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念动摇的时候,上周五,父亲来了电话。在南昌工作的弟弟孔兵找了个女朋友,女孩是南昌人,家里条件还可以,人长得也漂亮。上周父母跑了一次省会,见了对方家长。这事基本上就算定下来了。
孔媛知道,父亲挺疼自己的。不然他也不会老念叨着让她回家。孔媛之前寄过不少钱回家,父亲应该很清楚她在中宁能赚更多的钱。但他还是经常说,如果她觉得太辛苦,不如回家。这不完全是父亲心里对女孩子有偏见,也是心疼闺女离乡打拼。
可孔媛也知道父母肯定更疼孔兵。尽管父亲嗫嚅着终究没把话说透,但孔媛还是听懂了他没说出来的那层意思。
老家那边很看重彩礼这一块。父母半辈子的积蓄,再加上自己以前寄回家的钱,就算是娶省会的姑娘,彩礼钱倒是肯定够了。但还有婚礼呢?还有婚房和婚车呢?总不可能都由女方来出钱吧?父亲无非想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帮衬帮衬。兴许是想到女儿独自在外也不容易,最终还是没张这个口。
尽管父亲没提钱的事,但孔媛逃回家的心终于熄了。
现在回家,几个月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毅力再杀回中宁。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不能帮父母多攒些钱,那他们还能靠谁呢?
就算自己短期内在金钱方面帮不上家里,至少不能逃回家再让父母养活吧?
看来之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说是想过年后再回来找工作,其实是自己有些灰心,真的想当逃兵一去不回。
父亲的电话提醒她,这个逃兵当不得。
孔媛本就能对自己狠得下心。前段时间心中没底,前路不明,这才彷徨了一阵,现在回家这头的退路彻底堵死,她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暂时找不到别的工作,那就只能先靠偏门赚些钱了。
至少得先养活自己。
当然,即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孔媛对做楼凤卖身这个选择还是敬谢不敏。如果无论如何都得卖身,那她何必从荣达智瑞辞职?卖给老板、客户就不是卖吗?
对田冰向她推荐做油压技师的建议,孔媛多少是动心的。
虽说还是跟出卖色相有关,但毕竟不同。孔媛心里当然不可能没有别扭,但她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不矫情。
卖身不行,适当的牺牲可以考虑。
有原则,也要有变通。
要是能每天能做6、7个钟,那收入也是不错的。大不了做到春节为止。就当是求职淡季的权宜之计。过完年,招聘市场上空闲的职位应该会多一些,到时候再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求职机会。
听孔媛松了口,田冰挺高兴,一来是觉得自己这小姐妹终于想通了,二来她也很欣慰自己能帮得上自己的熟客。她立刻打电话给卢老板,说有个姐妹想到他试试,请他照顾。
一般说来,楼凤和嫖客之间很少会这样直接联系,只是卢老板和田冰之间实在太熟,打这么个电话也不算过分。
上周日下午,孔媛来到这家欣丽足浴油压中心。
一进门,孔媛就觉得这里跟田冰描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田冰曾说这家店尺度很小,技师不需要穿暴露的制服。可孔媛在店里见到了几个技师,穿的都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和紧身吊带背心,很明显,这种明显刻意缩小了一号的背心里不可能还塞得下内衣。
卢老板去田冰那里时,曾见过孔媛一次,对她有些印象。见她到了,招呼一个技师暂时照看一下柜台,他则带着孔媛进了经理办公室。
照例,卢老板要问问孔媛有没有相关经验。
孔媛坦然承认自己性经验还算丰富,但没有做油压技师的经验。
也许是见多了女人们刚进这行时的拘谨扭捏和做熟后的开放浪荡,孔媛这种不带风尘味的大方痛快倒是让卢老板有些刮目相看。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店的基本情况和服务要求。
