪,你从今往后把性子改了吧…」
「你不用劝,我享受男人,跟你喜欢工作一样,高潮迭起呢,咯咯咯…」赵子琪放浪的笑声回荡在会客厅里,颇有几分凄凉,说着又摸了摸张潮的脸庞,不无嘲讽地道,「我最近爱我表弟了,听说嫩得很呢,鲜藕一样生脆甘甜!您老就抱着那破戒律守一辈子吧…」
「阿琪你…你这是…」张潮悚然坐得笔直,脖子都涨粗了,青筋毕现,「阿琪你不要乱来!」
「放心吧,没血缘的!」赵子琪也坐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裙,拿过张潮扔在茶几上的烟盒,抽了一根点着了,浑不以为然地道,「谭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儿,我得先挂个号。若侥幸点中,那边儿能交代,这边儿闹塌天我也不怕了。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咯咯…」
张潮恍然大悟,少妇的「正事」就是来征求意见,可见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把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有谁能够理解?
「你别抽了,给我!」他暴喝一声,抢过赵子琪夹着的香烟,狠吸了两口,沉默良久,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兵行险招,死而后生…」
「那就是同意了?」赵子琪杏眼流波,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老公,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张潮不为所动,一双红肿倦怠的眼睛,凝视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长喷了一注烟,「你呀,胆子太大,主意也太狠…」
「咯咯,女人嘛,出卖色相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赵子琪叠起一双粉雕玉琢的圆润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幽然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闹腾那么会儿,两人都有些倦怠,依偎着靠在沙发里,半晌相对无言。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公司?」张潮忽然有些好,问道。
「嘁,我让叶子约你们周总,打了电话说在18号楼开会呢。普联除了你,还能有谁叫的动他?」赵子琪不屑地道。
「哦,敢情你是特意找他,顺便来看我的?」张潮有些失望地反问道。
「不全是,我来另有重要消息给你。」赵子琪起身冲了两杯咖啡,一杯加了双份的方糖和炼乳,推给了张潮,一杯什么都没放的留给了自己。
「什么消息?」张潮弯腰吹着咖啡表面的泡沫,问道。
「上床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告诉你…」赵子琪冷不丁又调皮起来,她自己先笑了,「咯咯咯…」
「你呀你,自己浪得没边儿,还说人家骚情…」张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赵子琪挨着男人坐下,朝他勾了勾手指,压低声线道,「我过年的时候探姑妈的口气,恐怕要对新亚银行动手了!」
「新亚银行?」张潮通红的眼睛里顿时精光乍射,就像经验丰富的猎人听见风吹草动,「大概什么时候?」
「早则八九月,晚则年底,你准备着点儿,搭趟顺风车…」赵子琪闪烁其词地说道。
「你呢,你不占个座儿?」张潮本能地反问道。
「嘁!」赵子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我手里现金就那么点儿,都拿出来下注,赔光了怎么办,饭都没得吃了!」
「你每年挣得也不少,都花哪儿去了?」张潮不解地问道。
「买衣服啊、珠宝啊,买化妆品、买包包啊,最近装修房子,又要添置家具什么的,还想把也车换了,咯咯咯,反正就是不够花呗…」赵子琪扳着手指数了,一边炫耀似的撑开貂绒斗篷,展示道,「你瞧我的皮草,去年订制的的,好几十万呢…」
「喂,要不要这么俗不可耐?」张潮讥诮了一句,又好心地奉劝她道,「你省着点吧,不然金山银山也挥霍空了!」
「人生苦短,青春几何?得欢作乐,对酒当歌…」赵子琪见说她俗,仰起脸儿,一本正经地念完,「噗嗤」便捂着嘴笑了,「俗不可耐的说就是,有钱不花,死了白搭,咯咯咯…」
「讲正经的,你是蔡家的少奶奶,富岳的资金,大可以挪用几个亿嘛!」张潮止住她,问道。
「那帮老头子顽固的很,稍有风险就缩头畏尾的!等搞定他们,别说黄花菜凉了,菜盘子都洗干净了…」赵子琪撇了撇嘴。
「不用说了,我借给你,赚了四六分成,亏了算我的!」张潮手一挥,当即拍板道。
「咯咯,老公,爱死你了呢…」赵子琪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嘴角忽又浮起一抹颇可玩味的媚笑,「那,谁的四,谁的六?」
「我的四,你的六!姑奶奶,连我都算计,你着魔了!」张潮大摇其头,拿这个美艳绝伦却又一堆心眼儿的女人毫无办法。
「唉,其实呢…」赵子琪绞着双手,水雾迷蒙的杏眸不住地斜睃男人,「要是三七分就更好了,咯咯咯…」
「赵子琪你够了,贪得无厌!我他妈哪天死了,骨灰都是你的!」张潮气急败坏地骂道。
「骨灰我才不要,遗产都留给我就行,咯咯咯…」赵子琪披了斗篷,起身道,「我去找下周总,然后就该走了,立维还一堆事儿呢!」
「以后再来,提前打电话,我等你。」张潮窝在沙发里也不动,更没有相送的意思。
「别了吧,来了也没意思。」赵子琪拉开门,忽然又转身,眨眼道,「哎,把那小妮子给我办了啊!」
「什么就办了啊?!」张潮眉毛紧蹙,不悦地道。
「你发誓说不碰我,又没说不能碰别的女人。该放松就放松,不然憋坏了怎么办?听话,我特许你的!」赵子琪丝毫不惧,飞个媚眼儿给他,身姿摇曳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