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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出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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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在没有合适人选能够居中传话的前提下,使费家勇自己放弃报复袁姝婵的想法,又不能让他过分难堪,免得他心里会一直记恨下去,沈惜为此绞尽了脑汁。最後实施的这个方案,看着只是叫来几个朋友坐一坐,其实从挑选今晚邀请的人选、到使袁姝婵的出现不至令其他与她不熟悉的人感到不舒服的技巧、再到请费家勇过来的时机,他都反复推敲过,务求万无一失。

沈惜相信,只要费家勇不是政治白痴,那麽有过今晚这一场,就算他今後不会恢复对袁姝婵的器重,至少也不会冒险将她「流放」吧?当然更没理由还会继续纠缠骚扰她了。对费家勇来讲,今後与袁姝婵相处的最合适的办法,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这正是沈惜希望得到的结果。

聚会结束,袁姝婵满脸倦色。「你觉得,这事就这麽结束了吗?」

「下周上班时你再观察一下,我觉得问题不大。估计你们部门下一个要走的人很快就要定下来了,到时候就能知道今晚的效果好坏。」

袁姝婵闭上双眼,过了几秒钟,长出一口气,换上笑容:「谢谢……你有女朋友了,我想报答,也不能以身相许了。」

沈惜被她说得有一点窘:「哈!现在送你回去?」

「不用了,时间还早,我自己叫滴滴吧。大周末的,你还是回家陪女朋友去吧!」袁姝婵洒脱地挥挥手,自行离去。

沈惜问过表妹,知道她男朋友会来接她,就放心地离开茶楼,返回裴语微的小窝。

到家时差不多快十点,见裴语微正舒舒服服趴在床上用iPad看着视频。

「哎?你已经回来啦?生日会都准备好了?」

「嗯!」裴语微侧过身来,「明天上午要先去我家,你紧不紧张?」

「上星期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干嘛还紧张?」

裴语微的生日会安排在晚上,但沈惜上午要先去拜访裴新林。他们两人至今还没见过面,总不好从没拜见过未来岳父,就以裴语微男友的身份直接跑去生日会吧?

而裴新林今天偏偏还有公务,抽不开身,只能约在明天上午。

「那不一样,你还没见过我爸呢!」

「唉,我觉得吧,岳母总比岳父难对付,我连未来岳母都拜见过了,见岳父,不紧张。」

「嘁!谁是你岳父岳母啊?占我便宜!」

沈惜一本正经地说:「谁占谁便宜?我不是你daddy吗?现在还得管你爸妈叫岳父岳母,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去死!」裴语微奋力丢过来一个枕头,沈惜轻松接住,随手放到床尾。

「你在看什麽呢?」

「一个选秀节目,前天的,我在看重播呢。」裴语微又翻转身,继续看视频,「『君』乐队前天晚上晋级十六强啦,哈哈,我很看好他们哦!」

被她这麽一说,沈惜想起去年圣诞节在向阳吧,裴语微就表达过对这支中宁本土乐队的喜爱。

「这麽厉害?」沈惜凑过去看了一眼,但此刻出现在屏幕上的并不是「君」乐队的表演片段。他突然又想起某次曾遇到这支乐队的主唱和薛芸琳一同在午夜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酒吧,随即又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後。

不管是裴语微,还是沈惜,都不可能想到,此时此刻,已经成功晋级的「君」乐队的成员们正围坐在上海市郊某四星级酒店的房间里,沈默不语,气氛凝重。

「那个……」这几个人中,阳子通常是最沈不住气的那个,在几乎有一刻钟没人说话之後,又是他第一个打破沈默,「上面那个不会清醒……」

唯唯摇着头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给她用的那个量,够她hgh到半夜了……」

阳子略表怀疑:「能坚持那麽久?」

「我他妈上次就high四个多小时,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爽过了!再说就算药劲过去,基本就没意识了,不用担心。」

「别急,别急……才过了二十分钟,哪有那麽快的?怎麽也得玩一两个小时吧?耐心点,耐心点……」老标看了眼低着头色漠然的黄子君,示意另两位同伴不要说了。

黄子君擡起头,咧嘴笑了笑。

说他现在这副表情是故作轻松,并没有说错,但实际上他的心情也并不像老标想的那样沈重。他只是在紧张,既担心付出牺牲後也没能换回什麽,又对该怎麽善後有些不知所措。

在裴语微刚看过的那期节目里,「君」乐队刚刚挺进十六强,但那只是已播出的内容,实际上,在录制完的节目里,他们已经跻身十强,挤进了决赛阶段的比赛。他们今天之所以住在这家酒店,就是因为明天开始将正式录制决赛阶段的节目。

