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薛芸琳哼哼唧唧地给了他一个媚眼,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
黄子君又狠捣了几下,猛的抽出肉棒,蹭一下窜到沙发上,蹲到薛芸琳脸前,没等他做什么动作,她已经主动凑上来,将龟头含在口中,使劲嘬了起来,本就在爆发的边缘,又被她这么主动地吸吮着,没过几秒钟,黄子君就射了。
薛芸琳闭紧嘴唇,含着龟头足足一分钟,直到肉棒完全停止了抽动,软绵绵地缩了起来,她才松开了嘴。
黄子君心满意足地坐到她身边。薛芸琳直起身,鼓着嘴,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怎么样?酸奶好不好喝?”
薛芸琳把嘴里的精液全都吐在掌心,微微弓起的手掌,铺着浓浓一摊浊液,她活动了一下下巴,意味深长地瞟了黄子君一样。后者还以为她嫌弃精液的味道,却惊愕地看着她低下头把手里的精液又全都吸回到嘴里,全都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好几遍手掌,像是生怕漏掉了一滴似的。
“还行,你最近肯定吃太多肉了,有点酸,还有点腥。”薛芸琳说得淡定无比。
黄子君被她又撩得兴奋起来。
“姐,你真是性感女啊!我不光想射嘴里,你身上我哪儿都想射一遍,怎么办?”
薛芸琳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妖娆地吮着。
“只要你还能射得出来,今天你想怎么射就怎么射,想射哪里就射哪里。我没意见。”
黄子君吞了口唾沫。“那下午这点时间就不够了。”
“给你一个晚上,够不够?你有没有体力干一整晚啊?”薛芸琳略带挑衅式地撩拨着。薛芸琳为了今天和黄子君约会,早就都计划好了。丈夫几天前去德国出差,至少下周二才回来,不用担心出问题。
“一晚上也不够!”黄子君腻过来,搂住了薛芸琳。
“那就一天,一天不够,两天!这个周末姐姐我就不穿衣服,随时随地让你操!”薛芸琳沙着嗓子,身体慢慢在他怀里变软。
黄子君顾不得她满嘴都是精液的味道,又吻了上去。两人拥吻着,在沙发上死死抱在一起。
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刺激,薛芸琳感觉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十几岁,回到那个完全缺乏自控力的年纪。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遇到沈惜那晚,薛芸琳也是在和黄子君约会。她本以为自己找了个最不可能遇到熟人的小酒吧,没想到竟会被沈惜撞见。
好在他对自己没印象。
薛芸琳有生以来第一次为男人没有记住自己感到庆幸。
刘铭远又留下稍加寒暄盘桓,拉上沈惜告辞,回到自己预订好的5号包厢。
今晚,他真正的客人只有沈惜一人,所以他连孔媛都没有留,让一直跟着他的女孩戴晓楠陪孔媛到楼下去做SPA。戴晓楠就是沈惜第一次来雅福会时陪在刘铭远身边的清秀女孩,她和孔媛也算认识,年纪又相近,甭管熟不熟,面子上的热情还是有的,两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喝什么?酒,还是茶?”刘铭远指了指候在包厢里的一个服务员,招呼沈惜点些喝的。
“喝茶吧。开车来的。快过年了,酒驾查得严。”
“行。”刘铭远示意服务员拿单子给沈惜,“老三这儿还是有些好茶的,正宗的太平猴魁……”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仰天打了个“哈哈”,“班门弄斧了!跟你这儿我就不装行家了,你自己看吧。”
沈惜也不去翻单子,微笑着问那个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清秀女服务员:“有云枫雨雾吧?”
服务员微笑着说:“有的!”