田冰想到熟客店里缺人手是上星期的事,实际上卢老板向她抱怨这些却早在一个多月前。当时,他正面临开店以来最大的窘迫,包间12个,技师却只剩了7人。也就是说,如果某天生意好,包间里躺满了客人,会有差不多一半的房间根本没有技师去服务。
在那之后,一个技师又跳槽,一个技师回了老家。后来陆陆续续招了几个新手。在孔媛来之前,店里一共有9个技师。
孔媛对这些不在意,她真正关心的,是服务内容。
卢老板说的,和此前田冰介绍的,有不小的出入。
10月开始,这里也开始推出全裸口爆服务。这恰恰是孔媛不愿意做的。她选择到这里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田冰告诉她这里的服务尺度较小,对过渡期的她来说,勉强可以接受。
要不是听卢老板说还有A餐的存在,孔媛可能直接就选择放弃走人了。
听孔媛问能不能只做A餐服务,卢老板并不意外。刚开始推出口爆的时候,也有几个技师说过同样的话。
其实,尽管有了B餐的存在,但只想要手推的客人还是有的。毕竟这种服务收费低,对一些不想花大钱,又想有个女人帮着射出来的客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孔媛只做A餐,卢老板也不担心会白白养着她。反正在这种店里,本就没有工资这一说。技师能赚多少,全看上钟次数和服务种类。虽说还要给技师提供一日两餐,但这点饭钱,只要孔媛每天能上一个钟,也就赚回来了。
孔媛不愿口爆,唯一会有真正的损失的,只有她自己。
在卢老板看来,孔媛很快就会软化态度,改变决定。毕竟收入差距放在那里,同在一家店,别的技师比你上钟次数多,比你赚得多,这都是明晃晃能看到的。到时候,她还能忍得住?
就等她自己慢慢想通好了。
这些都可以商量。不过卢老板特意强调了一点,在这家店里,绝不能直接卖屄。
要知道,提供油压按摩之类的软色情服务和直接组织卖淫,被抓进局子可是有完全不同的结局。前者顶多是个治安问题,后者弄得不好说不定会担上刑事责任。
其实,技师在包间里是不是答应和客人来个快餐,或者约好下班后陪客人出去,卢老板管不了。他不可能每天紧盯每个包间每个技师的一举一动。
但话要说在前面,所有技师至少要统一不能卖淫这个口径。一旦出了问题,他也能辩解自己这里是禁止卖淫的,技师个人行为与他无关。
对这一条,孔媛当然接受。她本就没有卖身的打算。这家店不支持技师卖屄,正与她不谋而合。
接下来,卢老板就提出要孔媛试钟。
刚开始孔媛还没搞明白,以为是让她试着开始上班。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她先给老板打一次飞机,看看她的技术如何。
这不算什么好事,但孔媛却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在床上也算身经百战,各种各样的玩法,她差不多都见识过。无论是两情相悦的男友,还是着意讨好的老板和客户,对她在床上的表现,基本都是满意的。像周晓荣那样有特殊爱好的,还特别迷恋她的屁眼。
但说实话,孔媛还真没在打飞机这招上下过功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好。
以前的她,玩得比这要大得多。现在要她玩小儿科的,反倒不适应。
卢老板带着孔媛进了一个包间。坦然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往床上一趴。孔媛面对着男人的裸体,倒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始,有些无处下手的茫然。
“不管会不会,先给我按摩一下吧,会什么就做什么。按摩之后再打飞机的,中间怎么调情,你先照你自己的路数来。”卢老板见孔媛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她紧张,语气中还带了点抚慰的意思。
清楚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孔媛瞬间恢复了正常。她对着老板嫣然一笑,正想上床坐到卢老板身上给他按摩后背,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牛仔裤,又有了些犹豫。
她此前没想到会有试钟这一出,所以出门时穿了条已经穿了两天的牛仔裤。这裤子不但硬梆梆的,而且这几天在外面好些地方坐过,肯定不干净,怎么好直接坐到老板赤裸的臀背上呢?
