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六楼经常空置,所以陆优在确定安全的时候,会带吕秀茵上来玩些刺激的户外游戏,当然绝大多数时候选在深夜。反正保安巡逻不会无缘无故爬到顶层来,普通单元楼里又没摄像头,不怕被人看到。即便真的有人突然上楼,基本上也能提前发现,不至于措手不及。
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吕秀茵已经上来这层四五次了,尤其是气温逐渐转暖之后。在这个小小的楼道里,她曾经脱成全裸,曾经自慰到高潮,曾经学狗翘腿撒尿,曾经帮陆优口交,更免不了被操。
虽然也算经验丰富,可那都是在这层没人的时候啊!今天那对小夫妻百分之百在家,下午过来时,吕秀茵在一楼遇见过他们。虽然彼此完全不熟,也从没说过话,但进进出出地见过好几次,偶尔点个头打个招呼还是有的,她当然不会认错。
刚才陆优射过一次以后,心血来潮想要跑上来玩,吕秀茵提醒他今晚不安全,还是别玩这个游戏了。他不以为然:“这么晚了,谁没事跑到外面来?除非他们也想在楼道里玩。”
确实,在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已经十点多了。即便不是早早就寝的老人,一般人通常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可万一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们还是出来了呢?吕秀茵怎么可能放心?只是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强烈的紧张感,反而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吕秀茵羞耻地发现自己这泡尿来得特别持久,尿得又多,很快在脚下铺开一大滩,慢慢延展出两三道水流漫淌开去,陆优笑骂着换了两次位置,以免皮鞋被尿液浸泡。
陆优是那种强势的包养者,自从他包下吕秀茵,就试过很多并不粗暴但令人难以坦然接受的玩法,也向来不容吕秀茵拒绝。当初双方说好不玩SM,不伤损皮肉,在这个前提下,对那些古怪的要求,无论是否情愿,到最后妥协的总是吕秀茵。
谁让自己拿这男人的钱,唯一的义务就是被他玩呢?
吕秀茵恨恨地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职业道德”吧。随即又欣然地想,幸亏和他只有半年的包养约定,眼看期限快要满了。陪陆优这半年,比起兼职做校鸡接散客要赚得多,这男人的需求也不算特别强烈,真正操自己的次数并不过分频繁,唯一让人难受的,就是时不时想出那些古怪的玩法。继续被他包养,说不定会被他慢慢玩死,还是早点脱身为妙。
“尿完了,我们下去吧?”吕秀茵总是提心吊胆。
陆优却意犹未尽,犹豫了一下,小心避让着地上的尿水,走到吕秀茵身边。
“不急,吸出来就下去!”按着吕秀茵的后脑,像操屄似的在她嘴里快速抽动,不知是哪根经突然被触动,陆优莫名其妙又想到沈惜,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应该没有吧?
想来想去,双方此前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好像只有为裴语微接机那次。当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而且自己此后爽快地退出了对裴语微的追求,沈惜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吧?
一时想得出,没控制好耸动身体的力量,吕秀茵被顶得不住发出“呕呕呕”的呻吟,不停反胃,险些就吐了出来。
在陆优瞎猜裴语微会不会成为自己和沈惜之间的症结时,那两人正在载歌桥的夜市里到处晃悠。
裴语微今天中午才从成都飞回中宁,下午参加了集团的重要会议,下班后又陪裴新林出席了一个酒会,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终于抽出身。沈惜本想过来接她回家,裴语微却说在酒会上根本没吃饱,得找地方吃点夜宵。
举办酒会的酒店离抚祥湖不远,步行到载歌桥只需要二十分钟,而抚祥湖畔自载歌桥到孝婆巷这一大片区域,正好是中宁规模仅次于锦丰古街的美食街区,每天都至少营业到午夜,于是沈惜就把两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抚祥湖东侧的湖畔公园正门口。
见了面,两人自然地牵手,慢慢朝美食街方向走去。
暮春的深夜微有凉意,天气虽已转暖,但还没有入夏后那种恼人的闷热。湖边有习习轻风,空气中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气息。裴语微本有满肚子想说的话,可走在沈惜身边,一时却忘了开口,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过了街,在路口处有个草根歌手正在表演。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湖边还有不少人往来经过,不时有人驻足停留,听上片刻,偶尔也有人掏钱丢进地上的吉他盒里。
走近那个歌手所在的位置,他正好唱到结尾:“……晴朗蓝天下,昂头的笑脸,爱很简单,爱很简单……”
沈惜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惹得裴语微莫名转头。这个歌手可能也是主唱民谣类歌曲的,说起来,这几年在街边卖唱的草根歌手,唱民谣的是越来越多了,像赵雷的《少年锦时》这类歌经常会出现在他们的演唱歌单里,这也算是种潮流吗?