“云枫雨雾”是中宁市自产的名茶,主要的茶园就在云枫山南麓。上世纪八十年代,云枫山茶在某次优质名茶会上获得金质奖,逐渐有了名气,还正式起了个“云枫雨雾”的新茶名。近三十年来,这款较年轻的名优茶品在市场上越来越受欢迎,俨然算是名茶届的后起之秀。尤其是在中宁市,爱喝“枫雾”的人格外多。
“那就云枫雨雾吧!两壶。”刘铭远接道,“别的你随便再弄些点心上来好了。”
在茶送上来之前,刘铭远一直绕着圈子,说些闲话,沈惜也陪着他云山雾罩。直到服务员端着两壶茶和几盘点心上来,两人各自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鼻间满是清幽的茶香,看着淡淡暖暖的水汽飘起,两人突然都闭了口。
短暂的静默后刘铭远终于开了口:“兄弟,今天想找你来,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这些年,你大隐隐于市,是真的隐了呢?还是在家里依然能说上话?”
沈惜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刘铭远今天约他所为何事,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刘铭远自嘲似的一笑:“哥哥知道这么问有点冒失,但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些年,沈家的事,我都没有参与。”沈惜字斟字酌,“祖父在堂,还有大伯、二伯当家,本来就不需要也轮不到我这小辈说什么。但在兄弟之间,有时候我还是能说得上话。”
刘铭远看上去像松了口气。
“老一辈我们不去管。你在沈伟长、沈伟扬面前还能说上话,就再好不过。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陆优的人?”
沈惜微微扬眉,想不到突然听到这个名字。
“知道。不久前,刚见过面。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他是我姐夫的远方表弟。”
“哦?”刘铭远不清楚双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不由得有些诧异,“他跟你们家是亲戚?那怎么还要和杜臻合作开发地产?这不是要和你们家唱对台戏吗?”
“他要和杜臻合作?”
刘铭远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些:“是的。这消息刚传出来。应该是不久前才谈妥的。这姓陆的是我家老三的同学,他和杜臻之间,也是老三搭的线。听说杜臻准备过完年以后就要在双湖和苦溪同时操作两块地皮,陆优要和他合作。他们过来问老三有没有兴趣合作,被我暂时压下了。”
沈惜沉吟不语。刘铭远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他得消化一下。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他们操作地皮准备做什么项目?不会是住宅小区吧?”
“建娱乐城。”刘铭远也显得从容,对沈惜的这种不紧不慢并不反感,“我查过这个姓陆的,底子不那么干净,应该不是涉黄,就是涉赌。他在上海、广州有些人脉,这次应该是想借杜家在中宁的能量,在老家开拓市场。”
沈惜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额头。他现在想的不光是杜陆合作的消息,还有刘铭远找他讨论这件事的真实意图。
刘铭远继续说:“杜臻这两年一直盯着地产开发,只是你二哥起步早,还能一直压着他。我不知道你二哥还能压他多久。我的生意和杜家交集小,以后也撞不上,但你们家就不一定了。此消彼长……”
沈惜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无论是房地产还是娱乐业,龙涛集团想要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横亘在杜臻面前的首先就是永业集团和云扬房产。
商场无义战。就算私下里是朋友,一旦涉及到商业利益,也会毫不让步,何况杜臻与沈伟扬的私交丝毫不容乐观。
沈惜基本想明白了刘铭远的目的。
“自助者天助。在商场上,要靠朋友捧场,可也得自己争气,才有脸求朋友帮衬。铭哥的意思,我懂了。”沈惜笃定地微笑,“谢谢铭哥。我也替我大哥、二哥说一声,多谢!”