一个娱乐节目到了这个环节,选手们要比拼的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实力,更别提什麽热爱和梦想之类虚头巴脑的东西,背景、资源、人气、未来发展的可能性等等,这些更现实的指标,才能左右最终的成绩。而在这些指标的比拼上,前十强中,「君」乐队毫无疑问是敬陪末座的,他们基本上被所有人都视作是稳稳的第十名,运气稍好,也许可以再前进一两位名次,但撑死也就是到此为止,冠军固然绝无可能,哪怕前三名对他们来讲都是高不可攀的。

平心而论,对这支之前仅在中宁本地稍有影响的小乐队来讲,现在的成绩已经超过了他们当初来参加节目时的预期。老标和阳子就非常知足,去年他们也参加过另一个类似的选秀节目,也通过了海选,并得到导师的认可突破了第一轮,紧接着被击败,就此停下前进的脚步。即便是这样,在节目中露脸後,他们还是迅速收获了远超此前出道三年积累下来的粉丝量。今年这个节目更不得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拥有百倍於去年的粉丝,黄子君的个人微博粉丝数突破了八十万,还在不断增长中。要知道,以他们的咖位而言,根本谈不到什麽买粉丝之类的操作,也就是说,这八十万的粉丝量是实打实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名气有了,实利自然也就不远了。已经有唱片公司联系了他们,商量这次比赛结束後,合作发行Single的可能性。

老标曾经感叹,如今乐队真的已经进入了上升通道,这不是虚言。

但黄子君却并不觉得满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麽不能再拼一拼呢?凭什麽我们不能进入六强,甚至三强?现在我有八十万粉丝,等乐队进入十强的那期节目播出後,这个数字恐怕会增长为一百万吧?万一最终我们能进入三强,那会不会一举突破两百万呢?到时候,会不会有更多公司希望与我们合作呢?

团队中唯一的一个女生,唯唯的野心以及对成功的渴求甚至比黄子君更强。如果这时候,主办方有人提出要潜了她,然後保证给他们一个较好的名次,她会毫不犹豫就脱光爬到对方床上去。

此刻,他们四人所处的地方,正是他们参加的选秀节目为选手们安排的住处,这个节目虽是某省卫视举办的,但历年都习惯将最後决赛阶段的场地安排在上海。为了明天的录制,他们周四就飞到了上海,入住主办方提供的酒店。

薛芸琳则是昨天下午赶来的。她借口到上海出差,实际上是过来为黄子君探班。决赛阶段选手已经不多了,导师和大多数工作人员又不住在这里,所以节目组只在包下了这家酒店8层这一个楼层,别的楼层仍然向其他客人开放。薛芸琳订了个12层的房间,和黄子君离得不远不近,到了深夜,她就走步行通道到黄子君的房间来。

当然,这种时候见面,不是说还要不停做爱。薛芸琳是把自己当成女友来陪伴黄子君的,想在关键时刻,站在幕後帮他打气。她不可能以真的以这个身份出现在比赛现场,出现在电视镜头前,甚至白天大多数时候都要躲在房间里,免得无意中被某个镜头扫到,也就只有在晚上才能和黄子君见上一面。

其实,对薛芸琳来讲,爱人这种角色是极其陌生的,她真的非常缺乏做一个温柔地深爱一个男人的女子的经验,但她愿意在黄子君这里尝试。

昨天晚上九点多,她刚到黄子君这边没多久,两人正并排躺在床上闲谈,突然有人过来敲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直到门外的人自报家门,说是制作团队过来看望选手,他们才稍微放心一些。

打开房门,呼啦啦拥进来六七个人,薛芸琳眼尖,一看还有人举着摄像机,立刻偏转头,快步闪到死角,贴着墙溜出了镜头的范围,躲进卫生间。制作团队的制片人和导演陪着一个近四十岁的男子,介绍说这位是主赞助商的全权代表,今天来探望十强选手,一一走访後,到黄子君这里已是最後一站,所以才来得这麽晚。