沈惜原本无意停留,但没走出几步,那歌手又开始唱下一首歌。吉他弹奏的前奏传来,沈惜轻轻“咦”了一声,转回身来。
“怎么啦?”
“没什么,这首歌我蛮喜欢的,想听听。你会不会很饿?等几分钟行吗?”
裴语微吐吐舌头:“也不至于那么饿啦,那就听听呗。”
沈惜抱歉一笑,很自然地将她的小手换到自己左手的掌心中握着,腾出右手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他就留在自己站住的位置,并未刻意走近,安静地听歌。
歌手唱得似乎比刚才要更加恬静些,干净的声音浅吟低唱般诉说着心底的情怀:“……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千里之外,不离开。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沈惜轻轻和着,唱到最后一句时,转过脸温柔地盯着裴语微的眼睛。一个瞬间,裴语微突然被看得有点羞涩,故作淡定地移开眼。
或许是为了消解难得的羞涩之意,她问:“这什么歌啊?好像没听过哎。”
“算新歌吧,去年年底刚出的。听过‘鹿先森’吗?一个乐队,这好像是他们第一首歌,《春风十里》。”
“哦……”裴语微扭脸又瞅了那歌手一眼,轻声哼了起来:“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这歌她只听了一遍,记不全歌词,但流畅清爽的曲调很好记,倒也哼得似模似样。唱到最后一句,简单的歌词自然记得,其中深切的蕴意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
沈惜摸摸口袋,自从移动终端支付服务越来越便捷,他身上经常不带现金,今天兜里正好有些钱,摸出一张五十元钞票,走到歌手身侧,蹲下身放进打开的吉他盒。
前往美食街的最后一小段路,裴语微一直轻哼着《春风十里》的曲调,到后来歌词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唱到最后一句,还能准确地唱出词来。
这种文艺小清新的劲头没有保持太久,一进美食街,热闹喧盛的氛围一下子就把小丫头的情绪点燃了,扯着沈惜在一间间店铺间徘徊。过去裴语微不常逛这样的地方,除了被美食吸引之外,一多半的兴奋劲其实还是新鲜感所致,一路过来实际买来吃的不多,却每家店都不肯放过,时不时还指着某样吃食刨根问底地打听。沈惜也确实有耐心,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向她介绍;如果遇到他也不太熟悉的,就向老板打听。这会生意正好,老板常常顾不得跟他们废话,直翻白眼,甚至没好气地让他们快点走,沈惜也不气恼,还是客客气气地请教,十有六七倒也能问到想要的答案。
说得多,吃得少,尽管逛了将近两个小时,裴语微吃得其实并不多。虽然是主动要求来吃夜宵,毕竟是极其注意身材的年轻女孩,也不敢多吃,只是垫垫肚子而已。真正下了肚的也就一小碗牛肉粉丝汤,一块南瓜饼和一根肉串。肉串她还只吃一半,剩下的递给了沈惜。
大部分时候,裴语微都在滔滔不绝地讲这一个多星期在天津、成都等地的见闻。
“忙了这么久,接下来能休息几天吗?”
被沈惜这么一问,裴语微顿时苦了脸:“还不行,明天一早还得和吴阿姨去趟应林。”她口中的“吴阿姨”,就是之前带她去天津公干的新越集团副总,现在看来,裴新林可能是准备请她担任女儿的导师。
“要去应林啊……”沈惜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丫头最近居然如此忙碌,“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不能定。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回来,也有可能要后天……”裴语微的口气里带了些歉意,毕竟刚当上别人的女朋友,就连着十几天不见人,刚回来又要出差,忙的虽是正事,难免对男友有些抱歉。
她特意强调:“不过这次从应林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跑出去了。正好星期六开始是小长假,假期就可以陪着你啦!”