“怎么了?”卢老板察觉到了孔媛的犹豫,坐起来望向她。他还以为这女孩过不了心里的坎,有些不好意思。孔媛苦笑着说了自己的顾虑,问他能不能先拿套制服过来,让自己换上短裙再做。
卢老板想了想,说没必要那么麻烦,反正A餐服务是要求技师赤裸半身的,到时候她只能穿着超短裙在男人身上爬上爬下,那和直接只穿内裤其实也没啥区别。
“你就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不用换什么裙子了。胸部要露出来。”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既然来了,孔媛也没那么多扭捏,利索地把自己脱到只剩一条内裤。
初冬季节,人们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平时不怎么看得出身段。聊了这么久,卢老板都没认真注意过孔媛的身材。现在看着眼前这具前凸后翘,因为平时勤加运动,所以丰满之余还不失健美的青春肉体,他不由得有些发愣。
“老板,你先躺好吧,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孔媛用一个技师的口吻说,她试着让自己快点进入角色。
卢老板随口应着:“哦、哦。”
他缓慢地躺倒,拖泥带水地翻着身,两眼一直停留在孔媛的身体上。其实他很想说按摩这事可以跳过,直接开始打飞机好了。可刚才他刚说过要孔媛为他按摩,不方便立刻改口。
孔媛爬上床,跨坐到卢老板的腰臀间。考虑到不该把全部身体重量都压在客人身上,她还特意抬了臀,把一半体重吃在自己腿上。
像模像样地为老板捏了会肩,孔媛又把双手移到背上,开始按摩他的背部肌肉。背对着她的卢老板反手抚摸着她,要不是向后抬臂不可能太高,他也会摸得更高,不会满足于只摸到小腿为止。
只让孔媛给她按摩了不到五分钟,卢老板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孔媛这下又不知道是该直接开始撸肉棒,还是需要做些别的,老老实实地请教老板。
卢老板也不再说让孔媛自由发挥之类的话,直接让她躺到自己身边,一边为他舔奶头,一边开始揉搓肉棒。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开始揉搓孔媛的乳房。
孔媛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眼前这男人玩弄自己的乳房。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试钟固然是油压店的常例,但在这个过程中,技师被老板揩油也是题中之义。要真的只是试钟,老板玩技师的乳房有必要玩得这么用力吗?
但她从来无意和这些心照不宣的规矩作对。有对抗的劲头,不如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从此不必再被这些规矩压制。
所以孔媛任由老板玩她的乳房,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像是被玩得很爽的呻吟。在这过程中,她不停地变换着手上的花样,时而揉捏,时而弹弄,时而搓动,把老板的肉棒摆弄得坚挺如铁。
随即她一手箍住肉棒的根部,另一手不住地由下而上沿着肉棒螺旋式向上滑动,在到达龟头部位后,掌心轻轻滑过马眼。随即再像剥香蕉似的,往下捋动包皮,使龟头部分整个都暴露出来。
孔媛现在手头没有润滑液之类的工具,但她很机灵地用自己的口水润了润手掌,免得过于干燥的摩擦使老板感到疼痛。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捏弄,卢老板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孔媛知道刚才这一套效果应该还不错。
接下来她坐起身。卢老板的手臂如影随形地伸长,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开始朝大腿摸去。
孔媛用两根手指夹住龟头和包皮间接缝处凸出的肉棱,先是由左至右,又转为由右至左地旋转。过了一会,她又捻住龟头的上半部分,像转动收音机转钮似的轻轻扭动。每转个七八下,就用大拇指在马眼上搓一阵,随即又反方向地旋扭龟头。
将以上步骤反复了两三遍,卢老板放在她胸上的那只手几乎都快把五根手指都按进乳肉中去了。
突然,老板把手顺着大腿往更深处摸去。他略带些沙哑地开口:“把内裤也脱了吧,让我摸摸下面。你有没有湿啊?”
孔媛笑:“您忘了?我不做B餐的,裸上半身就行了。”
“现在是试钟嘛,让我摸摸下面也没关系的吧?”卢老板坚持。
孔媛依旧微笑,却始终没有松口。她只让卢老板的手伸到大腿根部,绝不允许他再往里深入一点。
没过多久,卢老板终于绷不住了,身体突然狠狠抖了几下,射出一股浓精。作为一个快40岁的男人而言,他的身体算是相当不错的,精液又浓又多,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孔媛正想下床,却又被卢老板一把拉住。
“别急,有些客人喜欢你们身上留着他们的精液时间长一些。来,把手抬起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精液。你放到鼻子下面闻闻。客人的怪异习惯很多,你都得习惯。”
这种要求对某些刚入行缺乏经验的女孩来说,可能还有些为难,可对孔媛这样喝下的精液恐怕一个杯子都盛不了,还曾被要求把射在自己屁眼里的精液掏出来送进嘴里的女孩来说,实在是轻松之际。
她笑着照做,还对卢老板说:“您的精液闻起来,男人味真重!”