这种所谓的探望,通常来讲,只是走个形式,黄子君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吃过午饭,节目制片人突然找到他,说昨晚那位赞助商代表请他过去,有事要与他商量。

这个邀请让黄子君受宠若惊又浮想联翩,兴冲冲地过去。可被人引入某个房间後,那位赞助商代表并没有露面,只是由他一个手下人接见了他。对方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立刻让黄子君懵了:「昨天晚上你房间里那个女的,是你们乐队的吗?」

「呃……」黄子君隐隐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含糊其辞地回答,「她不是乐队的成员,但帮我们接过一些商演,做些推广什麽的,也算是自己人吧。」

接见他的这个人比黄子君大不了几岁,脸上几乎没有笑纹,自始至终都板着脸,口气总算还温和:「哦,那差不多算是经纪人?那为了乐队好,应该是愿意为付出一些努力的吧?」

「付,付出……什麽?」黄子君虽说问了这麽一句,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昨晚去过他房间的那位金主,尽管只是匆匆和薛芸琳打了个照面,却被她吸引住了,今天之所以叫黄子君过来,意图十分明显。

事实上,对方尽管表现出了对薛芸琳的觊觎,却并没有给黄子君任何明确的承诺,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回绝。双手奉上薛芸琳,就能换来一个冠军,这种好事,对方敢答应,黄子君都不敢信;但他很清楚,如果顶着不送,能等着自己的一定不会是友好的对待。会不会在决赛阶段第一阶段就直接被刷下来呢?万一,原本我们还有一点点机会去冲击前八甚至前六,却因为得罪金主爸爸,被彻底断绝了前进之路呢?

在资本和权力面前,梦想和骨气算个屁!

可黄子君却又不敢答应。

他很清楚,薛芸琳对他好,是因为投注了感情,而且同样也要求他这边感情的回报。她可不是彻底发昏到把自己当成了黄子君的附属品,信不信回去问她能不能为了自己陪别的男人上床,会立刻被她大耳光扇出来?

不能得罪金主,却又做不了薛芸琳的主,黄子君左右为难,不得不尴尬地表示自己必须回去问问。随即他匆匆召集乐队的其他成员,商量这个突然出现的机会——也可能是麻烦。

「操!怎麽会这样?」阳子挠着头皮,满脸苦闷。

「这个,确实……」老标欲言又止。

他们一时也搞不清黄子君到底是怎没想的,但同为男人,将心比心,觉得他此刻想必很是窝火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黄子君和薛芸琳之间的关系像他平日里悄悄显摆的,完全是薛芸琳一头热地在追他,他对这女人其实没什麽太深的感情,但毕竟已经在一起半年了,现在有个男人一上来就直接通知他,把你的女人送过来给我玩玩,他却又不能翻脸,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所以两个人只能把话说得很含糊。

只有唯唯毫不犹豫地说:「这有什麽?当然要想办法抓住这次机会!」

三个男人都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各种意味。唯唯沈下脸来,恶狠狠地问:「当初别人说想操我的时候,你们怎麽不觉得为难?老娘过去让那帮王八蛋轮了一夜,怎麽没见你们不爽?现在换成君哥的一个野女人,怎麽?你们仨都舍不得了?」

「不是舍不得……」黄子君小声嘟囔。唯唯一发狠,三个男人都蔫了。确实,人家为这个乐队做出过巨大牺牲,他们也不可能说出「当年你可以去,现在薛芸琳不能去」这种话。

「那是什麽?」唯唯冷笑着追问。

有她率先当恶人,老标和阳子就不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了,纷纷表态,他们也觉得应该尝试把握机会。

黄子君默然。他知道自己这三个搭档这会说的不管是不是全部的心里话,但面对那个机会,绝对都各怀鬼胎,谁也不会甘愿白白错过的。这是整个乐队的机会,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他坚持要拒绝,就会变成少数方的那一个,得罪整个团队。虽然黄子君是主唱,但他却不是「君」乐队唯一的主创,至少有一半歌是老标和唯唯写的,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乐队不能拆夥。

稍加犹豫,黄子君横下心来,有了决断。但是还有一个现实困难摆在眼前,难以解决。

「她就是用来睡的女人,我对她又没什麽感情,过去还得求着她给我们演出机会,以後估计也不怎麽用得上她那边的资源了,我没什麽舍不得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绝对不会答应,我总不能绑上她送去给人操吧?」

