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年里,施梦萦从没为两人做过一顿饭。她会因为沈惜经常为她下厨而喜悦感动,但从没有想过自己也要学着做几个菜。她会因为沈惜饭后去洗碗、收拾厨房而表扬他体贴温柔,但从没主动提出由她来做这些事。
施梦萦每天都会向沈惜倾诉苦恼,抱怨工作业绩无法提升,抱怨客户庸俗贪婪,抱怨同事市侩无聊,但她几乎不关心沈惜在生活或生意中遇到了些什么,每次她倾诉完,从沈惜那里得到安慰或建议,差不多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更有趣的是,其实她并不怎么把沈惜给她的那些建议放在心上,她只是享受被关心的状态。如果真要解决问题,她宁愿去看那些教授成功学或职场能力的书籍和视频。
在施梦萦眼中,沈惜聪明而礼貌,但根本就没有职场经验,没什么可以指导她的。一个生活悠游的书店、茶楼老板,在待人接物方面或许有一套,但他能适应残酷的职场吗?
自己不嫌弃他明明高学历,人又聪明,却偏偏不求上进,安于现状,已经算很好了。
“过去这两年里,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黯淡。从前的‘青衫磊落’,白马流星,意气飞扬的劲头,差不多都磨光了。别人都是被生活磋磨,而你是被施梦萦磋磨。她一直向你索取,却不回馈给你爱,而她又的性格又那么阴郁,在这两年里,她身上仅有的那些光芒,都是你努力照耀在她身上的。可你自己呢?你把光芒分给别人,你自己怎么办?你是永动机吗?你不断被她的阴郁影响,你得多辛苦才能既让自己永远保持乐观,还要把一部分阳光分给她?爱得那么辛苦,有一天终于累觉不爱了,有什么好内疚的?”
沈惜色淡然地听着。喻轻蓝说的,他都明白,只是几天里脑海中常常会浮现出施梦萦穿着性感睡衣的样子,会想到自己执意要走,打开屋门的瞬间她暗淡的双眸,难免会有些负面情绪袭来。而今天和喻轻蓝的交谈,终于把这些小小的尘垢一扫而空。
或许,这就是喻轻蓝的价值。在自己陷入混乱时,她总给自己最有价值的提醒。
“在我看来,你犯过两个错误:对嘉嘉少说了一个‘爱’字,对施梦萦多说了一个‘爱’字。除此之外,别无他错。”喻轻蓝轻描淡写地结束。
沈惜报以微笑。好吧,就这样吧。施梦萦的事,无论是不是像喻轻蓝说的那样,总之,都已经过去的了。放到一边,不必介怀。
对沈惜来说,一切都已经过去,可对施梦萦来说,似乎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那晚赶走董德有后,她坐在地板上又哭又笑,痴了许久。
但是,无比的是,在她渐渐平静下来以后,施梦萦居然发现内心变得很淡然,暴风骤雨之后,池面恢复平静,竟连一丝涟漪都不再有。
她默默去洗澡,把那套内裤已被撕烂的睡衣丢进垃圾桶,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第二天要买事后避孕药的提醒记录,随便啃了个苹果当晚餐,随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
眼前不断飘过各种场景,徐芃第一次见到她裸体时的激动,周晓荣与她舌吻时的兴奋,香格里拉那夜徐芃在她体内喷射后的满足,董德有在她解开浴袍那一瞬间眼中放射出的贪婪……
对所有这些,施梦萦不可能有什么喜悦之情,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反感。
当然,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沈惜那张无比平静的脸,微澜不起,古井无波……
一时间,施梦萦说不清自己面对这张脸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她就这样一直躺着,觉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点超脱的怪诞。
随后几天里,施梦萦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变了许多,她无法解释促成变化的原因,只是那样木然地顺着情绪走,真实的结果就摆在眼前。
对于她的变化,徐芃看得同样清楚,因为这些变化最终都成了他的福利。
他很明显地发现,施梦萦的防线比原先更容易被攻破,而到了床上之后,她也显得主动了许多。现在无需他多加要求,她就会主动开始口交,还会不停问他是不是舒服。如果徐芃看上去不甚满意地答一句“还可以”,她会想尽办法调整吸舔肉棒的方式。她无师自通地学会把头完全钻入胯下,去舔阴囊后肛门前的那一片皮肉,也学会嘬住整个龟头,像喝酸奶似的使劲吸;在用女上位时,她会再三确认自己动得够不够好,够不够用力,速度是不是还要再加快?如果徐芃没有给出正面肯定的回应,她就会扭得更卖力,更用劲地起伏来使肉棒可以更深地更快地出入肉穴。