沈惜微微皱眉,遗憾地摇头:“我正想和你说呢,星期五我要去趟上海。本来还想明天约一下呢,现在看来,正好跟你错开。我这边如果快的话,周日就能回来。只能一起过小长假最后一天了。”
“啊?”裴语微难掩失望地叹息一声,对这个安排她当然不开心,但也没有抱怨什么。她自己现在就是忙起来没影,没理由男朋友有事就要发脾气。
今晚这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接近满分的小约会,因为知道接下来几天依旧不能见面,难免在心情上打了点小折扣。快到午夜时,沈惜送裴语微回家。
尽管已经确定关系,但两人没有搬到一起住的打算。沈惜对此无可无不可,裴语微则坚持要为彼此保留自由空间,不想刚开始恋爱就占满男友的世界。同时她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寄人篱下”地住进别人家里。反正两人已经交换了各自家里的钥匙,只要愿意,随时都能跑到对方那里去,心情好就临时小住几天,没必要非得有个同居的形式。
接下来两天,两人真的就没见面。裴语微是周五上午从应林回来的,当时沈惜说他已经离开中宁。这个下午,她显得格外无聊,本职是比较闲的,之前忙了近半个月,马上就要放小长假了,裴新林也没什么新的安排,她在办公室里几乎就要睡着了。
快下班时,她和沈惜通了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到了上海,目前看来照原计划周日下午回归还是很有希望的。这样一来,算上周日晚上,总算还有一天两夜可以相伴,聊胜于无吧。
沈惜问她晚上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在家里发呆呗。你又不在。”裴语微噘着嘴,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
沈惜呵呵笑着表示等回来以后一定好好陪她。
下班后,裴语微怏怏地回了家,没理会裴歆睿约她出去玩的邀请,尽管她也知道堂妹今晚准备的节目与男人无关,但还是没什么兴趣。回家路上,她随便找地方吃了些东西。到家后在客厅发了会呆,正在想要不要先去洗澡,沈惜就打电话过来。可能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他又陪她聊了许久,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无意中知道裴语微还没洗澡,就催她赶紧先去洗。
“哎呀,无所谓啦,等会再洗好了。”
“天慢慢热起来了,早些洗比较好,也能早点把衣服洗了,对吧?洗完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
“你大概洗多久?”
“不一定,今天简单洗一下就行了,十几分钟吧。”
“还得吹头发,敷面膜什么的吧?”
“嗯。”
“那行,挂了电话你就赶紧去洗,我正好出去买点晚上在房间吃的东西。半小时以后给你电话。”
“好嘛。”
知道沈惜还会打过来,就不想因为拖延导致等会错过电话,裴语微抓紧时间去洗了澡。差不多一刻钟后,她一丝不挂从浴室走出。刚才过于心急,忘了拿更换的干净内衣裤,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她索性就这么光溜溜地出来。平时在家,她也经常什么都不穿地走来走去,客厅和卧室的窗帘平时都拉得很紧,也不怕被人偷窥。
裴语微哼着歌回到卧室,刚才洗澡时隐约觉得下身摸起来有若有若无的毛刺感,这说明前次刮掉的阴毛又长了点出来,可能是因为前几次出差在外时刮得不太仔细,平日习惯了至少两天刮一次阴毛,当然会感觉有点别扭,她正在想要不要今天再清理一下,只是惦记着沈惜,觉得等打完电话再刮也不迟。
要不去做一个永久脱毛吧?哈哈。
裴语微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这念头只是玩笑般滑过心头,随即又被扔到脑后。
替换内衣裤其实刚才已经找出来了,就放在床尾,只是忘了带进浴室。抽屉里最上面的几条都是丁字裤,裴语微刚才找出准备换穿的那条淡紫色小T时,还想过穿着它站在沈惜面前的场景呢。
突然莫名感到强烈的恐慌,好像冥冥中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死死盯住。裴语微完全是下意识地猛然转身,身体刚扭转一半,她就被两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揽住,带有微微汗味的男性气息瞬间笼罩住了她,从脚底升腾起的凉飕飕的惊惶闪电般传遍全身,裴语微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已经很恐怖了,在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突然被一个男人抱住,这让裴语微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即将任人宰割。她根本顾不上细看,也看不清听不清什么,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叫声,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她两只手都被箍住,但还是拼命地扭动,想挣出手来反抗。
对裴语微的反应,突然出现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无奈,一边加大力量将她死死抱住,一边大声地解释着什么,但此时的裴语微五官似乎封闭了大半,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模模糊糊,全然只是依靠本能在挣扎。
过了好一会,她的挣扎几乎没起任何作用,反倒被越抱越紧,唯一的结果是体能因为恐惧而迅速被消耗。力气用光了,视觉和听觉反倒渐渐恢复正常,耳边反复响着一句话:“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声音是熟悉的。
恐惧感渐渐退去。
眼前沈惜面孔的轮廓渐渐清晰,裴语微慢慢压制住恐惧,恢复了镇定,看着这张面孔,过去看到时有多开心,现在看到就有多生气!