「哼!这有什麽难的?」唯唯嗤之以鼻,「给她下点药不就行了?!」

「下药?」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我在上海这边有几个朋友,他们能弄到『迷奸药』,给那位阿姨下一点不就行了吗?」

「『迷奸药』都是骗人的吧?」阳子插口道,「我上次用过一回,屁用都没有,只是让女人稍微hgh了一点,志基本还是清醒的。本来就肯让我上的,不用都行;不肯被我上的,下了药照样不肯。」

唯唯鄙夷地说:「你那是便宜货,或者干脆就是别人拿来骗你这个不识货的。我朋友能搞到的,是真有效,化学什麽反正我也不懂,不知道是什麽成分,他们说差不多就跟医用麻醉剂差不多,但在剂量或者搭配上稍有不同,效果真的很好。」

「你怎麽知道?」被说成不识货不识货,阳子有点不服气。

「我他妈吃过!操!那次他们故意耍我,我中招了,就喝了一杯酒,然後彻底hgh了,感觉特别想要,後来发生了什麽,我清醒以後完全是不记得,别人告诉我,我跟那天包厢里所有男的都做了,还他妈冲到外面走廊里不穿衣服跳舞……」

阳子听得心痒痒:「这麽牛叉?那你帮我弄一点呗!」

「你闪一边去,说正经事!怎麽样?弄不弄?要弄,我现在就要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搞点药送过来,金主估计是今天就想上那女人吧?」唯唯死死盯着黄子君。

老标慢条斯理地说:「如果真像唯唯说的,其实也好。明天早上起来,她可能什麽都不记得了,说不定你都不用跟她翻脸。不过,你最好还是做好撕破脸的准备,怎麽样?下决心了吗?」

黄子君再次陷入沈思。过了好一会,一拳砸在大腿上。

有什麽大不了的?

对薛芸琳,黄子君一向存的是利用和享受的心思,全无畏惧。虽然和她厮混了半年多,但从没打听清楚她的夫家到底是干什麽的,只知道家境很好,工作很好,上上下下也有些人脉。上一辈里好像有当大官的,但早就退下来了。说白了,现在应该顶多就算是比较有钱的普通人家吧?所谓的人脉估计也就是在中宁管用。以前他们要讨好薛芸琳,是因为她是佳晟文娱的高管,搭上这条线有利於自己增加演出机会。可现在「君」乐队已经冲出中宁,在全国都小有名气了,如果这次讨好了金主,再进一步,那前途可能变得更加光明,薛芸琳对乐队的重要性其实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以後如果薛芸琳犯贱,还愿意黏着自己,那当然最好,有这麽一个熟妇可操,黄子君当然不会拒绝;如果她要发脾气,找麻烦,大不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自己今後求不着她了,黄子君自觉将来肯定要去北京、上海发展,不会再长居中宁了,跟薛芸琳本来就见不着几面。如果自己的乐队真的大火特火,会有无数的贱妞主动扑上来求泡,有大把脑残粉前赴後继来求操,难道非得在薛芸琳这麽个结了婚的老女人身上折腾?

至於说薛芸琳会把这事闹大,黄子君根本不信。虽然不清楚她的夫家到底是什麽背景,但想必她是更不愿意把所有的事都揭开来说的那一方。她跑出来偷情,哪敢把事闹大?估计最後只能当作被狗咬了一口,打落牙往嘴里咽吧?

既然如此,那就卖了她吧!

「可我们给她下了药,那边会不会不高兴?」黄子君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还能怎麽办?」唯唯不耐烦地站起来,「你有本事就去劝那女人主动去让别人操,不行就只能用这招!说不定这样还显得咱们特别有诚意呢!」

「好吧!」

下定决心的黄子君,在回复对方时,暂时还是先瞒了要下药的事,只说经过沟通,一切都没问题。

刚才接见过他的那人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说:「晚上七点钟,你让那个女人到顶层……」

黄子君小心翼翼地插口:「那个……对不起,能不能请……嗯……那位到她的房间去?」他不太想带着被下过药的薛芸琳到处走,谁知道到时候她会是个什麽状态?万一被别人以为自己在做什麽坏事怎麽办?