对施梦萦身上一点一滴的变化,徐芃都很满意。当然,他对这不期而至的大幅变化也有些惊讶,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观察,确保自己没有失去掌控她的节奏。
在施梦萦身上,他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大计划要完成,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一切正在妥妥地进展中。
徐芃的这个计划,需要耐心,需要机会,也需要一切能够借助的外部力量。
苏晨帮他出过一分力;几次和沈惜巧合般的偶遇,他也充分地加以利用;另外在他计划中的一个最重要的助力,就是何毓新。
正是这个已经取得施梦萦信任的专业人士,可以将徐芃希望让施梦萦慢慢接受的观点、态度不经意间灌输到她的头脑中去。
何毓新此时此刻正面临挑战。
这是他和施梦萦的第六次见面,依然是在咖啡馆的包厢里。这次的话题不是性。何毓新尽管确认施梦萦是个“美丽的笨女人”,但还不至于如此无视她的智商,他不能总是把话题围绕在“性”这一个点上,太容易引起女人的反感,更会降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专业形象。
所以今天主要聊的是人际关系。何毓新圆熟地控制着话题的走向,确保在不至于令施梦萦不快的前提下,在任何一个主话题里随时不动声色地掺入一些与性相关的内容,别以为这只是图个嘴上痛快,一旦女人放下防备慢慢习惯了这样的交谈,心里的性禁忌无形中就会被打破许多。
不过令何毓新始料未及的,今天反而是施梦萦主动挑起了性的话题。
对自己可能得了抑郁症,施梦萦当然十分紧张。她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前几天刚看到一个很怪异的通说,很想和何医生一起探讨。
男人的精液有助于女人治疗抑郁症,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施梦萦对这个说法既感到不安,又非常怀疑。
这个话题正中何毓新下怀,他原本就准备过这套说辞,只是没想过今天就能用上。既然施梦萦主动挑起话头,那就算自己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也无所谓,赶紧趁机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嗯,确实有种说法。在美国有人做过相关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在性生活中使用避孕套的女性,比不使用的女性患抑郁症的概率更高。而这部分在性生活中阴道不直接接触精液的女性,和没有性生活的女性在患抑郁症的几率上基本相同。两组对照,得出的结论,简单点说,就是是否直接接触精液,决定了差异。”何毓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些所谓的实验迄今没有得到任何权威医学杂志的认可,他只是在网上一些所谓的健康网站里看到过类似说法,但这不妨碍他利用自己“专家”的形象对施梦萦展开误导。
如果现在是在办公室,面对自己的病人,何毓新绝不敢说这些话,他可付不起责任。但在咖啡馆包厢里,他想怎么说都行。原本就是在闲聊,又不是在看病。
面对施梦萦,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对她说类似的话,何况现在她自己把机会送到面前了。
施梦萦听得很认真,没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专业医生的见解在她看来是权威的。何毓新刚说的那段话听着有些拗口,什么“阴道不直接接触精液之类”的提法,她得在脑子里转上几转,才明白指的就是不直接射在阴道里,正因为他说的话不那么通俗,才更让她确信应该是医学专业意见。
“精液里精子的比例其实没有一般人以为的那么高,它的成分很复杂,除了精子、糖分、水这些我们比较好理解的成分以外,还有性激素、内啡肽等等,其中像内啡肽、雌素酮等成分确实有助于改善情绪。精液里还有很多雌性激素,像雌激素、黄体酮,这些成分对抑制、治疗抑郁症有一定帮助。女性的阴道组织有很强的吸收能力,精液直接进入阴道后,精液里的这些成分很快会被吸收,融入血液,从而发挥作用。”
施梦萦听得聚精会,生怕漏掉一个字会影响自己对整段话的理解,消化了一下何毓新说的那些,她若有所思地问:“那就是说,在性生活里不该使用避孕套,是吗?”