卢老板好像很吃这一套,之前没能摸到孔媛下身的那种淡淡的不快很快也消失了。他对孔媛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完成到这个程度表示非常满意,然后告诉她先去柜台帮忙照看一会,等他的状态恢复一些,再找个熟练技师过来,为她演示一下整个的流程。然后她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在柜台坐了一个多小时,送走了三个客人,发出去几张优惠券,终于,卢老板又招呼孔媛进了一个包间。
在里面等着为她做演示的,就是88号。
她演示了从进门询问客人服务内容、陪浴、精油推背、漫游、调情直到手推等整套流程。后来老板甚至让她把B餐也演示一遍。孔媛说自己不做B餐,似乎没必要演示这个。
卢老板很认真地说:“你不能保证以后肯定不会改变想法,万一一个星期以后你又想做了,难道到时候我再找人给你演示吗?趁今天这个机会,该演示的都给你演示一遍。至于你做什么,不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我们店里也不会强迫你。”
孔媛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安静地待在一边看。
仔细看下来,她倒是有了些心得。在油压店口交和陪男人上床时的口交还真不一样。后者没有一定之规,当时怎么做更爽就怎么做;而在店里为客人服务,却有一套流程,吞吐肉棒、舔睾丸,在大腿等处皮肤调情,玩冰火等等花样,虽说不至于有个严格的流程标准,但孰先孰后,还是有约定俗成的套路。
这还真是个产业。一旦产业化,必然标准化。随性只会让人觉得不专业。不知怎么,孔媛看着眼前的技师为老板舔弄肉棒,心里却突然开始想这些。
这种流程标准化后的所谓服务,男人真的爽吗?听说有“莞式服务”这种提法,好像被部分人视为很了不得的享受。这种套路化的招数真能让人觉得享受?孔媛有些想不通。
大概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样。
见识过这个世界更多侧面的孔媛,觉得所谓的“莞式服务”更可能不过是个噱头,逗逗一群屌丝之上、富人之下的男人,让他们以为这是多了不起的玩法。
就好像在生活方式相对封闭或滞后的地方,星巴克或者牛排好像就是很高档的东西,但对于任何一个中等以上水准的中国城市来说,它们又算什么呢?
正在忙活的卢老板和88号当然想不到,孔媛居然在观摩这场直接口交的春宫大戏时,却游天外,完全想到其他的事情上面去了。
卢老板享受了大概五分钟,最终让88号停下,就此结束,并没有射到技师嘴里。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无节制地占技师便宜。先不说被占了便宜的技师心里肯定会不爽,别的技师看在眼里,也会有意见。或者产生自己也可能随时被占便宜的威胁感,或者是起了嫉妒心,觉得这个被占便宜的技师肯定会从老板那里拿到额外的好处。这些都不利于团结队伍,最终伤害的还是生意。
结束演示后,孔媛由88号陪着,挑了一套适合自己身材的制服,这才离开欣丽。
第二天开始,孔媛正式上班。前一天因事没在店里的老板娘这天一直都在。倒是卢老板只在下午时出现了两三个小时,晚饭前消失了。
在技师休息室,闲着的技师悄悄传着八卦。那个叫做张姐的老板娘好像和卢老板之间闹了点小矛盾。最近两个月,夫妻俩吵架比以前多了不少。
在这些技师看来,老板夫妻俩不合,再正常不过。现在店里的所有技师都在老板身上试过工。因为大多数人现在都做B餐,所以除了孔媛和至今还坚持只做手推的36号,所有技师都给老板口交过。
还有个技师和老板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老板曾在她休息的时候在外面开房操过她两三回。当然,每次都额外给了她钱。
卢老板说得很清楚,两人之间就是他付钱,她卖屄的关系,不涉及其他。所以,每次钱肉两迄。回到店里,老板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异常,也没给过她什么特别的好处。
在她想来,在店里恐怕不止一个技师陪老板上过床,然后额外收些钱。只是大家都彼此瞒着,不露口风罢了。
想想看,整间屋子里十几个女人,都是给自己老公打过飞机的,其中绝大多数还吃过他的肉棒,让张姐仍然和老板恩爱缠绵,难度是不是也有点大?
