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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惩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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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煜和沉惜之间确实有很多事需要商量。沉惜需要了解郭煜对他拍的照片的评价,还有可能会被交代再去拍些体现设计师思路的特定场景的照片;郭煜也需要了解沉惜所写文案的行文结构,标题、小标题的设计思路,以便在设计时更好地调整细节。袁姝婵时不时作为委托方进一步解释本方的需求,提出更多的可能性以供另外两人考虑。

在沉惜解说文案时,三方的沟通很顺畅,郭煜对他拍的照片也比较认可,直到由郭煜介绍他目前暂定的设计思路以及照片的筛选情况时,终于出现了第一次分歧。

郭煜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收费站夜景的照片,他想用这张照片作为画册第一部分的首页主打照,没想到沉惜和袁姝婵却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为什么?」

袁姝婵微笑:「这张不够重!」沉惜没说话,从郭煜手里接过鼠标,打开存图的文件夹,选出三张照片复制到桌面:「我觉得这些里面可以挑一张。」

他选的这三张照片,一张是合并后的高速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在某个建设现场,一张是现任总经理在春运期间现场指挥高速路段铲雪工作,还有一张是一个重大会议的全景图。

郭煜想坚持自己的选择:「这三张拍得很一般,构图还是这张好,这几张我准备放到后面一点的位置。」他有些纳闷,因为他选的照片是沉惜亲自拍的,相反,沉惜选的那三张却都是过去的老图,他为什么要反对自己的照片呢?难道只是为了反对我?

「这不行,第一部分不能光考虑构图的。」袁姝婵慢慢地解释。设计方面,郭煜是绝对的内行,如果仅从质量角度考虑,他选的照片确实更好,问题是他没在国企呆过,更没有政府部门的工作经验,不懂在国企文化里有很浓的官场味道,有些照片就算质量再烂,也必须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思维方式的差异,有时很难扭转,在袁姝婵想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对郭煜来说却有些无法理解。好在沉惜很明白国企那一套,他和袁姝婵意见一致,无形中反对意见就显得比较有力,毕竟现场只有三个人,就算是少数服从多数,他们也已经占据优势。经过袁姝婵和沉惜的反复解释,郭煜好不容易理解了其中奥妙,可还是不甘心直接听从沉惜的建议,又在文件夹里找了好一会,才翻出一张符合袁姝婵要求的照片。

沉惜也无所谓郭煜用不用他选的照片,只要合适就行。继续往下看暂时选定的照片,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一下,我看看……」沉惜凑近屏幕,仔细地端详一张老照片,「这张要换掉。」

郭煜还是不解:「为什么?」这是一张省市领导视察的照片,放的位置也很要紧,没什么问题啊。

沉惜指着照片里的某个人,问袁姝婵:「这张怎么能用?你送照片给郭总的时候,不先把一下关的吗?」

袁姝婵定睛去看,这是一张两年多前的旧照片,显眼位置有个人物是当时尚未落马,但此后不到半年就被双规的原交通厅副厅长,这样的人,当然绝对不适宜出现在展现企业面貌的宣传画册中。

「我还真的没注意!」袁姝婵大叫侥幸,「叫你一起过来还真是对了!」国企有国企的行事风格,会有很多更复杂的考虑。郭煜的强大在于专业,但有些方面,他无能为力。袁姝婵自己当然是懂的,但不能强求找出每一个细小的错误,还是需要一个人兜底把关,这方面,沉惜绝对能让她安心。

除了几个小插曲,整个碰头会进展还是很顺利。专心做事,时间会过得很快,等三个人把目前能确定的内容全都过完一遍,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

沉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最后这段时间因为很少有异见,注意力一直放在电脑屏幕上,他的坐姿基本上没变过,结束后才觉得有些腰酸。

「就这些?」

「嗯,暂时就这些。」袁姝婵也站起来,绕着桌子转圈,活动着身体,「有些照片你还没拍呢,等都到位了,我们最后再碰一次。」

「行,不早了,你走吗?」沉惜想起刚才和袁姝婵一起过来时,忘了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如果换在别的场合,无需此问,他送来的人,当然也该由他送回,除非袁姝婵自己临时改主意,但今天有些特别,还有郭煜在场,沉惜不确定袁姝婵计划跟谁走。

果然,袁姝婵说她还有些事要和郭煜商量,暂时不走。

沉惜也没多想,袁姝婵说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托词,这和他无关。与两人告别,他离开「煜文化」工作室,和工作室同处一层的另一家公司黑灯瞎火,毫无人气,楼道顶灯坏了几盏,时不时就要步入一小片阴暗。电梯下楼过程中也没遇到什么人,直接来到一楼。

时间真的不早了,整栋商用楼好像已经人去楼空。

走出电梯门的瞬间,沉惜突然有点犹豫,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时却想不到。

他的车停在商用楼后的一个小停车场,上车后,他给裴语微打电话,说自己刚忙完,准备回家。裴语微洗过了澡,正躺在床上看书,两人约好第二天上午见面。

驾车往东走,开出大概十几分钟,沉惜接到姐姐的电话。

「写得怎么样?明天早上子晖去你家取你的大作,几点钟比较合适?」

听到这句话,沉惜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秦一诺的那些画,被他落在「煜文化」工作室了。

因为有几张画的纸张较大,又不方便折拢,所以沉惜从爷爷家离开时,拿了个粗布袋装画。到郭煜办公室后,他随手把这个袋子放在办公桌旁的空地上,走时却忘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麻烦了,今晚要写好序言,可那些画沉惜只看了不到五分之一,难道要在基本不了解秦一诺画了什么的状态下乱编一段序言出来吗?