何毓新很认真地说:“我说的这些,只是理论上的意见。现实状况中,为避免怀孕或者其他性疾病,使用安全套是非常必要的。如果不使用安全套,就需要借助其它手段。像你现在的情况,没有结婚,也没有生育,很多手段都不能用。和你情况类似的,在我们国家,女性一般会选择服用口服避孕药,但我们对女性服用口服避孕药总是建议要慎重。虽然不宜口服避孕药的人群种类中,不包括抑郁症病人,但毕竟避孕药会产生一些副作用。你怎么选择需要认真考虑,不能因为精液对抑郁症的作用,就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
施梦萦无言地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表示赞同。
何毓新看似无意地又补充一段:“精液中的激素是经过透皮吸收发挥作用,所以,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吸收效果更好,更能发挥精液的作用。直肠壁比阴道壁更薄,而且直肠末端血管更加丰富,所以直肠的吸收能力比阴道更强。肛门性交不会导致怀孕,所以如果有固定健康的性伴侣,而且不排斥肛交这种方式的话,直肠吸收精液,对治疗抑郁症的作用可能会更好一点。”
“啊?”施梦萦听着就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肛交”这两个字,在她的字典里基本是和“恶心”、“变态”、“痛苦”、“不可能”划等号的。
“当然,这也是理论上的说法。我只是把这个观点告诉你,至于接受什么样的性交方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没有通用性,也没必要类比。”
施梦萦迟疑着点点头。
“另外,特别说明一下,精液进入胃部的话,不等它的成分发挥作用就会被消化掉,所以如果希望发挥精液抗抑郁的作用,就不要吞食精液。”
施梦萦皱起眉头,“吞食”和“精液”这两个词连在一起,会带给她不好的回忆,她脑海里立刻跳出一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照片。
何毓新对施梦萦的初夜一无所知,所以他无法预料现在这个话题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情绪,他照自己预先计划的节奏继续:“如果去除抗抑郁这一条,吞咽精液本身也是值得尝试的。有医学报告显示,高学历和高社会地位的女性更喜欢在性生活中为伴侣口交并直接吞咽精液。在确保伴侣健康的前提下,肛交和吞咽精液都是拓展性交方式的有益尝试。”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何毓新特意选在这个时机借口去卫生间,走出包厢。他需要留一点空间给施梦萦消化自己刚才说的话。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容易引起施梦萦的不适;但如果这时立刻转到其他话题,又很可能迅速转移施梦萦的注意力和兴趣点,大大减弱这番话的实际效果。
适当留白是交谈中的必要技巧。
心理医生当然掌握这些技巧。
在他想来,这次的话头是由施梦萦自己挑起来的,而自己控制节奏又比较有分寸,并没有死盯在这一件事上滔滔不绝地讲,总体上来讲效果应该相当不错。
可没想到这次好像有些失算了,何毓新回到包厢,还没坐稳,施梦萦就对他说了一句令他震惊的话:“何老师,你想不想和我做爱啊?”她撩了下额前垂下的头发,笑容十分妩媚。
这是什么意思?何毓新眼中隐秘地闪过一丝讶异,心底瞬间充满了警惕。
她是想到了什么?怀疑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此刻的施梦萦,有一种近似直觉般的敏锐。
这份敏锐来自于内心的反感,而反感的源头就是刚才何毓新用的“吞食”两个字。因为对这个动作或场景的厌憎,施梦萦说不清为什么,连带着对何毓新本人也有了些不好的观感。随即她突然冒出一个过去一直没出现过的念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这个问题很重要。
平心而论,施梦萦给予了眼前这位何医生极大的信任。某种程度上,这种信任甚至还要大于以前的沈惜。对自己的前男友,她的感觉是爱——或者说,她自以为是爱。在分手之前,施梦萦信任沈惜,但更多的,是信任他的爱,信任他会对自己好,会站在自己身后,成为自己的依靠。但事实上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沈惜的能力和见识。
而何毓新,作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心理医生,获取的的是施梦萦在专业能力方面的信任。她一直都没有察觉——或者哪怕察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何毓新的话,对她已经能够产生莫大的影响力。
但是,以施梦萦的性情,却又是脆弱且敏感的,一旦有了恶感,就捎带着可能会有怀疑,而一旦有了一点点怀疑,就很可能会愈演愈烈,一直钻到她心里去。
如果何毓新对她所说的那么多有关性的话题,是出于想帮她治病的目的,那施梦萦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如果他别有所图呢?如果他也带了想借机把自己骗上床而故意去不断谈性,施梦萦是绝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
虽说社会经验算不上非常丰富,毕竟施梦萦也已经离开大学开始工作好几年了,她当然知道有很多男人就是用不断试探底线,在对话中不断打“性”的擦边球来挑逗和骚扰女性,她第一份工作时的老板就是这样,而她特别讨厌这种言语上的骚扰,正因如此,她才辞了那份工作。
所以她突然想要试探一下,如果何毓新对自己的这个建议表示出欣喜的态度,那多半就是那种恶心男人了!