无非是世道不好混,为了多赚些钱,把不快压在心中,尽可能别闹起来搞得大家都难看罢了。
世间夫妻,多半如此。
张姐一开始就对孔媛很冷淡,但在听说她只做A餐后,也不知是不是立刻想到她昨天应该没给自己老公口交,脸色又好了些。
在跟张姐商量后,孔媛确定做晚班,每天上班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然后她又选了4号作为自己的工号。
第一天,孔媛上了三次钟。
头一个客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孔媛刚把背心脱了,他就变得十分激动,恨不得立刻窜起来,抱着孔媛啃上几口。他摸奶时用足了气力,手背的血管都像要爆起来似的。
在聊天时,老头说起自己丧偶都快十年了。儿子在上海工作,极少回家。平时别说女人,就是和同性的交流也很少。突然他又说孔媛长得很像他一个外甥女,她算是这些年极少有的偶尔会来看望他的一个晚辈。
孔媛始终保持微笑,耐心地听着他的唠叨,又毫不打折扣地帮他撸着肉棒。说实话,给一个精瘦的老头打飞机真是有些难度。孔媛撸肉棒的本事算是相当不错的,可直到她手腕酸到麻木,老头还是没有要射精的意思。
为了速战速决,孔媛主动问老头有没有兴趣舔舔自己的胸。原本就处于兴奋状态的老头简直亢奋得就要飞起来。他猛扑到孔媛胸前,使劲嘬着乳头,又用舌头不住地舔弄着她的整个乳房。在这种额外的刺激下,孔媛终于把他的精液搞了出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看老头瘫倒在床上,一脸满足的情,就可以知道,他真的是爽到了。
走之前,老头有点感伤地说,很长时间以来,只有今天晚上和孔媛的交流最愉快。还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会再来光顾。
孔媛当然满口应承,还答应以后每次都可以让老头舔一会胸。
说真的,对这晚景寂寞的老头,孔媛心里真有一丝同情。可每想到他说今晚的交流最愉快,她又不免有些鄙夷,对着一个长得很像自己外甥女的女孩子,对她的裸乳又抓又舔,还享受着被她打飞机的乐趣,当然愉快了。
到底是交流愉快,还是被年轻女孩服务得愉快,只有天晓得。
入夜后,来了两个年轻学生,孔媛上了其中一个的钟。这个有些腼腆的男生是大专学校的二年级学生,是被同学怂恿着一块过来享受一下,见见世面。
孔媛开玩笑说:“难道这是你的处男射?射在我手里你不是亏了?要不要换个技师来,让她用嘴给你射嘛!”
男生嗫嚅着表示不换了,说孔媛看着让他觉得亲切。
“再说,也不是处男了。”男生倒是实诚的有些可爱,“我,我自己也是弄过的。”
孔媛不由莞尔。她只是那么一说,只当是闲聊,当然不会无事生非地坚持换人。再说她也看出来了,男生不愿换技师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价格问题。
男生有些胆怯,即使孔媛赤裸上身紧贴着他,他也没敢伸手来摸她,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两团随着手部的摆动而不住颤抖的软肉。
“你可以摸我的胸的。”孔媛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提醒他。
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紧张得抬起手,按到孔媛右边乳房上,却只是那么放着,并没什么别的动作。
孔媛也不再催他,只是温柔地和他闲聊。
还没撸到五分钟,男生的肉棒就被捏炸了。年轻的状态就是不同,他射精时有一种向上喷发的气势,浓白的液体甚至有些溅到了孔媛身上。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孔媛则很淡定地用手把腹部的精液抹去,随即把沾满精液的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你的鸡巴真大,精液的味道也好闻。你不该跑这儿来浪费,应该交个女朋友,她肯定会很喜欢。”
男生好像被鼓舞了,略带些兴奋地问自己的鸡巴是不是真的很大。
其实就孔媛的经验而言,男生的肉棒顶多算中等,但多说两句好话又不会死。她说起来自然稍微夸张了些,说得那男生眼睛里充满了自信。
这时,男生才发现孔媛一直留着满手的精液陪他说话,马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他慌张地直起身,想穿衣服离开,孔媛却让他继续躺好。