沉惜可不想这么煳弄小外甥女。

那就只能赶紧回去取画了,但愿那两人还在工作室!

沉惜毫不迟疑地在下一个路口掉头,立刻给袁姝婵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过了几分钟再打,还是没人接,这下倒也不必再打了,再过两个路口就能到工作室楼下。从离开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半个小时,那两人还没走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也做好了两人已经离开,而整晚袁姝婵的电话都打不通的准备。如果今晚不能把画拿回来,沉惜决定先写出一个大框架,等明天上午想办法联系到袁姝婵,拿回画来再补齐细节。只是那样一来,就得通知姐夫至少等中午以后再过来,留出半天时间,想必彩印成册也不成问题,不至于耽搁秦一诺后天去参加训练营。

赶回工作室楼下,沉惜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小跑着冲进楼,坐电梯直奔顶层。

走出电梯后,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右看,通道远处有亮光,正是从工作室门厅透出来的。今晚工作室只有他们三人,既然灯亮着,说明那两人还在,沉惜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原本匆忙的脚步也从容了许多。

推了推工作室的玻璃门,跟他走时一样,门并没有锁。夜间这里除了门厅前台位置开了顶灯,就只有过道上还亮着几盏灯,设计师们日常办公的大工作间完全暗着,另有几间独立办公室则门扉紧闭,只有过道最尽头那间办公室没有完全闭拢的门里透出一道细弱的光缝。

沿着过道走过去,沉惜的脚步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似乎有些古怪的声响飘飘摇摇地往他耳朵里钻。现在整个顶层可能只有两三个人,环境极静,刚走进工作室大门时,沉惜就隐约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越走近郭煜的办公室,那个声音就越清晰。

这种声音沉惜哪里会听不出来,分明是一个女人正在愉悦地呻吟。

距离较远时这声音既不真切,更无法辨析,走近后,沉惜不但可以确定这声音真实存在,更能听出正在发出呻吟的女人,就是袁姝婵。

这真是个意外,沉惜对此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他也算想过,今晚袁姝婵可能会和郭煜约会,但只想着两人可能会在离开工作室后去开房或回任何一人家中,哪想到他们居然在办公室就开始了?这下变得尴尬,他既有此刻必须要进办公室去的理由,又骤然面对一个绝不该去打扰的局面,沉惜少见地发起愣来,一时不知如何进退。

「啊~~」房间里的袁姝婵发出一声迥异于前的尖叫,嗓音瞬间提升了八度,沉惜被吓得一晃脑袋,随后听她嘻笑着又说了句什么,办公室的门基本是摇拢的,只是没有关死,留了一条不起眼的小缝,声音传不清楚,大概意思应该是「刚去上过厕所,你舔也不嫌脏。」

沉惜有些恍然,看来之前袁姝婵之所以不接电话,可能是因为恰在那时去了卫生间。

郭煜含煳地应了一句,沉惜实在听不清,但仅从袁姝婵刚才那句话,就能想象他正在做什么。

「啊~~~~!」袁姝婵又叫了一声,随即喊道,「戴套啦!」后三个字显得急促而坚定,声音大得连门外的沉惜都听得清清楚楚。

郭煜笑着:「等会,先让我……!」随即就隐约有「啪啪」声传出,袁姝婵呢喃着又轻声说了句什么,「啪啪」声迅速急促起来,感觉就像原本只是敷衍地拍手,很快变成了热烈鼓掌,门外听袁姝婵说话本就含煳,此刻她能发出的只剩喘息和呻吟声了。

沉惜悄然呼出一口长气,自嘲地一笑,正想离开眼下这个尴尬的位置,突然断断续续听郭煜问道:「那个沉老师,……竞争对手啊?」骤然发现自己被提到,沉惜下意识停下脚步。

袁姝婵给了个简短的回答,应该并没有直接回答,郭煜又问:「……只有一个人……直接……里面,是不是他啊?」

袁姝婵又回了一句,突然提升音量说:「反正不是你……好啦,你说只操几下的,戴套!」

「今天……月经刚……安全期……」

「那也不便宜你!」

「那射在屁……」

「谁说今天让你操屁眼?」

「不让……润滑液干嘛?刚才你……我看到……」

「带了就要用吗?反正我……」

房间内的对话有些含溷,袁姝婵的声音尖利些,基本还能听全,郭煜的话是断断续续的,但大概意思都能明白。沉惜觉得听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他早就想走,之所以多听了一会,是因为刚才郭煜提到了自己,此刻这个话题已经被袁姝婵岔开,她现在说话尾音都发颤,嗓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腻,明显是渐入佳境,那自己还在这儿干嘛?难道要听完整场吗?

沉惜无声地沿着过道走回到门厅,尽可能小心地拉开玻璃大门,离开工作室。

走向电梯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该怎样才能在眼下这个局面顺利拿到外甥女的那些画。

直接打断两人肯定不合适,一直等着也不妥,谁知道他们准备在办公室里玩多久?明天是周日,万一他们就准备在这里玩个通宵呢?自己还一直傻等下去?