刘铭远点点头,他自觉也担得起这声谢谢。
要紧的话其实就是这么几句,他今晚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涉及之前的话题,谈话变得轻松了许多。
刘铭远试探性地提了提裴语微,发现沈惜似乎不想多谈,立刻转了话头。
他比裴语微大十来岁,从内心深处拿她当自家小妹看待,当然希望她能有个好的感情归宿。沈惜就是为数不多的好选择之一——即便不说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刘铭远不至于无聊到越俎代庖替他们操心。再说,这二位中的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哎?对了!”刘铭远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一个消息,“我有个宁南大学的朋友,这几年一直在搞翼科创业园,前段时间我从他那里听到一件事……”
见眼前的沈惜脸上浮起一丝会意的笑容,刘铭远不由得也笑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沈惜点头:“嗯,我在翼科有投资。”
这件事,刘铭远虽说早就已经听说了,但听沈惜亲口承认,心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翼科创业园位于东石新区,是目前中宁规模最大,也是业绩最好的民营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由宁南大学牵头,组织民间资本创建。成立近四年来,已有近20家中宁本地中小企业经由翼科的扶助,茁壮成长,其中甚至还冒出了三家上市公司,目前在孵企业80余家,效益普遍良好。
这样一家声名鹊起的明日之星,也是沈惜的投资目标。
这件事很让刘铭远感慨。
2008年,东石新区挂牌,因为级别够高,政策够优惠,最初确实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很是热闹了一阵,很多企业纷纷入驻。可在2011年初,新区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因巨额受贿被刑拘,局面顿时一落千丈。尽管在官面上还是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但新区投资热迅速降温。
沈惜就是2011年从英国回来的,在那个沉若死水的阶段,他居然敢在2012年初直接出资参与翼科创业园的创建——据朋友说,他个人股份比例不算低——实在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眼光和胆量。
刘铭远自视甚高,当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研究生毕业后,他在家族企业名程集团干了两年,随即自己创办了佳晟文娱,两年后又成立了凯顺物流。2009年,他涉足旅游业,并整合名下产业,成立了佳晟集团。自此,刘铭远正式摆脱了“二代”的阴影,成为名正言顺的“刘董”、“刘总”。
2012年,刘铭远进军农产品深加工行业,2013年,他又开始尝试发展新能源,几乎是一年一个台阶,稳步扩张着佳晟的版图。
在刘铭远看来,放眼中宁,甚至放眼全省,在能力方面能与自己比肩的年轻一辈企业家凤毛麟角。
钱宏熙不愿坐等接父亲的班,出来创业,很值得尊敬,但他只有旅行社这一摊生意,毕竟是小打小闹;雷耀庭基本上肯定脱不开他老子给他铺好的路了;杜臻的生意横跨黑白两道,情况比较复杂,没有可比性。
从成绩上来讲,最接近自己的是沈伟扬。但他现在的一切,说到底还是扎根于永业集团原本在房地产领域的基础。而永业的基础,又离不开沈家在全省上上下下的人脉。
土地经济,房产泡沫,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依托权力。看着日进斗金,实际上的苦处也是说不尽的。现在市场上那些说得起来的巨型房产集团,除了原本王石掌控下的万科,谁敢放言说自己从不行贿?
当然,沈伟扬倒还真不一定需要行贿。他的云扬房产主要还是扎根本省,的生意还没做到那么大,以沈家遍及省里市里的各处人脉关系,即便不行贿,也能搞好和官方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刘铭远也不觉得沈伟扬的手段有多高明。
倒是沈惜,不声不响,却令人不敢小觑。
在别人眼中,沈惜不过是个小商人,刘铭远却不这么想。
在传统思维渐渐成为桎梏的新商业时代,或许沈惜这种人物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但是为什么沈惜只热衷于投资,却基本不参与实际的经营呢?确实,他参与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的投资决策,选择支持或放弃不同的企业,能够展示他的眼光和手腕。可既然拥有足够的能力,难道他就仅仅满足于每年分红吗?他就不想在一个掌握更多实际权力的位置上,做出一番事业来吗?
刘铭远颇感疑惑。
又坐了半个小时,沈惜告辞。
满脑子都是今晚得到的这些信息,沈惜送孔媛回去的一路上都显得很沉默。
孔媛也识趣地一直没说话。
直到来到楼下,沈惜才回过来:“不好意思,一直在想事,想得头疼。是不是闷到你了?”