「不行!」对方的回答非常干脆,「只能在我们安排的房间。」见黄子君一脸为难的样子,警惕地问:「你什麽意思?为什麽非要去你们那里?」

「不不不,没什麽意思!」黄子君生怕让对方怀疑自己这边在搞什麽花样,赶紧撇清。

对方不容商量地说:「七点钟,顶层东2总统套房,这是房卡。我们老板到时候会过去,别让我们老板还要等那个女人!」

黄子君头痛地再次回到搭档们身边,四个人聚在一起又商量了一阵,终於拿出一个最终方案。

时近傍晚,黄子君主动联系一直无聊地躲在她自己房间里的薛芸琳。没过多久,她就过来了,他顺势提出今晚两人换个房间睡。

「为什麽?」薛芸琳略感怪。

「呵呵,我们这次分到三个房间,我知道你会来,就自己住单间;唯唯是女孩子,怎麽也得让住一个人住;这样,老标和阳子就睡了一间。可老标有个上海的『老朋友』来看他……」黄子君特意在「老朋友」三个字上加重音,又挂上暧昧的笑,「这下阳子晚上就没地方睡了,把我这间给他住,我自己另外开了一间。」

「干嘛再开一间?你去我的房间睡好啦!」薛芸琳更感怪,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嗯,不太方便……」黄子君含糊其辞,「我订了个总统套,有专用电梯和专用通道,不容易被人发现。」

薛芸琳颇为惊讶:「呦!你都舍得订总统套了?看来真的是混出来了,派头很大啊!」

黄子君嬉皮笑脸:「我要那麽大派头干什麽?不是为了安全一点,也让琳姐姐你住得舒服一点嘛,我自己可舍不得住。」

薛芸琳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还以为黄子君真是有心给她订了一间总统套房,虽然不至於特别稀罕,但还是很开心,毫不迟疑地跟他一起上到顶楼。

晚饭是叫客房服务送餐,唯唯从朋友那里搞来的所谓强效迷奸药,则全都放在一瓶功能饮料中。六点左右,黄子君假装拧开这瓶饮料,递给薛芸琳。她全无怀疑,接过去大口大口地喝。

据唯唯说,这药会在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後起效。眼看过了六点半,已经喝了超过三分之二瓶饮料的薛芸琳慢慢开始躁动,整张脸变得潮红,眼越来越迷茫,跟她说话迟迟没有回应,黄子君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随便找个借口,暂时离开了房间。

乐队另外三人就聚在黄子君的房间等着,见他回来,就一起忐忑地等待楼上的消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央视的天气预报刚结束没多久,黄子君的电话就响了。

「嗯……好……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黄子君小心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另外三人则焦急地望着他。

放下电话,黄子君看了眼三个夥伴,苦笑着说:「唉!人家玩得不满意!」

「操!」唯唯坐在床边,懊恼地把手机往枕头砸去,「白忙一场!」

老标还算淡定:「为什麽呀?要说那位可真是够漂亮了,身材也好……明星也就那样吧?」

黄子君皱着眉头,做了个将五官挤在一起的鬼脸,无奈地说:「问我们是不是给她下药了……人家老板对这种脑子不清醒只会发情的没兴趣……」

「先别说这些,你是不是先上去把她接下来啊?」

阳子这句话提醒了黄子君:「对!对!得上去看看!接不接下来倒无所谓,人家老板已经走了,说总统套房晚上就留给她用。」

「那你还能进去吗?」

「我刚才是拿着房卡出来的。」黄子君在兜里摸了几把,找出房卡。

老标连忙站起来:「还是快点上去吧,就怕她一个人太hgh了,在上面搞些事情出来,不好收场就麻烦了!」

四人匆忙跑到顶楼东2套总统套房前,刚打开房门,响亮的音乐声从主卧室方向传来,好在隔了一个宽敞的客厅,声音并不显得嘈杂。等夥伴们都进来,黄子君赶忙关紧门,又上了锁。

「我操!」冲在最前面,这会已经跑进了主卧的阳子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黄子君几步冲了过去:「怎麽了?」