“你干嘛呀!经病啊!”此前的畏惧恐慌全都化成不解和委屈,裴语微气不打一处来,发泄般叫了起来。
见鬼,自己都快要吓死了,居然只是男朋友的恶作剧!
沈惜也知道这次似乎玩大了,连连道歉。
越是恢复镇定,裴语微心底的火就越大。沈惜想吻她的脸颊,她却不肯就范。她不再挣扎以后,沈惜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控制,她挣出双手,在他身上狠狠捶打了几下。她强烈地拒绝拥抱,脱开身后,觉得刚才打的那几下还不解气,又重重踩了他几脚。
“你不是在上海吗?你不是不在中宁吗?你骗我!你经病啊,干嘛要骗我,然后还要吓我!”裴语微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实在是想不通沈惜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场。
沈惜还是连连赔罪,哄她坐到床边,笑嘻嘻地说:“你只记得明天开始放清明小长假,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之前的恐惧有多深,现在的气恼就有多强,裴语微现在气得脑仁发疼,完全不能冷静思考,没好气地说,“什么日子?你还挑日子来吓我?!”
沈惜摊摊手:“今天是愚人节啊……”
“愚……”裴语微一楞,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还真是4月1日,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就因为是愚人节,所以你要吓我?”
沈惜抱歉地笑:“主要不是为了吓你,就是想骗你说我不在中宁,然后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我也想过可能会让你受点惊吓,没想到你会吓得这么厉害。”
今晚这件事,沈惜策划了好几天。先谎称自己不在中宁,然后通过电话操控女友按他的设想去洗澡,趁她待在浴室里——从户外观察浴室是否亮起灯光,基本可以确认她的行止——偷偷打开家门钻进屋子,躲进另一个房间,等裴语微回卧室的时候再突然现身。
这个计划不一定完美。如果裴语微反锁家门,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门;又或者她打开了浴室的灯,中途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跑出去,这些都可能导致计划失败。如果遇到这些意外,那沈惜就只能放弃计划。
最后,计划执行得倒是很顺利,不过把裴语微吓得够呛。
不知不觉间,和裴语微待在一起的时候,沈惜慢慢恢复了一点点曾经的意气飞扬,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
“惊喜什么呀?”裴语微完全搞懂沈惜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后,火气多少熄了一点。尽管让她大大被惊吓这件事依然“罪不容诛”,至少不像刚开始那样完全无法理解了。她闭上眼又定了会,刚才可是被吓惨了,只要回想起那一瞬间的深切恐惧,她简直就要委屈得哭出来。
沈惜满心歉疚地又过来抱了抱她的肩,说:“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还全裸着,裴语微气哼哼地在男友胳膊上又拧了一把,起身朝衣柜方向走去。沈惜从后面望着她,刚溜进来时,他以为裴语微会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哪想到竟然直接就看到她的裸体。
裴语微的身体极其饱满匀称。尽管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在尺寸上都不突出,但比例极佳,又带着健康的挺拔感。浑圆如半球的嫩乳,一只手勉强能覆盖住大半,巍巍轻颤,用最大的努力对抗着地心引力,带着自然的下垂,不但未失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自然美;翘臀丰耸,看着并不大,但弧度极美,又圆又挺,带着亚洲女孩里少有的夸张曲线;长腿笔直滑腴,交汇处明显剃干净了阴毛,只见一片嫩美的肉色。全身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亮得耀眼。
裴语微没穿此前找出来的内衣裤,翻出条纯黑色的真丝短睡裙穿上,余怒未消地坐回到床边。沈惜自知理亏,讪笑着上前献殷勤。
“讨厌,离我远点!”裴语微没给他好脸色。
“让我弥补一下错误嘛。”
“怎么弥补?”