孔媛善解人意地笑:“想事情就是这样的。要不上去坐坐吧,你想得头疼,就先别开车了。”
沈惜略一犹豫,还是点头应允。孔媛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使人与她在一起时总会觉得特别舒服。现在他脑仁生疼,正贪图这种舒服。
说是“坐坐”,沈惜在客厅坐下后,确实显得比较沉默。孔媛进进出出,换了睡衣,倒了水,他基本上就没有动过。孔媛看得出他现在满怀心事。认识沈惜有一年多了,真正接触较多的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孔媛还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眉头深锁的模样。
“沈哥,你要是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嗯?不用不用!”沈惜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按说,大晚上的,舒舒服服享受一下美女的私家按摩,绝对是一件美事,但那样一来,气氛就暧昧了。
沈惜没想和孔媛发生些什么。
孔媛坦然说:“沈哥,你把我从派出所带出来,推油那边的债是你帮我还的,工作是你给我安排的,这房子是你免费给我住的,我前男友找我要钱,是你替我给的。我只干了一个月,你知道我现在缺钱,年终给我全年奖金。我前男友险些在茶楼闹起来,给你添了麻烦,你一句都没说过我……我也算不清,我现在到底欠你多少。欠多少钱好算,欠多少情没法算,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给你当牛做马,我本来就在给你打工,还从你那儿拿工资;说我不要工资,白给你干吧,我没资格说这话,我还要吃穿住用,再说我还欠你一大笔钱,不赚钱也还不清。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眼看要过年了,要是不给你做点什么,我恐怕连这个年都过不好。”
沈惜静静听着她的话,友善地笑着。
他知道孔媛这女孩看着开朗,但心思也重,尤其不会愿意平白受人恩惠。听了她说的,略感为难。之前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今晚和刘铭远的交谈上,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居然少见地拙嘴笨舌起来,不知该怎么开解。
“至少让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按按头,再按按背,应该可以舒服一点。”孔媛偏偏头,自嘲地抬起双手,抖着手指,“好歹我也在足浴推油干过,简单的按摩技术还过得去。”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沈惜本性毕竟干脆潇洒,孔媛话说得透彻,他也不必严防死守。
“那到里面床上去按吧。”孔媛起身,指了指卧室。
沈惜摇头。
“不用了吧?就在这里,简单按几下就行。”
孔媛认真地说:“要按就好好按嘛。我这么有诚意,沈哥你非要说简单按按就行了,是不是有点信不过我啊?再说在沙发上按很不方便的。按摩时候让客人趴着,也是为了方便下手按的人用力。”
“你说得有道理。”沈惜苦笑,“那要弄脏你的床单了。别嫌弃啊!”
“唉,无所谓,再说后天就回家了。沈哥你等一下,我进去开一下空调。”
孔媛走进房间,沈惜突然哑然失笑,随即变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坐着坐着,突然说起按摩来了?
但要现在反悔离开,又不太合适。算了,就享受一下美女的按摩吧。
等了几分钟,一直不见孔媛出来招呼他,沈惜的思路慢慢又转到杜臻和陆优准备合作搞娱乐城的事上。刘铭远今晚的意思很明白,他可以与那两人河水不犯井水,沈家多半不能。一旦两家相争,刘家愿意站在沈家这边,前提是沈家会认真地来应对这件事。
毕竟在这一辈的人物当中,杜臻也算是出色的了。
而沈家三兄弟,老大从政,不碰生意上的事;老三自成一系,逍遥度日;只有沈伟扬算是生意人,偏偏他的本事又不足以让刘铭远放心。如果他招架不住杜臻的步步进逼,刘铭远是不会下死力出手相助的。
在商言商,如果和杜臻合作能获得足够的好处,刘家未必会继续保持一贯以来和沈家的同盟。这种事,是不会由长辈们的私交来决定的。
何况,刘铭远很怀疑沈家是否能一致对外。沈伟扬当然不乐意看到杜臻跨过界和他们父子打擂台,但沈伟长却未必。他初到苦溪县,正需要政绩,说不定杜臻能和他达成默契,通过大规模的投资开发,来换取他的合作。
如果沈家人内部都不能保持一致,刘铭远多半会让刘凯耀接受杜臻合作的建议。
所以……
沈惜轻揉着额头,慢慢有了个成型的想法。
正好要过年了……
突然,孔媛在房间里叫他。