来到楼下,沉惜基本有了主意,又拿出手机拨给袁姝婵。

过了好一会,袁姝婵才接起电话。

「你还在郭总那边?」沉惜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在,怎么了?」可以理解,袁姝婵回答得很简略,但她的声音却意外地听上去显得很平澹,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伴随着任何可疑的杂声,包括皮肉撞击声、喘息声,一概没有。这原本是通话时最正常的状况,但因为沉惜了解她现在的真实状态,电话中她表现得如此「正常」,反而让他感觉古怪。

「嗯……那个,我落了个东西,你帮我看看,郭总办公桌左边地上有没有一个袋子?」

「有!」袁姝婵很快就回答。

「里面有我今天晚上要用的东西,你反正还在那边,随便什么时候你准备走了,帮我带下来呗。」沉惜本想说自己过会上去取,给两人留足收拾衣着,消灭痕迹的时间,但想想还是算了。两人正在兴头上,来个电话稍微干扰一下也还罢了,在短短的通话过程中,他们多半压根就没停下来,只是动作起来稍微小心一些,这种状态甚至还可能激发更大的乐趣。但如果自己说很快就要回去,就他们势必要停下来了,这很讨人嫌,沉惜不想这么不识相。

袁姝婵没有马上回答,停顿了片刻才问:「你在哪儿?」

「我……」沉惜同样犹豫了一下,盘算着怎么说更合适,「我还在回来路上,快到工作室楼下了。我懒得上去,到了我就在下面等一会,你也不用急,安心把你要谈的事谈完,随便什么时候下来都行。」

袁姝婵几乎一点都没有犹豫:「等你到了,就给我电话。」

沉惜不想彻底扫了他们的兴,赶紧说:「不用,等你的事完了,给我打电话。」

「我马上就可以下去。」

沉惜愣了一下,这也太快了吧?

「你不是还要和郭总谈事吗?」

「谈完了。」袁姝婵澹定地说,「我收拾一下东西,十分钟后就可以下楼,你呢?」

「哦……」既然袁姝婵如此确定,沉惜也就不再啰嗦,「十分钟后,我肯定也到了。」

「行,到时候再给你电话。」

袁姝婵约的是十分钟,事实上才过了八分钟她就打来电话,问沉惜把车停在哪里。沉惜说就在楼前的马路上,很快,袁姝婵的身影出现在商用楼出入口处,她不但是把那一袋子画带下来,还直接上了沉惜的车:「走吧,捎我一段。」

沉惜没有多问什么,发动了车子。不知为何,两人间生出一丝空前的尴尬,好几分钟都没有交谈。

还是袁姝婵先开了口:「你刚才上来过吧?」

沉惜没否认:「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没上来过,更合理的做法应该是直接上楼来拿吧?非得要我走的时候带下来给你,那就说明你应该知道我在上面干嘛,不想现身喽。」

「不好意思,打扰了。」心思被看透,沉惜有少许赧然,但对方是袁姝婵,倒也无妨。

袁姝婵通过车内后视镜里看着沉惜:「你在办公室外面听到的?」

「听到了一点点。」沉惜实话实说。

「听到些什么?」

「听不清,但至少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袁姝婵稍显刻意地把视线从后视镜直接转到沉惜脸上:「真的假的?」

沉惜撇撇嘴:「我没必要说假话吧?」

「你知道的,我跟他上过床了。」

「我知道,其实我本意真的不想干扰你们。」

「这个我也知道,其实我无所谓你干不干扰的,今天在办公室做不在计划内,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他说,突然有了感觉才做的。接了你的电话,感觉凉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算你没叫我拿东西给你,也没有冲动了。当然,如果没有你这档事,多半还是会做完吧,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不是说我突然凉了,就直接中断。既然要拿东西给你,那还是算了,又不是没有以后。」袁姝婵明显缺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突然促狭一笑,「要说真难受的,恐怕是你们男人吧,刚激情一半,说停就停,是不是会很难受啊?哈哈……」

沉惜想了想,忍不住也笑了:「哈哈,那郭总是要恨上我的。不过对他,我没必要抱歉,随他去郁闷吧。」

袁姝婵对「男人」这个话题多了兴趣,八卦地问:「那你刚才有没有郁闷?」至于是哪个「刚才」,就不必细说了。

沉惜认真想了想:「嗯,这个……怎么说呢?总会有些男人的小情绪吧……」

「我就是好,所谓『男人的小情绪』都有哪些呢?」

「你想魔术大揭秘吗?呵呵……」沉惜冲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每个人肯定都不一样。情绪不一样,同一种情绪的轻重程度也不一样。只说我的话,最主要的是感慨,包含这些年我们从相识开始的回忆,肯定也有点小妒忌。」

袁姝婵会心笑笑,不再细究。

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个话题说到这里,既是默契,也是分寸。

「你一接电话就下来,郭总没意见?」虽然完全没必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影响到袁姝婵和郭煜间的关系,反正他们的关系也摆不到台面上来,真要影响了也无大碍,但毕竟是自己中途插了一手,沉惜觉得还是应该问上一句。