“前段时间你辛苦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裴语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按摩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沈惜十指相扣伸展了一下手臂,又将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像热身似的活动几下,示意女友趴好。
裴语微将信将疑地背朝天趴下。沈惜刚想上手,突然拍了下巴掌,跑去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简单冲洗了一下带汗的身体,又特意仔仔细细地洗过手,这才回来正儿八经地为她按摩。他的手法倒未必有多专业,但态度很认真,毫不惜力,从脖子到脚踝,一路捏下来,一口气按了二十多分钟。裴语微在逐渐放松身体的同时,气也消了大半。
“还行吧?”
“嗯,还可以。”裴语微故意给了个较低的评价。
“要不要再舒服一点?”
“嗯……”裴语微随口应答着,突然一激灵,猛的翻过身盯着沈惜的眼睛,“怎么舒服?”
“你说呢?”沈惜俯下身,慢慢靠拢,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裴语微不示弱地盯着他,但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还是显示出她此刻有些紧张。
沈惜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两人第一时间将舌头搅在一起,一阵热烈的湿吻,直至裴语微几乎难以呼吸这才分开。
“我可没说,今天就跟你做哦……”裴语微呼呼喘气,带着促狭的笑做最后的坚持。
沈惜侧躺在她身边,耸了耸肩。
“那我继续帮你按摩好了……”
“怎么按?”裴语微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嗯,先用舌头帮你按,说不定待会再帮你在身体里面按摩一下,好不好?”
“哼!”裴语微扭转脸,不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沈惜将她的睡裙撩起,拉到胸部以上的位置,这样一来锁骨以下整具躯体又完全暴露出来。他趴到她身上,温柔地从肩膀到乳房再到小腹一路吻下去,顺着腿吻到脚上,把每根脚趾都含到嘴里吸吮,再将她翻转过去,又顺着腿往上面吻去,直到腰部。
尾椎骨稍微靠上一点位置有个酷炫的骷髅纹身,沈惜刚才没看清楚,现在栩栩如生就在眼前,不禁“呦”了一声。
裴语微能猜到他是因为什么赞叹,反手在纹身位置上摸了摸,转头笑问:“怎么样?帅不帅?”
“挺帅的。”沈惜也用手揉搓了两下,“咦?好像不是纹上去的吧?”
“嗯,我怕疼,哈哈,是纹身贴啦。我和堂妹一人挑了一个,然后互相贴的。”
这个纹身贴不是那种只能贴个把星期的低档货,据说至少能保持一个月。半个月前姐妹俩一起去裴语微闺蜜开的店里选的,图案和文字内容比一般市面上的要丰富得多,回家后她们相互帮忙贴到身上。裴语微没好意思告诉沈惜,裴歆睿挑的那个纹身贴比她身上这个要露骨淫荡的多,是一根活灵活现的肉棒图案,鼓胀的龟头冲下,棒身上写着“Fuck!”裴歆睿把这个纹身贴弄在她肚脐以下,肉穴上方的位置。她还给堂姐好几个更狂野的建议,只是当时裴语微没理她。
现在在沈惜的盯视下,裴语微一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至于第一次裸裎相见就让他觉得自己是那种特别open的女生;但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现在身上就贴着裴歆睿选的那个纹身贴,沈惜会是什么反应。
沈惜低头在她纹身部位的皮肤上轻轻啃噬,慢慢顺着股沟滑到两腿间。裴语微突然感觉一小团湿热柔软的肉顶在屁眼上,不但细致地舔弄周边,还不时往屁眼里顶一顶,不由得惊叫起来:“干嘛!别弄那里!”