沈惜慢慢起身,来到卧室。空调已经打开,房间里的温度打得足足的。孔媛还是穿着刚才已经换上的睡衣,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惜总觉得她看上去有些不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脱去外衣外裤,上了床。
为了尽可能别弄脏孔媛的床,沈惜横躺在了床尾处,离枕头和被子都很远。孔媛坐到床角,轻轻托起他的头部,枕到自己腿上,然后认真地按了起来。
沈惜闭着眼睛,感受几根手指在自己两边额角有力地揉捏着,全身慢慢放松下来。说真的,孔媛的手法还真不错,或许是常打篮球的关系,手上的劲道也足,捏得很舒服。
枕着柔滑的大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沈惜不免也有些心猿意马。好在他现在可以闭着眼睛,掩饰内心升起的一点点自然的欲望。
大概揉了十几分钟,孔媛又让沈惜转过身趴好,她也爬到床上,横跨在他身上,两膝跪倒,蹲跪在他身体两侧,帮他推拿起背部中央的肌肉。
推了好一会,可能是手有些酸,孔媛扬起手,甩了几下。
沈惜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手酸了吧?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挺舒服的,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没事,这才捏了几分钟?我们上钟至少得一个小时!”孔媛的个性确实开朗,过去那些事对她来说没有成为负担,偶尔还能拿出来玩笑。
“主要是沈哥你穿得太厚了,费劲。我按的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哈哈。”
沈惜也被她逗笑了:“我怎么能在你的床上不穿衣服啊?太考验定力,别为难你沈哥我了。”
“那你至少把毛衣脱了吧?隔着棉毛衫捏,我也能省点力气。”
“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沈惜觉得事态发展有点超出预计,有点像打退堂鼓。
但孔媛的态度还是很坚决。她虽然没有完全坐到沈惜背上,但就是跨蹲在他背后,有些骑着他的架势。她不挪窝,沈惜也起不来。
“还是再按一会,别半途而废啊!”
沈惜苦笑。直接闪人不难,但面对孔媛的热情,他也不能那么粗暴,总得想个得体地结束这一切的方法。
他依言起身,又脱了一层衣服,只剩下棉毛衫裤,重新趴好。孔媛没有马上再骑回到他背上,而是站在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
沈惜耳中传来的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隐隐能猜到孔媛在做什么,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孔媛已经重新按了起来。
她倒还是一直认真地按摩,没有别的花样。
沈惜稍觉放心。
又捏了大概一刻钟,孔媛从他身上下来,让沈惜翻身,好让她按正面。
沈惜微蹙双眉,慢慢转过身来。
果然,眼前的孔媛是赤裸裸的,脱下的睡衣裤叠放在床尾。饱满的胸脯和黑黝黝毛茸茸的下体就在离沈惜眼前,触手可及,刚按摩了近半个小时,浑身已经放松下来的他,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丝冲动。
沈惜默默地转开了眼。
孔媛毫不羞涩地就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地帮他抖臂,松腿,还找出一条毛巾,包裹着他的脚,卖力地按了会足底。
等一切终于都结束,孔媛静静地坐在着,望着沈惜。
沈惜没有看她,悄悄往反方向挪了下身体。但孔媛又主动躺到了他身边,自然而然把手放到他两腿之间。
她悄声地问:“沈哥,这里要不要也按一下?”
她今天从一开始就有陪沈惜上床的准备,不是怕他会对自己有所要求,而是她自己想这样做。与其总担心老板会想要睡自己,倒不如主动提出来以此作为报答。
不说她内心那点希望不再被迫出卖自己的执念,单说沈惜为她做的,孔媛也是愿意好好报答他的。
扑鼻的肉香不断引诱着他,沈惜的喘息声变粗了很多。
“要不要我做一下胸推或者臀推?”孔媛又问。别看她在欣丽只做手推,但不代表那些花样她完全不会,一来偶尔和同事聊起来,也知道些花样手段,二来以前吴昱辉还带她看过些风俗女题材的AV照猫画虎还是会的。如果真让她做起来,说不定还和市面上常见的花样不同,是带有日式风格的孔媛自创套路呢。
“不用……”沈惜开口,嗓子有些沙哑,连忙干咳一声。
光着身子躺在男人身边,孔媛的身体也迅速地热了起来:“那沈哥你说,我们做些什么?”她慢慢把手深入到沈惜内裤里,紧紧攥紧肉棒。
沈惜的脑子好像已经不转了。
孔媛越贴越紧,让他越来越有冲动。想伸手隔一隔,触碰到她腰间的皮肤,手却放不开了,不由自主地往上伸,覆盖在一边裸乳上,轻轻揉了两下。
孔媛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沈哥,我想被你操!”