第二个走进主卧的老标摊了摊手:「没什麽,正high呢!」

此刻主卧里只有薛芸琳一个人,和黄子君事先设想的她刚被人操完,正躺在床上喘息的场景截然不同,她正站在床边,伴着电视机里传出的MV配乐,一丝不挂地疯狂扭舞。大落地窗的窗帘完全敞着,朝外看是深邃的夜空和隐约可辨的室外灯光,要不是总统套房位於顶楼,这个方向一两百米内没有同等高度的建筑,再加上房间内的灯光被调得比较暗,薛芸琳又没有直接站在窗边,否则一个丰满艳女在房间内裸舞绝对有可能成为明天的网络头条。

意识不清,情绪迷乱的薛芸琳并没有完全丧失感觉,房间里多出了几个人她还是能察觉的,她突然停下扭舞,朝这边踉踉跄跄地走过来,遇到的第一个就是阳子。

阳子傻傻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麽,而薛芸琳则是猛地扑到了他怀中,紧紧将他搂住。其实她并没有刻意投怀送抱的想法,完全是本能的驱动。阳子也不躲不避,摆出一副是对方迎过来而自己没能躲开的样子,与她抱了个满怀,顺便在她身上的重点部位摸了好几把。

或许是受到了浓重的男人气息的刺激,在他怀中的薛芸琳呼吸变得更为急促,一只手抓到阳子裆下,另一只手则攥着他的右手往自己两腿之间伸去。

「哎哎哎,别这样……」阳子一边装模作样地用嘴巴抗拒,一边毫不客气地在薛芸琳的肉穴口狠狠摸了几把。这才满脸讪笑地松开她,退後两步,擡起右手搓了几下手指,怪地说:「那个赞助商是不是没操她啊?没射啊。」

「戴套了吧?不是自己包养的,就是拿来操一次爽一爽的,他们那种老板,谁敢不戴套直接来?」唯唯情古怪地看着正在不停发骚的薛芸琳,从床头柜台灯边拿起一个被撕开的避孕套包装袋,冲着男人们晃了晃。

老标指着电视机柜下的纸篓:「里面有个套子,老板看来确实兴趣不大,就干了一次。」

阳子偷眼瞧了下黄子君,见他对自己刚才那些小动作似乎也没什麽不快的表示,大着胆子又过去在薛芸琳臀丘间抠了几下,笑道:「屁眼里面有点润,肯定是被插过了。」之前黄子君还是对他们吹过几次薛芸琳在床上的放荡模样的,他们也都知道这女人的屁眼早就不是原装货了。

薛芸琳被他抠得兴起,转身又扑在他身上,向他嘴上吻去。

阳子偏过头,薛芸琳的唇没能落在他的嘴上,而是吻到了耳朵,她顺势就从脸颊、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吻了下去,再往下有了衣服的遮挡,她开始用力撕扯阳子的上衣。

「哎?哎?轻点……」阳子借着推挡的动作,在她身上摸得不亦乐乎,又扭转脸看着黄子君说,「这个,你看怎麽办?要不你来安慰她一下?」

唯唯在旁边哼了一声:「一个人恐怕不够,这浪货本来就骚上天了,吃了药,估计能榨干两三个男人……」

看着阳子的那些动作,黄子君虽然没有马上翻脸,但脸色也不太好看,刚想说什麽,老标突然抢先说了句:「反正你拿她来玩玩的,也没什麽感情,今天就让我跟阳子也在她这儿爽一下?她已经被赞助商操过了,一个跟三个,没什麽区别吧?不是说她醒了以後可能也记不住发生过什麽吗?」

如果只是阳子一个人觊觎薛芸琳,黄子君还可能会阻拦,现在连老标也动了这种心思,他就显得有些孤立。在乐队夥伴面前,他过去一直是咬死说薛芸琳对他来讲屁都不是,只是主动送上门来求操的骚货而已,所以老标说「没什麽感情」,这话并没错。而今天他已经把她送出去给别的男人操,於是就更没有不能与兄弟分享的借口,没理由金主能操,兄弟们不能操吧?