只是屁眼被舌头舔一舔,又不是被别的什么更粗壮的东西侵入,不至于慌成这样,但裴语微从没被男人舔过那个部位,难免羞涩。她想阻止沈惜继续,但因为正趴在床上,动作不便,拗不过沈惜的坚持,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在身后“为所欲为”,怪异的刺激感不断渗透到身体的每一根经,裴语微咬着嘴唇,坚持不在屁眼遭到攻击时哼出声来。
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似的,沈惜足足在她的屁眼上吸舔亲吻了十几分钟,这才再次让她仰面躺好,这次的攻击重点换到了前面。他挺直舌尖,顶开靠外的两片肥唇,在肉穴中缓慢搅着,等到舌尖品尝到了足够多的咸酸液体,这才朝更深处抽动起来。裴语微还想像刚才屁眼被舔弄时那样硬熬着不发声,慢慢忍耐不住,一边呻吟一边扭动起来,穴中春水汪洋恣肆,泄流不止,充满诱惑感的喘息和呢喃在房间里回响。
对这种感觉,裴语微是久违了。在上海醉后和阮孝廷上床,她只在事后剩下些许散碎的记忆片段,当时没有任何直接的感受。即便是这次意外,也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再往前回想,类似的和男人的亲密接触,要追溯到被堂妹蛊惑和黑人留学生亲热那次,平心而论,那次前戏的感觉很不错,只是在最终的实质接触发生前,裴语微自己叫停了。除了这两次,她和男人间完整充分的性爱记忆,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似曾相识的的快感令裴语微浑身滚烫绵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妖娆地扭舞,所有力量似乎都到了腿上,紧紧夹着沈惜的脑袋,像怕他突然离自己而去似的。沈惜的鼻子和舌头全都陷在一片黏滑温热中,贪婪地品味令人陶醉的女性下体分泌物的滋味,他将那些粘液肆意地吸到嘴里,刻意把声音弄得很响,提醒着裴语微,她此刻的状态是何等淫美。
只是裴语微顾不上留意这个,她被舔得魂颠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小肉粒已经膨胀发硬到了极致,而男人那条讨厌的舌头却还在不停舔舐挑逗它,大腿内侧凉飕飕的,应该是没被沈惜吸舔干净的淫水流淌了下来。过于持久和强烈的刺激让她快控制不住最后一点矜持,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哀求沈惜赶紧结束前戏挑逗,残存的理智和小骄傲让她硬挺着不喊出“插进来”三个字。她把双手覆在双乳上使劲搓动,十指都深陷到肉中,将两团美肉弄得像两个面团似的变幻出各种形状,像在用这种方式缓解难熬的欲望煎熬。
沈惜被她夹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的选择不是停下,而是愈发快速有力地舔弄。不出所料,又“对峙”了一会,裴语微夹紧的双腿终于松开了。不是因为刺激感消退,而是过于强烈的快感令她筋疲力尽,白皙的长腿激烈地颤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温湿情欲接近爆发的边缘。
男人终于暂时离开她的肉穴,两只手按在柔腻的大腿上轻柔地抚摸。他的动作温柔又充满力度,时不时撩拨出裴语微心底愈发强烈的亢奋。他似乎在刻意寻觅能够制造这种亢奋的部位,每每发现触碰到哪个部位能让女友的颤抖变得愈发剧烈,手指就会在哪里多停留一会。
裴语微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听着像是从刚开始的一只小野猫向一头母豹转变。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捏的性子,叫起床来也没什么顾忌,原本还想在第一次时稍微收敛一点,现在身心俱畅,也就顾不得再压抑了。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马上要被插入了。沈惜却出人意料地又将她翻过去,双手游弋到结实的翘臀上,使劲揉搓着饱满的臀肉。在这个满满都是肉感的部位,他丝毫也没留力,裴语微感觉臀肉像流水般在他的掌心流动,如同一堆烂泥被左推右搡。这是一种被肆意玩弄的感觉,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令她倍感刺激,呻吟声陡然高亢,美腿不由自主分得更开。她下意识地腰部用力,一个微小的耸臀动作却拱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弧度,沈惜没有理会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又将嘴凑上去,从背面抿住一片肉唇,轻轻拉扯几下,对着肉穴呼了几口热气,突然尽可能将整根舌头都捅进去,拼命搅动起来。