沈惜的手突然紧了紧,满手温润,乳肉在掌中被捏得变了形。
孔媛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沈惜猛的松手,抱歉地苦笑:“不好意思,不该这样。”
孔媛捏着肉棒的手又加了几分劲,重重撸了几下。
“沈哥,你捏嘛!挺舒服的。我说想被你操,是说真的。我不是要交换什么,就是纯粹想让你操一回。”她此刻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我什么都没有,想来想去只有身体还有点用。我知道自己在床上应该还是不错的。我想让沈哥你享受一下……三个洞都可以,沈哥你先操哪个?”
沈惜想开口说话,但一时嘴干,连忙干咽了几下。
“沈哥,你的鸡巴好大……要是今天不让你好好操一回,我真的过不好这个年……”
沈惜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隔着裤子一把按住孔媛正在撸肉棒的手。
“等一下!”
孔媛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
“稍等一下……”沈惜终于基本恢复正常状态,不但从肉欲中恢复,也从此前不间断思考造成的短暂迷茫中恢复。
他当然不会接受孔媛今晚的“奉献”,但具体如何拒绝,是有讲究的。不光要考虑对一个主动献身的女人的尊重,也要照顾她急于报答的心理。
他把手放回到她的乳房上,轻轻捻了捻乳头,又把头伸到双乳之间,狠狠吸了口气:“真香啊!”
孔媛自然而然地挺胸。
沈惜连忙把脸抽了回来。“呵呵……都变成现在这样了,看来我们不好好运动一下,也说不过去了……”
孔媛点点头,没等她妩媚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却听到了一句怪话。
“嗯……你想不想和我去打球?”
孔媛张大嘴,略显困惑的表情显得很可爱。
打球?这是什么暗语吗?球,是指乳房吗?打乳房,是什么意思?他是要玩SM吗?
沈惜轻轻从她手臂间挣脱,坐起身,很认真地又问一遍:“记得你爱打篮球,怎么样?跟我去打一场?”
“现在?”
这种时候突然说起打篮球的事,孔媛脑子实在转不过来。
“嗯,我那个小区有个露天球场,晚上也能打。”
“可……”
沈惜又靠近她,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
“顺便我跟你说点心里话。穿衣服!我们过去吧!哦,对了,从内到外的衣服,你带上一整套,打完球,回我那儿先洗个澡再送你回来。否则大冬天的,该着凉了。”
自己一丝不挂的,然后接受了一个男人深夜跑出去打篮球的建议,孔媛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去云澜公馆这一路,她都陷在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中。当然孔媛明白,沈惜这样做就是拒绝了自己自荐枕席的尝试。只是他的拒绝并不生硬,相反还带着满满的悬疑,让她一时顾不上羞恼。
沈惜在路上打了个电话,像是向住同一个小区的朋友借篮球。
果然,停好了车,沈惜先走去不远处的一个单元,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篮球,这才带着孔媛前往小区公共球场。
“来!我们比赛吧!我足球踢得还可以,篮球不怎么样,你可得让让我!”
一对一地比赛,慢慢就比了半个多小时。孔媛刚开始还有点分心,半个小时前她还光溜溜地躺在眼前这男人怀里呢,让她怎么专心打球?