都他妈已经这样了,操就操吧!反正已经做好今晚之後和薛芸琳分道扬镳的准备了!黄子君咬咬牙,狠狠一挥手,故作大方地说:「操!一起爽!」

这下轮到唯唯不高兴:「靠,敢情你们几个都想玩她是吧?那我就是多余的了?我走了!」

黄子君一把拉住唯唯,说:「怎麽会呢?唯唯小宝贝怎麽会是多余的?我们四个人,这个骚婊子才是多余的!他们俩是没操过这骚婊子,才想过过瘾。我早就玩腻了,还是更稀罕唯唯小宝贝儿!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

「嘁!真的假的?」唯唯也学着刚才薛芸琳那样在黄子君裆下抓了一把,「你上次操我是什麽时候了?啊?真那麽稀罕我,为什麽搞上这老骚货以後就不找我了?是不是被她吸干了?」

「怎麽会呢?」黄子君低下头重重吻在唯唯唇上,两人的四肢迅速地无声交缠在一起,疯狂热吻。

他俩在床边旁若无人地一开始接吻,老标和阳子也就没什麽好客气的了,几下就把自己脱得精光,一左一右将薛芸琳夹在当中。他们玩3P的经验不算多——基本都是和唯唯在一起——但也不算生疏,一人紧抓一个乳房揉搓,各自还剩下一只手,分别捅进薛芸琳下身前後两个洞穴中抽动。薛芸琳刚才只被插了不到二十分钟,刚被撩动起无尽的欲望,男人就突然完事离去,使她整个人都陷入难以解脱的极度空虚和饥渴之中,现在身体瞬间被填满,尽管只是两根手指,还是让她爽得无法克制地大声尖叫起来!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就好像直接到达高潮巅峰似的浪叫,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唯唯任由黄子君撩起她的短裙,将内裤狠狠扯下,鄙夷地瞟了那边一眼:「真他妈骚!我看两个人还真不够她折腾!」

「你管她那麽多!」黄子君一把将唯唯翻过来,让她两手撑着床,撅起屁股,在肉穴口掏了一把,「你不也骚起来了!?都还没弄你,就湿成这样!」

唯唯放肆地扭着屁股,大声说:「一听你要操我,我就湿透了!鸡巴给……啊!」她话还没说完,肉穴就被黄子君狠狠塞满,最後几个字变成了一声痛快的呻吟。

身前的女人浑身滚烫,像有一股火要从身体最深处燃起来,还不停地扭,扭得紧紧贴在一起的三个人的裸体擦来蹭去,完全搅成了一团,再加上旁边那两个已经干得惊天动地,「啪啪啪」的响声刺激得阳子完全失去继续前戏的耐心。

「操!这婊子根本不用前戏了,下面跟水龙头一样,直接来吧!」

「行!」老标没什麽意见,指了指床头柜上那盒避孕套,「你要是想先来,就把那个戴上!」

两人一起用力,将带着满脸痴迷浪笑的薛芸琳一起扔到了床上,阳子直接扑向她的下身,迫不及待将刚裹上避孕套的肉棒插入散发着浓重骚香的水穴,老标则慢条斯理地走到窗边,先将窗帘拉紧,这才回来跪到薛芸琳的头边,捧着她的脑袋凑近自己的下体,把肉棒顶到她的唇上,薛芸琳几乎毫无停顿地张开嘴吸吮起来。

老标一边喊着爽,一边扬手挑起站在床的左侧正低着头尖叫的唯唯的下巴:「有那麽爽吗?上次我操的时候你怎麽叫得那麽文艺?」

「你个闷骚贱男,不就喜欢我装文艺逼吗?啊,你的好雄伟……我好满足……」唯唯换了个腔调捏着嗓子叫了几声,突然哈哈大笑,「啊!老娘喜欢现在这麽叫!操!再给几下!啊!」

黄子君嘿嘿笑着,一边抽插,一边拿拇指抠唯唯的屁眼,她也是习惯肛交的,尽管现在没有润滑剂,但并不妨碍他将手指慢慢捅进去,当整根拇指都陷进去之後,他像是想用一根钩子把唯唯整个身体勾起来似地往上一提,虽然不可能真把唯唯擡起来,但她的屁股还是被钻在屁眼那根手指带着往上抖了抖,刺激得她嗷嗷乱叫。

「我操!肉的,你他妈轻点!」唯唯虽然粗野地叫骂,其实感受到的更多还是爽,high劲上来,面前是两坨波涛汹涌的肥白肉球,不顾一切地凑上去狠狠嘬了起来。

薛芸琳的头正被老标按着,动弹不得,但还是明显颤抖了一下,「呜呜呜」地哼出声来。

「哈哈,我操!你轻一点,别咬啊!」老标在唯唯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唯唯仰起头,满脸痛快:「好爽!操,这婊子的奶好大好挺!居然不是隆的!」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阳子一直操得不亦乐乎,甚至都没怎麽在意那三人间的互动,蓦然被这铃声一激,茫然擡起头来:「谁的电话?怎麽是我们的歌?」