这时离男生进房间还不到半个小时,按一小时的标准上钟时间来算,还未过半。听其他技师说,有些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射了精,都喜欢把所有时间都熬完,而有些男人则习惯射完就走。如果换一个人,孔媛也就随便他,爱走不走,但对眼前这男生,她却想多提醒一句。
“你的同学还在做呢,你干嘛那么早出去?到时候被他说你没他厉害,你怎么反驳?”孔媛笑眯眯地说。
男生呆了呆,像是明白了孔媛话中的意思,嘿嘿地傻笑着又躺倒。
孔媛去卫生间快速地冲了下手,回来后用湿巾帮男生清理了肉棒和沾到了精液的小腹、大腿等部位,然后躺倒在男生身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男生已经比刚开始时自然多了,他一手搂着孔媛,另一手终于开始在她的乳房上抚弄起来,但依然显得十分轻柔,生怕哪个动作做得不对,把眼前这女人弄疼。
眼看快要到点,孔媛起身,飞快地俯下腰,用嘴在男生被清理干净的肉棒顶端轻轻碰了下。
“大鸡巴小弟弟,好好找个女朋友,让她试试你又温柔又厉害的大鸡巴,那样多好。”孔媛一边穿起背心,一边说。
男生离开时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孔媛倒只是做了当时自己想做的事,很快就不再记得这茬。
快到午夜时,又来了个戴眼镜的30多岁的斯文男人。他说A餐、B餐都无所谓,能射就行,正好那时只有孔媛一人闲着,自然就让她上钟。
一进房间,刚开始做服务,男人就说让孔媛全部脱光。孔媛只得再次确认他到底想要什么服务。如果想要玩全裸口爆的,那他只能等一等,再过二十分钟,应该就有技师下钟。
男人还是那句话,A餐、B餐都行。
“但是你不用嘴,脱光总可以吧?我想玩玩你下面这张嘴。”
孔媛心中反感,但面上还是带着笑。
“我下面嫩,不能玩,会玩坏的!”
男人一听就兴奋起来:“有多嫩啊?让我摸摸!”
孔媛一边说着些刺激男人的话,一边半推半拒地和他周旋,尽力引导他的手多玩自己的胸部,一旦他的手往下伸,如果只是摸摸大腿、屁股,她也不说什么,偶尔还撒撒娇,说他用力太重把自己弄疼了什么的。只要他想把手伸进裙子里,孔媛就立刻夹紧双腿,把他的手死死挡在内裤外面。
“哎呀,不要再摸进去了!跟你说了很嫩的,被你摸得有感觉就不好了!”
男人最喜欢听到这样的骚话,邪邪地笑着:“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你湿了吧?是不是想被我操?怎么样?你别费劲了,让我操一下你的屄吧。”
“那不行!”孔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手指箍住他龟头顶端,用劲地搓了几圈,弄得这男人又酸又胀又爽,不由自主地地哼哼起来。
“你鸡巴这么大,我吃不消的。会被你操坏的!”
“鸡巴大,你才会爽嘛!不会操坏的!”
“不行,我男朋友鸡巴比你小,我都被操得很疼,被你这大鸡巴操肯定会操坏的!”
就在这欲拒还迎,似勾实推的一来一往中,孔媛成功吸引住了这男人的注意力和兴奋劲。
终于,在她越来越媚越来越妖的扭动和呢喃中,男人射了。
为了安抚这个一心想多占便宜,但最终无功而返的男人,孔媛特意把满手的精液都抹在了自己的胸上,还特意揉搓着自己的乳头,把那一点点精液磨得完全被娇嫩的乳头吸收为止。
看得心热不已的男人自然不甘心这么就走了。孔媛去卫生间把胸部上的污迹洗掉后,他缠着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到时候约她吃夜宵,然后去开房。
孔媛笑着说:“不好啦!都才第一次见面!再说,开房要另收钱的,你准备出多少?”
男人狠狠心,报了个“300”的价。孔媛抿着嘴笑,也不说话,只是穿上背心,收拾着精油、润滑液等一干工具。
“500!”男人又加了价。
孔媛摇摇头,特别认真地说:“我呢,在店里一般只打飞机。如果价格特别吸引人,才考虑出台。至少3000元一次才可以哦。”
这个价格确实有些高,男人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不大好看。
孔媛又换上了微笑:“没办法,你的鸡巴太大了,看着就让人害怕,我肯定受不了。如果你想用这么大的鸡巴操我,那我肯定要多收点钱的嘛。不然我的骚屄被你操坏了可怎么办哪?”