但随着一次次突破,投篮,碰撞,拉扯、犯规……渐渐的,孔媛把那些杂念都甩掉了,专注于眼前这场比赛。
沈惜的球技确实一般。像孔媛这种从初中开始就酷爱篮球,一有时间就去篮球场和男生一起打比赛,近十年来不曾间断的,虽是女孩,但比技术,都要比他更强。但沈惜可不是死宅,他确实不怎么会打篮球,但精于别的运动,体力至少没有问题。技术不行体能凑,即便他突破不灵敏,投篮也不太准,但一旦换成他来防守,比孔媛高一个半头的身高,不止强上一筹的强壮和敏捷性,几乎就没给她留下任何空间。
邪门的是,沈惜竟然还一点都不放水,有两次眼看就要被孔媛突破上篮的时候,他就仗着自己身体的优势强行靠上去,甚至不惜犯规,也要扯住孔媛的胳膊。
这样一来,孔媛自然不得不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这场比赛上。半个小时下来,比她平时打上一个小时还要累,几乎就要筋疲力尽。而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投进了两个球。正因成功如此艰难,每投进一个球,孔媛都会振臂高呼,兴奋到极点。
一直打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停止比赛,并肩坐在篮球架下,呼呼气喘。
“走!回家!赶紧洗澡!别吹风!”等稍微平缓了一下呼吸,沈惜就站起身,拉着孔媛的手,将她拽了起来。
回家之后,沈惜让孔媛去客房的浴室洗澡,自己则直奔楼上。冲掉一身大汗,沈惜去厨房泡了两杯热可可,出来时,孔媛也正好洗完后回到客厅。
此时的沈惜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能很好地掌控谈话。
“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是只有做爱这一种交流方式?”
“不是啊,还可以打球!”孔媛这时居然还能开玩笑,可见是痛快比了一场,精状态正好。
“就是!还可以打球……”沈惜一拍膝盖,“这样不是很爽嘛!为什么要说你除了身体,就没啥有用的了呢?”
孔媛笑着摇头:“男人和女人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当然很多,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来当作报答。我想报答你,可只剩下身体,我现在只能做让你操这种最简单的事。”
沈惜认真摇头:“可你怎么知道,让我操我就能爽,你就能报答我呢?”
孔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在跟你瞎扯,就是想认真地告诉你,你可以做些什么来报答我!”
“你说!”
“所谓的报答,就是指你付出努力,然后让我感到愉快和满足的意思,对吧?”
“嗯!”孔媛认同他的定义。说真的,要不是不久前沈惜刚放过脱光了的自己,他现在这番话听着就像是在要求她献身。
“那我们就讨论下,你可以在哪些方面努力吧?”沈惜呷了口可可,表情变得越发严肃了些,“先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很喜欢你,那种很单纯的喜欢,我尊重你的价值观和态度,喜欢你的个性,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你遇到麻烦,我能伸把手,就伸把手,这是件特别单纯的事。你想要让我愉快和满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继续保持你的个性,活出你的精彩,让你的人生越来越好。我帮了一个人,这个人变得更好,我的帮助就会显得特别有价值。如果我能看到,我帮了你,你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你过得比以前更好,你的个性,你的态度都得到更好的发展,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当初伸一把手这件事很有意义。这就是对我的报答。我会感到欣慰,甚至感激你。你在让你自己变得更好的同时,也让我感觉自己变得更好。”
孔媛默然无语。
“其实,你真的是拥有一具很诱人的肉体,我很想要。”沈惜坦然说,“我也不怎么介意和谈得来的女孩子在有感觉时上个床什么的。但是,不能是在今天,或者说,不能是在现在这段时间。”
孔媛偏着头,眼里都是好。
“你在茶楼为我工作,所以我就不能和你上床。我和你上了床,就没法再去管别的员工。无论我怎么管,都会有问题。再说,我帮了你,借你钱,然后你跟我上床,这很没劲,有点施恩望报的意思,让我觉得自己帮你的那些事失去了价值。这样吧,等你把欠我的钱都还清了,然后哪天你另谋高就,不再是我的员工,到时候我们再大战一场!哈哈,我在床上也不错的,到时候你身上三个洞我都要品尝一下!”
孔媛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好,一言为定!”