「有意见也得忍着。」袁姝婵把这事看得很明白,「我又不是他老婆。我跟他,和我跟你的关系不一样。我们两个,有情感的投入在里面,虽然不一定是爱情。有时候我觉得是爱你的,有时候又觉得确实只是朋友关系,偶尔会有一点点迷惑。而我和郭煜之间就很清楚,其实他连算朋友都很勉强,只是个聊天比较投机的熟人,也算有趣,性方面又合得来。现在我是单身,如果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和一个郭煜那样的男人,可能这两个男人都有机会和我上床;但如果我在婚姻状态内,要为某个男人出轨,那就只可能是和当年的你,郭煜的话,不值得为他把自己的人生搞得那么复杂。所以他现在有没有意见,我不cre,大不了就断了这个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沉惜澹澹一笑:「毕竟是结了婚的男人,我多几句嘴。如果是你正牌的男朋友,我就啥都不说了。」

「我知道。」

袁姝婵到家后不久,接到郭煜的电话,语气平静之极,全然没有郁闷之情。

对男人来讲,这看似简单,其实真是很见心胸气度,这也是袁姝婵相较于别的男人,高看郭煜一眼的原因。

郭煜的这份「大度」也不全是装出来的,扫兴是有一点,但不至于那么在意,反正原本就只是在办公室的一时兴起,不在他真正的计划之内。

他打电话给袁姝婵,为的就是提醒,别忘了明天的游戏,那才是重头戏!

又该轮到袁姝婵履行承诺,接受惩罚了。

上周六晚上约袁姝婵打保龄球,就是郭煜提出的第三场赌赛。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郭煜发现袁姝婵会很多玩的花样,可能是得益于当年在基层收费站工作那几年里,生活过于单调,每到休息日她就要约上朋友疯玩来排遣压抑。于是郭煜提出在台球、飞镖、保龄球这三项中选择一个来赌赛,袁姝婵毫不犹豫地选了最后一项。

她的态度令郭煜生出几分警惕,看她的架势,好像对自己的保龄球技术极有信心。郭煜不由得有些担心,别到最后弄巧成拙,还要送上门去受罚吧?上次被袁姝婵折腾了一个下午,肉棒被搞得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反复循环,可就是得不到释放,这种滋味郭煜是永远不想再尝试了,他可是正经认真担心过这种「折磨」如果多来几次,自己的性功能会不会真的受到影响。

一上手就看得出,袁姝婵确实很擅长玩保龄球,好在郭煜既然敢提出赌保龄球,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以十一局为限,比分咬得很紧,直到最后一局,郭煜才以六比五的微弱优势险胜。

对方是堂堂正正凭本事赢的,袁姝婵也不啰嗦,立刻就问他这次想怎么惩罚?郭煜笑嘻嘻地说暂时保密,等第二天带她去个地方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郭煜兴冲冲到袁姝婵家来接她,没想到睡眼惺忪的袁姝婵开门后,噼头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没得玩了。」

「啊?」郭煜有些傻眼。

袁姝婵懒洋洋地托着腰:「昨天半夜大姨妈来了,不舒服。我本来以为最快也是明天。」

这个意外使惩罚不得不延后,郭煜略感扫兴,但掩饰得很好,半点也不露,殷勤地劝袁姝婵回床上休息,帮她把空调温度调整到最合适;然后跑去厨房烧了开水,先这么放着没倒出来,下楼买回早饭后,才往保温杯里灌入还没完全凉透,但已适宜入口的温水放到床头;后来还帮袁姝婵打扫了整个屋子的卫生,简单弄了顿午饭,忙活了整整半天,这才离开。

可能是因为郭煜的这个态度,袁姝婵也就特别在意自己还欠了一次「惩罚」这件事。这周五月经一结束,她立刻通知郭煜可以「还债」了。但因为之前已经约了沉惜周六晚上同去工作室,所以两人把「处罚」这个节目安排在了周日。

和上周一样,郭煜早早就到了袁姝婵家,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八点半出发,直奔城北方向而去。

袁姝婵不太喜欢被蒙在鼓里,尤其是今天她面临要被「惩罚」的困境。

「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榆顺。」

「去那么远啊?干嘛这么麻烦?明天还要上班呢!」袁姝婵没想到郭煜的计划是要去北部的榆顺县,这段路程可不近,从市区到榆顺县城至少也要将近两个小时吧。

「其实就在高速边上,只不过归榆顺管,出了虎川就快了,算城乡结合部吧。那一段不是温泉多,农家乐、休闲度假宾馆什么的也很多嘛,我朋友也在那边开了家宾馆,咱们去那儿。」

袁姝婵对他这么大动干戈的行动保持警惕:「还要专门去这个地方,今天你到底想玩啥?」

「嘿嘿,这个不急,到那边就告诉你。放心,不算远,晚上吃过晚饭就回来,不耽误明天上班。」今天的节目,郭煜计划很久了,安排得还算周密。

事实上,带女人去那个朋友开的宾馆玩,是郭煜的保留节目,一切都驾轻就熟。之所以总要带上玩得好的炮友到那边去一两次,当然是因为那个宾馆别有玄机。

这一路还算顺畅,市区里走得稍慢一些,出了城北的高速口就快多了,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下高速,又走十几分钟的乡镇公路,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这家宾馆的规模不大不小,前后两栋楼,甲楼略高些,看着有八九层,乙楼只有五层,两者之间在二层和四层分别有回廊连接。郭煜订的房间在乙楼的顶层,事实上,整个楼层总共只安排了四个房间。