但是何毓新的色中没有任何算得上是喜悦的表达,严肃地沉默片刻,他渐渐换回和善的笑脸:“小施啊,你这个问题很考验男人啊。如果我们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我可能会说,嗯,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我们可以试试……但我们的关系毕竟不那么单纯,就算我们只是在咖啡馆闲聊天,而不是在医院里进行正式的咨询和治疗,但我毕竟还是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来为你提供心理方面的咨询意见的。这种情况下,我不适宜和你发展任何过于亲密的关系,这样会影响到我的判断能力。所以,我不能,而不是不想和你有肉体上的关系。”
施梦萦略带生硬地媚笑:“我懂……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何老师你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一直很想为你做点什么报答一下……”
在她粗糙的设计里,也想到何毓新可能会做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辞,但她相信只要对方真的心存歹念,一定无法拒绝她的再三坚持。
“小施你想多了。你是徐芃的朋友,我也是徐芃的朋友,只是和你聊聊天,给些建议,没必要谈到报答吧?放轻松,别胡思乱想了。”
话说到这份上,施梦萦也不知道还要怎样坚持才显得更真,何况她原本也只是有了一点游丝般的怀疑,何毓新应对得当,她也就告诉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又聊了一小会,两人结账离开。
与施梦萦道别,回到自己车上,何毓新立刻拨通徐芃的电话:“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施梦萦有变化?”
“有啊,她越来越骚了,在我们的计划中……”徐芃没理解何毓新这个问题的真正意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想炫耀一下自己最近获得的“战果”,何毓新立刻打断了他:“是吗?骚不骚的,我不太好判断。但她好像变得稍微聪明一点了……她今天试探我对她灌输那些东西是不是对她有企图,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对她说了什么?可能她有朋友劝她小心。”
听到这个,徐芃顿时一改心不在焉的模样,认真地直起身:“啊?不会吧?她这人没什么朋友的,这两个星期也就我跟她来往还算密切,下班时间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跟我在一起啊。应该没什么人会给她支招……她怎么试探你的?”
何毓新轻蔑地笑,施梦萦那点伎俩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直接问我想不想和她做爱,被我闪过去了。我想,她这次试探没成,应该会更信任我。”
“这样啊……那我估计就是她自己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有了点怀疑,直筒筒就过来试探你。不是有计划的。”听了何毓新的描述,徐芃基本放心了,“她是比较蠢,但不是完全的白痴,有些小怀疑很正常。如果她真是那么蠢的,那我们费这么多心思设计她,还有什么意思?就跟操一个喝醉了不会动的女人一样,没有成就感啊。”
何毓新“呵呵”笑了两声:“对了,我一直没问你,到底想搞她搞到什么程度?如果你只是想多操她几回,现在基本已经搞定了,我想她现在应该不抗拒和你上床了吧?”