这阵铃声正是「君」乐队的成名曲《所谓年华》的片段。

唯唯左顾右盼地找着手机:「我的!也就只有他妈我一个人最爱我们乐队!」一眼看到自己那只玫瑰金色iPhone6s就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对那三个男人说:「嘘!轻点,是老石!」

「老石有什麽好忌讳的?哈哈!你上次不是还跟他说,要是他今年让我们免费用录音棚,你就陪他睡吗?哈哈!」阳子浑不在意。他们说的「老石」是「君」乐队最常联系的一个录音棚的老板,合作好几年了,彼此非常熟悉,关系也不错。

唯唯呸了一声:「我那是开玩笑,那老家夥还能硬起来吗?他最後还不是选择收钱,没选操老娘吗?估计他也是操不动了,怕死在我身上!好了,别废话,我接电话了。」

「来!换一下,我得缓缓!他妈感觉快被这骚屄吸出来了。」阳子冲老标招了招手。

唯唯把手机放到耳边:「喂?干嘛呀?这麽晚打过来?」

就在这时,老标把肉棒从薛芸琳的嘴里抽离,而阳子则最後一次狠狠撞了进去,这一瞬间,薛芸琳仰着头喊出今晚最尖利的一声浪叫:「嗷啊——」

唯唯吓得赶紧捂住话筒位置,却听电话里是个陌生的青年男人的声音:「老婆?喂?怎麽了?喂?你那边怎麽了?」她疑惑地又将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看,突然吓出一身冷汗,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一把就将手机丢在床上。

阳子莫名其妙:「怎麽了?」

唯唯突然直起腰,一把推开身後感觉快到喷发瞬间而加快冲刺的黄子君,满脸困惑地说:「我好像接错电话了。」

「不是老石吗?」

「老石个屁!操!黄子君!你他妈怎麽不说这婊子也是用苹果的!」

「啊?」黄子君这才反应过来,「对,她也用苹果……你刚才接的是她的电话?」

「我的电话刚才扔在床上,根本就他妈没拿上来!」唯唯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的手机没带在身上,「她怎麽也用我们的歌当铃声?我操!你知不知道老石是谁?她怎麽也保存了一个『老石』的电话?」

黄子君想了想,一脸苦笑地说:「麻烦了!『老石』可能是她老公。」

「老公就存『老公』好了呀!我他妈就不会接了!」唯唯气不打一处来,「存什麽『老石』啊?经病!」

「他刚才会不会听到……」老标一句话才说了一半,手机又响了。薛芸琳正不顾一切地又把他刚抽出去的肉棒重新塞回嘴里,可这会他的状态已经受到了影响,之前被舔吃得硬邦邦的肉棒变得半软。

黄子君急得一头汗:「肯定听到了!」

「不一定吧,时间很短,有接通十秒吗?他能听到多少?」

唯唯气急败坏:「时间长短有个屁的关系!这骚屄刚才叫得那麽响!」

「怎麽办?」阳子满脸不知所措。

「我来!随便了,我管她去死!」唯唯一把抄起电话,直奔卫生间而去。

床上的薛芸琳还在像蛇一样地扭,一左一右地抓摸着老标和阳子,渴求他们赶紧去填满她的身体,但那两人现在都顾不上这个,和黄子君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过了几分钟,唯唯终於走了出来。

「你跟他怎麽说?」

「我就说刚才我们这边没接到电话,可能是系统问题,他打错了。」唯唯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上,「我说我是她助理,她今天晚上应酬客户,喝得有点多,已经睡了。我不知道她那傻逼老公信不信,反正我尽力了。」

「嗯,你这麽说好像能圆得过去……」

「那现在我们……」阳子指着床上的薛芸琳,不舍地问。

黄子君收拾心情,慢慢镇定下来,无奈地一笑:「管他呢,反正已经这样了。如果她老公会觉得有问题,现在也已经发现了,我们现在操不操她根本无所谓,操吧!操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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