走进最靠东边的一个房间,是个豪华套间,光起居间就有二十多平方的面积。

「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惩罚?」袁姝婵一直惦记着这个问题,说实话,这会好心已经压过了对未知的担忧。

「进去就知道了……」郭煜满脸莫测高深的笑容,指了指右手边的卧室。

卧室面积更大,有四十多平方大小,北侧墙上开有小门,里面应该是卫生间;房间正中有一张大床,三四个人躺上去乱滚也不成问题;整个南面的墙都是大落地玻璃窗,挂着粉色的窗帘;床和落地窗之间的地上装有一个椭圆形的大按摩浴缸,离浴缸不远,还有一张藤制吊椅。

这些都只是普通配置,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床的两侧各摆了一样东西。北边靠近卫生间的位置,是一张类似在医院做妇科检查时用的椅子,但也只是形似,细节上大有不同;落地窗边摆了一架形状古怪的金属台,形制不一的金属管以不同角度拼接在一起,似乎还可以随时变换形状。这两样东西光这样摆放着,就透出十足的「邪恶」气息。

「就是想用这些东西折腾我?」谜底即将揭晓,或者说大半已经揭晓,袁姝婵反倒变得澹定,走到妇检椅旁,好地摸了几下。和正规的医用妇检椅不同,这张椅子的主体是钢制的,供人平躺的长垫部分应该是真皮的,摸着还挺舒服。

郭煜也走过来,一边解着这张椅子上几个扣好的皮带结,一边解释:「上次你不是折腾了我一个下午嘛,让我兴奋又不能发泄,你玩得很开心哈?我觉得这招挺好,想跟你学习一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样?很公平吧?」

「切!没创意,就知道抄袭!」袁姝婵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眼,「那也没必要跑这么远过来啊。在家不能玩吗?」

「不是抄袭,是模彷,而且还有所升级!」郭煜一本正经地解释,拍了拍身前的皮垫,「这里不是有这些家伙嘛,能玩得更自在一点,在家里要是绑你还得用丝袜、围巾什么的,这儿直接可以用这个!」他刚好解开了一个皮扣,使劲扽了扽皮带,「待会你就到这张椅子上面,我也好好刺激你一个下午,让你尝尝欲望不能平息又无法满足的滋味。」

「哼!怕你啊?」袁姝婵撇了撇嘴。清楚郭煜今天的惩罚方式后,她反倒放松了,虽说那滋味肯定也不好受,但应该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何况就算难以忍受又能说什么呢?上次她用一套玩过郭煜,换到自己身上不正是报应不爽?

袁姝婵故作不屑地走开去,转到窗边,摆弄了几下金属架,这个架子可以移动,多根金属管可以分解、转动,组合成不同外观,有几根管子上带着皮带扣,明显也可以把女人架在上面摆成各种形状。

「这里算是你的秘密淫窝?你在这里招待过很多女人吧?」袁姝婵似笑非笑地瞟了郭煜一眼。

郭煜摆摆手:「什么秘密淫窝?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我朋友顺应市场的一个小尝试,这里别的房间都很普通,只有这层楼,四个房间都是这样的情趣房,也不是完全对外开放的,现在知道的人不算很多,主要是朋友们互相介绍,生意还不错。这年头,喜欢多玩些新鲜花样的人越来越多了,一般夫妻也可以来尝尝鲜。」

「你肯定照顾了朋友很多生意吧?」

「嘿嘿,来过几次,偶尔,偶尔……」

袁姝婵无意中抬头,发现妇检椅上方装的是玻璃天花,复杂的镶嵌方式,使得一块块玻璃彼此反射,一眼望去能看到无数个自己的影子,和椅子右手边墙面上巨鲸形的大玻璃镜相辅相成。

「切,装腔作势!鬼才信你是偶尔来一次。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接下来你是怎么安排呢?」

郭煜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十点多,先休息一下。吃过中饭,我们十二点正式开始。你上次折腾了我一个下午,这次我也还你一个下午,六点结束,吃过晚饭就回家,怎么样?」

袁姝婵摊开双手:「今天我没人权,随你安排吧。」今天从两人游戏的角度来讲,她是被动的一方,郭煜的安排也没什么问题,她也就不多啰嗦。

十一点左右两人吃了饭,到外面稍稍散了会步,免得一会过于激烈的运动影响到肠胃。

快到十二点时,两人回到房间。下午要玩什么,郭煜已经交代得足够清楚,不必等他催促,袁姝婵就脱光衣服,坐到那张情趣妇检椅上,整个上半身都平躺在真皮垫上,双腿大大张开,蹬在左右两边的架子上,十足就像在医院接受妇科检查似的。唯一的不同,是郭煜用皮带将她的脚踝和膝盖以下的小腿部位紧紧扣住,使她只能一直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合拢双腿。这张椅子和医用妇检椅还有一个不同,是上半部在躺着的人的双手位置朝两侧还有两块像机翼延展开一样的平板,这是用来绑手的,袁姝婵躺好后伸直双手,手腕和手肘部位也先后被皮带扣住,如果不看下半身,她这副双手张开的架势,倒有点像受难的耶稣。