“呵呵,上床问题是不大了,但光上床也不够好玩哪。这贱货操起来还可以,下次找机会让你也操一回,操过你就知道,还不错,可也就那么回事,操过几次就无所谓了。我安排这么多,当然是想再玩得大一点。我想看看这个一本正经的蠢女人,到底能被我调教到多淫贱的程度。你见她的时候,因为跟男朋友分手,她已经有点发痴了,你是没见过她过去的样子,我这儿有个妞,管她叫‘莲花婊’,你可以想象一下她以前是副什么样子。我就想,要把一个标准的‘莲花婊’调教成彻底的骚浪贱,能把她玩出各种花样,那才有意思。”徐芃越说越兴奋。
“好吧,我懂了……不容易,但应该也不太难,咱们慢慢来……”
徐芃又靠回到沙发背上。
“你那套性高潮能治抑郁症的理论,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在医院我可不敢对病人这么说。”何毓新现在心情不错,也有耐心解释,“性高潮能让女人体内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水平上升,从而在高潮之后一段时间减轻她们的压力,对因压力、焦虑引起的失眠也有一点点帮助。
真正的作用说到底也就那么点,剩下的其实都是心理错觉。绝大多数有抑郁症的女人,都是缺爱的,不善于沟通,性格偏执,缺乏自己寻求快乐的能力,性生活和性高潮会使她们把快乐建立在给她们高潮的男人身上,让她们产生被人爱的错觉。不快乐的女人找到了快乐,没人爱的女人找到爱,当然会觉得心情愉悦。这就让她们以为自己变好了很多。但这种愉悦维持的时间很短,对抑郁症也没有根本性的缓解,就相当于一针兴奋剂,短时间顶一下,药效过去以后,实际没半点卵用,搞得不好,还会上瘾,哈哈。”
徐芃不断点头,这些东西他也得学学,才能在对施梦萦接下来的引导中作出正确的判断。听何毓新讲完,不由得哈哈大笑:“也亏得是你,能把这种鬼话说得那么像真的。”
“今天她自己作死,问我男人的精液对抑郁症的好处。我又鬼扯一通,顺便把玩得更开放一点,可以试试做屁眼这些意思都暗示给她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引导她去玩得更开些吧,她很可能会接受的。只要她对我的信任不变,那我给她的所有信息,就算她一时不接受,但也很难忘掉了。只要有人在旁边适当引导,她随时可能作出改变。”
“懂了!”徐芃对接下来的几天突然很有期待,“真麻烦你了!下次找机会一定让你好好玩她一次。”
挂下电话,徐芃眯着眼思考了一会。
对施梦萦到底有没有得到别人的建议这档子事,其实徐芃并不是完全没怀疑的。前几天去施梦萦家,手机不小心掉在客厅,滑到一个柜子下面,他把手机摸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带出来一片碎纱。
这片碎纱看上去很像是从他买给施梦萦的那套睡衣上撕下来的。施梦萦明明告诉过她,说她不喜欢那套睡衣,已经丢掉了。
这很诡异,不符合常理。就算她再不喜欢这睡衣,也不太可能直接把还是崭新的整套睡衣丢掉,更何况,这还是别人送的礼物。再说了,她到底是有多讨厌这睡衣,扔之前还特意把这衣服给绞碎了?
这几天里徐芃的脑子里原本就充满了问号:是谁撕了睡衣?施梦萦?这个不那么合理。那会是一个男人吗?这男人是谁?
再和今天何毓新说的对接,这个疑问显得更大。
在背后给施梦萦支招的,和撕破睡衣的是同一个男人吗?
徐芃并不关心施梦萦有没有别的性伴侣,反正她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无非是个在调教中的炮友而已。她愿意找越多男人操她越好,这意味着她堕落的速度可能会加速。顶多以后注意点,多戴套就是了。但徐芃不得不担心,这个新出现的男人会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施梦萦愿意找新的男人来操她,这是好事;可万一有一天,她突然只愿意被这一个男人操,不想再被别的男人碰,那就很悲催。自己之前费的功夫不就全都付诸流水了吗?
以徐芃对施梦萦交际圈子的了解,他想不出,短短时间里施梦萦还能找到谁?
这个男人得是既让施梦萦心甘情愿和他上床,又能在各方面对她施加影响的。
徐芃最怕的是,这个男人就是沈惜。
如果真有那样一个男人存在,沈惜是最符合逻辑的那个,不是吗?