“大鸡巴”三个字真是有些违心,但孔媛却说得无比真诚。
虽说明知她这么说是在推脱,但孔媛这番话还是把男人的心气抚顺了些。
“你多来几次嘛,什么时候觉得我们很熟了,到时候给你个优惠价哦!”孔媛许了个不知道何时才会实现的愿,伸手在男人的奶头上点了点,笑嘻嘻地捧着托盘走出房间。
下班后,孔媛回想了第一天三次上钟的情况,觉得自己总体上表现还可以。唯一的遗憾,客人少了点。
但这天整个店的生意都不算太火,而自己只做A餐,很多想要玩口爆的客人都被自己推了,而且自己刚刚开始做,没有积攒熟客,暂时一个回头客都没有,这三个因素叠加在一起,第一天只上三个钟,还是可以接受的。
孔媛相信只要自己把这事正儿八经当成工作来做,肯定会越来越好。
此后的两天,虽然没有出现客人猛增的迹,但确实在往好的方向走。周二,孔媛又上了三个钟。而到方宏哲走进欣丽的时候,她在这一天已经接过五个客人了。
最后这一天的成绩,就停留在五个钟上。
凌晨三点左右下班,孔媛要回田冰家。两边的距离不算太远,步行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正好店里为部分技师租的宿舍也在同一方向,钱一刻钟还有好几个技师与她同行。后面她单独走的那段路又全是主道,沿路有好几个24小时服务的便利店,还有些尚未打烊的餐馆、食摊,虽不能说热闹非凡,倒也不乏来来往往的夜猫子,安全方面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家中,孔媛特意观察了一下门边的鞋柜,并没有男人的鞋。之前还在店里时,孔媛在午夜时特意在微信上问了田冰,今晚有没有包夜的客人,田冰也说没有。
孔媛每天都会问这个问题,为的是自己后半夜回家时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裸男正在客厅和田冰玩什么怪的游戏。
既然没有男人留宿,那就可以放松一些了。孔媛甩掉脚上的鞋,回房拿了替换的内衣和睡袍,走进卫生间洗澡。
尽管欣丽有技师陪浴的服务,但很多技师通常会把这项服务省略掉。事实上,大多数男人也不会刻意要求技师陪着洗澡。说真的,如果非要严格照流程来做,稍忙碌些的技师每天就得洗七八次澡,那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孔媛这天接过的五个客人中,只有一个要求她陪浴。最后那个客人还主动要求射到她的胸上。尽管事后简单清洗过,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回了家,睡觉前当然要再好好洗一洗。
田冰的房间里传出电视的声音,这么晚了,这女人还不睡!
楼凤的生活就是这么没规律。其实也没办法,就算没有包夜客人,楼凤也鲜少有早睡早起的,因为她们必须保持后半夜一直到两三点才睡的生物钟。否则,让一个习惯了午夜前就上床的女人,怎么适应不定时地来个包夜客人,动不动玩到后半夜的生活?
气人的是,甭管多晚睡晚起,田冰的皮肤却不受半点影响。这也算是天生丽质吧。
一边瞎想,一边让热水冲着乳沟间的皮肤,孔媛突然有一种想要呻吟出来的冲动。
说真的,刚开始干这个,一天下来,连看了五根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肉棒,还一一将它们在自己手中引爆,鼻间似乎还萦绕着浓浓淡淡的精液腥味,孔媛承认自己有时也会有些生理反应。
再过几天,等适应了,就好了。
男人都成了白菜,肉棒都成了蘑菇。
哈哈!
孔媛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
“叫你发骚!对着来嫖你的男人也发骚!你这小骚货!”孔媛轻轻地啐自己。她一直觉得,玩足浴油压的客人,也是嫖客,只是内容不尽相同而已。
突然,有人推门走进卫生间。
此前的脚步声被水声盖过,孔媛毫无察觉。直到这人走进来,孔媛才意识到隔着一道浴帘的地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孔媛凭直觉断定,进来的肯定不是田冰。这是一个男人!
见鬼,怎么会有男人在家里?!