等所有的皮扣都收紧,袁姝婵就被死死地绑定,一点都动弹不得。对郭煜把自己绑成这样,她也毫无异议。玩游戏必须公平,上次她玩郭煜时,也把他绑得结结实实,换成自己,「享受」同样的待遇天公地道。

「好了,骚母狗,准备好没有?我要开始收拾你喽!」郭煜也脱得一丝不挂,绕着椅子转圈,不时伸手在袁姝婵身上摸一下,揉一把。

袁姝婵哼了一声,摆出毫无畏惧的姿态,都不怎么看郭煜,大部分时候把视线自然地投向正前方,因为是躺着,所以她看的其实就是天花板。她现在保持的这种姿势,在头顶的玻璃上折射出百十个倒影,落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个或大或小或远或近的双手平摊、双腿大张的裸女的身影,面目虽然模煳,但毫无疑问都是同一副面孔,也就是她自己,倒也透着一丝别样的淫糜。

郭煜嘻嘻笑着,转动妇检椅下方的一个摇把,随着他的摇动,袁姝婵觉得整个人都在往后倒,不由得惊叫出声。好在她最终没有落入头下脚上的窘境,椅子只是朝后慢慢倾斜了30°左右,使她的下身斜斜上翘,比脑袋的位置略高出一些。郭煜走到她两腿之间,很方便地就俯身到她股间,认真地吮舔起肉穴来。

对于任何会玩女人的男人而言,袁姝婵那个骚香滑腻的下体毫无疑问是上等的美味,郭煜「吃」得津津有味,啧啧出声。

在袁姝婵经历过的男人中——其实只有三个——郭煜前戏的本领一点都不输于沉惜,甚至可能更好,她本想在受罚过程中保持澹定,就算最终还是会失态,也要尽可能地往后拖延,能抵抗多久是多久。但郭煜舔得太舒服,明明惩罚刚开始,她就已经来了感觉。底下那个小肉蒂很不争气地挺了出来,臀肉和皮垫间没过多久就变得冰凉滑腻,她知道这是因为淫水已经流得满皮垫都是,自己整个屁股等于是坐在这滩淫水中。又过了一会,甚至连并没怎么被爱抚过的乳头也争先恐后顶了起来,硬硬的,鼓鼓的,摆出一副做好准备邀请男人来好好品尝的姿态。

肉体已经不可抑制地被挑逗起来,袁姝婵现在能做的是控制情绪,不让本能的肉体欲望彻底压倒自控力,强压要开口呻吟的冲动,一声不吭。

郭煜的脑袋从她两腿间慢慢浮现,把下巴搁在她身上,笑道:「何必要忍呢?忍也没用的,你昨天晚上也是忍啊忍的,后来不照样叫得那么骚?有感觉就叫出来嘛,我特别喜欢听你叫。」一边说,他一边用拇指肚搓着肉蒂,并没有停止对袁姝婵身体的刺激。

袁姝婵又哼了一声,仰起脑袋,用下巴对着他。郭煜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在她的下体玩了足足十分钟,直到嘴边都煳满了淫水,这才慢悠悠地转移阵地,沿着上半身的正面一路舔上来,直到胸前,轮流吸吮起了两个已经硬挺的乳头,同时也没有放过下身,一根中指完全没入泥泞一片的肉穴温柔地搅动,拇指则继续揉搓肉蒂,另一只空着的手时不时地抓揉几下暂时没被舌头照顾到的那个肉球。

大部分敏感带同时遭到攻击,袁姝婵浑身过电般酥麻酸痒,百味杂陈,只能紧咬牙关,竭尽全力不张嘴乱叫,但诱人的哼鸣实在憋不住,时不时会从鼻间冒出。

郭煜听得很开心,有时婉转的「嗯」比夸张的「啊」更能令男人兴奋。很快他又换了花样,插在袁姝婵肉穴中抠弄的换成了大拇指,留出一点张开手指的空间,将无名指伸向了下身另一个洞穴。黏腻的淫液喷涌不断,根本无需别的润滑,就能很顺利地把一个指节顶进屁眼。两根手指一前一后、一进一出地抽动,带给袁姝婵一波波异的刺激。按说,用同一只手完成这套动作算是高难度了,但郭煜做来熟极而流,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操作。

与此同时,郭煜暂时停止了对肉蒂的揉搓,适当的休息也是必要的,阴蒂受刺激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送给袁姝婵一波高潮,那他费这么大的劲,就不是在「折磨」她,反而是在让她享受,吃饱饭没事干吗?

必须要时不时将袁姝婵悬至半空,然后再松手让她坠落,这才能令她从肉体到心灵充满饥渴嘛!