如果真是沈惜的话,那自己的计划绝对就危险了。
吃不准施梦萦到底有没有和沈惜旧情重燃,徐芃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暂时先隔离这两人。正好这几天他要去应林,为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中层干部上课。
他要讲的,是一个课时两天的沟通课程。客户方受训人数众多,那家公司将学员分成两拨,徐芃要在五天内,将同一门课针对不同的两批学员,连上两遍。
算上来回时间,他这趟出门只要需要一个星期。
徐芃准备让施梦萦做课程助理,陪他同去。
客服经理客串课程助理,在荣达智瑞是常事。在招聘时,周晓荣其实就有刻意多招客服经理的意思,一旦课程助理的岗位存在人员短缺,就临时让某个客服经理去填补。因此徐芃这次要求带上施梦萦,并不突兀,但最近公司里一直有人在传施梦萦傍上了徐老师,再加上这个安排,倒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八卦热潮。
施梦萦平时很少和公司同事们往来,这时反倒帮她隔绝了这些传言。全无交情的那些的同事没人会跑到她面前来多嘴,而算是和她有交情的孔媛、苏晨两个人,前者最近莫名其妙低落,连业绩都下降了许多,后者根本没把她当成真朋友,不会让自己搀和进这些是非里。所以施梦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公司里是个什么形象。
徐芃带着施梦萦到了应林,对方已经安排好了宾馆,照例准备的是两个单人房。抵达当天晚上,徐芃需要再看看备课资料,养养精,所以一直待在自己房间。但第一天的课上完后,对接下来的课该怎么上已经心里有底的徐芃,就想找些乐子。
敲响施梦萦的房门,没等多久,施梦萦就来开了门,但没说半个字,一闪身又钻进卫生间。徐芃悠然走进房间,站在门廊过道上朝卫生间里面看。
施梦萦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衣,透过没有系紧的前襟,可以确定她并没有戴胸罩。双乳毫无束缚地挺立,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略有下垂,勾勒出一个自然饱满的曲线。她的头发微湿,随意盘着,用一个银色的发夹夹住。
她去除了白日的妆容,素面朝天。她急着回卫生间,就是因为在徐芃敲门的那一瞬间,她正好撕开一包胶原蛋白补水保湿面膜,正准备让自己的脸喝些水。
往下看,睡衣的下摆刚好能遮住臀部,因为屁股丰硕,施梦萦的腰有一种惊人的纤细感,当然,实际上这只是既视对比后的错觉。黑色的丝质内裤紧绷在身上,给人一种随时可能被撑裂的感觉。
“在敷面膜啊?”徐芃走进卫生间,贴在施梦萦身后,一边没话找话,一边把手搭在她的肥臀上,轻柔地抚弄。
换作三个月以前,施梦萦绝不会容忍这样的动作。哪怕在热恋时,沈惜这样过来抚摸她,都会令她不适。但现在,她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不动声色将面膜覆在脸上,小心翼翼把每个边边角角都捋平,顺便把残留在手上的面膜液抹在手腕上。
见她的双手空了出来,徐芃就把身子贴得更紧,环抱住她的腰,捉住她的右手,拉到自己下身,隔着裤子将这只手按在自己已经发胀的肉棒上。
施梦萦对着镜子里的徐芃翻了个白眼,说:“出去!出去!我马上就出来,你在这里碍事!”她语气显得很不耐,但脸部却显得僵硬,不敢做太夸张的表情,生怕影响面膜效果。反正她现在就像戴了个白色假面,别人也看不到表情。
徐芃不易察觉地笑。
这是不久前在床上还像一条死鱼,无比厌恶男人触碰的施梦萦。
何毓新说得没错,如果只想多搞她几次,现在其实已经基本大功告成了。但这怎么够?周晓荣还没玩过她,何毓新也没有,还没在她嘴里射过,还没和她试过3P,还没玩过她的屁眼,还没让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过,还有那么多花样没玩过!施梦萦身上有无限可以挖掘的可能性啊!
对于像徐芃和周晓荣这样的男人来说,对女人的欲望,早就已经不单单是抽插阴道了。
周晓荣现在对屁眼更感兴趣,任何一个能肛交的女人对他来讲都是宝。
而徐芃的兴趣则是玩弄和改变。
有什么比掌控一个女人的欲望,改变她的人生更有趣呢?