裴语微发出一声哀鸣似的悠长呻吟,仿佛快要融化的甜美滋味瞬间流遍全身。
她终于无法忍耐,尽管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撑着床跪趴起来,屁股高高撅起,想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沈惜不是存心捉弄她,只想第一次让她感觉更好罢了,现在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拖延。他跪到她身后,喘着粗气一把紧抓住臀肉,几乎每根手指都完全挤进肉里,这一下其实还是满痛的,但裴语微现在顾不得这个,这个略显粗暴的动作让她意识到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惯性般将腰部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还毫不扭捏地扭起腰来,滚圆挺翘的屁股左摇又摆,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杂毛的肥厚阴户彻底张开,硬挺的肉粒明显前凸,水淋淋油亮亮的让人心驰摇。
“哇!这么黏……”沈惜在她腿间掏了一把,温热的黏液糊得满手都是。裴语微“嘤嘤”地哼了两声,并没开口。沈惜按着她的臀,将肉棒对准肉穴口,缓缓向前挺动,肉棒在湿滑温热的黏膜挤压下一点点填满整个阴道。
之前一直是裴语微在享受口交,还没有碰触过沈惜的肉棒,直到此时身体被填满,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这根肉棒的滋味。
“好硬啊……”裴语微不由自主叫出声。客观来说,单纯比大小,沈惜肉棒的尺寸并不出,在裴语微接触过的肉棒中大概排在第三位。她大学时那个篮球队男友的肉棒尺寸就比他大不少,以至于像她这种非常乐于接受各种尝试的女孩,对他想肛交的要求也是一口回绝,生怕屁眼会被他巨大的肉棒插坏。但沈惜的肉棒在硬度方面却是首屈一指的,空前的充实感外加抽动时格外强烈的摩擦令裴语微瞬间就沦陷在快感中。
眼迷散,喉咙里发出阵阵略带满足却又明显还有渴求的呻吟声,不住扭动下身,屁股越翘越高。沈惜感受着裴语微体内湿热的蠕动,慢慢加快动作。他抽顶得非常卖力,在裴语微的感觉里像根铁棒似的肉棒不断从她体内“抽取”着越来越多的黏液,肉棒和阴道紧密结合的部位渐渐被一圈浓厚的白沫覆盖,像抹了层厚厚的润滑油,进出愈发顺畅。两片肥唇顺着肉棒的抽拉不时外翻,越来越多白色粘沫从缝隙间被挤出,飞溅到各处。
本就在肉体需求旺盛的青春妙龄,又有几乎两年空窗期的裴语微,骤然遭遇一根如此充满硬度和活力的肉棒,不禁快感如潮,拼命挺动下体迎合男人的抽插。又被猛插几十下后,她哀嚎着迎来第一波高潮。
“哦……要死了……啊……要死了……God……Fuck!”裴语微突然高扬起头大声用英文骂起了脏话。肉壁间出现一阵剧烈收缩,有股热流倒浇出来,两条大腿不停哆嗦,险些就撑不住身体彻底软瘫在床上,还好沈惜兜着她的腰帮她支撑。
等她结束这阵抽搐,沈惜笑问:“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
“你的太硬了……太烫……像铁一样……我没劲了……要被你弄死了……”裴语微把头埋在床单里,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她现在所说的固然是个重要原因,但其实还另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因为只做了一次,还不能确定这感觉到底对不对,所以她没有明说。
她的高潮来了,沈惜却刚开始没多久,在交谈的同时始终没有停止抽插。有的女人在高潮后会迅速陷入低落,很反感男人继续动作。裴语微没有这种毛病,相反,她是那种前后高潮能叠加增强的类型,第一波余韵还没消散,后续的刺激令她更加疯狂,很快她又扬起脑袋,毫不顾及形象地左右甩动,更加大声地尖叫,伴随皮肉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淫靡。
“……ssofuckgdeep!Oh,mygod!Fuck!”渐渐的,裴语微换成用英语来叫床。初中毕业后就去了美国,自从有了性爱,其实她就只会用英语叫床。即便在马来西亚认识了阮孝廷,尽管都是华人,但同样长年待在国外,大部分时候还是更习惯用英语叫床。现在被沈惜操得心俱醉,尽管理智觉得回国后还总用英语叫床有点怪,但下意识还是不断蹦出英语来。
感觉裴语微快要跪不住了,沈惜抽出肉棒坐到床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宝贝儿,坐上来!”