把这番话说开,彼此也就都没了心结。沈惜又把孔媛送回去。
这也是春节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孔媛后天就该回家了。沈惜的茶楼和书店放假都很早,这几天外地员工陆陆续续都已经回家,孔媛算是走得比较晚的一个。
不过,和施梦萦相比,她还算是早的。
荣达智瑞一直要上班到腊月二十七,直到除夕前一天才给员工放假。
武山离中宁不算太远,走高速几个小时就到了,所以施梦萦也没有去排队买春运火车票,选择和范思源一起坐长途大巴回家。
虽说眼看就要放假,施梦萦的心情却很低落。
节前最后一周,周晓荣和客服部打招呼,说公司刚和雅森集团旗下的优森网签下一份全年培训合同,涉及至少两百课时,要客服部坐好春节后和优森网衔接的工作。
这就是苏晨用一个周末换来的成绩。
徐芃乐意见到这个结果,可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毕竟他盯上的是雅森集团这块大蛋糕,最后端上桌的却只是优森网这盒小甜点。
优森网是雅森集团旗下的一个综合网站,主要包括女星写真、电子杂志、女性健康信息、时尚资讯、女性交友情感等内容。这里完全是雷耀庭的自留地。
雅森集团最初靠商务男装起,在企业上了规模后,扩大经营,把目光盯在最容易赚钱的女人和孩子身上。但这两条路,雅森走通了一条,却在另一条上被堵死。集团旗下品牌的童装生意蒸蒸日上,女式内衣却卖得半温不火。
四年前,雷耀庭大学毕业,进了雅森集团,见习了大半年后,他主动向雷同刚提出,由他来分管女式内衣市场的推进。接管工作后,他做的第一步工作就是在原本的雅森集团官网下,挂上了一个独立子网站:优森网。
除了一些网站的常规工作外,雷耀庭在优森网推进的最重要的项目就是推出大量的美女内衣写真,邀请诸多业内知名的摄影师和各路青春靓丽的美女模特,拍摄了两百多套优森系列套图。当然,无一例外,模特们在拍写真时所穿的内衣都是雅森旗下的品牌。此外,他还借优森网的名义,四处赞助各类文娱活动,大量结交娱乐界、网络界、文化界名流,终于令雅森的女式内衣品牌渐渐打响了名声。
从两年前起,在产品设计和生产没有显著变化的情况下,雷耀庭居然真的扭转了此前死气沉沉的局面,实现了实质性的市场扩张。
正因为这项业绩,去年年初,雷同刚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儿子推上了集团副总经理的位置。
可以说,在优森网,雷耀庭是一言九鼎的,整个雅森集团都不会有人来干涉他在这块地盘上的任何决定。所以他才二话不说,直接敲定了预定培训课程的事。
苏晨这个骚货在周末的两天里,费尽了气力,确实让他玩得很尽兴。
就冲着她被操出了血的屁眼,就值这份合同。
反正雷耀庭也只是把优森网的培训给了荣达智瑞,这才能有多少课时?
徐芃虽然还不甚满意,但毕竟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可以以此为基点,争取更进一步,因此他和周晓荣对苏晨这次的表现都是很赞赏的。
施梦萦却很是不满。
凭什么这份功劳被苏晨拿走?曾经陪雷耀庭吃过一顿饭,又和徐芃一起参加过雷大公子生日Prty,施梦萦自认为那就意味着徐芃已经把和雅森集团联系的工作交给自己了。凭什么中途又让苏晨接手?我打好的基础,为什么换别人来摘桃子?
即便是和苏晨关系不错,施梦萦也不接受自己吃这样的亏。
要不是年前的节奏一切都是匆匆,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时间,施梦萦肯定是要去找徐芃表达一下不满的。
带着满肚子的气,施梦萦和男友一起来到中宁汽车北站。范思源见女友闷闷不乐,一连给她说了两个笑话,都丝毫没有效果,反而挨了她几个白眼。
车站的广播响起,前往武山的班车即将检票。施梦萦没精打采地走到检票口前排队。范思源喋喋不休地说等回到武山要前往施家拜访,还再三打听她父母都喜欢什么。施梦萦不耐烦这个话题,当众又不方便发脾气,侧转身扭头不理他。
无意中在排在身后的长队中扫了一眼,施梦萦的视线突然定格在队列中的某人脸上。
那人正对她露出惊喜且友善的微笑。
施梦萦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