以前他从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欲望,费过那么多心思来玩,偶尔对女人搞搞所谓的“调教”,都只是零敲碎打,施梦萦是他完整计划过的第一个实验作品。
而且,徐芃是看不上那种动不动打耳光、抽鞭子的“调教”的,喜欢这个调调的当然不少,但他却有些鄙夷,这哪叫调教?这叫虐待好不好?要调教一个女人,当然要从她的个性和灵魂入手,不是用刑具逼她当母狗,而是要她发自内心认同自己就是一条母狗,这才有意义嘛!
这就不能心急,必须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徐芃笑嘻嘻地紧握施梦萦的手腕,不让她抽回落在自己肉棒上的手,随手撩起她的睡衣下摆,勾住内裤边缘用力一拉,半边屁股暴露出来。
施梦萦一把按住,不让他继续拉扯内裤:“别弄!拉坏了!我没带几条可换的!你出去出去!我马上出来,出来就让你弄……”
话没说完,她的耳朵突然被吸住,灵活的舌头从她的耳垂滑过,没有触碰脸上的面膜,一路向下游走到脖颈、肩膀……
施梦萦合上嘴,半闭着眼睛,瘫在徐芃怀里。她半边身子发软,呼吸也变得粗重,面膜下的脸渐渐涨红,一直蔓延到脖子、锁骨,直至胸部似乎都变得绯红。
无需徐芃继续控制她的手,她自然而然开始隔着裤子揉搓起他的肉棒。
她的内裤已经被扯到了膝弯,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睡衣下摆冒出的那丛浓密乌黑的阴毛,徐芃的手指顺着光洁的股沟溜进紧致的肉缝中,不停揉弄,指尖渐渐湿滑柔腻。
徐芃解开裤子,把肉棒释放出来。不等他做下一步的动作,施梦萦一把捏紧肉棒,使劲撸了几下,包皮因为受到大力搓拉而完全展开,露出肉红色的龟头,显得十分狰狞。肉棒在施梦萦手中变得更加粗大,硬硬地向上翘起。她加快撸动的速度,像在证明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
“来,吃香肠吧!”徐芃拍了拍她的屁股。
施梦萦早就已经懂了“香肠”是指什么,她半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哼出一句:“出去吧,到床上去……”
徐芃也不回答,扳转她的身体,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他能感受到身前女人在抗拒,可禁不住他持续用力,反抗的力量渐渐消弱,她慢慢矮下身体,最终完全曲膝跪倒在地上。
施梦萦的口交技术很一般,但和过去相比算是进步了很多。她脸上依旧覆着面膜,肉棒出入口腔时,不时会擦碰到冰凉的面膜,徐芃并没有被她白面鬼似的模样搞得失去欲望,反而愈发兴致勃勃,这还是他第一次插入一个正戴着面膜的女人的嘴。
施梦萦努力在龟头顶端舔舐,像在吃一根甜香的棒棒糖。她的舌头每次经过龟头最前方的缝隙,肉棒都会不由自主跳一下。徐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她会意地将肉棒完全含入口中,伴随着一阵令人小腹胀热的“咕叽咕叽”的吸吮声,施梦萦唇边渐渐蓄起从口腔中被挤出的唾液。她吐出肉棒,一条细长的水丝牵在她的嘴角和肉棒之间,肉棒上亮闪闪的全是她的口水。
到了这时,已经熟悉彼此肉体的男女不再需要其他花样。
施梦萦略显失却又极为熟练地站起身,扶着洗脸池台面俯身翘高屁股,徐芃扶着肉棒,在她股间顶了两下,熟门熟路地找到入口尽根而入。
今晚的第一次,徐芃只想先射上一发解解闷,所以并没搞什么花样,结结实实地猛插了十来分钟,痛快的在肉穴中喷出第一发。
搂着施梦萦躺到床上,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徐芃有意识地把话题往沈惜身上扯。
令他感到放心的是,她对沈惜的情感似乎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往的眷恋和不舍,一大半化为失望与不愤。这倒令徐芃有些惊讶,哪怕屡次看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也不曾有过如此明显的怨憎啊。
但对他来讲,这是好事。如果真存在一个和施梦萦有亲密关系的男人,应该不会是沈惜。只要不是沈惜,徐芃就觉得问题不大。
具体是谁,徐芃觉得没必要试探,迟早总会知道的。
施梦萦有了强烈的怨憎?那更好!
“想不想让他后悔,不好受?”徐芃一本正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