眼看面前两大团肥乳上已经均匀地涂满了自己的口水,郭煜挪了下步子,把嘴凑到袁姝婵的唇边,稍显粗野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他吻得十分热烈,恨不能把两根舌头打成一个死结。这番热吻险些使袁姝婵窒息,等郭煜终于松口时,她还没能从刚才的疯狂里恢复过来,略显失地张开嘴,眼迷离。郭煜带着一脸坏笑,低头将一小团口水滴到她的嘴里,袁姝婵突然回过,刚要抗议,双唇却再次被郭煜吸住,两条舌头再次死死交缠,郭煜还疯狂地从她嘴里吮吸口水,底下两根手指的抽插也变得越发迅勐。随着上下两端攻击的同时强化,袁姝婵再顾不上刚才他的小小冒犯,全情投入在又一轮热吻中。

一边吻着,郭煜一边换了中指插入肉穴,勐地加快节奏,来了一轮疾风暴雨般的抽插,在两人的唇再次分开时,顾此失彼的袁姝婵一时没顾得上要抑制自己,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郭煜笑得很灿烂:「爽吗?骚母狗?」

「嗯……爽……啊……啊,好爽……」

「被一根手指插也这么爽啊……」

「嗯……嗯……爽……快一点,快一点……」

「那可不行……」郭煜坏笑着抽出手指,换到阴蒂上轻轻揉按。他就是要反复变换节奏,让袁姝婵总是能站到门边,却就是迈不进去腿。

「嗯~~」袁姝婵清楚自己今天的命运,欲望可能会一直被吊在半空,无法得到满足,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这男人忍不到最后。她缓缓扭动身躯,发出一阵阵妖娆的呢喃,盼着这样多少能勾起这个男人的欲望。

又玩了一会,郭煜停下动作,走到床头柜边,在包里翻出几样东西,这才回到袁姝婵身边。他手里拿的是两个跳蛋,先给蓝色那个戴上套,放到肉穴边蹭了几下,抹足了淫水,随后把整个跳蛋都塞进屁眼,只留一根线在外面,已经打开开关的跳蛋像自带小马达似地欢快地震荡,在肛道中狂舞。

「嗯~~啊~~」袁姝婵被开到最大功率的震荡刺激得浑身发颤,连叫声都变得一波三折。

「你看我对你多好,比你上次对我仁慈多了,这样很爽吧?」郭煜一本正经地夸着自己,把另一个粉色的跳蛋按到袁姝婵阴唇之间,时而在阴蒂上跳跃,时而探入肉穴中震颤。过去袁姝婵自慰时顶多用一根彷真肉棒,几乎没用过跳蛋,唯一一次体验还是在没离婚时,前夫林跃纯粹出于好玩,在网上买了跳蛋,她简单试了试,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放弃了,那个跳蛋后来都不知道被她丢在了哪里。今天袁姝婵总算是被动地体会到跳蛋的滋味了,尤其是肛道里那个,震得她整个下体都麻酥酥的,下身后半部像是完全松弛下来似的,她隐隐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不会被震得失禁大便吧?那可真丢死人了!

郭煜忽前忽后地忙乎了好一会,再次变化花样,选择的时间点恰好就在袁姝婵的阴蒂被「折磨」得充血兴奋到极点,一股高潮隐隐蓄势待发的前夕。她叫得嗓音都有点发哑,浑身大汗淋漓,就在这时,跳蛋突然离开她的身体,欲望的洪水瞬间落潮,只有最后几朵小浪花迎着堤坝扑腾了几下,但就是翻不过去。袁姝婵难耐地扭了动身躯,叫声中满是不甘和不满。但郭煜并没有理会,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乳房上,一边把跳蛋按到乳头上,一边却捏着袁姝婵的脸颊,将她的脸偏转过来对着自己的方向,把肉棒捅进她的嘴里。

男人和女人多少还是不同,袁姝婵上次可以一直刺激郭煜,但本人并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刺激,而郭煜绝不可能整个下午都忍着欲望不释放。看袁姝婵被自己玩得不上不下欲火空焚固然有趣,但他的肉棒在这个过程中同时被挑逗得坚硬如铁,如果不能释放,那今天到底算是玩袁姝婵还是玩他自己?

但是这种释放又不能便宜了这女人的肉穴,用她的嘴来发泄成了最佳选择。

可能是今天他忍得辛苦,又不必刻意压抑,放进袁姝婵嘴里才抽插了两三分钟,郭煜就有了射精冲动。他没有选择直接射在嘴里,而是在爆发的瞬间勐地抽出肉棒,对着袁姝婵射了个满脸开花。他憋了好几天,这波射精量多味重,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勐射,一下下打在袁姝婵的眼皮上、鼻子上、嘴唇上方,眼看着精液在她脸上炸开,顺着脸颊往下淌。左眼皮上最浓的一股煳得她睁不开眼,一不小心有一团精液被吸到鼻孔里,袁姝婵慌张地努力呼气,想把精液从鼻腔里清掉,劲使大了,从鼻孔里吹出了一个精液泡。虽然显得有些狼狈,可脸上满是精液,浓重的精液味扑鼻而来,已经被下身的刺激搅得摇心驰的袁姝婵如长吟般哼出声来,带着浓浓的妖媚鼻音。

清了这一波,郭煜进入「贤者时间」,自然就更有耐心,玩得愈发细致,在此后将近一个小时里,袁姝婵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带都一遍遍地经受诸如跳蛋、羽毛、牙刷、木夹、硅胶彷真肉棒等情趣玩具的挑逗,无数次情欲高涨到几近迸发的状态,又总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彻底回潮。她早就已经放弃忍耐,叫得越来越放肆,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宣泄途径,但郭煜却连这条路也要堵死,恶作剧似地将他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