“唰”的一声,浴帘被人猛的扯开。
站在孔媛面前的,是个40岁上下,中等身材,圆脸,大鼻子,脸颊上带了好些小坑的赤裸男人。他那根半硬不软的肉棒前突着,好像已经被逗弄了好一会,很有几分雄赳赳之气。
孔媛以最大的毅力和勇气确保自己没有尖叫出声,也没拿手里仍在喷水的龙头去淋这男人。
“耶?怎么多了个美女!美女,你叫什么?要不我们一起洗,然后去甜甜那里玩双飞?”男人满眼都是难掩的欲望,嘴角挂着一丝淫亵的笑。
孔媛往后缩了缩身子,背部紧贴在浴缸边的瓷砖上,一阵冰凉的寒意瞬间袭来。
她刚要说什么,田冰这时跟着进了卫生间。
“瞿所,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一个小老乡,暂时借住在我这里,她不是做我这行的。”
“不是做这行的?”这个叫“瞿所”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眼睛直勾勾的还是舍不得离开孔媛的裸体,“不是鸡,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她是干哪行的?小婊子,你别骗我哦?”
“没没没,我这小老乡真不是干这个的,她是公司白领,最近一直在加班,每天都很晚回来。如果她跟我一样是鸡,那让瞿所你爽一下不是应该的嘛,以后做生意也方便,干嘛要得罪您呢?是不是?”
瞿所若有所思,没有答话。
田冰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应该已经信了一多半,连忙伸手把浴帘拉上,帮孔媛隔开了那个瞿所明显带着几分邪气的眼。
“瞿所,我们回去吧,我后面刚才被你玩得好痒。你快操我的屁眼嘛,好不好?”
瞿所嘿嘿笑了几声。
“当然要操你的臭屁眼。刚才拿假鸡巴搞了你半天,不就是准备要操嘛。不过,别急,老子先撒个尿。”说着,他掀起抽水马桶的坐圈,哗哗哗地尿起来。
在浴帘后,听着这阵汹涌的尿声,孔媛莫名觉得有些恐惧。
痛快地尿完一泡,瞿所又说:“过来,骚货,给老子把鸡巴上的尿舔干净。”
田冰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娇媚的撒娇声:“瞿所,我们先回去嘛!到房间我不光把鸡巴舔干净,再把屁眼也舔了行不行嘛!”
“呵,少废话!让你这婊子干嘛就干嘛。屁眼待会再舔,现在先给我把尿舔干净!”
这个男人说话和过去孔媛偶尔听到的几个嫖客说话的口气截然不同。每句话都像在命令田冰,根本就没想过会不会遭到拒绝,也完全不在意田冰会有什么想法。
但田冰还真没半点脾气,争取回房间再玩失败后,她乖乖跪下,把瞿所的肉棒吞到嘴里,又吸又舔,直到把残留的尿液全都清理干净,这才重新站起。
刻意要田冰在卫生间帮自己清理肉棒的瞿所,狠狠地瞪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浴帘,恨不能直接穿透这道薄薄的帘子,看清藏在后面的孔媛。
这个年轻的女孩不算很漂亮——身材倒是真不错——但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总想把她压倒胯下,狠狠地操上一番。
但是,像田冰这样的婊子他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这个女孩如果真的不是楼凤,那他就不敢随便染指。
颇有些不舍地瞄了好几眼,瞿所突然伸手重重在田冰屁股上拍了一记。“走吧,臭婊子,回去干你的屁眼!非把你的臭屁眼操烂不可!”
在确定这两人回房间后,孔媛这才惊魂未定地打开浴帘,匆匆擦干身体,逃回房间,小心翼翼地锁好房门。
见鬼了!不是说今天没有男人包夜吗?
怎么他人在屋里,鞋子却不在门边?
瞿所?什么所?研究所?工商所?税务所?
这人包夜怎么折腾到这么晚?这都快凌晨4点了吧?
有了这么一个意外,孔媛当然睡不踏实。没过多久,那两人好像又从卧室转战到客厅,田冰的叫声透过门缝显得有些闷,一会沉默无声,一会又叫得格外痛苦。
孔媛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做梦。她甚至感觉有人在转动自己房门的把手,幸亏自己早就上了锁。但是,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梦。
看来,这地方还是不能久住。店里给技师安排有宿舍,要不我问问能不能住过去?
这是孔媛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随即也就陷入沉沉的睡乡。