裴语微毫不犹豫翻身起来,本想遵命跨坐到沈惜身上,但一转身,脸部直接对准肉棒,湿淋淋的肉棒直挺挺地斜斜上翘,紫红色的硕大龟头上散发着异的腥味,她像一下子被什么古怪念头控制了头脑,不假思索扑上来将肉棒吞入口中。
这时她已被欲火点燃,没有耐心慢慢挑逗,竭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吞吐着肉棒,舌头不遗余力在龟头上舔弄,不管卷入多少黏液残渣到嘴里都不假思索地一口吞下。在最初一两次不小心将龟头捅到喉咙口之后,她很快就适应了,甚至慢慢可以将龟头送到更深处,要不是暂时还不适应沈惜的粗壮龟头,她完全可以直接尝试深喉。即使现在没做深喉,吞入肉棒时,她的脸颊几乎也已经贴紧在沈惜的胯间,响亮的吮吸声带着说不出的淫荡味道。
毕竟很久都疏于练习,很快裴语微就觉得下巴和脸颊都变得僵硬酸胀,口水顺着嘴角直流。她察觉沈惜很享受自己的口交,也不愿就此停下,强忍不适卖力地继续吸舔抽动,从嘴角淌下的唾液被甩得四处乱溅。她一只手伸到胯下使劲揉弄肉蒂,另一只手则学着过去学到的花样,慢慢伸到沈惜身后,将中指对准屁眼,慢慢向里面施加压力。受到这种刺激,沈惜突然从尾椎位置冒起一丝凉意,奔涌而出的喷射欲望闪电般席卷全身,他沉着嗓子低吼两声,险些就此缴枪投降。好在及时忍住,一边倒抽凉气,一边奋力将屁股朝前顶。
“Gvellofyourcum。”裴语微吐出肉棒,微睁双眼,带着几分迷乱喃喃自语般说,“Iwntyourtemptgcum!”
“Cohere!Bbygrl!”沈惜被她带得也不知不觉换了语种,拍拍肉棒,“Fuckyourslef,keepbouncgyourssonmydck!”
“Ah,mygod!Youhvethefuckgbestdck!Fuckhrder!”裴语微蹭的跳起身跨坐上来,用手扶着肉棒插入自己的肉唇。沈惜用手架起她两条长腿,让她的脚够不到床面,逼得她不得不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下身就像悬空似的,每一次耸动都能插到最深处。
“Fuck!Hrder!Hrder!”竭力搂紧男人的脖子,亢奋地嘶吼。裴语微双腿被托着左右大张着,每每下落,都会将肉棒整根插到底,坚硬的肉棒在湿粘的嫩肉黏膜紧密包夹下高速摩擦,一波波快感像海浪般将她卷到峰顶随即又重重抛到谷底。感受着空前的硬物在体内肆意地蹂躏,淫水完全不受控地汩汩外流,两人的结合部和男人的大腿被搞得一塌糊涂。
沈惜像头饥渴的公牛猛烈冲撞着女人的肉体,皮肉拍击的脆响和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裴语微被顶得哀叫连连,指甲抠进了男人脖子的肉里。她浑身大汗淋漓,依然奋力扭动腰肢,索求无度地挺动下身迎合他的顶撞。小腹里滚烫火辣,肉壁更像被强有力的抽插摩擦出火焰来。飞甩着两团嫩乳,浑圆的肉球划出迷人的曲线,不时有汗珠飞溅。她渐渐有了第二波高潮即将到来的感觉,这次远比上一回来的更加猛烈,仅仅只是预兆来临就让她剧烈地颤抖起来,阴道像痉挛般越收越紧,火热的蠕动使整个肉穴变成一张小嘴拼命吸吮龟头。被她这样一挤压,沈惜终于有了想要射精的冲动。
“Fuck!Fuck!Ah~~~”裴语微猛然发出一声咏叹调般的呻吟,身体就此僵直。“啊!死了!我操!Fuck!”她一边失地乱嚎,一边挺直上身,屁股乱扭。阴道内的收缩已经到达极限,一股热流倒浇出来。某次抽插肉棒刚抽出大半,肉穴露出极微小的缝隙,一股细小的水流像喷泉般激射上来,直接淋到沈惜的脸颊和嘴唇上。他毫无防备,在被水流喷溅到的同时,出于惯性已再次将肉棒捅了回去,像拿一个塞子堵住水管似的,明显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液兜头浇灌在肉棒上,再次抽离后,水流再度飙射出来,这回足足持续了四五秒钟的喷射又全都射在他的下巴和胸膛上。
裴语微歪着脑袋,四肢绵软,像要把整个人都挂在沈惜身上。此刻的她像是羞涩,又像是冲到巅峰后暂时脱力,全无任何反应。在这种状态下,沈惜本该停下来对她好好抚慰一番,但他自己现在也处于喷射边缘,根本无法停止,只留给了她几秒种潮喷的时间,又继续大力抽插起来。
以最深入的姿态进行最猛烈的填塞,终于沈惜也到了极限,咬紧牙关抽动了最后几下,即将射精的瞬间,他突然抽出肉棒,猛烈喷射出的浓稠精液像被高压水枪打出去似的,喷了裴语微满脸满身。
两人同时滚倒在床上,摊开四肢,急促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