在郭煜终于拿开内裤,第二次把肉棒塞进她嘴里的时候,袁姝婵的表现比上次明显主动的多,她卖力地吮吸舔弄,一方面聊胜于无地用这种方式缓解肉欲的煎熬,一方面也是想尽力挑逗郭煜,希望能刺激他对自己来些真格的。

但这点小期待还是落空,郭煜这回选择射在自己的内裤上,随后把沾满精液的那个位置贴到袁姝婵的鼻子上,她的呼吸间满是精液的气息,被这股味道熏得浑身滚烫,下半身突突胀跳,有种沸水即将蒸腾的错觉。她张口想说什么,郭煜却不给她机会,再次把内裤揉成一团又塞回她的嘴里,坏笑着说:「实在忍不住就用舌头舔舔,上面都是精液,吃一点是一点,过过干瘾也好,哈哈。」

袁姝婵「呜呜呜」地呻吟,使劲眨着眼睛希望能开口说句话,郭煜却假装看不懂,伏到她耳边轻声说:「知道你难受,我比你要人道,等会就让你说话,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就好好求求我,你这样的骚母狗求操,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满足你的!」

本来态度已经有些软化的袁姝婵看他这副得意的嘴脸,又被逗起了脾气,闭上眼睛不理他。郭煜搓了搓手,从一边拿过两个刚取下没多久的木制晾衣夹,小心翼翼地夹到她两个挺得发硬的乳头上,然后蹲回到袁姝婵两腿之间,不厌其烦地用两个跳蛋反复逗弄前后两个肉穴。

又过了十几分钟,郭煜在皮垫上摸了一把,啧啧赞叹着,顺手抹在袁姝婵的小腹上:「这么多水!要不是黏乎乎的,我都要怀疑流的是尿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骚水?」袁姝婵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顾不上再和郭煜赌气,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苦于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一边「呜呜呜」地发出声响,一边使劲摇晃脑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郭煜慢吞吞地取出内裤,袁姝婵顾不得先多喘几口气就大声哀求:「操我吧!不行了!……」话说得匆忙,她一口气没接上,狼狈地咳嗽起来,但即便如此,还是使劲挺胸耸臀,用肢体表达着自己的愿望。

「我说了你要好好求求我……」郭煜在「好好」两个字上加着重音,「我才会考虑,而且也只是考虑一下而已……」他一点也不急,重新团起手中的内裤,就摆在袁姝婵嘴边,好像只要听不到他所期待的,就会随时再堵住袁姝婵的嘴,同时另一只手伸到她两腿之间,调整了一下那个塞在屁眼里的跳蛋的位置,摆明是一副还想继续慢慢玩下去的架势。

「求求你,操我吧!我是骚货,我是贱货,我就想被你操!快让我爽吧,我要你的大鸡巴!」袁姝婵在床上从来都不会矜持,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过去和沉惜玩情趣扮演游戏时,她也扮演过妓女,自称时一口一个「婊子」,从不打磕巴。在她的概念里,都已经上床了,还玩清纯那纯属脱裤子放屁。何况对她来讲,和郭煜来往本就只是为了纯粹的肉欲满足,无非是这个男人符合她挑男人的标准,本质上依然只为了肉欲。既然目的就是这个,更没什么好顾忌的。

郭煜俯身再次转动摇把,把袁姝婵脑袋的位置放得更低,然后背对着她,将屁股凑到她的脸前:「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诚意吧,才射了没多久,鸡巴还不够硬呢,恐怕满足不了你这骚货!你这么想被操,总要把我搞硬才行吧?」

袁姝婵毫不犹豫地努力挺起脖子,把脸凑到他两股间卖力地舔起了屁眼。

要说郭煜今天已经很拼了,前后不过两个多小时,已经射了两次,还要努力尝试第三次硬起。袁姝婵舌头上的功夫确实强大,手脚都还绑着,帮不上忙,纯粹只靠着一根舌头舔弄屁眼,十几分钟时间,硬是让他的肉棒又变得一柱擎天。

郭煜转过身,用硬邦邦的肉棒抽着袁姝婵的面孔:「骚母狗,让不让操?!」

「操!让你操!」

「屁眼能操吗?」

「能!」既然已经进入这个节奏,袁姝婵当然不会莫名其妙突然又设置障碍,「我一身骚肉都是让你操的!」

「我没带避孕套,怎么办啊?」

「你想射哪儿就射哪儿!」

郭煜明白这番对白不过是今天做够了前戏,吊足了胃口,使袁姝婵顾不得其他,只想赶紧先大干一场而自然产生的,不代表她从此就会屈从于自己,但无论如何,听她说这些话,还是令他大感得意。

他利索地解开所有皮扣,把袁姝婵从情趣妇检椅上放下。双脚刚落地,袁姝婵几乎是立刻就扑进郭煜的怀里,攥住他的肉棒一边使劲撸动,一边往自己下身塞去。郭煜抓着她的肩膀,狠狠将她掀转过来,使她面对着玻璃墙,双手扶情趣椅,翘起屁股。

在郭煜终于狠狠插入肉穴时,袁姝婵发出一阵哭笑难辨的呻吟,疯狂向后耸动臀部,努力迎合着他的撞击。

郭煜抬起头,正前方是那面巨鲸形状的镜墙,在镜中他可以看到自己,也可以看见那个扭动着的丰盈洁白的裸体女人,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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